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糾結的選擇 文 / 木頭魚
「李叔，我們就快到了，你都準備好了？」快到家的時候，葉可可接到了李叔的電話，順勢安慰了幾句之後，葉可可便找了個由頭掛斷了。
「這幾天，李叔怕是已經擔心死了。」葉可可不無感慨地說道。
「我聽說了。」安允哲只是淡淡的一句，便不再多說。
葉可可卻是從中感受到了許多的關懷和理解，他懂她，就像她理解他一樣的。他們一起經歷過太多的波折，所以才會對彼此有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有時候，我都不想做了。」安允哲感慨道，「佣金確實是客觀，但是仔細想想，錢，只要夠我們花的就行了，要太多，完全沒有什麼意義。」
葉可可也認同地點點頭，實際上，她已經決定要收手，只是還沒有能夠告訴大家，所以她覺得趁著今天李叔的這場歡迎宴來解釋。
「李叔謝謝你這麼豐盛的晚餐，我好久都沒有吃到過了。」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色，葉可可表現的很是興奮，甚至讓李叔都覺得而有些詫異。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也不是這樣的啊。」李叔指著她笑著對安允哲道。
「她這是好久都沒有見到李叔這麼對她了，心裡高興呢，別說是他了，我也一樣，如果我跟她一樣的個女孩子的話，我會比她更興奮的。」安允哲笑著回應。
「你啊，什麼事情都是跟她一樣的。你就這麼護著她吧啊。」李叔打趣了他幾句便轉身回了廚房。
觥籌交錯之間，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吃著，忽然，葉可可開口道，「今天，難得你們都在，我有件事情想要說。」葉可可停了筷子，看著眾人。
李叔也隨即停下，「你這孩子，有什麼事情就說啊，別整的這麼嚴肅，李叔可是承受不起驚嚇的哦。」他笑著道。
葉可可衝著他笑笑，「李叔放心，絕對不是驚嚇，而是我最近深思熟慮之後，最終做出的一個決定，我想，你們必須要知道。」
「到底什麼事情，你說吧。」安允哲看了她一眼，笑笑道。
「我決定金盆洗手了。」葉可可一字一頓地道，視線始終在兩個人之間逡巡著，「你們會支持我嗎？」
兩人表現地都有些詫異，「怎麼忽然做了這樣的決定？」李叔疑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葉可可笑笑，「哪有這麼多事情啊，我只是覺得自己累了。再說了這三年，我也算是賺了不少錢，這房子，還是我賺回來的呢。」葉可可環顧了一下周圍，很是欣喜地道。
「只要你開心，我不會強求你的。」安允哲沉聲道。
看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葉可可隨即道，「我放棄這一行，你們應該替我高興不是嗎？怎麼都是這副樣子？」
兩人於是勉強地笑笑。
回到屋內，葉可可將自己鎖了起來，「我終於要放棄這條路了。」葉可可不無感慨地說道，「三年，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大聲地衝著外面喊道，這是一種她從來都沒有過的解脫，她喜歡這種感覺。
一連好幾天，葉可可都窩在家裡那兒也不去。「可可啊，那你想好沒有，你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李叔問她最多的一句話，葉可可自然也是知道他是因為擔心著自己的生活，這種被關心的感覺讓她很是幸福。
「李叔，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要再休息一段時間。過些時候就會出去找份正經的職業好好做的。」葉可可微笑著承諾。
躺在沙發裡的她，正無聊地換著電視節目。
「現在的電視也真夠無聊的，都是些最是沒用的新聞，也不知道是怎麼存活下來的。」一連數日，葉可可都泡在電視劇堆裡，終於今天她再也受不了了。
隨意地切換著頻道，只是簡單的停留四五秒的時間，又再度切換。
忽然葉可可停了下來，盯著電視廣告上的新聞標題發呆。「夜氏總裁入院多時，至今尚未出來主事，夜氏股票疑似暴跌。」
「夜厲宸住院了？」葉可可有些不可信地道。「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有些日子了，難道還沒好嗎？」葉可可心中不安。
沒有心思繼續看，葉可可索性就關了電視回房間，但卻依舊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查看關於夜厲宸的新聞。
她才剛一搜索夜厲宸住院的消息，馬上鋪天蓋地地出來了許多。
其中最可信的一條是說，夜厲宸是在醫院門口被緊急抬送治療的。
「醫院門口？」葉可可這才想起，那一日她在醫院門口和他的對峙，「難道在那之後，他又病發了嗎？」
葉可可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沉靜下來，「葉可可，冷靜，冷靜。」
沉靜下來的她仔細回憶著當日的種種，神偷的身份讓她必須擁有異於常人的記憶力，才能讓自己在功成身退之時事半功倍。
「蕭然的確沒有說過他還有什麼隱憂。」仔細地回顧之下，葉可可幾乎可以肯定，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夜厲宸看上去還是不錯的。
「醫院門口，醫院門口。」
她下意識地重複著這幾個詞，腦海裡卻是猛然閃過。
「那個時候，他的臉色的確是很差。」葉可可猛然想起當她帶著安允哲越過他走進醫院的時候，他的臉色的確是慘白的。
拿起手機，葉可可好幾次地調出了夜厲宸的電話，卻沒有都在撥出通話鍵的下一秒，當即按掉。
「他應該會沒事的吧，他應該沒事的。」
正當葉可可進行自我調節的時候，握在手裡的電話，卻是忽然響了起來。葉可可下意識地把它丟到了一邊。
然而對方卻是毫不放棄，響了一遍，又一遍。
葉可可經過了短暫的休整之後，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神經，取過手機一看，竟然還在響著，葉可可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會是誰呢？」
按下接聽鍵。
「葉小姐，你好。」對方才剛一出聲，葉可可的心便糾了起來。
「我是夜厲宸先生的助理，雖然我知道我這麼做很是冒昧，但是我還是希望葉小姐你可以來醫院看看總裁。」對方很是懇切地說道。
「夜厲宸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忽然發病的？」葉可可沉聲問道，她希望對方可以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她完全想不通。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支支吾吾地不願意說，「葉小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來醫院看望一下，如果沒時間的話，也就算了。對不起，打擾了。」對方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葉可可卻是好半天都拿著電話發呆，「這肯定不是夜厲宸讓他打的。」葉可可很是堅定地說道。「偷偷打電話給我，難道是夜厲宸出了什麼為難的事情？」葉可可兀自猜測著。
五分鐘後，葉可可的手機再一次被撥通，「葉可可，我是蕭然，如果你不想看著夜厲宸因為拒絕治療而不治身亡的話，你最好趕緊來醫院見見他。」
蕭然舉著電話聽了好久都不見對面有聲音傳來，他無奈地喊道，「葉小姐，請問你在聽嗎？」
葉可可卻是剛反應過來，忙道，「我在，我在。」
「既然我已經把話帶到了，我就先掛了。」蕭然發誓，如果不是為了夜厲宸，他絕對不會想著和她要有什麼牽扯，但是現在，他卻是別無選擇。
「蕭醫生，等等。」葉可可卻是忽然喊道。
「還有什麼事情？」
「我想知道，夜厲宸為什麼忽然……」葉可可的話只說了一半。
「這個問題，我想葉小姐你，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才對。」蕭然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葉可可怔怔地坐了好久，直到李叔來喊她才終於醒轉。
「可可，你幹什麼呢？這麼乾坐著很久了呢。」
葉可可這才覺得自己幾乎已經有些坐麻了。
當天晚上，李叔和安允哲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都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葉可可卻是否認了，「沒事，沒事。」
第二天一早，葉可可很早就起來了。難得早起的葉可可讓李叔很是詫異，「今天看來不同尋常啊，可可這是要出去找工作啊？」
葉可可無奈地笑笑，否認了。「才不呢，我還沒休息夠呢。我不去。」
「那你起這麼早是為了？」李叔追問道。
「只是忽然覺得誰不著，所以，索性就起來了。」葉可可搪塞著。
李叔出門之後，葉可可一直在客廳裡來回地踱步，「夜厲宸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我所以才生病的，好像於情於理我都必須要去一下才對。」
「可是去了，如果還糾纏在一起怎麼辦？」
葉可可才剛剛準備提起的腳步再一次被硬生生地拽了回來，「好容易才逼著自己放棄，如果見了，又想入非非了怎麼辦？」葉可可對於自己的控制力從來都不抱任何的希望。
糾結之下，葉可可決定先探探情況。
「夜厲宸今天的情況怎麼樣？」她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總裁還是不配合治療，蕭醫生也沒有什麼辦法，總裁不吃不喝都好些時候了，還拒絕給營養藥，現在看起來很憔悴，都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助理很是聰明地小小誇大了一把。隨即推開病房門，恭敬地匯報著公司日常的情況。
掛斷電話之後的葉可可，心裡而去是更亂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
情急之下，她甚至抓了一支插在瓶裡的花出來。
「如果是單數就去，雙數就不去。」她在心底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