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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神鳳滅世 文 / 聖業之主

    整個法伽特大宇宙之中,看似紛繁複雜的物質與精神的世界,其實歸結到最後,也不過只有九種元素。九種元素,有四種是物質元素,兩種是精神元素還有三種,則是最為古怪的創世元素。

    這九種元素,都來自原始紅河,所以,紅河的力量具有創造或毀滅眾生的能力。九元,那四種物質元素便是最普遍的提法,即〔雷〕〔風〕〔水〕〔火〕。神族赫赫有名的四元聖神(即雷元神米加爾、風元神唐吉、水元神賽琳娜和火元神奧古斯塔,也就是陪格比達作戰的四神女的父親或母親)就是這四種物質元素在神界的主宰者。兩種精神元素,就是〔罪〕和〔幻〕。修羅界即為純罪世界,它一點神性都沒有,一點魔性都不具,所以能獨立與兩界之外。至於這個純罪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日後我們會再詳細說明。而〔幻〕的力量卻沒能超越神魔屬性,長期以來一直受到兩方的控制,不過卻在長久共生中逐漸被中和,甚至在幻界,還進化出一位道尊,即現居玄秘上霄的夢花幻尊!這實在是十分不易的!而幻魔和異特王則分別是在神魔兩界掌管〔幻〕力量的主宰。最後,所謂的創世元素,就是〔聖〕〔魔〕〔靈〕。這三種元素即可以與其他六種元素相互融合,又可以相互加持,還可以獨立。

    雷娜絲等神女的法力全都是借用的各自父神或是母神的力量,這也正是為什麼她們必須唸咒語才能施展法力。其實,除聖神外,幾乎每個神祇都必須通過唸咒語來施展法力(當然,聖神中的〔聖潔〕,他們也可以唸咒,只不過他們一旦唸咒,施展出的就遠不是法術那麼簡單了,而是解禁自己對自己的力量封印,畢竟聖神的力量是超乎想像的,也是最不易控制的,所以許多古老的聖神都會選擇封印自己部分力量來使自己保持靈智)。然而,單純的物質元素並不能直接對付精神元素,相反卻是可以的。德拉佐通過活人獻祭製作出來的血神,就是由罪、水、魔三種元素生成的,因此,四神女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殺死這些可惡的血神!

    遠在白雪皚皚的雪域聖巔腳下,火湖以北的火靈王洞中,一位乾瘦的卻精力充沛的身影在不停地忙碌著。他從未休息過,自從聖天神界偉大的天聖烏洛彌斯逝世後,自從聖龍湖的水不再流入通靈聖地日起。這個身影,是一位神的身影,確切地說,是一個已經差不多有5600多歲(聖元紀年,即聖元前就存在的原始神之一)的神族鍛造大師。他,就是四神女的父神或是母神的老師;他,就是神體聯合世界六把聖劍的鍛造者和七件聖神鎧甲的鑄造工作的領導者;他,就是神族聖靈火焰的締造者,這個古神之力衰落的宇宙中唯一一個年富力強的古老神祇——火靈聖祖伊烈古神。

    伊烈,聽過這個名字的遠比見過本尊的人多。即使這個名字只有歷代玄天聖尊和歷代聖伯潔特、歷代大聖潔聽過,因為真正見過火靈聖祖真容的,恐怕就只有天聖烏洛彌斯和創世之神索露迦。但有一點,凡是聽過伊烈名字的人神都該知道,那就是伊烈古怪的性格。但現在,伊烈的性格究竟如何古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在不停鍛造神器的伊烈,他的手突然猛地震了一下,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噦∼∼∼」的一聲奇異的鳴叫,令伊烈不由得直起了身。「烏洛彌斯的化身,」伊烈長歎口氣,「唉,為什麼來得這麼快?究竟還是我太笨了,沒能完成使命!」伊烈臉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態,他舉起手中的大錘,用力扔到了外面。只聽「轟」的一聲,巨大的山體馬上就裂開了,伊烈也不在意,只是從裂縫中飛了出去。他剛一飛出去,火靈王洞中金光一閃,一切就又都恢復正常。

    格比達和伊修傑克為救颶風龍與風維娜又返回去,與成群的血神廝打。雖然兩人經驗豐富,但畢竟敵人數量眾多,並且擁有不死之身。因此兩人是越打越弱,到後來,就只有盡全力防守著前進了。

    「傑克,我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格比達一臉無奈的苦笑,「我們可以試試這個方法,你要小心點,要保護好自己!」「你要干什?」伊修傑克一臉的狐疑,他完全不知道格比達有什麼打算。「不要多問,這種力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它甚至可能會毀滅我自己,但我也沒辦法,這是最後的希望了!」格比達不再多解釋,他拿起劍,嘴中開始念動那個「錯誤」的咒語。

    「鳳凰之力,灼燒罪惡,令黑暗退卻的力量,烈火焚身吧!」此咒語一出,格比達全身立即迸發出熾熱的火焰,嚇得伊修傑克趕緊遠遠離開了格比達。那些血神們根本不懂得害怕,它們感應到格比達這個人的身體開始爆裂,都簡單的以為格比達的生命將要終結,都為了搶著舔食死者的血與肉而更為狂暴!這群狂暴的、罪惡的生命恐怕也只有這麼一會兒功夫了。空氣中的氣氛陡然改變,變得極為燥熱,風從遼遠的天空刮來,將周圍的樹全部刮倒。傑克也被吹得四處亂飛,他拼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一塊巨石,可誰想到連那五米高的山一樣的巨石也不停地震顫著!風中的沙子迷住了傑克的眼,他使勁眨著眼,終於看清了在格比達身上發生的一切!真是難以置信,一隻火紅的金色的大鳥從格比達破碎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這隻大鳥,全身都是鑲著金邊的紅色羽毛,一雙展開的翅膀托著它的身子翱翔在天際,每隻翅膀上都寫著金色的咒文。雖然可以肯定這一定是摩瑟文,但若是一般的神祇,卻根本不認得這幾個字,因為這幾個字是摩瑟文的創造者專門創造的秘文。從這兒可以看出,這隻大鳥不僅擁有強大的神力,還擁有久遠的歷史。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只能暫時叫它「神鳳」。

    神鳳在它出現的第一個千分之一秒內,就使那些血神感受到了真正的痛苦!周圍開始充斥著蒸汽,確切地說,是血神的身體昇華而形成的血蒸汽。這些剛才還凶殘的血神,現在卻痛苦的嚎叫,就像那些曾經被它們追逐吞食的人一樣!靜悄悄的,整片樹林在這一刻變得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神鳳穿雲裂石的噦聲。

    「怎麼回事?」正與辛多察看賽倫斯廢墟的德拉佐心頭一沉,他感受到了自己那些血神的痛苦,但他怕辛多知道他的秘密,於是就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密令交給一直跟在身後的古爾基丹,讓古爾基丹去處理。魔巫辛多發現了德拉佐的伎倆,卻也並不拆穿,只是笑了笑,隨後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繼續和他察看。

    德拉佐的血神,毫無疑問是屬於〔罪〕的生物,因此基本不害怕其他物質元素。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還有這麼一條法則,就是創世元素可以壓制其他元素,令它們喪失元素本性,並進一步將它們轉化成物質元素。也就是說,雖然除〔幻〕和〔罪〕以外,再沒別的力量可以抵抗〔罪〕,但在創世元素照耀之下,〔罪〕的力量就會被暫時轉化為任何一種普通的物質元素,這樣,任何物質元素魔法的攻擊都將能給予〔罪〕的物質以傷害。原本德拉佐是不必害怕自己的血神遇到敵手的,因為在凡塵世界根本就沒有創世元素。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發生了,誰能料到格比達體內的那只神鳳,竟然具有大量的創世元素!

    神鳳翱翔在林海藍天下,發出「噦噦」的鳴聲,它張開的翅膀使一切都處在靜止之中。再看那些血神,原本模糊的形體頓時凝固下來,變得不再如水般靈動。「好呀!」傑克興奮地把拳頭攥得緊緊的,臉頰像是被炙烤的又像是激動的,竟紅得發紫!「罪惡!汝等這群助紂為虐的邪惡生命,你們再也不能為你們所謂的信仰而殘害眾生了!」從格比達身體飛出的神鳳,竟口吐人言,只不過用的是神族最古老語言龍依納斯語,所以任誰都無法聽懂。這些聲音在伊修傑克聽來則更像是鳳的噦鳴。翱翔的神鳳不再光說不做,它如炬的雙眼大放火光。其實,也只不過是神鳳的一個念頭而已。但這就使整片峽谷森林頃刻之間就都燃燒了起來。「神凱,夠了!不要連整片森林都燒燬呀!」伊修傑克看出了有什麼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此時的神鳳卻不是那個神凱!

    「誅滅一切罪惡,震撼眾神的力量——神鳳滅世!」神鳳渾身的火焰又是一次暴漲,現在的神鳳就好像那燃燒的太陽。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真的擁有太陽般力量的神鳳,正飛向燃火的大地。「不!!!」近在咫尺的傑克和遠在聖天的聖伯潔特幾乎同時大喊一聲。神鳳的身體卻已然撞到了大地之上!

    「——轟——」「——轟——」「——轟——」

    第一次巨響後,又傳來兩聲迴響。爆炸的氣浪凝結成一道深藍色的**,將神鳳滅世的殘餘力量傳遞拉出去。不到三秒鐘,整個通靈聖地的凡塵生靈承受了持續近半個多小時的劇痛。至於那些樹林,早在第一次巨響之時就被燒成了木炭。當然,那些血神也早已魂飛魄散。

    使出這一招後,神鳳的身體漸漸也模糊了下來。「嘩」,神鳳的身體化成無數的光斑,這些光斑打到地上,重新聚合成了格比達的肉身。

    「唔……傑克……賽西……你們……」格比達身體內雖有神鳳,但卻因體質限制而不能自由施展。之前在聖元神殿為救雷娜絲用過一次,還不到兩個月,就又用了一次。這次,還施展出了鳳凰一族的禁忌力量——神鳳滅世。因此格比達的肉身早就失去了知覺,一落到地面上就馬上昏死過去。

    魔巫辛多感受到了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這力量來自邪惡的黑暗之源,是上古邪魔的能量波動。「是嗎?真是天魔庇佑,我們竟然得到這個意外之喜。幻魔,神族那些人,就把你封印在那個叫不出名字的峽谷深處嗎?」辛多絲毫不顧及因損失血神軍而沮喪不已的德拉佐,展開雙臂仰天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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