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安生之死 文 / 科大磚頭

    「你想不想阿威？」

    「提他幹嘛？」

    青姐全身**，粉臉泛紅。現在她和安生廝混在一起。她多麼依戀這個徹底變態的傢伙，他總能找出新玩意，讓她不覺得自己已經是個臃腫的熟婦。她喜歡他的年輕，一股用不完的勁，使她孤寂的心再次火熱。她一點都不想念阿威，那個十足的淫棍，有了新歡，便把舊愛一腳踢開，全然不念舊情。

    安生就是喜歡玩別人的女人，那會讓他有一種征服的快感，一種高貴與魅力油然而生。他抓起青姐的**，肆意蹂躪。他喜歡這種跪在他面前求饒的每一個女人，他惡毒的靈魂深處就是讓她們徹底地倒在他的褲衩下，心甘情願地讓他盡情享用。她不反抗，有點讚許的呻吟，讓他沉醉在自己的意淫裡。

    「你恨小牛嗎？」

    「恨他做什麼？我特別欣賞那些為了女人而不顧一切的漢子。」

    安生在青姐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表示他不喜歡聽她的這句話。倒是青姐不在乎，翻過身，跪在安生的面前，她那渾圓的大屁股正在等待他的進攻。

    阿五站在門外，清楚地聽到這對狗男女的對話。他不屑於男女的交歡，所以他一直單身，因為他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他只知道有錢了，什麼都會有的。但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所有連個值得他牽念的人都還出現。他握著刀，靜靜地等待。

    當阿五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青姐和安生愣了一下。青姐在找衣服來遮羞，安生卻光著身子站起來。

    「你要來看看大爺我是如何交歡的嗎？」

    「我倒希望你們永遠不分開。」

    阿五提刀便刺，他刺向的是安生，那個說筷子哥是廢物的傢伙。青姐跳過來，擋在安生的前頭，用她那肥胖的身軀堵住阿五的刀尖。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我會相信你們這些貴族的話嗎？」

    阿五和青姐扭打起來，阿五手裡有刀，勝算多一層。而青姐雖然滿臉殺氣，但是過度的縱慾，已經徹底得失去當年的威風。她已經身中三刀，還在拚死掙扎。她不相信自己會死，就算死也不是這種不光彩地死法。安生更不會相信阿五這種奴才會向他的主人動手，要是那樣的話，他會被剁成肉泥去餵狗。當阿五的刀，死死地刺進青姐的胸口，安生發現自己慌張起來。他跪到阿五的面前，求他放過自己一馬。阿五想都不想，一刀刺去，安生便倒在地上打滾。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安生，原來這麼不經打。世間裡的牛鬼蛇神，因為可以圈養凶狠的爪牙，加上無辜人的恐懼，還有不明真相者的熱捧，所以他們變得無所顧忌，持續橫行。

    「你這個背叛主人的傢伙，一定不得好死。」

    「那時你已經看不到了。」

    阿五又往安生身上再補幾刀，確定他真的死了，他便從窗口逃跑。

    屋外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安老闆正在往這裡趕來，他身後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安生……」

    安老闆一邊喊，一邊趕過來。他沒有聽到應答聲，他希望像往常一樣聽不到安生的應答，而安生卻好端端地站在屋裡等他的大哥。但是心裡總有說不出的預感，這種不祥的預感卻不知道會出現在哪裡。當他看到安生躺在地板上時，他知道預感是真的。他捧起安生的頭，對他大喊，是不是我太過縱容你，你就這樣懲罰我啊！他拚命地搖著安生，希望他能睜開眼睛再一次看他。

    「安生，要是你聽到大哥的呼喚，就睜開眼看看。」

    安老闆確定安生已經死了，他抬頭大喊起來，面目猙獰。他憤怒地走過去，就是對著青姐的大屁股就是猛踹。都是這個該死的寡婦惹的禍。

    「阿五不見了。」

    「追。」

    「是。」

    「就算他死了，也要把他的屍體帶回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安老闆的手下氣沖沖地跑出去。阿五並沒有跑遠，他們很快就把他追上。他們把他圍成一個圈，拔出亮晃晃的長刀。

    「你這個叛徒，竟敢刺殺自己的主人。」

    「安生從來都不是我的主人，何來的背叛？」

    「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早就認為我死了，」

    阿五立著刀，知道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脫不了身。不如痛痛快快地殺一場，再慘烈地死去，不失為一個好漢。所有的人都死命地砍，為了殺人，為了讓自己不被殺，更為了自己能在老闆面前都抬起頭來。他們也變成了瘋子，不管疼痛，死命地衝上來。他們知道，單打獨鬥是贏不了阿五的，而目前他就孤身一人，無論如何打，都能把他拖垮，再砍下他的頭顱。

    阿五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流著的是別人的血，也流著自己的血。阿五被砍道在地，一個西裝胖子抬起刀，準備取他的頭顱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

    「慢。」

    安老闆從人群裡走出，把阿五從地上扶起來。

    「到底是誰派你來殺安生的？」

    「神秘者大人。」

    「你胡說。」

    「哈哈哈……」

    阿五一臉得意地笑。安老闆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他伸出右手，他的手下遞來一把長刀，他照著阿五的臉就是一刀。

    「住手。」

    小牛走過來，他的腰間是他那把殺人的竹花刀。他們懂得小牛是個厲害的角色，紛紛讓開道，他徑直地走到安老闆的身邊。這個熟悉的身影，阿五不顧疼痛地爬過來，小牛蹲下去，抱住阿五。

    「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替筷子哥報仇了，他不是一個廢人。」

    「是誰叫你殺安生的。」

    「是，是……」

    阿五本來想說是自己自作主張的，他只是吃力地張開口。他死了，躺在小牛的懷裡睡去。小牛抱起他的屍體，像抱著筷子哥與小瓶蓋的屍體一樣，木然地走過去。

    「把阿五的頭顱留下。」

    安老闆的手下叫囂起來，他們要用阿五的頭顱祭奠安生。一個急性子的漢子撲過來，欲奪阿五的屍體，小牛急閃避開，一腳就把他踢開。

    安老闆不是怕小牛，他只是怕殺了他會得罪神秘者大人，也會得罪寡婦花姐。

    「哈哈哈……」

    安老闆獨自笑起來，一刀捅死了剛才那個急性子的漢子。

    小牛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那些一起出來闖蕩的日子，心中萬分感慨。如今只有他和小肉活著，像鬼一樣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