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比鬥 文 / 秦淮浪子
這傢伙乃是當朝太師的長孫,謝天成的大侄兒,現年十七歲,已經是中級武師了,在學院之中也算是極為優秀,雖然算不上頂級的天才,但是也可以稱之為一般的天才了。
最為可恨的是,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隻天翼幼鳥,長大之後,便成了他的坐騎,整天在學校裡炫耀,用來泡妹妹,並且還是一泡一個准。
此子不只是這一世的蕭雲飛的仇家,更是上一個蕭雲飛心中最痛恨的人,因為這傢伙天天都在美女同學的面前羞辱自己,然後用來襯托他的身份。
此時,謝靖國看著惱怒的蕭雲飛,心中更是爽快到了極點,不由的一陣大笑:「哈哈哈,我找不找死可不是你說的算,有本事咱們就來比劃比劃?就你這熊樣,居然還和我小叔約鬥,我看你才是找死吧?」
蕭雲飛瞇起了眼睛,冷笑道:「小子,這可是你說的,一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可不要怪我。」
蕭雲飛說罷,也不顯山露水的向湖邊游去。
等到了湖邊,蕭雲飛才發現了最為讓他鬱悶的事情,湖邊站著的同學不下百位,其中一小部分都是女生。
而這些女生,個個都在用嘲笑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又瞬間變換為崇拜的目光,仰望著虛空降落的天翼,以及天翼之上的謝靖國。
「幾天不見,蕭妹妹有出息了,居然敢接受我的挑戰了,今天,我就好好的玩玩你。」謝靖國再次一笑,便從天翼跳了下來。
雙爪落地的天翼,高昂著頭顱,也有三米多的高度,一雙鷹目,配合著鋒利的鷹喙,釋放著凶悍的獸威。
而這種獸威,居然給蕭雲飛一種小小的壓迫,打量許久,蕭雲飛這才將目光放在謝靖國的身上,說道:「比試可以,不過,沒有賭注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呵呵,你還想下賭注?好,賭注你來出。」謝靖國雙臂環繞在胸前,說出了大有風度的一句話。
「誰輸了,就掃一個月的廁所!並且,還是全院的。」蕭雲飛說道。
「什麼?」不只是謝靖國吃驚,就連四周百十位學生也深感驚訝,見過賭錢的,從來沒有見過堵掃廁所的,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誰願意下這個賭注?
不等謝靖國反應,蕭雲飛便是一笑:「怎麼怕了?不敢賭了?如果你連一個敗家子,連一個你的廢物的賭注都不敢接受的話,那以後你就哪遠躲哪去,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這一句話把謝靖國給氣樂了,他剛才之所以遲疑吃驚,乃是因為他沒有想到蕭雲飛說出那樣的賭注,並不是怕了。
「呵呵呵,沒有想到蕭少主居然這麼賤,居然自己想要去掃廁所,今天我就成全你。」謝靖國一陣大笑,但是對蕭雲飛的稱呼也已經改變,那笑聲之中也充滿了怒意。
蕭雲飛聽罷,卻是一愣,從表面上來看,好像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而在其他人看來,這蕭雲飛一定是沒有想到謝靖國會答應這個賭注,企圖用另類賭注嚇走對手的想法失敗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有得玩了?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學生平日裡很難有什麼可供娛樂的事情,看看比鬥,談談情說說愛,或者欺負欺負弱者,在別人面前拽拽威風,更或者收一幫小弟,便是課餘生活之中最大的消遣。
而武院為了不讓學生過的太壓抑,對於這些小打小鬧,一般是不過問的,但是,有一點是必須謹記的,那就是不能毀人功力、破人丹田,更不能傷人性命。
否則,必將以同樣的方式來處罰傷人者,其他所有圍觀者,也將受到連帶的相應責罰,而這種責罰,也是大多數學員所無法承受的。
看著蕭雲飛舉頭喪氣的樣子,謝靖國更是得意,雙手背後,宛如一代宗師,那自信的微笑,釋放著上位者的氣息,更是吸引了大多數女生的崇拜目光。
當然,也不是所有女生都花癡,比如一些修為明顯高於謝靖國,她們的目光帶著微笑,只是把謝靖國看成耍猴的,而充當猴子的,也當然是蕭雲飛莫屬。
蕭雲飛打量了半天,發現謝靖國還是那個吊樣子,不由的眉頭一皺:「你還打不打?不打早點滾蛋,在那裡耍什麼威風?」
「什麼?」謝靖國臉色的笑容瞬間凝固,自己原本是打算讓蕭雲飛先出手的,以免給別人留下自己以大欺小的印象,可是哪成想蕭雲飛居然還不領情,語氣之中更滿是諷刺之意。
心中惱怒,臉色也變得難看:「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說罷之後,他便連踏兩步,揮出雙掌,雙掌之上,也出現了淡淡火紅的光芒。
「慢著!」就在謝靖國的雙掌即將擊中蕭雲飛的那一刻,蕭雲飛忽然急道一聲。
謝靖國這個洩氣,只好將雙掌收回,怒道:「什麼事?」
蕭雲飛撇撇嘴:「那個賭注算不算?」
「怎麼不算?不算我能和你交手嗎?」
「這就好,那,你出手吧。」蕭雲飛說此話的時候,雙手掐腰,伸著頭,昂著臉,撅著屁股,右腳尖不斷的點著地面,臉上一副欠揍的模樣,連正眼也不給謝靖國。
謝靖國見此,火氣更勝,因為這種的姿態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地痞流氓,完全與大世家的作風相反,平日裡如果讓他見到這種人,絕對是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其實不只是他,就是四周觀看地學生也是一臉鄙視得盯著蕭雲飛,恨不得一腳把蕭雲飛再踢到湖裡。
「小子,有種,幾日不見,你就這個德行,看來在家裡養好傷疤就忘記了疼,今天我就再讓你躺幾天。」
謝靖國終於忍耐不住,身形直接騰空,揮出一掌直擊蕭雲飛的前胸。
大家都在等待著蕭雲飛被擊飛的那一幕,可是接下來卻讓眾人大吃一驚,蕭雲飛不但不躲,反而一伸脖子,將自己脖子最為脆弱的部分讓給了謝靖國。
謝靖國見此,心中暗道:莫非這傢伙腦袋被上次那個傢伙打壞了還沒有好?要不然他自己怎麼找死?
「找死?壞了,他死了,我不是也得跟著死?」謝靖國大吃一驚,急忙收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雲飛卻忽然跳了起來,跳的雖然不高,並且顯得也非常的吃力,但是,卻迎向了謝靖國那收回地火紅的右掌。
謝靖國再次大驚,這小子果然是想拉著我一起死,他是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靠!」額頭之上立即就出現了一絲冷汗。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雲飛卻抬起了手掌,三指彎曲,食指和中指前伸,猛插謝靖國雙目。
謝靖國本就覺得頭大,只想著快點躲開這個瘟神,哪裡想到蕭雲飛會動手,嚇得猛地一閉眼。
「彭!」
蕭雲飛雙指正插在謝靖國的眼皮之上。
謝靖國疼的哎呀一聲便仰面摔倒在地,只覺得眼冒金星,刺痛無比,接連的翻滾。
可是蕭雲飛卻得理不饒人,緊接著就騎在了謝靖國的背上,抬起兩個小拳頭,對撞謝靖國便是一陣猛打。
從表面看來,蕭雲飛所擊打的力量確實不大,只相當於武生的力量;實則,蕭雲飛擊打得力量也的確不大。
但是,擊打的方位卻是極為的玄妙,處處都是背部的要穴,雖然不至於要了謝靖國的小命,表面上輕飄飄無力,可是卻讓謝靖國的元氣無法運轉,力量無法聚集。
這麼一來,不但可以躲過其他人的雙目,也可以隱藏自己的實力。
接連十幾拳下去,謝靖國雖然沒有覺得太疼,可是就是沒有半點力氣,哪怕想翻個身將蕭雲飛給弄開都非常地困難。
而蕭雲飛卻覺得不過癮,將自己那雙破鞋脫下來,拿在手中之後,對準謝靖國的頭就一頓狂抽,他的還在罵罵咧咧:「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看不起我,我讓你裝,我讓你耍威風……」
四周眾人眼珠子都差一點蹦出來,這也太出人預料了,太他媽玄乎了,一個不到武士的廢物,居然騎在一個中級武師身上打,而這位中級武師卻毫無反抗之力?
說出去誰信啊?
「莫非謝靖國是故意?故意給蕭雲飛造勢?讓大家都認為蕭雲飛非常的厲害?」
「這蕭雲飛到底給了謝靖國什麼好處?讓謝靖國如此不顧形象的幫助蕭雲飛?不是聽說蕭家和謝家是仇敵嗎?蕭雲飛的叔叔還打算強娶蕭靈舞呢!」
「應該就是故意的,要不然謝靖國怎麼剛一出手,就退縮,反而讓蕭雲飛抓住空子插自己的雙眼?現在被打,反而裝著無法反抗?」
「堂堂一個武師,就是站在那裡不動,讓小小的武生拚命打,也不可能被擊倒,這他媽裝的太不像了吧?演戲也不是這麼演吧?」
四周眾人心中想什麼都有,但是,卻也都認定了一個事實,這謝靖國一定是故意讓著蕭雲飛,眼下的兩個只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矮罷了。
「靠!這到底是誰的腦門被揍壞了?難不成是我們的老大?」後方幾個年輕人接連的吞著口水。
而這個時候,蕭雲飛的卻還在叫囂著:「服不服?服不服?認輸不?」
一邊叫囂著,還一邊使勁用已經破碎的鞋底抽著。
下面的謝靖國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現在他的眼睛是不疼了,因為蕭雲飛並沒有下太重的手,可是,他的腦袋卻被蕭雲飛打的暈乎乎的,本想破口大罵,卻又連罵人的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