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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除衫? 文 / 雲外天都

    王芷兒吃了一驚,這才過了幾天而已……於是,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正常,完全沒有發病裡面紅耳赤的模樣,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薄薄地嘴唇緊緊抿著,看她好像看地上污穢之物。

    他還真是討厭她,討厭到了極點。

    王芷兒只覺脖子上的鞭子越勒越緊,肺部的空氣都被抽空了,她翻著白眼吸氣,「王爺,你的身子骨,受得了麼?」

    李迥眼裡冒出火來,她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怒氣。

    李迥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笑了,冰冷的臉竟有了艷瀲之色,讓王芷兒腦子一陣迷糊……好吧,她得承認,是他手裡的鞭子造成的效果。

    「受不受得住,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他眼底的惡意象尖針一樣,「怎麼,要本王喚個人來替你除衫?」

    他停了一停,滿意地看清了王芷兒眼底的驚慌。

    王芷兒的手指停在了衣服盤扣上,磨磨蹭蹭,心底裡轉了無數個念頭,這九王爺,整日裡沒事找事,到底要幹什麼?

    李迥冷笑,「有膽子利用本王,就要承擔後果,今日你成功讓你大哥脫身……不是很本事麼?」他笑了笑,手裡的鞭子未松,身子斜靠在車箱壁上,眼底邪意一閃,「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聽了這話,王芷兒覺得脖子上的痛算不了什麼了,身子一陣陣地冰冷,她明白了,鳳府上下,只怕被九王爺盯上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

    王芷兒渾身發抖。

    她知道,像他這種人,心性冷酷,怎麼樣求饒都不能打動他的心,只有按照他的要求辦事,才能消了他的火氣。

    李迥卻不耐煩她磨蹭,道:「來人啊……」

    外邊守著的長隨應了一聲,「王爺,有何吩咐?」

    「你手腳快,替她除衫。」

    「是,王爺。」那男子回道,作勢就要揭開簾子。

    王芷兒忍了心底的屈辱,哆嗦著嘴唇道:「王爺,我盡快,我盡快……」

    這下子她的動作變快了,三兩下就解開了衣襟上的扣子,李迥哼了一聲,外邊那隨從倒沒揭開簾子進來。

    王芷兒手指直哆嗦,心底冰涼,渾身顫抖,李迥冰涼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刷在她的身上,更讓她羞憤難當。

    她不敢拖延時間,幾顆盤扣一下子解開了,又解開了身上的腰帶,把外袍除下……

    李迥卻拿起了手邊的茶杯飲了起來,王芷兒見他視線沒落到自己身上,略鬆了一口氣。

    「還有呢,……」他飲了一杯茶,拉長了聲音,沒有看她,眼底卻如有冰刀劃過。

    外袍除了之後,她身上只穿薄薄的中衣,因是上好的冰織絲的料子,貼在身上,隱隱能看到肚兜了,與前世相比,這衣服當然是保守的,可前世,她哪裡受過這種屈辱?

    今日,他定要她受盡侮辱!

    她蒼白了臉,頭一次向他求饒,「王爺,是我不對,拿了您的名頭替兄長打掩護,兄長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看著他死,王爺就算取了我的性命,我也沒有怨言。」

    李迥斜倚在車壁上喝了一口茶,神情慵懶,「你的性命?死在本王手上的不知有多少,這人殺多了,也膩味,今日本王,就想看看本王出了嫖資的女人,值不值得這個價!」

    王芷兒氣得直發抖,心想這個人真是她兩世加起來都沒見過的惡劣男子,前兒個她說的話,今兒個,他就報復回來了,想起王子欽,不,好不容易保住了王子欽的性命,絕不能因為她,而丟了性命。

    王芷兒想明白了,豁了出去,臉上露了絲淒涼的笑意:「王爺,我們這種人,在你眼底,是不是如螻蟻一樣?王爺是天上星宿,何必與我一般見識?」

    她愁苦的樣子彷彿愉悅了李迥,他嘴角現了絲笑意,「本王高興。」

    王芷兒有些後悔惹上了這種人,如果有得選擇,她絕不願意和這種人打交道,只可惜,她沒得選。

    她一咬牙,把中衣也除了下來,只面便只剩下肚兜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股膚,她懷抱著雙臂,遮擋在胸前,到底沒有勇氣再往下除。

    李迥卻又拿起了手裡的長鞭,微微一揮,長鞭如靈蛇一般捲到了她胸前的衣角,一扯,那肚兜就扯了下來。

    他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扯著嘴角:「把手放下來!」

    王芷兒身上起了層寒慄,倔強地用雙臂抱著胸前,動都沒動。

    他笑了,「又不是沒看過,裝什麼?」

    他手一揮,那鞭子的尖端點了王芷兒手肘上某處,王芷兒的手臂就不由自主地松在了兩端。

    緊接著,他那鞭子又點了她腰間一下,她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她雪白的肌膚在車箱內夜明珠的照射下更是溫潤如玉,胸前花苞挺立,臉上卻漲得通紅,一雙蓄滿怒氣的眼睛彷彿要把他吞了。

    李迥眼神卻依舊冰涼,像看著石雕像,從車壁暗隔之處拿出筆墨來,墨是研好的,他拿了那筆,蘸了墨,在她胸腹之間寫了起來。

    她恍然大悟,這是在報復上一次她在他胸前寫的那幾個字呢!

    這個人,當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連這等小事都記得一清二楚。等她今兒得意了一回,他馬上便報復回來?

    也不知道他寫的什麼字?

    王芷兒坐在車上又羞又恨。

    一會兒功夫,就寫完了,李迥一丟筆墨,笑了笑,鞭子一揮,她又能動了,急忙把散在地上的外袍拾起,披了起來,連身上的字都不敢去看。

    李迥眼底全是輕蔑,一揭簾子,就從馬車上下去了,外邊隨從似有些意外,「王爺,回去麼?」

    「顧海呢?」

    「王爺,屬下在這兒。」

    「送她回去!」李迥吩咐一聲,從隨從手裡接過馬韁,一偏身子,就跨上了馬,帶著其它的人呼嘯奔馳而去。

    王芷兒忙手忙腳亂地快快穿好衣服,繫好了腰帶,就聽顧海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好了沒有?小爺可沒時間等你。」

    王芷兒忍著氣道:「好了。」她揭了簾子出來。

    顧海看都沒看她,一伸手,就提了她的腰帶,又像提貨物一樣騰空而起,翻過了幾道院牆,將她丟到了住處,再轉身離去了。

    王芷兒一回到住處,就急忙除了衣服對著鏡子查看身上到底寫了什麼,一看,氣得咬牙切齒:天下第一賤人。

    怕她看不明白一般,寫得清清楚楚,端端正正。

    她一邊嘴裡罵著,一邊拿布沾了水去擦,那墨汁也不知什麼製成的,幹得極快,他寫完,她當時馬上就穿了衣服,衣服上也沒沾上,現在拿水去擦,擦了半晌,也沒能擦得掉。

    她沒有辦法,只得叫了丫環提水進來,開始沐浴,在水裡邊用姨子擦了半晌,皮膚都擦破了,這把寫的那幾個字擦得乾乾淨淨。

    擦著擦著,她忽然間發現,手臂上無端端地多了一個紅點,正在手腕之上,嫣紅如豆,這不是古代的毒吧?

    她嚇了一身冷汗,把那紅點對著燈光仔仔細細打量,卻見那紅點不痛不癢,彷彿生在皮膚上一樣。

    莫非她屢次拿李迥尊臀上的紅痘來說事兒,李迥一不作二不休,乾脆替她寫字的時侯,弄了個紅點上去?

    她氣呼呼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心想這李迥可真是小氣到極點的男人,隔了這許久了,才來報復這件事,是在警告她麼?

    這是在發洩她在公堂上所做一切的不滿?

    看來日後行事,要小心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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