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光頭黨 文 / 夜無言
早晨陽光照進屋裡，夜冰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唐月兒睜著大眼睛笑著看著自己，這一刻夜冰感到很滿足，清洗完夜冰帶著唐月兒出去吃早餐，走出校門口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夥人正扎堆的蹲在校門口抽著煙，其中一個臉上還帶著傷的伸手指著夜冰這個方向，夜冰警惕的看著他們，很自然的把唐月兒拉在身後。
一夥人扔掉手中的煙頭，朝著夜冰走來，李靖開口道：「你丫的怎麼不繼續躲了。」
夜冰笑了笑道：「托塔天王是你啊，你這是帶著你的天兵天將來復仇啊。」
唐月兒又要擠上前，夜冰喝道：「站後面去。」
唐月兒只能撇撇嘴站在身後不說話。
帶頭的走出來說道：「是你打了我兄弟。」
「是。」
「你叫夜冰。」
「是。」
「你是瘋子的人？」
「不是。」
「不是，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需要知道。」
「還很拽嗎，我們是光頭的人。」
「哦，你們是光頭黨的。」
「還知道光頭黨，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不知道。」
「真是給臉不要臉。」說完一拳揮出直擊夜冰的腦袋，夜冰一個激靈側身一躲，右手拽住揮來的拳頭，右腳向上一頂，膝蓋直接就撞上肚子，帶頭的被撞得直接彎腰，夜冰一拳打在他臉上，帶頭的直接倒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所有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帶頭的就直接被打趴下了。
李靖反應過來立馬上前扶起道：「色哥你沒事吧。」
色哥推開李靖，朝著地板上吐了口血水，怒視著看著夜冰叫道：「都給我上。」
夜冰推開唐月兒，朝著衝過來的第一個人直接往肚子上踹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時，夜冰的臉已經挨了一拳，釀蹌的退了幾步，接著五六個人直接圍上來，對著夜冰一頓亂打，夜冰只能用雙手護著頭。
一邊的唐月兒，不知從哪裡撿起一塊磚頭，朝著他們的後腦勺一拍，頓時一聲慘叫叫起，其中一個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唐月兒的頭髮就是一甩，直接把唐月摔倒在地。
夜冰看見唐月兒倒地，也顧不得護頭，直接推開眾人，跑去扶唐月兒，剛蹲下，就被色哥一腳踹倒在地。
這時一輛的士到了校門口，車下來四人，看見唐月兒摔倒在地，再看一邊被圍毆的夜冰，立馬丟掉手上的東西嘴裡罵道：「干，誰******敢動我妹妹。」
來的正是力霸、鴨子他們四個，很快四人加入戰鬥中，力霸看著滿眼通紅的月兒，怒氣一下子上來，揪起一個人，猛的一拳打在他下巴上，那人直接倒地，咳出了兩顆牙齒，嘴裡鮮血不停的留著，此時夜冰也站起來了，走到抓唐月兒頭髮的那人，對著就是一頓亂揍，那人被揍得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夜冰還要繼續上前，鴨子過來拉住夜冰道：「夠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六人，夜冰衝著他們怒道：「操，都是爺們，都是站著拉尿的，有什麼事衝著我夜冰一個人來，爺等著你們，呸。」
說完走向坐在地上的唐月兒，扶起她大聲道：「叫你別往上衝，沒聽到嗎？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沒帶耳朵啊。」
「行了你，沖月兒發什麼火，月兒你也是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老愛往前衝，沒事了下次注意點就行啊。」力霸說完朝著唐月兒眨了眨眼睛。
一夥人收拾了下東西，正要往校園裡走，一個聲音道：「喂，哥幾個，你們車費還沒付呢。」
「哦，我到是把這事忘記了。」炮炮小跑到車前把車費付了，回來時被鴨子他們一頓鄙視。
幾人道宿舍，唐月兒一頓忙活，幫著夜冰擦拭傷口，鴨子看著叫道：「月兒你別管他，他皮厚，來哥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謝謝哥。」
「跟哥還這麼客氣，你們幾個幹啥，快過來幫忙，都到午飯時間了，把桌子拼下，該熱的熱一下，該洗的洗一下。」鴨子一陣指揮。
中午一頓吃喝，幾人都沒提早上的事，直到下午把唐月兒送走，夜冰回到宿舍力霸開口道：「今天那夥人，有幾個是我們班的，他們是光頭黨的人。」
「光頭黨到底是那些人？」鴨子問道。
「據我所知，光頭黨是一個叫魏東的人組織的，魏東也是高一的，在9班，他是本地人，好像挺複雜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事情跟他們槓上了可能不好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要繼續咱們就接著來。」炮炮無所謂的說道。
「行了，這事先這樣，看他們要怎麼做。」夜冰整理了下繼續道：「先上晚自習再說。」說完率先走出去。
夜冰剛到班級就引來一陣關注，數十雙眼睛盯著夜冰看，夜冰直接無視坐下。
黃海泉看著夜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關心的問道：「夜冰你這是怎麼了，和誰打架了。」
「沒什麼，被幾隻瘋狗咬了。」
正在兩人聊天時，一個長得很有范的男生站在窗戶前，敲了敲窗戶，隨後李小紅站起來往外走去，班級裡有是一陣關注的目光注視著。
不知道是誰先開口說道：「那是瘋子，高一和光頭黨正鬧著的瘋子。」
「瘋子？」夜冰嘴裡念著這人的名字，看了看正在走廊裡不知道和李小紅談論著什麼。
夜冰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這段時間過得很平靜，其實上課的時間對於很認真的人來說還是很快過的，但對於睡著了的人也是很快過的，時間就這樣慢慢消逝著，剛開始時夜冰還會很認真的讀書做作業，後來是抄作業，再後來都不想抄了……就這樣過了一兩個月，夜冰的生活質量逐步下降。
今晚晚自習閒來無事，老師也沒在，夜冰看著他的同桌是那麼認真，在這麼吵雜的環境中還能如此鎮定，他實在不忍心打擾他學習，所以夜冰選擇了去隔壁班找鴨子，因為鴨子比較高點坐在最後一排，夜冰看了看他們班也沒老師，就從他們班後門溜進去坐到他旁邊，鴨子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夜冰道：「你沒病吧，我可是要好好學習的人別來打擾我，耽誤了我的前程。」鴨子正興致勃勃看著從力霸那裡借來的小說。
「其實我是來拯救你的，拯救你這個失足少年。」夜冰很認真的說道。
炮炮看見夜冰來也跑向後門來坐道：「夜冰，我跟你說鴨子沒救了，生活也落後了，天天捧著小說在那呵呵呵的傻笑，我還以為他腦子進水了。」
「滾，你腦子才進水了，夜冰要不我們三偷溜出去，叫上力霸，去你們宿舍打牌。」
「喲，水抖干了啊。」夜冰沒理他，突然眼前一亮，看著他的前桌，有一女的，短頭髮，眼睛不大不小，臉上有一點點小雀斑，正很認真的做著作業，夜冰小聲的對鴨子說：「嘿，鴨子，這女的不錯啊，有沒考慮下，看上去挺舒服的。」
鴨子得意的笑道：「那還用你說，開什麼玩笑，我都醞釀很久了，就是不知道從哪方面下手，夜冰你號稱少女殺手，教哥兩招吧，打我第一眼看見她就被她深深的迷住，這可能就是邂逅吧。」
夜冰詫異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成少女殺手了。」
炮炮這時插了進來：「其實這跟邂逅沒什麼關係，可能是在一定的環境下，在一定的條件下，讓你產生了錯覺，說不定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錯誤的人。」
「炮炮，你不說能死嗎？不過我真覺得這女的不錯，對了她叫什麼啊！」夜冰看到她的感覺很舒服，很清爽的感覺……
鴨子歪著頭凝視著夜冰道：「你想幹嘛，夜冰我可是很信任你的，把你當親生的看待，你不能這樣哦。」
「你妹的，什麼叫親生的，滾，再說我是那樣的人？好了我幫你想想辦法，對了你還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
炮炮搶先開口道：「她叫黃玲蓉，說真的夜冰我搞不懂鴨子為什麼找你，像我這麼有才的人他從來不考慮我，唉！天妒英才啊。」
夜冰想了想道：「要不晚上去我宿舍研究研究？」
炮炮說道：「好順便也幫我參考參考，我沉睡已久的心也該甦醒過來了。」
下完晚自習之後大家各自回宿舍，鴨子與炮炮等宿舍熄燈之後翻牆出來到我宿舍，我可以理解他們都是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因為每個人的第一次感情總是無比單純，雖然說這也許算不上愛情，可是愛情的開始就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或者說這是他們，也是夜冰一直以來接觸到的第一次，也是感覺最為純真的一次。
晚上四個人坐在床上開始探討研究他們未來的幸福方向，這時鴨子說道：「夜冰，你說我應該怎麼樣去做，才能贏得一個女孩的真心。」
力霸這時候反應過來到：「隨便寫兩封情書就行，女孩子嘛都容易被感動的，這個簡單。」
「咦「大家齊聲道，突然發覺力霸真是深藏不露啊，這時炮炮和鴨子按捺不住了問道：「怎麼寫。」
「簡單。」力霸自信的說道，大家知道他要開始他的文化述說了，夜冰老感覺力霸最近變了不少，具體上說哪裡變了他不知道，就感覺這丫的說話水準越來越有內涵了，其實大家也很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咳咳，情書要這樣寫，要抒情點，要有點內涵，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親愛的xx：
我對妳1見鍾情，絕無2心，想照顧妳3生3世，因為我偷偷上妳的網站4次，妳那迷人的5官，總讓我6神無主，一顆心7上8下，99不能平息，如果我的滿分是10分，妳一定不止11分，起碼也該有12分，只可惜我討厭13這個數字，不然妳一定有14分，如果再加上妳的聰明那又不止15分，16分妳一定還嫌少，所以我給了妳17分。
我今年18歲，再過幾天就19歲，也就是我還未滿20歲，今年大概會二一唄，所以得交22萬的學費，其實我的智商是阿甘的23倍，只是，我24小時都在睡。
我猜妳今年未滿25歲，26我也無所謂，27跟我還是很配，28也不過才大我10歲，29的女人據說最美，30我會考慮考慮唄，31我應該沒這麼衰，32我會開始反胃，33我寧願自己一個人睡，34妳敢釣我，我娘也才35歲，但我還是想送妳36朵玫瑰，但摸摸口袋我只剩37塊，戶頭也只剩38元，因為跟女友分手在39天前，手機每天得打40塊人民幣。
永遠記得41天前，寫下42句愛她的誓言，還有43種我想的永遠，卻只換來44cc真情的眼淚，加上45夜輾轉難眠，老實說我打了46句廢言，其實妳該從47句開始看，但是妳都看到了第48句，只寫49又覺得怪怪的，那就哈啦到50，湊個整數吧！
第51句我要說聲我想妳，第52句我要說聲我愛妳，但第53句我暫時還沒想到，所以直接跳過54句，來到55句，這時我想起56分前的妳，不知道妳有沒有想起57分鐘後的我？
我在這想了58分鐘又59秒，我總共找到60種想妳的念頭，61個愛妳的理由，62句適合我倆的情話，還有63段電影浪漫的邂逅，雖然我也找到妳64個小缺點，但幸好我也找到妳65個優點，尤其是妳的腰只有66公分，這會讓我沉迷67年，與其我愛妳說68遍，還不如我愛妳寫滿69頁，反正我們還有70年，這份工作麻煩讓我拖個71個月，妳的愛慕者一定不止72位，因為我是那第73位，但我要定下妳74年，反正我會付時薪75元，就算要追妳追76個月，只要妳能陪我過77情人節，花掉我78萬我也心甘情願。
看完我寫下的79句真心話，我猜百分之80你會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因為妳發現了我81處迷人的地方，還有82個妳無法拒絕我牽妳的手，就算你有83個逃避的借口，我也會有84種留妳的理由，好啦我加薪加到85，麻煩你陪我到86歲，就算妳皺紋是以前的87倍，我愛妳還是願對妳說88遍。
我們已經錯過民國89年，90年也只剩不到幾天，91年妳還好意思不讓我在你身邊，對妳訴說我對妳那92句不變的依戀，我摘不下93萬光年外的北極星，但我願買下94只妳愛的胡椒貓，陪妳去看95遍流星雨，也許我不能活到96歲，不能陪著妳97年，但同樣的一件事我會做98遍，在妳生日那天送上99朵紫玫瑰，做妳心目中的，我想你會喜歡的！或者是這個100分的那位。」
夜冰看著他讀都覺得挺累的，說道：「你這是愛情寶典嗎？還搞數據化啊，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吧。」
炮炮這時搶過愛情寶典道：「****，早知道有這個還需要什麼，三兩下就搞定了，****鴨子過來我們各自找找，開始我們幸福旅途，我還真以為力霸開天眼了呢，腦袋開竅了，沒想到還有這招，沒事了你們兩先睡吧，我們兩自己研究就好了，你們的進度跟不上我們，境界達不到我們的水平，無法理解我們現在的心情，乖，聽話去睡覺吧，明天你們還要上課呢。」
力霸歎了口氣道：「唉，有了媳婦忘了爹，真不是親生的。」
夜冰也這麼認為道：「養了他們十幾年不容易啊，唉，但是畢竟是偷生的，沒辦法啊，我還是去睡覺吧。」
力霸這時說道：「世態炎涼雞最懂，人情冷暖鴨先知。」
夜冰那個氣啊，現在他們兩已經把夜冰和力霸置身他們兩的世界之外了。
夜冰時常在想愛情這東西真的如此讓人著迷？會讓人迷失方向，迷失自我，讓自己的世界混亂不堪，或許只有親身體驗過方知其中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