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九 初識省長 文 / 秦川黃牛
到了工地，楊華馳看到辦公場所和工人們的生活區打掃得非常乾淨，掛著各種歡迎及大干快干之類空洞口號的條幅。他先去拜訪了施工隊的隊長，讓劉浩從車上取下了兩箱酒和幾條煙拿了進去，隊長是個東北人，很豪爽，兩個人寒暄了一會，楊華馳就告辭出來，來到了自己工人的駐地。
一排簡易房房門面向東開著，後面是一個用碎石鋪成的停車場和維修工棚，雖然都很簡陋，但全部收拾的乾乾淨淨。進了工人們的宿舍，呵，絕對是軍營水平。一間房子住八個人，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洗漱用品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到餐廳一看，劉浩從山南縣舊貨市場上買了五張飯桌擺放在裡面，沿牆四周還擺放了一些花花草草，劉浩告訴他都是工人們自己在山上移下來栽到盆裡的，整個環境簡單溫馨，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了劉浩房間坐下，他翻了翻桌子上的書，看見裡面圈圈點點，在空白地方也寫滿了內容。「馳哥，其實我現在很舒服，任命了正副隊長，他們把一切都搞定了，我就是看書、學習，去山上轉。」，「你小子倒會安排，說說看，」楊華馳合上書坐了下來。「隊長姓趙，是我爸原來手下的一個排長，全面負責，主要抓施工現場，副隊長負責後勤和車輛維修。兩個人都非常負責，管理很到位，我基本不操心」。楊華馳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正在這時，一位工人進來說張副省長他們馬上就到。楊華馳和劉浩出來到路邊時，施工隊長帶著一幫人，估計是他們公司的領導，已經站在那裡等著。
張副省長到了，在一幫人的陪同下去工人生活區看了看，山南縣政府準備了好多慰問品也發放下去了。因為來之前已經去了施工現場，所以就在施工隊的簡易會議室開了個短會。聽完匯報後，張副省長講了講，無非就是確保工程質量、安全等問題，還要保證工人們的生活質量等。楊華馳也沒資格進會議室，就在外面轉悠。正巧碰到了負責安全警衛任務的山南縣公安局局長孫興，兩人寒暄起來。郭平濤溜出來看見他們倆一起感到奇怪，孫興就給郭平濤把事情經過講了講，他看出郭平濤有事找楊華馳，就找了理由離開了。
因為岳父的關係，郭平濤也認識孫興，要不一個縣公安局的局長他是不能認識也不願認識的。孫興不知怎麼搭上了劉濤，也就是劉薇父親這條線，和他們圈子裡的人混得很熟。看著孫興走遠了，郭平濤才說道：「馳子，張副省長馬上就要升任省長了，這次出來就是造個勢，他已經轉了半個省了。我岳父和李光明可能也會跟著他的陞遷而動，中國這種官場每次人員的調整其實就是重新分配蛋糕，只是每個人分到的大小不同罷了。我讓你來主要是想給你介紹幾個人，平時我很忙，這幾個人又輕易湊不到一起，他們都是張圈子裡的人，你晚上五點半趕到山南縣招待所。」，郭平濤說完就急忙回會議室了。
楊華馳想想也沒什麼事情了，就和劉浩兩個人開著車先去了山南縣城。縣城在兩山之間，漢江從中橫穿而過，只有一條沿江的主要街道，街上冷冷清清，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把車停在江邊，兩個人沿著江邊轉著，看著江水向下游翻騰而去，偶爾的釣者坐在江邊悠閒地注視著江面，時不時地扭動扭動困了的腰部。楊華馳把自己最近的一些事情給劉浩講了講。突然問道：「浩子，趙隊長這個人怎麼樣，能不能撐起這個攤子，」「人絕對沒問題，一幫人不是戰友就是兄弟，他很有威信，都聽他的，他撐起這個攤子應該沒有問題。」劉浩有點不解地說完看了看楊華馳。「這樣吧浩子，我最近琢磨著搞個公司，具體我回去和你談，東子和齊鵬干都不合適，你把這一攤子交給趙隊長，過幾天回古城，找個理由告訴他們不想讀書了，遮掩過去。」「好吧，馳哥」。兩個人轉了一會，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車到了山南縣招待所。
孫興孫局長正等著他們，劉浩說自己去外面轉轉，想吃點本地特色，楊華馳想了想就由著他去了。在孫興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包間，楊華馳一看，一大桌子人，自己就認識郭平濤，郭平濤坐在主賓的位子上，指了指空餘的兩個位置，孫興和楊華馳就坐了下來，郭平濤說了句我兄弟楊華馳，就不再說話了。
在山南縣常務副縣長的主持下，晚宴開始了。從他們的稱呼裡楊華馳知道了這些人除了當地的縣上領導外還有省上幾個廳裡的處長，幾個人都爭先恐後地敬著郭平濤，楊華馳和孫興兩個人聊著天，時不時相互敬著，喝著，郭平濤看一圈酒喝完了，就舉起杯子，「來，我敬大家，後面還有事，就不一一敬了。」，喝酒的同時向楊華馳也使了個眼色，放下杯子，說了句「我去看看領導那邊有什麼事沒」，就起身離開了包間。
楊華馳跟在後面也出來了，「馳子，我帶你去那邊走一圈，估計得喝不少酒，你沒問題吧？」楊華馳點了點頭。
「裡面除了張副省長，有我岳父徐自明、劉濤、省公安廳副廳長曹林、交通廳副廳長趙海，還有當地地區和縣上的主要領導。和張副省長先混個眼熟，主要是趙海和曹林，我給他們也打過招呼了，你坐在這等著，我進去一下。」不一會服務員就出來讓楊華馳進去。
楊華馳一進去，滿桌的人都望著他，他趕緊說道：「張副省長好，各位領導好！」張副省長微笑道：「這就是我剛給你們說的我的小朋友，是平濤的兄弟，在山南為修路做貢獻著呢。」。楊華馳趕緊倒滿一杯酒過去，「小楊啊，要敬酒呀，好，平濤給小楊講講規矩，」劉濤說道，楊華馳轉身看到郭平濤身後站了兩個服務員，每個人端了一盤子小酒杯，裡面倒滿了酒。郭平濤看了看張副省長，對楊華馳用手比劃了個六，緊接著又伸出三個手指頭。楊華馳明白了，對張副省長說道：「張副省長，我敬您。」張副省長抬頭看著楊華馳，楊華馳連喝了六杯，「不錯，小楊，」張副省長說著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在郭平濤的介紹下，楊華馳敬了其他領導每個人三杯，喝到趙海、曹林時，兩個人都站起來，和楊華馳握了握手會心地點點頭。一圈酒喝完，楊華馳就告辭出來。他感覺有點難受，酒喝得太快了，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正好郭平濤也跟出來，「馳子，讓孫興帶你去先吃點東西，找個地方喝會茶，我忙完去找你們。」說著郭平濤進了他們開始坐的包間，孫興很快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