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四 喬老宴請 文 / 秦川黃牛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劉學人來了。「劉叔，你來了。」，楊華馳邊打招呼邊站了起來。「馳子，忙著呢？」，劉學人笑呵呵的問道。「沒什麼事，劉叔，你看最近太忙，也一直沒去看你，你原諒啊。」，說著楊華馳就從抽屜裡拿出一條中華煙遞給了劉學人。
「哈哈，好煙啊。馳子，聽說你前幾天在植物園救了一個老頭。」，「是有這回事，怎麼了？」，「你知道你救的是誰嗎？是原青藏軍區司令員喬遠山。老爺子離職休養好幾年了，就住在廠南邊的軍區干休所。我剛到部隊的時候給他當過一年勤務兵，那老爺子可是個典型的儒雅軍人。昨天我去看他，他說在植物園犯病了，多虧了廠裡兩個年輕人救了他，他的秘書已經打聽清楚了，就是你和范衛東。他說讓人安排一下，這兩天請你們去他家坐坐，表達謝意。」，劉學人說著拆開了煙，遞給楊華馳一盒，楊華馳伸手攔住，拿出了華山煙，「劉叔，我只抽這個煙。救人是舉手之勞而已，老人家還這麼客氣，你去給老爺子說說就算了吧。」，「我可不敢，老爺子那是一言九鼎，誰敢拂他的意呀。他派人請你們不去可以，可沒人敢讓他不請。」，劉學人認真地說道。
「馳子，浩浩這小子在那邊鍛煉鍛煉懂事多了，還知道隔上幾天給我打電話問問安，報報平安。叔真感謝你呀，給了他這麼好一個機會，既鍛煉了他，又使他成熟懂事了很多。」，「劉叔你太客氣了，浩子跟我的親兄弟一樣，他人穩當又聰明，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我們哥們之間互相幫扶是理所當然。」，楊華馳動情地說道。兩個人又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劉學人就告辭走了。
果然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一名年輕的軍人開著車來到汽修廠，找到楊華馳和范衛東，說是喬司令有請，一定得去，以答謝他們那天的搶救之舉，老爺子也想瞭解瞭解他們。范衛東父親住院，得去醫院值班，確實去不了，說改天去拜訪老爺子。楊華馳也找理由推脫，年輕軍人死活不答應，硬把楊華馳拽上了車。
車開進干休所在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前面停下來，院子前面是個花園，整理的非常別緻，後面是一棟兩層別墅，別墅和花園中間左右兩邊各有一棵很大的國槐，左邊樹下擺放著一張石桌子，上面雕刻著象棋陣，年輕軍人把楊華馳領進門就離開了。
客廳裡坐著三個人，老爺子、劉學人和一名中年軍人，是個少將。「小朋友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你肯定就是楊華馳了，范衛東呢？」,喬老樂呵呵的指著沙發對楊華馳說道，「喬老您好，我是楊華馳，范衛東家裡確實有事來不了，他說改天登門拜訪您。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年輕人應該做的。」，楊華馳繼續站著答到。「不錯，小朋友，咱們去餐廳，邊喝邊聊。」，喬老說著就站起來朝餐廳走去。
劉學人指著那位中年軍官給楊華馳介紹到：「馳子，這位是我的老營長王同達，，現在是青藏軍區後勤部部長。」，「首長好！」，楊華馳學著部隊的叫法說道，「噓！」，部長指了指喬老，幾個人跟著喬老進了餐廳。
桌子上擺放的飯菜很豐盛，三瓶茅台酒和一些飲料堆在一起。一名年輕軍人，就是楊華馳似曾相識的那位，把三瓶酒全部打開，拿起一瓶給喬老面前的大口杯裡倒了大約三兩就的樣子。「這樣子啊小朋友，在我這裡喝酒採取自願，不敬酒、不勸酒，想喝多少喝多少，自己倒自己的，你自己看吧。」，喬老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部長和劉學人趕緊站起來，兩個人分了一瓶酒，楊華馳把喬老剩下的酒給自己倒得和劉學人他們差不多，年輕軍人沒有倒酒，坐在了楊華馳旁邊。
「小朋友，叫你來感謝是次要的，主要是和你交朋友。我老頭子住這麼大房子，閒得無聊，除了工作人員就很少有其他人來，以後沒事的時候要常來，來陪我這個孤老頭子玩玩。你會下象棋嗎？」，喬老看著楊華馳問道，「會一點，但不精，喬老。」，「好，會就行，沒事的時候來陪我殺幾盤。吃菜，喝酒。」，喬老說完，就轉頭和王部長、劉學人他們聊起了部隊的事情。
楊華馳吃了幾口菜，感到有些無聊，自己很不適應這種吃法。就在這時，那名年輕的軍人小聲問他：「楊廠長，你好，你不認識我了？」，「你是？」，楊華馳遲疑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叫董強，是喬老的秘書。咱們這是第三次見面了，前幾天還在醫院見過。」，董強笑道，楊華馳記起來了，當時喬老叫了聲小董，但當時太亂，軍人穿著衣服都差不多，自己也沒注意，但自己確實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他。
「你們第一次在哪裡見過，說來聽聽。」，喬老突然轉過頭說道，果然是老軍人啊，耳聽八方，楊華馳心中暗道。「這」，董秘書遲疑著，「快說，怎麼回事，讓我們都聽聽。」，劉學人也說道。董秘書看了看楊華馳，楊華馳點了點頭。「中秋節晚上，我和喬冰…」，楊華馳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中秋晚上和喬冰一起的那個軍人，只是自己當時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喬冰身上，根本沒注意那個軍人的模樣。董秘書把他們第一次偶遇的過程講完了大家都笑了，楊華馳也尷尬的笑著。
「小楊啊，該不是你的戰術嗎？是不是喜歡上喬冰了，也是，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是個男孩都得動心。」，王部長笑道，楊華馳趕忙解釋：「喬冰確實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像，而且不是一般的像，簡直就是一個人。那個女孩前幾年不幸走了，而且可以說是因為我走的，我看見喬冰時驚呆了，確實以為那個女孩子復活了。」，「小朋友你老家是什麼地方的？」，喬老看著楊華馳問道，「渭北縣太平鎮。」，「哦」，喬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王部長說晚上要加班開會，研究處置軍辦企業和施工隊的善後問題，就告辭走了。喬老要留劉學人和楊華馳喝茶，董秘書安排好後也離開了。
三個人坐在客廳，品著上好的龍井茶，喬老笑著問楊華馳：「小朋友，喬冰那晚沒給你難堪吧？這丫頭讓我寵壞了，心氣高，性格孤傲，待人冷若冰霜，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倒也好，天塌下來她也依然自我呀，老頭子我現在就指著她活著。」，喬老有點傷感地說道，「老首長，您說的不對，您還有那麼多老部下，還有你熱愛奉獻大半生的軍隊。」，劉學人趕緊說，「唉，脫下軍裝就是一老翁，你們整天都忙著自己的事，小丫頭又在南江上學，輕易不回來，老頭子我心裡有時也很寂寞，小朋友，沒事就來坐坐。」，喬老看著楊華馳繼續說道：「我發現你經常在植物園半山腰的樹林裡練功，怎麼樣啊，師出何門呀？」，沒有門派，跟我爺爺學了點，自己瞎練，就當是鍛煉身體。楊華馳心道老爺子很厲害呀，自己一直以為沒人發現自己練功呢。「有機會來練練給我看，咱們切磋切磋。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喬老說著就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