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古老的力量（中） 文 / 聖業之主

    在宙斯這邊，他們找到了阿爾卑斯山上的火墳，卻發現火墳竟然遭到了損壞：墓室的外門，竟被人用小錘敲擊過，還有一塊牆壁上的石板也不翼而飛。這很明顯是人類的「傑作」！

    眾神都十分憤慨，宙斯聯合眾神的憤怒向人類發出七色的閃電以警告人類，並在懸崖壁上雕刻神諭，命令人類交出石板。人類中的天文學家、神學家都同意交出石板，但那些物理學家、生物學家卻不同意這樣做。他們認為這一定是「外星人的詭計」，還認為那些石板就是外星人的能量石，外星人遺失了能量石自然就不能再造怪獸，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魔獸進攻的頻率和強度都減弱下來了。他們還認為，那些沒有被魔獸入侵的地區，完全是因為科技的因素，這一觀點遭到了神學家們的激烈反對。但可惜的是，實用科學家對政治的影響遠大於神學家，為了壓倒神學，物理學家們竟狂熱地要求摧毀本地的古代奇跡宙斯神廟。神學家極力阻止，卻也無濟於事。隨著一聲轟鳴巨響，曾重修的宙斯神廟變成了一堆廢墟，在原址上，依照科學家們的意願，一所高等數學研究所將拔地而起。神廟的毀滅加大了奧林匹斯十二神的憤怒，他們甚至不願在去拯救人類，「愚蠢的凡胎，自尋死路，誰還能救得了你們！」宙斯在眾神面前背過身去，不再看之後的慘劇。果然，失去了宙斯神廟保護的希臘很快就被魔獸包圍了，他們一擁而入，將那的人們連皮帶骨吃得一乾二淨，連那塊石板也被搶走了。

    這次的人間之旅，特別是這一件事，徹底讓奧林匹斯十二神失去了對人類的一切慈悲之心。若不是有聖伯潔特的指令，相信他們早就跑回神界了。

    格比達還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他獨自飛到了喜馬拉雅山上，並找到了聖墳。他一進墓室，就驚奇的發現，在聖墳的頂上隱隱約約有一副溝壑縱橫的圖畫。如果是之前的格比達，他一定不知道那些圖畫是什麼意思，但現在，他能看出來，那正是九曲黃河的形狀！格比達正驚異，猛然發現聖墳的墓門上竟也有破碎的痕跡。但他在仔細觀察之後，卻發現這些傷痕並不是人類造成的，因為破痕處殘留著綠色的靈質。於是他向著墓室門鞠了一個躬，自言自語說：「天聖，不要怪我擅闖你的寢修之所，實在是茲事體大，不得不為呀！」說完他就拿出神劍，準備劈開墓門。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格比達剛一拿出神劍，神劍就脫離格比達的手，自己飛到了墓門之前。只見那神劍裂成了十二片，十二片同時鑲嵌在了墓門上，形成一個古老的圖形。「嘁」的一聲，彷彿什麼東西轉動了一下似的，聖墳墓室的大門就完全洞開了。那十二片神劍也重新拼合起來，回到了格比達的手上。格比達左右看了看神劍，歎了口氣，又頗愜意地對著神劍說：「你呀你呀！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呀！」格比達收起了劍，走進了墓室。一進墓室，他就被天聖聖靈所發出的耀眼的光芒照得根本直不起身來。還好左聖潔在神魔大戰結束後就取走了〔永恆日輪〕，否則天聖聖元的光和〔永恆日輪〕的光一定會在頃刻間將格比達燒成灰燼的。格比達頂著烈光圍著天聖的聖靈向左轉了一圈，停住，又向右轉了一圈，停住。現在，在他的腦海中頻繁閃現出這樣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古老卻很年輕，陌生卻也很熟悉，彷彿就是他自己的聲音，卻又明知道不是。這個聲音，它混沌而又清晰的說到：「神凱，你知道的，這不是我的聖靈！」確實，格比達也這樣想著，雖然他從未見過天聖，也不可能見過這神界第一位聖神，但他曾聽雷娜絲講過，天聖雖聖能強勁，卻十分的仁慈和藹。因此，代表天聖靈魂本質和能量屬性的聖靈，雖然能發出比新星爆炸時還強大的光，卻也是極為溫潤的，不像眼前這顆那樣灼熱。天聖墓室裡的這一顆，也是一位強大的聖神的聖靈，但他的修為卻遠低於天聖。格比達十分震驚：「這顆聖靈如果不是天聖的，還會是誰的呢？天聖的聖靈又到哪裡去了呢？」突然，墓室外面傳來一震陰冷的笑聲，「哇哈哈哈！」格比達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黃衣怪人，他極速飛進墓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格比達一拳。就這一拳，就使格比達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格比達挨了黃衣怪人一拳後，就陷入了夢境。他的元神飄到了宇宙黑洞的邊上，在他的左邊是一道發光的門，在他的右邊就是那個黑洞的入口。黃衣怪人人的一拳使格比達的凡體生命走向了終結，因此他進入了流光世界，現在他面臨著命運的選擇。黑洞便像征著與黑暗勢力的抗爭，選擇這條路，格比達將會掌握自己的命運，但卻不得不一生與黑暗抗爭，不得不一生都遭受正面的進攻與背後的暗算；發光的大門則正好相反，那是通往黃泉的道路，是去冥府的通道，但這次別指望死神會再次放水。上次格比達算是自殺的，而這次卻是被殺。到了冥府後，他根本不會見到死神，而是按照〔天地法則〕直接進入輪迴。與黑洞相反，選擇這條路，格比達就注定要平庸，而且是永世。他的命運將掌握在他輪迴地的天神手中，他就會回到以往的生活狀態，混沌而生，混沌而死；混沌而憂，混沌而樂。但同樣的，他的命運將安樂平和，隨心所欲。對於本就是一凡人的格比達來說，顯然這樣的生活是更有吸引力的。所以在這兩個選擇面前，格比達自然就像發光的大門靠了過去，就在大門打開的一剎那。他的耳邊響起了雷娜絲的聲音，「神凱！神凱！……」一聽到雷娜絲的聲音，格比達的雙眼馬上就留下滾燙的淚水，他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他徘徊起來。他的心，放不下雷娜絲，放不下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們。在他的意識裡，雷娜絲他們還在黑暗中受苦受難，「我不能獨享安逸。當那些英雄，那些神祇為了我們凡人，為了我們這些浮生，為了整個世界、整個宇宙浴血奮戰甚至壯烈犧牲之時，我不願做一隻蒙昧的牲畜，不願朝生暮死，不願妄自尊大！我要自己掌握命運，哪怕是要我一輩子，不，永世遭受黑暗的仇視，永世不能安靜下來，我也不會後悔！」他決定了，他從流光的世界中飛了起來，毫不遲疑地飛進了混亂的宇宙黑洞。

    「他醒了，」在格比達身邊施法的女神高興的跳了起來，「父親，他成功了！智慧與勇氣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胸膛！」說話的，正是宙斯的女兒，女神雅典娜。格比達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自己的**竟然變成了晶石神體！就這一點而言，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神！

    在聖伯潔特的幫助下，格比達說服了奧林匹斯十二神繼續留在人間拯救人類。但宙斯是有條件的，他要求先打倒幻翼修羅王雷矢，具體原因宙斯卻不願透露。雖然格比達對修羅王沒什麼壞印象，但卻也不認為修羅是正義的存在，因此他同意了宙斯的條件。太陽神阿波羅對格比達態度還不錯，至少比宙斯要好得多，但當天一看到格比達那把神劍時，臉色馬上就變了。也不再和他多說什麼，只顧做自己的事去了。格比達也察覺到了太陽神的異常，不過大敵當前，他也就沒那麼多時間想其他的事了。

    其實對付幻翼修羅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早就在地球的內部創造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他的幻翼修羅部就住在裡面。但是現在，他又有了一個新的計劃。他準備在地面的「異世大廈」的基礎上，重新修築進入夢幻煉獄和暗部修羅界的通道。在異世大廈的頂層，有一台裝載了〔靈〕性晶體的電腦，利用這台電腦，就可以施展出創世的能力，重新構築地王星世界。

    雷矢就打算利用這台電腦創造一個微小的、存在於明道的修羅界。其實，在地王星最早的時代，就已經有修羅道了。只不過那時暗部的修羅帝胸無大志，根本不想在明道擴張，就下令撤走了當時的「木葉修羅部」。其實也並非全賴修羅帝，當時暗部的修羅界主題正經歷最難熬的連戰、合縱、聯國和異戰四個時代，正是修羅界帝政不穩的時候。如今，幾千萬年都過去了，阿修羅界的新帝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領袖，他不僅要讓修羅界超過同處暗部的崑崙成為暗部第一界，還要與明道的聖天神界並駕齊驅。所以，他就極力支持那些願意染指明道的部族，哪怕是弱小的幻翼修羅部。

    奧林匹斯十二神中的宙斯，幾千年前就與阿修羅界結下了不可調和的恩怨，所以宙斯是不會讓幻翼修羅王如願的。

    這修羅界，原本是從暗部的一群凡人的城市興起的。這座城市就是崑崙鴻孤山下的般若城。（般若，在崑崙中的意思是「日月同輝或一體的日月」）後來因為陰世幽泉的戰意洩露，才使整個城市的人民都變成了強大的好戰怪物。般若城也因此收到崑崙的處罰，從大地陷落下去，一直到了羅剎界的頂部。為了與凶殘成性的羅剎作戰，般若城的人們只好放任自己的戰意，最後也使自己的身體完全蛻變，從凡人變成了一種新的種族，這就是修羅。這段歷史發生在六道生成之前，只能說是一種傳說，或更多的是後人的附會。因為修羅的理念和法則，其實早在整個銀河出現之時，就已經定型了。後世修羅只不過是將那些理念和法則重新發現一次罷了。

    阿修羅界真正的歷史記載是從連戰時代開始的，不愧是阿修羅，連歷史的開端都從戰爭時代講起。下面，我就先簡要講一下暗部修羅界的歷史。

    第一個時代，便是連戰。這期間修羅已經成為了擁有數百萬反物質領域的大界。修羅界內部卻是雜亂無章，列國並立，各國間戰亂頻仍，根本沒有和平的概念。在這一時期，被俘的戰士都會遭到地火焚身，直至燒成黑色的骸骨。這也是修羅界最黑暗的時代，當時所有人的全部時間都是在戰場上渡過的。這也就是修羅的含義——戰場。連戰時代持續近500星年，之後就逐漸進入下一個時代。

    第二個時代，便是合縱。這一時期，修羅人才產生了一點聯盟意識。當時修羅界分為十六個國家，其中修羅國、摩羅國、般若國和羅剎國結盟為大修羅國。其餘十二國合縱形成帝離國和大修羅國對抗，最終還是敗給了大修羅國。到了合縱時代後期，好不容易統一的大修羅國又再度分裂，分成了若幹部族國家，但主體修羅國卻保存了下來。這兩個時期比較長，共1500星年；最後的兩個時代，即聯國和異戰，修羅人對抗的已不再是修羅人，而是入侵暗部的魔域騎士。聯國時代，各個國家無論大小強弱，都結成了同盟，提出了「聯國抗魔」的理念，每個部族也都有了自己的團結理念。也就在這個時候，暗部的修羅天門不止被什麼人悄悄打開了。在之後的異戰時代，修羅天門之外的世界也就不可避免的收到了戰意的影響。這種思想，在凡塵引起了古代世界大戰；在上界，則引起了神魔大戰和神魔兩族內部的一系列內訌。這兩段時期，前者2000星年，後者2500星年，共計4500星年。戰意外洩的時間，就是神魔第一次神魔的時間。（這樣說來，其實修羅原始理念是和神族理念同時、甚至更早產生的）

    在修羅戰意擾亂銀河六道之時，修羅界本身卻又逐漸走向安定統一。異戰時代的最後一位修羅帝羅耶聖帕統一修羅，創立了羅娜族，並開始組織學者研究修羅道。但由於羅耶聖帕愛好和平，反對戰爭，所以不得民心，最終還是被雷氏一族奪取帝政。

    雷氏的領袖就是現任的暗部修羅帝雷耶羅納，他把阿修羅界劃分成十六個帝政區，將中心設在帝都般若城。而地王星的這個雷矢，就是雷氏一族的成員，並且還是修羅帝雷耶羅納的一個遠房親戚的學生。雷矢也想為家族爭光，於是就主動染指明道，想為暗部修羅在明道獲取一塊立足之地。

    顯然，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是做到了。新的問題就是，他守不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