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零五 文 / 夜無言
在光頭一夥人走了之後，鴨子他們幾個直接回宿舍整理傷口，這時玲蓉呆坐著，看著他們幾個眼淚留下來說道：「對不起，都怪我。」
鴨子馬上說道:「這跟你沒關係，你別瞎想了，趕緊整理下，我們晚上去看夜冰。」
吳麗麗說道：「對啊，玲蓉這跟你沒關係，如果他要誠心找麻煩，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沒用。」
炮炮看著吳麗麗說道：「你啥時腦袋開竅了。」
吳麗麗說道：「什麼意思啊。」
力霸說道：「他是說你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飄飄接著道：「你原來不是叫傻妞嗎？現在可以改名了。」
吳麗麗很疑惑的說道：「改什麼名。」
炮炮很嚴肅的說道：「悍婦。」
吳麗麗大喊道：「滾，你們都什麼人，跟夜冰一個樣。」
玲蓉趕緊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趕緊整理下，我們去看夜冰。」
大家趕緊擦拭自己的傷口……
這時夜冰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天花板，正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鴨子他們幾個來了，當夜冰看見他們一個個都掛綵了，尤其是玲蓉和吳麗麗也是掛著彩時，無比激動的坐起來驚訝的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鴨子吱吱唔唔的把今天在學校的事說了一遍，夜冰握緊拳頭很氣憤的說道：「他這是在逼我。」
玲蓉趕緊上去握緊夜冰的手道：「我們沒事，你別擔心，可能他們只是……只是……。」玲蓉不知道該說什麼。
夜冰撫摸著玲蓉的臉道：「沒事，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不用擔心。」
力霸說道：「夜冰，那你說我們現在是怎麼做才好，現在瘋子也沒戲了。」
鴨子看著夜冰欲言又止，歎了口氣直接坐在椅子上不講話，又看了炮炮和飄飄，飄飄接著說道：「別看我，我看你們怎麼決定，我沒什麼想法。」
炮炮一巴掌拍在飄飄頭上道：「死沒用的，這都不知道。」
飄飄一腳直接踹向炮炮道：「那你行，你說怎麼辦。」
夜冰這時看著他們道：「沒事，你們先不用這樣，不就挨頓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明天照常上課，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找你們了。「夜冰自我安慰的勸著他們，這只是讓他們安心點，說白了就是安撫下這兩個女孩子，至於怎麼做夜冰心裡已經有盤算了。
這時夜冰故意岔開話題道：「你們啊最近幾個上下課吃飯都一起吧，只要你們在一起他也不敢拿你們怎麼樣，對了，最近老師沒說什麼吧。」
吳麗麗接道：「老師到是沒說什麼，小紅已經幫你請假了。」
夜冰點頭道：「那就行，對了有空多做點筆記，我回去還要好好讀書呢。」
吳麗麗很驚訝的看著夜冰道：「就你還會想著讀書，你是不是腦袋被打傻了啊。」
鴨子接道：「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啊，你沒看見啊，要不是玲蓉在這他會這麼說，想多了吧你。」
炮炮他們幾個在那裡笑著，玲蓉用很鄙視的眼光看著我道：「你是真的很想讀書嗎？」
夜冰很尷尬的說道：「是的，我真的很想讀書。」
玲蓉說道：「行，那從明天晚上開始，我上課完就來給你補習。」
夜冰裝著很受傷的說道：「補習也行，但是量不能太多，醫生說我，我不能太勞累，需要休息。」
大家這時都投來鄙視的目光，夜冰只能無視他們，就這樣大伙聊著，夜冰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說道：「可以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我也沒什麼事，你們最近晚上就不用來了，好好晚自習，不是過段時間就要考試嗎？」
在夜冰的催促下，大家才不捨的走了，在走時鴨子還問要不要留下陪夜冰，夜冰直接拒絕了，他們走之後，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李小紅，這是上次李小紅留給他的號碼說有事直接找她，電話接通後夜冰道：「現在有空嗎，來醫院一下。」
李小紅說道：「我說沒空可以嗎？」
夜冰說道：「不行，有事情，他們幾個今天出事了，像你說的那樣。」
李小紅聽到馬上說道：「我就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夜冰在房間裡等了十幾分鐘，就見李小紅推門進來，李小紅看著夜冰道：「怎麼回事。」
夜冰把鴨子他們幾個的情況都說了一遍，這時李小紅很氣憤的說道：「這光頭真畜生，怎麼連女生也動手。」
夜冰說道：「他連畜生都不如，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怕他還會繼續找他們麻煩。」
李小紅想了想道：「這應該不會，他現在正忙於收復六中，不是偶然遇到他不會刻意去找他們麻煩，再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瘋子他們已經輸了，接下來的話他們應該就是直接掃除他們了。」
夜冰驚訝的看著李小紅道：「我說大姐，你咋啥都知道。」
李小紅白了夜冰一眼道：「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
夜冰無所謂的道：「那能有什麼辦法。」
李小紅看著夜冰道：「看來你又有打算了。」
夜冰看著李小紅道：「那你可以幫我嗎？」
李小紅道：「你真決定了。」
夜冰很堅毅的點頭道：「我決定了，我夜冰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動我家人，動我朋友，動我女人，你說他一下子就動了我兩，我不能接受，當我看見他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們受了多大的侮辱，你說我要是在這樣下去，我還是人嗎？」
李小紅看著夜冰說道：「那你想清楚怎麼去面對玲蓉嗎？」
夜冰歎了口氣道：「沒有，先做了再說。」
李小紅道：「那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夜冰道：「你就這麼不看好我。」
李小紅道：「你自己應該知道結果的。」
夜冰接道：「行了，不說這個，話題扯遠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秘密了吧。」
夜冰聽著玲蓉說道：「這個社會本來就很現實，許多人活著不知道為什麼，而有些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好好休養吧，在你沒能力改變一切之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夜冰看著李小紅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這一刻的李小紅讓夜冰感覺到很陌生，很陌生，就像完全不認識的一樣，人的變化可以是如此的大，夜冰就這樣靜靜的躺著，看著天花板，這一刻的自己，他是如此的迷茫，如此的無助，整個世界好像在這一刻一下子變了，變得好像自己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無知……
一個星期過去了，夜冰已經能正常走動了，下午嘴巴感到一陣口乾，只好自己下床倒開水，可是房裡的水早已喝完，夜冰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倒完開水回來時，在病房門口遇見一老大爺，看見老大爺正痛苦的捲縮的門口，卻無人搭理，夜冰走上前。
「老人家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說道：「這都是老毛病了，你扶我起來坐下就沒事。」
走近了才看清，一雙深邃的眼眸，滿臉的皺紋充滿了滄桑的歲月痕跡，此刻的夜冰有些驚呆，從臉上佈滿褶皺的皺紋裡夾雜著許多的疤痕。
「嚇到你了吧。」
「沒有，只是有些震驚。」夜冰回過神來說道：「這樣吧，外面冷，你到我房裡休息一下吧，反正房裡就我一個人。」
扶起老人坐到屋裡的沙發上，隨手又倒了杯熱水給老人家。
老人笑道：「現在很少有你這樣的小伙子了。」
「您見笑了。」
「剛才走出去那女的是你朋友嗎？」
「哦，是的，老人家怎麼突然問這個。」
「呵呵，人老了，心不足，小伙子不錯能認識這樣的人。」
夜冰很驚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人家……
「不用緊張，我就一老頭，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很久的老頭而已，這座城市有太多的東西讓我放不下，是不是看到我這一身殘缺不齊的零件嚇壞了。」說完老人家拉起褲子露出了右腳的假肢，再脫掉左手的手套少了三根手指。
夜冰震驚了，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
「人活了一輩子卻也失去了很多，但是失去的與得到的卻是不相符合。」
「看來老人家這一生經歷了別人無法理解的過去。」
「今天我們算是有緣，我老頭子也很久沒有和人聊天了，我這人有點迷信能扶起我的人那必是不凡之人，你信我嗎？今天你扶起的人，將影響你的一生。」
「為何？」
「你知道你的朋友是北門李家的嗎？」
「北門李家？」夜冰疑惑道：「這話怎麼說。」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老人家喝了口水，靠向沙發，望著天花板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很多年前在這j市就出現了四門，東門魏家，西門冷家，南門李家，北門王家，這四家各據一方把j分割了，從此j並以四門劃分，這四門也真正成為了j市的地下勢力，四門一直和睦相處，可是誰都不相信誰，總有人想要崛起，總有人想要統一，當時大家誰都無法滿足現狀。」
「後來也就是差不多十幾年前吧，j市來了四個人，他們改變了一切，因為他們有著統一的目標，一致的方向，這四人走到了一起，可是他們又分開了，東蒼、西虎、南雀、北玄，他們以四神獸命名走進了j市，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從此他們的地位在此鞏固，在四門佔據了重要位置，可是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們的身份，因為所有知道他們真正身份的人都已經死去了。」
「近幾年j市的平靜讓人害怕，暗潮湧動，真正的血雨腥風就要開始了。」
夜冰一句話都沒打斷老者的訴說，他看著這位老者就好像在訴說著自己過去看到的一切，但是好像自己又是置身事外的一個人。
「人活著最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每個人害怕的東西不一樣，我怕失去我最珍貴的。」
「還有一樣叫做放棄，當你選擇放棄的時候，即使生存著也好無意義了。」老者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放在桌子上道：」希望我的眼睛不會看錯，哪天有需要記得來這裡找我。」
老者站起來看著夜冰道：「等你來找我那一刻，或許你已經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你要記住還有很多東西在等待著你來見證。」
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夜冰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卡片，上面刻著兩個金字「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