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
池晚轉身看了一眼屋內,確定小白沒有跟過來,這才放心。
「老公。」對著夜空,池晚依然保持著笑容。
「嗯。」那頭磁嗓應了一聲。
「剛睡醒嗎?」做為他的妻子那麼多年,她很清楚他剛醒來時的聲音在哪一個調上。
紐約這個時候,是早上七點鐘吧。
「嗯。吃了嗎?」
「沒呢,剛吃,」池晚莞爾,就像賢惠的妻子真的很關心自己的丈夫一般,柔和地說,「老公,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哦,早餐一定要吃。」
「想你了,」他沉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略帶笑意,「最近施了巫術嗎?總是很想你。看來下次出差,得帶你一起來。」
他是真的想了。早上一睜開眼,發現床邊是空的,很不適應。習慣性地想要吻吻她的柔唇,聽她或輕俏或嬌媚地喊他老公,聲音輕輕地,軟軟地,特別好聽。
封以珩不是個愛猶豫的人,想了,就打電話給她,聽聽她的聲音。
「我也想你,老公!早點回來。」池晚是個聰明人,無論封以珩是真的想她,還是想她的身體,她都不在乎。
「好。」
只要他回去,就要準備離婚的事了,她是真的希望他早點回去?
封以珩亦不戳破,掛掉了電話。
應付完封以珩,池晚回到屋裡,小白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看什麼呢?」
「來自月亮的電話?」小白瞇眼。
「我錯了嘛寶貝兒,mua~!」池晚湊過去,親了小白一下,卻被小白嫌棄地擦掉了口水。
以前怕小白問起爸爸不好交代,就編造了謊言,告訴他爸爸是航天員,摘下月亮的那一天就會回來了。
後來小白越長越大,已經開始鄙視起她這個智商捉急的謊言,現在更是光明正大地從鄙視謊言到鄙視她了,毫不留情。
「所以呢,爸爸到底去哪兒了?」
池晚醞釀好感情,歎了一口氣看著小白說:「小白,你已經是這個家的小男子漢了,有些事,媽媽必須告訴你了!其實你爸爸他……已經死了!」
「……」
池晚好不容易才憋出淚來的眸子強忍悲傷地看著小白,小白在堅持了幾秒鐘後,重重地「哎」了一聲,擁住了她。
真是聽不下去了!
好歹也編個前後不矛盾的謊言吧?他要是再問「那你為什麼有兩個老公」,池大白一定噎得吃不下飯了!
算了!死了比總比摘月亮靠譜!
……
週二早上九點半,池晚等在雜誌社已經一個小時了。
蔣欣忍不住往那邊看了好幾眼,放下手頭的事過去說:「一定是向染搞的鬼!」
「沒事,你去做事吧,不用管我。」池晚笑,不在意。
向染想給她下馬威做給雜誌社的眾人看,就讓她下吧,無所謂。
辦公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向染從裡面出來,一副正巧的神情:「蔣欣你來得正好,池晚不用我介紹了吧?以後她跟著你了,就由你帶她去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吧,幾年沒來,她一定不適應呢。」
「什麼?跟著我??」蔣欣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