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六 擴大規模 文 / 秦川黃牛
和東子來到軍哥家，軍哥一身白綢的唐裝，正坐在院子裡喝茶，手裡捧著一本《黑道教父》在看著。看到楊華馳和東子進來了，忙向屋內喊到：「娟子，泡兩杯茶，來客人了。」，他倆剛坐下，一位三十多歲的熟婦，端莊大方，風韻卓卓，端了兩杯茶從屋裡走了出來，這就是軍哥的夫人敏娟。「嫂子好！」，楊華馳和東子趕緊打著招呼，「馳子啊，好久都沒見你了，工作還好吧？」，「謝謝嫂子，一切都還好」，「你看看，不來看大哥，你嫂子都想你了。」，軍哥笑道。
楊華馳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張五千元的卡遞給敏娟，「嫂子，不好意思，確實太忙了，一直沒來看你和大哥，這是一點心意，給侄子和侄女買點東西。」，敏娟忙推辭，「馳子，你這是幹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缺。」，「行了，馳子給你就拿著，給他侄子和侄女的，又不是給你的，跟他客氣什麼。」，軍哥笑著對敏娟說道，「那就謝謝馳子了，你們聊著，我還在打掃衛生。」，敏娟說著就回屋了。「軍哥，謝謝你了，事情很順利，全部辦完了，這張卡裡有二十萬，你收著。」，楊華馳把卡遞給了軍哥，「你小子，不是說好十萬麼。」，軍哥說著，順手把卡放在了茶几上。
「馳子，我有個想法和你商量商量，你給參謀參謀。這兩天我出去轉了轉，發現整個城市都開始搞建設，可面對拆遷中的釘子戶，許多單位都沒有辦法。我琢磨著成立個拆遷公司，搞一條龍服務，從拆遷談判開始到平整到地平捆綁起來一起幹，我估計應該很有市場，你覺得呢？」，軍哥說完就端起了茶杯。
「行啊，軍哥，我今天也去工地看了看，你的優勢就是在拆遷過程中遇到的阻力小，不會拖延工程進度，這一點很有競爭力。另外我覺得在拆遷過程中要多用工程機械，少用人力，這樣一可以減少傷亡事故，二可以加快工程進度，雖然會損失一些可回收的東西，但多干個工程什麼都出來了。」。
楊華馳說完，軍哥點點頭，「有道理，可問題是設備哪兒搞去，投資買暫時沒那麼多錢。」，「也是，不過軍哥，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比如租或者拉別人來投資。」，「馳子啊，你也知道哥這些年是怎麼混的，哪有這方面的路子，你如果有哥從你那租，怎麼樣？哈哈。」，軍哥開玩笑道。「我想想辦法。」，「你如果真能搞來設備，哥就從你那租，或者算股份都可以，有錢大家賺嘛。」。
軍哥又低聲說道：「兄弟，你想想辦法給你嫂子找個工作。孩子大了，在家閒得沒事幹，整天嘮叨，煩死老哥了。最好給找個忙點的工作，工資多少無所謂，就是讓她忙點，少管管我。她還是工農兵大學生，學工商管理的，你瞅著什麼地方合適，趕緊把她給我弄去上班。」。
楊華馳笑著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軍哥，竟然也怕老婆。
告別了軍哥，和東子回到廠裡。他給了東子一張卡，讓東子去給他自己和李苗一人買部大哥大，剩下的錢再去給李苗買點東西。東子不要，「咱扎那勢幹什麼，一部破電話一萬多，頂一個工人幾年的工資，李苗缺什麼她自己去買，我管她呢。」，「你傻呀，光想爬坡不想出力呀，對自己愛的女人要捨得，有了電話聯繫起來都方便，快去，今天給你放假了。」，說著把卡塞到東子手裡，就回了辦公室。
看到楊華馳回來了，李延慶就到到辦公室把車間改擴建和招聘人員的情況給他說了說，又講到：「招聘人員的事遇到一些麻煩。由於廠裡人都知道維修廠收入高，都想把自己的孩子弄進來，什麼人都有，不好辦呀。」。楊華馳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先在廠子弟裡招，讓范衛東組織考試，不夠條件的一律不用，不管是什麼人。招不夠了在社會上招。」。
「好吧，廠長。還有件事。廠裡工人和一部分幹部對咱們工資高有看法，說大集體還比正式工收入高好多，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他媽的，大集體怎麼了？大集體工人是幹出來的，他們是怎麼幹活的，不管他們，還是按照工資分配製度辦。」，楊華馳氣得拍桌子罵道。
「廠長，還是想個辦法。咱們工人月均收入快過千了，總廠雖然因為通貨膨脹也大幅提高了工資，人均月收入也不到兩百。」，李延慶謹慎地勸到。
楊華馳冷靜地想了想，「這樣吧老李，就以這個月每個人的工資為基數，以後每月考核後工資單上別超過此數，有超出的，發放實物，米面油，煙酒，婦女用品等都可以。月底前每個人根據自己需要申報，統一採購。」。
「這個辦法好，還有其它事嗎？」，李延慶問道，「老李，以後這邊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技術上的事有范衛東負責，你倆的工資以後按職工月均工資的3倍發放，年度考核後我在根據利潤的情況給你倆發紅包。」，「幹活沒問題，工資太多了，紅包就算了。」，「這不是你管的事，你們是我聘請的，我說了算。」。
老李離開後，楊華馳撥通了劉浩工地上的臨時電話，接電話的人說劉浩沒在跟前，讓他等會打過去，現在就去給他找劉浩。一會劉浩電話就回過來了，「馳哥，我剛才去工地轉了轉，這裡一切都好。」，「浩子，你受苦了，書看的怎麼樣了？」，「沒問題，我現在每天除了去工地轉轉就是看書學習，有時候還去爬爬山。馳哥你有時間了過來轉轉，這裡風景很好，很原始，天然美。現在施工的地方距離縣城四五十公里，人煙稀少，有縣道經過，旁邊還有正在繼續開發的森林公園。」。
「好吧，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去看看你。劉叔很好，你不用擔心，昨晚我們還在一起吃飯了，就這樣吧，你辛苦了浩子。」。掛了電話，楊華馳想起昨晚王同達部長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似乎嗅到了什麼，不行，得找劉學人問個明白。
在保衛科找到劉學人後已經到了飯點，兩個人就在廠門口的一個小飯館裡坐下，要了幾個菜就喝上了。「劉叔，我剛和東子通完電話，他在那邊一切都好，讓我告訴你不要牽掛。」，楊華馳對劉學人說道，「好就行，但願這小子能有點出息。」。劉學人喝了口酒，看著楊華馳。
「劉叔，昨天晚上王部長說去開軍隊企業善後工作會是怎麼回事？」「這事啊，聽他說部隊現在不許經商搞經營了，他們在古城的幾家公司要移交地方，工地上的施工隊也要解散，有些設備屬於軍產，不許買賣，要拉回去，挺麻煩的，他急著走就是開會研究這事去了，你小子是不是又動什麼歪腦筋了？」劉學人笑著問道。
「嘿嘿，劉叔，他們施工隊的大型挖掘機和重型運輸車輛怎麼辦？」，「就知道你小子有想法。他也為這事發愁，不拉回去吧不行，拉回去部隊又用不上，放在那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是一堆廢鐵。」。
「我想如果把這些東西租下來，你覺得怎麼樣？」。
「這倒是個好辦法，既解決了他們的難題，又盤活了資產，但也是打擦邊球，得小心操作。這樣吧，我打電話說說你的想法，先探探他的口氣。」。
「謝謝，劉叔，來，我敬你。」，「臭小子謝什麼謝，來，喝酒，這事對叔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兩個人喝著、聊著，很快就到上班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