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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76章 害怕什麼? 文 / 雲外天都

    棄妃拒承歡

    青焰被他如沐春風的眼眸一掃,渾身上下連帶著毛孔都極為舒暢……她猜得沒錯,她去到哪裡,他便跟著,他已經離不了她了。

    秦芷兒見了青焰的神情,暗暗替李迥在心底裡豎起了大拇指……美男計,果然好使。

    這青焰今日的神情和那一日又不相同,簡直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這個人被李迥一哄,便糊塗了,那天那個,卻是精明得很?

    而今日的青焰,對青楚中毒,也一點兒表情都不露,看來並不知道青楚中毒了?

    秦芷兒越想越覺奇怪,便撇著嘴對李迥道:「九王爺,您不是說來看看青焰公主,問問她明月彎刀之事的嗎?原來都是托辭!」

    青焰臉一下子白了,聲線拔高,「明月彎刀?怎麼王爺忽然間想問這個?」

    她的身子都在索索發抖」。

    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又厭惡到了極點了。

    明月彎刀,讓她這麼害怕?

    秦芷兒更是不解了,如果按青楚所說,這把刀的失蹤,和青焰有關,或許是她親自偷了它去,可為何,她又這麼厭惡於它?

    秦芷兒望了李迥一眼,李迥會意,便道:「沒什麼,本王一向喜愛兵器,聽說本朝五百年前的聖物居然在大商國,便想來問問公主。」

    李迥開口,青焰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勉強道:「九王爺,這柄刀,一向收在父皇的藏兵閣內,我倒是從未見過。」

    李迥便皺眉,「那倒是可惜了,聽說這柄刀已然被人偷了去,原想公主也許知道它的模樣,我也好派人搜尋……」

    青焰一下子又尖叫出聲,「什麼?被人偷了去?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嘴唇先前是發白,如今卻發紫了,顯然震驚到了極點。

    如此說來,偷彎刀的人卻不是她?

    青楚聞到的那身上有胡椒味的人不是她?

    可當時那個人,明明就是青焰!

    她知道了這個消息,眼底全是害怕,她在害怕什麼?

    秦芷兒越看心中越是起疑。

    李迥道:「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消息渠道,那把彎刀,一年前被人從宮中偷走了,還有人說它被帶來了大韓,本王想著,公主或許以前見過它的模樣,便想請公主說了出來,看來公主是不知道了?」

    青焰心慌意亂,嘴裡邊喃喃,「那把彎刀,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當然知道……」她上前幾步,身子搖晃,卻勉力站穩了,「王爺,那把刀是不祥之物,如果王爺真的找到,還請王爺既刻融毀了它,以免給王爺帶來禍患。」

    秦芷兒與李迥對望了一眼,兩人皆看出青焰對那把彎刀是真的害怕,害怕到了極點。

    李迥便笑道:「一把刀而已,大商皇帝藏著它在宮裡多年,也不沒事?公主多慮了。」

    他這笑容讓青焰稍微定了定神。

    她臉色好看了一些,勉強道:「我也只是聽宮裡的老人說起而已,幸好父皇封了這把彎刀,如若不然,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事來呢。」

    她這明打明的假話了。

    秦芷兒便笑了起來,扯開了話題,「好了,什麼刀不刀的,咱們就別再提它了,青焰姐姐,您不是想去替我的客人看病麼?」

    青焰被那把刀弄得心神不定,她倒不是個蠢的,這個時侯也回過神來了,心想這彎刀之事,莫不是和青楚有關?

    現在,她倒沒有什麼心思去想著兒女私情了,只想盡快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把彎刀不見了,到底落到了什麼人的手裡?

    她生生地打了個寒戰,手摸上了腕上的玉鐲子。

    秦芷兒看在眼底,也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玉鐲,她知道,青焰手腕上的那鐲子外邊包了一層金鉑的,和她手上的玉鐲相碰,就會發生異象。

    她都想拿手腕去碰碰青焰的手腕了。

    青焰到底想到了什麼,讓她這般的害怕?

    如果這手鐲能量多一點兒,說不定就把後面發生的事全都投影了出來了。

    秦芷兒到底不敢冒險,心想讓她替青楚看病,讓青楚聞一聞她,或許能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青焰?

    她又覺得不太可能,青焰可是他的親妹妹,她身上的氣味,他定是熟知的。

    秦芷兒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離了憐花皇莊,乘了馬車,往朱門巷而去。

    馬車是極為寬大的,秦芷兒與青焰坐在馬車裡,李迥則騎馬行走。

    青焰見秦芷兒不願意理她,倒是時不時地揭了簾子往外邊看,心底暗暗好笑,心想她今兒個能見李迥一面,也不過是自己的面子而已,如此一想,便自持了起來,有點兒可憐秦芷兒了。

    青焰決定勸勸她,別讓她犯上一世自己的錯了……巴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不放,有意思麼?

    「芷兒妹妹,你看看你,長得花容月貌的,如今又是秦家嫡女了,受太后的青睞,日後定有不少人來提親,又何必宵想那不應該的東西?」

    青焰苦口婆心。

    秦芷兒斜著眼望了她半晌,笑了,「青焰公主,您還別這麼說,只要他一日未向人提親,我便有一日機會,最後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別以為王爺現在對你有點兒意思,你便贏定了,指不定隔個幾日,他便改變了主意!」

    青焰哼了一聲,只在心底裡好笑,這個秦芷兒,可真不知道好歹,她有這麼多世的經驗,難道會輸給了她?

    李迥一個眼神兒過來,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秦芷兒成麼?

    青焰便不再勸了……算了,這種花癡一般的女人,就讓她這麼錯下去吧,到頭來落得孤獨淒苦的下場,也不能怪她了。

    秦芷兒見她臉上又曾現了那聖潔的光芒,彷彿目下無塵一般,暗自好笑,決定再加一把火,揭了簾子向外邊的李迥嬌聲柔氣,「王爺,我也想乘馬,不如您招匹馬來,我和您並駕齊驅?」

    李迥見朦朧有月光之下,她一張臉精緻柔美,眼眸更散著他從未見過的柔光,心臟漏了一拍,差點就順口答應了,見她直擠眼睛,才想起先前出來之前兩人商量好的……

    於是哼了一聲,把臭臉擺了起來,不搭理她,縱馬便往前而去。

    秦芷兒失落地把簾子放下,重在馬車裡坐好,臉色因氣惱也有些發紅了。

    青焰一見秦芷兒踢到了鐵板,心底裡像六月天喝了雪水一樣酸爽,嘴角的笑意怎麼掩也掩蓋不了,她決定打擊秦芷兒一下,於是也揭了簾子露出張臉來,向李迥道:「王爺,能否讓馬車走得慢些,我頭有些昏。」

    李迥聽了她裝腔作勢的言語,臉更臭了,恨不得一鞭子打在那駕車之馬上,讓那馬車跑得更快一些,最好能把這女人顛出馬車,那就更好了。

    可他聽到了秦芷兒在一邊直咳……這是在提醒他,按他們商量好的來,別反悔!

    李迥便扯著嘴角笑了,聲音放柔,「顧海,馬車慢點兒趕,別讓公主顛著了。」

    秦芷兒聽到李迥那從牙縫裡憋出來的溫柔聲音,心底裡笑翻了天,臉上卻要做出一幅憤恨吃醋的模樣,忍得很是幸苦,又怕露了餡兒,只得拿了塊帕子出來,放在嘴裡直咬。

    青焰聽到李迥對她和秦芷兒完全不同的語氣,得意之極,睨著眼神兒朝秦芷兒斜了一眼,把簾子放下,見秦芷兒懊惱得拿帕子掩嘴,便笑嘻嘻地道:「芷兒妹妹,不一會兒,咱們就到朱門巷了,您還是忍忍吧。」

    秦芷兒直吸氣,眼淚花兒直冒,咬牙切齒,「哼……」

    彷彿氣得不行,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

    青焰見她這模樣,心底更為舒暢,想想那一世,弄出這種醜樣子的人卻是自己,而這一世,情況終於反轉過來了,她成了勝利者,失敗的人卻成了他人。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來到了朱門巷,顧海便把馬車直接趕到了側門,小黑便前邊帶路,一直把眾人領到了那間密封的屋子旁邊。

    青焰見那屋子外邊撒了石灰,臉色凝重了起來,心底直嘀咕,是什麼病要在外邊撒石灰消毒?

    秦芷兒知道有李迥在這兒,青焰要在他面前表現,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為了引她入蠱,她就只好無理取鬧了。

    秦芷兒掩了鼻子嬌弱地直往李迥身後躲,「青焰姐姐,你快去看看他,早知道他會得這種病,我就不買他回來了……」

    對她的模樣,青焰很鄙視,尖酸涼薄的,一見到事兒就躲,難怪李迥會越來越不待見她。

    青焰溫言細語,「芷兒妹妹,不用害怕,你且跟我說說,這人的症狀是怎麼樣的?」

    李迥只覺腰間的肉又被秦芷兒掐了一把,只好用眼角帶笑,目注於青焰的身上。

    像是極為欣賞。

    秦芷兒便不耐煩地招了小黑過來,道:「你跟公主說說,裡面這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小黑便稟報,「稟報郡主,這人彷彿得的是時疫之症,但與平常的時疫卻不盡相同,他脈膊細弱,伴有大量出汗,全身持續高熱,兼全身半節痛疼,乍一開始,耳鼻等五竅就流出血來了,郡主已命人給他看過,按時疫的症狀來診治的,卻沒有什麼功效,久久控制住了病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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