正文 第八章 蝶仙遭劫 文 / 白沙穌三
長夜漫漫,蠻荒腹地卻滿是通明的篝火。莽,蠻兩族之人依然聚滿了南農母河畔……
此時的長袍青年,白淨的臉上一邊一個手掌印。臉色十分陰沉,但又無可奈何。
之前的一幕,看的是莽族一眾目瞪口呆,其中最為駭然的自然是大青。
本以為「王仙人」請來了救兵,大青正在暗自慶幸時,很快就被老者的拍在長袍青年臉上的一記耳光給驚住了。
「師叔!侄兒知錯!蠻族老族長,抱起!」事到如今,長袍青年只能服軟並向老族長鞠了一躬。
「哼」回答他的卻只老者的是一聲冷哼。
「罷了罷了!」老族長終還是看不下去,知道自己這個賢弟是在為自己順氣,但也不想過多追究。
長袍青年摸著漲紅的臉,對老族長投來一絲苦澀的歉意。
「老哥,這的確是他的過錯!你也不用再為這個逆子再說什麼好話,等回去以後我還是會如實告訴羽師弟,讓他來管教好他的弟子!」老者老臉有些架不住,對老族長十分認真道。
然後有些無臉面再次待下去的樣子,頓了頓對老族長道「老哥哥,保重!」
說罷,瞥了長袍青年一眼道「王浩!還不走?」老者手一揮,正要打開域門準備離來。
「慢著!慢著!」老族長向前連忙一把拉住老者。
「江城賢弟!你我至今都十幾年沒有見過了,如此匆匆離去,是否不想再與老頭子我敘舊?」
「哪裡的話,老哥如此說同江某是忘恩負義那般!只是…只是…」老者連忙解釋,說道後面有些支支吾吾道。
「借我族始祖之骨吧?可以,只是我族先祖之骨也只有你們需要的蠻骨……至於莽骨,莽族才有!」老族長看出了老者尷尬之處。
「對對!莽族是有!我之前就是為了莽族始祖之骨才答應助他們舉兵犯境……」就在這時,那名叫做王浩的長袍青年終於給自己找到了台階。
「你閉嘴!」老者厲聲道。
見王浩自覺的垂下了頭,老者又道「王浩,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自己去將莽族那快莽族始骨去來!另外,馬上將莽族人馬撤走!」
「是是,師叔。」……
兩族經過令人啼笑皆非的過程之後,終於,莽族大軍如潮水而來也如潮水而退……
母河只剩下一個莽族大營,大營內喝的爛醉的莽族族長正趴在粗製的桌案上,他這一下午都沉浸在蠻族即將手到擒來的喜悅中,以及一旁閉目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在養神的莽族第一勇士,之外再無他人……
「族長!族長!」面色鐵青的大青弄醒了莽族族長。
「哦?大青啊,難道仗打完了?」莽族族長莽烈有些夢囈般的道。
「莽烈!你給老子起來!」大青旁一直窩著火的王浩一把拽起莽烈道。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莽烈揉了揉眼,見來者臉上畫著兩個紅手印神色不悅,一把推開道。
「老子是王浩!你且看清!」王浩十分不耐煩,抄起桌上半杯酒就朝莽烈臉上潑去。
一邊的大青正要阻止,卻被閉眼養神的莽族第一勇士阻止了。
「讓族長清醒也好!」
「哦哦哦!原來是王仙長!怎麼了,你…哈哈…仙長搞的哪門子裝束」看著王浩臉上清晰到紋路可見的手印,頓時大笑道。
莽烈顯然不明白,還以為是王浩故意弄的把戲。
「哼!」王浩冷冷哼了一聲。
一旁大青向莽烈說了來龍去脈,聽後莽烈一屁股載在椅子上有些頹然。
「莽始骨給我!」王浩面色不善,自知吃了這麼大的虧就是這莽烈一手慫恿而造成的。
「呵呵,怎麼?仙長還未做到答應我族之事,事情敗露了就想找我要報酬嗎?」莽烈有些不死心,自認自己還是有底牌的。
王浩覺得莽烈這人好生討厭,居然還在跟自己談條件,氣急轉樂道「好好,那明天我親自帶十萬道兵踏平你們莽族,我再親自將莽始骨搶來!」
轉身正要準備離去的王浩,又開口下了一劑狠藥,作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另外,我不得不告訴你,乘早放棄你一直想要佔領的蠻族,蠻族族長是我師叔的故交!否則,哪方族滅顯而易見,嘿嘿,莽族必敗!」
當王浩說出最後一句時,莽烈最終崩潰了……
母河,隔開了蠻莽這對胞胎……他們族戰紛爭不知延續了多久歲月,而就在今晚…一個看似很平淡但又不平凡的夜晚盡然開始改寫了。
對於普通族人來說,入侵者莫名其妙的妥協撤兵,守衛一方也未傷一兵一卒的完勝。
強者的能力究竟有多大?或者說威懾有多大?沒人去衡量過,也基本無從考證。弱者總會找有各種理由開脫,而強者不屑……
蠻荒的夜色,十分深邃。
今晚,這個不平靜的夜晚。
此時的蠻族人,都迎接著篝火舉杯邀明月好不熱鬧。能夠兵不血刃的得到勝利,十分讓人慶幸同時覺得榮幸。一時之間莽族那近萬人的隊伍消失不見了,那種壓迫感也消失了。
人們到處都在討論英雄不減當年的老族長,以及戰場中詭異的「魔術」表演。
每個蠻族人滿臉都是笑容,那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蠻族高層之前的簡陋茅屋會議室內……
此時的會議室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嚴肅,而是充滿歡聲笑語把酒言歡。
「嘿嘿,來城老弟,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老族長大杯大杯喝完赤虎,熊他們敬來的獸奶酒,老臉通紅,拉著江城走向一邊正在喝玉瓊的白髯中年一旁道。
「嘿嘿,他就是你們外界的大人物一直在找的闕英雄……」
「噗……!他…他…就是英…英雄…闕?」顯然江城老頭被老族長的話給驚住了,一口酒還沒喝下結果被噴了出來。
「老子就是,別大驚小怪。」白髯絲毫沒在意,揮了揮手道。
「前輩!」江城向白髯一拱手,又拉著老族長走到另一邊。
「我說老哥,你…怎麼…引火上身啊!闕英雄難道是誰你不知道嗎?」
老族長只是將一隻手放在江城的肩膀,示意他冷靜然後道。「老頭子我,只剩下七天時間了。」
「怎麼?難道老哥還想去找他?」江城以為老族長任然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執意還要去尋他。
「不,七天之後我便要去始祖他老人家那裡了!」老族長搖了搖頭道。
話到這裡,江城再蠢也聽出了意思。江城無話……久久的沉默。
……
「老哥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生死有命,而我只是生老病死而已…」老族長只是神色自若,彷彿並不覺得有絲毫難過……他嘿嘿一笑又道。「嘿嘿,如果不是闕老哥,恐怕今天你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而闕老哥,在我還是愣頭青的時候就認識他了,無論外面怎樣對闕老哥造謠或者偏激的看法,對我只是一面之詞而已。我闕老哥待我亦師亦友,所以你也別帶偏見看待闕老哥。」
老族長說罷,又和江城聊了些其他的。
二人聊的火熱,他們當聊到一個人時,另一邊的白髯頓時坐不住。
「嘿,你倆老傢伙剛才說什麼蝶仙子雲方怡被地獄劫追殺?可確有其事?」
「是啊!前輩,最近大陸魚龍混雜到了極點!所以,上面的大人物們出動了三劫,想要制約整個修士界。而且,就在前些日子據說補天殿的蝶仙子因您的關係在東神州麗水花都遭劫了!」
「什麼?還有這等事?不行老子必須回去!」白髯聽完心頭一跳,一股不安湧上心頭。這是修士的靈覺,非常準確。
「闕老哥!慢著!」老族長一把拉住白髯。
「何時!」有些急的白髯見人擋住他怒道。
老族長可是知道那個雲方怡可是自己的嫂子啊,所以也能理解白髯的衝動,語氣十分和善道「老哥,若真是那現在去也於事無補!何況那只是據說!而且你不也是曾有過三次被傳遭劫死了嗎?」
「對對,召老哥說的沒錯!前輩!那可能只是他們想要激你而已!」之前經過老族長的言語,江城也知眼前這個闕英雄與傳言中十惡不赦相差甚遠,於是開口勸解道。
「但願如此!」白髯雖說此時平靜了下來,但心中還是放不下。恨不得立馬劃破虛空,虛渡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茲拉一聲…
一道白光閃電穿過茅草屋屋頂,直徑朝著角落躺在椅子裡呼呼大睡的小天天襲去……
原本熱鬧的茅草屋剎那被這一道閃照的通亮,失神的白髯想要出手阻止但還是完了一步,只是揮滅了茅屋頂正燃燒的火焰。
屋外頓時悶雷作響,一副就要下大雨的聲勢,而屋內的人大驚失色。大家都以為是誰在暗處隨時準備算老族長,幾人急忙跑出去尋找,但哪裡能找到?
人們把小天天圍在中間,只見被閃電擊中的小天天頭髮已經焦黑,身上偶爾任還有電弧在跳動……
「孩子!」老族長雖說是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但還是為時已晚。準備抱住孩子時,被一股巨大反彈之力擊退。準備再向前,被白髯阻止了並讓他仔細看。
小天天渾身焦黑,但肚子起伏不定,說明還是有呼吸的沒有性命之憂。
在眾人如眾星捧月般圍著的小天天突然打了哈切,然後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一副絲毫沒有被雷電擊過得樣子,並在人們詫異中奶聲奶氣的說道。「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