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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0章 皇宮震三震 文 / 雲外天都

    可沒有人知道,就連王齊愷這個已經訂親的人,也是賢德太后替陳留長公主選的,她不是不願意去和親麼?那麼就給她一個擁有平妻的才俊,圓了她的心意,同時,把陳留長公主困於內宅,讓她和王齊愷的妻妾相爭,如此一來,她還哪有空閒功夫插手朝政?

    只是那平妻謝氏雖出生出大家族,卻讓她大失所望,到底讓陳留長公主掌控了王府。

    可以說,賢德太后成就了當今皇后,也成就了當今皇上,她雖不理世事,但偶爾走出來跺跺腳,還是會把皇宮震三震的。

    「哪一位是王芷兒?」賢德太后道。

    王芷兒忙出列向賢德太后行禮,「臣女便是王芷兒。」

    賢德太后視線向下掃了去,嚴厲的臉略有些溫和,「如今宮裡邊是這種情形,皇后讓你們進宮,倒是難為你們了。」

    王芷兒低聲道:「這都是臣女應該做的。」

    賢德太后掃了李迥一眼,意味深長,「宮裡邊的規矩大,但你們不同於其它人,算得上皇家的親戚,這樣罷,哀家便賜你們各自一塊腰牌,准你們宮內任意行走。」

    她身邊彎腰站著的公公便托了個盤子,來到王芷兒跟前,遞了過去。

    盤子裡邊有兩塊腰牌,呈淺綠之色,上面刻了個賢字。

    王芷兒伸手取了。

    四周圍的宮人臉上皆露出羨慕之色來,要知道賢德太后的腰牌,那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兒,可直通三宮六院,比皇后發出的腰牌權力還大。

    其中之一,這腰牌是可以直通外廷的!

    雖然宮內女子得了這腰牌倒沒有人有事無事往外廷跑,但光是這份榮寵,便不得了了。

    後宮之中,連尊寵之極的皇后宮妃等,都不得走出內廷。

    賢德太后自得了賢德封號之後,當今皇帝為了避諱,以示尊敬,連四妃之一的賢妃都取消了,可封賢德太后尊號之時,卻把自己的帝號其中一個字封給了她,以表示他這個皇帝與賢德太后密不可分之意,可見賢德太后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

    賢德太后不喜插手朝政,不像皇后,什麼都想管,又都什麼都管不好,賢德太后則是不管則已,一管就要管到底的。

    眾人皆猜想,王家這兩個女兒,是燒了什麼高香,竟得了賢德太后青睞?

    王芷兒把腰牌拿了,一眼便認出這給她遞腰牌的,可不正是接她入宮的胡公公?

    他是賢德太后的人?也難怪對陳留長公主不屑一顧了。

    胡公公又把盤子遞到了王鳳兒跟前,王鳳兒今日得的驚喜簡直太多了,拿那腰牌的手都在哆嗦。

    胡公公表情不動,眼底就帶了幾分輕視出來。

    皇后一見,心底更是拿不定主意了,這賢德太后,也是個慣會聲東擊西的,往往她表面上對著好的人,不一定是她心底裡看重的,當年對陳留長公主玩的那手,她可清楚得很。

    看來這王鳳兒真是李迥的意中人?

    皇后很煩惱。

    皇帝便道:「太后既准了你們在宮內任意行走,但宮裡到底不比其它地方,有些地方,你們還是避諱一下的好。」

    王鳳兒與王芷兒齊齊地應了。

    皇帝轉臉向李迥,「老九,你有什麼交待的?」

    李迥深深地看了王芷兒一眼,道:「父皇,王家大公子現在跟著兒臣當差,他心疼他這個妹妹,托兒臣照顧一二,兒臣答應了他了,便從兒臣自己那兒抽了兩個宮娥出來,隨身侍奉王家大小姐,請父皇准奏。」

    皇帝皺眉道:「宮裡邊又不是沒有宮娥,偏偏就你這麼多事?」

    賢德太后道:「皇上,一件小事而已,難得老九有心,便准了吧?」

    皇帝點頭道:「行了,朕便准了。」

    王鳳兒見李迥對王芷兒特殊照顧,褪了剛剛的歡喜,便憤恨的目光朝王芷兒望著。

    而皇后,卻在心底冷笑,這祖孫三人一起演戲,替李迥遮掩真正的意中人呢!

    她就知道,他們都防著她呢,如果她不是慕容家的,不是顧忌著慕容家的影響力,她早就被廢了!

    定是他們查覺了她的心思,所以丟了個煙霧彈出來!

    賢德太后把王鳳兒完全忽視了,直接向王芷兒招手,「來,你過來,給哀家看看。」

    王芷兒中規中矩地走了過去,來到太后跟前,微微抬起頭,就對上了那雙嚴厲的眼,說實在話,賢德太后年輕時定是個百分百的美人,如今到了暮年,臉上輪廊依舊清晰,一雙眼眸深不見底。

    賢德太后見她眼底沒有絲豪慌亂,反倒看著自己,眼睛略有些探究,不由暗暗點頭,難怪老九對她念念不忘,可這樣的女子,是慣會利用人,操控人心的,實不適宜於呆在老九身邊。

    賢德太后溫言道:「既是皇后讓你們來鳳陽宮陪伴,這便是莫大的榮耀,你們便要循規蹈矩,別讓人尋出錯兒來。」

    她揮了揮手,讓王芷兒退下了,又目注於王鳳兒身上,道:「你這身衣服,倒還別緻。」

    王鳳兒難掩眼底的激動,站起身來,「謝太后誇獎。」

    賢德太后誇了這一句,便把視線轉開,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皇帝便道:「母后,您先回去歇著,等一會兒,我再去看您。」

    賢德太后點了點頭,扶了龍頭枴杖,被宮人湊擁著向外走。

    賢德太后走了,皇帝和皇后聊了兩句無關痛癢的,就借口朝堂有事,讓李迥跟他一起走,兩人一起離開了。

    看著殿內坐著的兩位王家姑娘,皇后的煩惱沒完,更增添了另外一個煩惱,聽李迥的語氣,對王子欽也挺照顧的,想這李迥冷心冷肺,哪知道會照顧別人的感受,莫非,這李迥真正的中意的,是男子?

    這兩位王家的姑娘,全都是他用來打掩護的?

    皇后腦子很混亂,所以,便把王鳳兒王芷兒隨便打發了,讓她自去休息,只叮囑安置她們的宮人,把兩人的住處分開一些。

    宮人自是照辦,於是,王芷兒與王芷兒一個安排到了鳳陽宮的南邊,一個便被安排到了北邊了。

    還好兩人除了互瞪了幾眼,說幾句酸話互相諷刺,倒沒有出你把我推到荷花池,我使絆子把你絆個狗啃泥之類的事來。

    ……

    賢德太后拉著李迥坐在榻上,伸手把他頭上的散發拂往腦後。

    李迥顯然很不適宜她這般的親暱,臉上全是忍耐。

    賢德太后便道:「你這個死小子,很久都沒來探望祖母了,如果不是求祖母那兩塊腰牌,你都不會來我這裡了?」

    李迥沉默地垂下頭去。

    賢德太后知道他便是這麼個性子,道:「你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祖母知道,這次之事,祖母也有查覺,宮裡邊平靜了這麼多年,是應該不平靜了。」

    李迥沉聲道:「此次之事,怕不同於尋常。」

    賢德太后臉色漸漸嚴肅,「看來,多年之前的隱患,沒有除得乾淨,經過了這麼多年,那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李迥點了點頭,「如今首要的,是查清楚太子是怎麼死的。」

    賢德太后道:「幸好他們沒那麼愚蠢,把這盤污水直接潑到你的身上。」

    李迥冰涼的眼眸添了溫暖,「祖母,他們不敢的。」

    賢德太后臉色卻更加凝重了,「睿兒不得人心,遲早是要被廢的,你父皇一直等著這個機會,可沒曾想,還沒動手,睿兒就死了,查出是誰動的手,便能弄清楚他們到底怎麼佈置的,多年之前的長公主之禍,可不能重演!」她歎了一口氣道,「你父皇如果不是把大半的心思放在了求仙問道上,哪會又讓宮裡這股邪風漲了起來?真是難為你了,各處都要看著。」

    李迥道:「祖母,你放心。」

    她有什麼不放心的,她最放心的人,便是李迥了,而李迥,也的確也配得上她的百般照顧。

    賢德太后把手從李迥的腕上鬆開,臉上笑出了些褶子來,「我替你把過脈了,看來,你這童子功的確是破了,雖有些風險,倒是破得剛剛好。」

    李迥縮回手去,沉著臉,沒有答話。

    賢德太后看清他耳後的紅意,心底好奇,「能近得了你身的,是那王芷兒?」

    李迥盯著椅凳某處半晌,隔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賢德太后微皺了一下眉。

    李迥便察覺了,「皇祖母,我記得您的教誨,什麼人都不可以放在心上,我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上的。」

    賢德太后舒展了眉心,道:「你還記得祖母教你的便好了,你還年青,稀罕著物件兒,這是理所當然的,你竟管寵著她,縱著她去,隔了一段時間,便會放開了。」

    李迥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道理,小時侯,他喜歡某一樣物,祖母便千方百計地把各種各樣的全給他弄了來,讓他玩到厭煩,再也不會喜愛。

    他對王芷兒的那份喜愛,也會如此,未可否認,他現在對她心動了,看見她什麼都是好的,但寵過縱過之後,就會放開了。

    到時侯,她和其它的女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娶了她,給她一個側妃的名份,便也沒什麼大礙了。

    李迥道:「皇孫就是這麼做的,現在我還放不開她,隔段日子,便會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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