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深情散盡,愛已成殤! 第三百三十九章 驚喜 文 / 玲瓏如玉
紫陌正陪著三妞說話,有宮女來報,太子妃駕到。
紫陌想了想,「將太子妃請到正廳,我馬上就來。」
三妞掙扎著要起來,紫陌將她按住,「你別起來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娘娘,奴婢沒事了。」三妞不放心的說道。
紫陌聲音微厲,「那也不許。」
「奴婢遵旨。」三妞無奈的輕聲答道。
紫陌往正廳去見宮婉容,宮婉容見她走過來,迎上來。
「太子妃找我有事嗎?」
紫陌輕聲問道。
「為什麼說話不算話?」宮婉容厲聲問道,雙拳緊握。
紫陌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以為是我告訴無痕的?」
「如果不是你,殿下怎麼會早有準備?」宮婉容說道。
紫陌冷然的回道,「不是我,但是,我想問太子妃一句,如果無痕不是早有準備,遭了毒手,今日、你又會是什麼心情?」
宮婉容看著她,咬字說道,「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他為了救你弟弟,牽動了舊傷,失去了兵權,你可曾想到會發生?」
紫陌緊接著問道。
「我」
宮婉容一瞬間無言以對。
「還好,他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是付俊生一意孤行,還是你也有份,現在還未可知。」
紫陌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你血口噴人!」宮婉容氣憤的說道。
「是不是我冤枉了你,你自己心裡有數。」
紫陌不再看她,輕輕的坐下。
「所以呢,你準備連我一塊去告發嗎?」
宮婉容嘲弄的說道。
「我不必多此一舉,你真的以為你的男人那麼無能嗎?他能算得到付俊生,難道算不到你嗎?」
紫陌額輕笑著說道。
宮婉容步子不穩,退後了一步,宮菊及時扶住她。
她強自鎮定住慌亂的心神,看向紫陌,自嘲一笑,緩緩轉轉身走出去。
宮婉容回去之後,便一病不起。
當晚,一直忙碌著的風無痕竟然到了她的歆苒殿。
宮菊來報的時候,宮婉容著實被驚到了。
她心中一沉,「扶我起來。」她吩咐著,強自起身。
風無痕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她在起身更衣,幾步走到她的跟前,「怎麼起來了?快躺下。」他聲音焦急的說道。
宮婉容心中一顫,抬眼看向風無痕,她不敢相信風無痕剛才是在與她說話。
「臉色這麼不好,還硬撐著做什麼?肩頭的傷還沒好,怎麼不好好休息?」
風無痕伸手扶著她,讓她躺好。
宮婉容的心一陣陣的溫熱,又一陣陣的難以置信。
「殿下,還關心妾身嗎?」
開口之際,聲音已經嘶啞。
「我自然會關心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他拉過薄毯給她蓋上。
風無痕話一出口,宮婉容的淚水便再難自禁,如洪水開閘般傾瀉而出。
「怎麼了這是?受了什麼委屈嗎?」風無痕一見她淚流不止,眉頭輕蹙說道。
宮婉容搖頭,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別哭了,身子要緊。」
風無痕拿出絲帕為她拭去眼淚。
這一刻,宮婉容的心徹底的沸騰了。
嫁給他兩年,兩年來的溫暖恩愛,卻不及這幾日來的關懷。
風無痕又陪她說了會話,才離去。
夜晚,宮婉容再沒有如往日一般夜不能寐,瞪著眼睛直到天明。
她想,他終是相信她的。
他到底心裡還是有她的。
第二日,她的身體便好了很多。
但是,她仍舊心中惦念著付俊生,暗中讓宮菊與父親去打探消息。
兩天後,終於消息傳來。
宮菊走進來,面帶愁容。
她的心,便已經沉了一半。
「有消息了嗎?」她問。
「嗯。」宮菊點頭。
「是他嗎?」她心中懷著恐懼,戰戰兢兢的問道。
宮菊看著她,緩緩點頭,「是,但是,娘娘您千萬別著急,老爺說了會想辦法的。絕對不會連累到您的。」
宮婉容頓時心中猶如被戳了一個大洞一般,她眼中儘是失望,口中輕聲說道,「他真的這麼做了,為什麼非要如此逼我?」
「娘娘,您別這樣,您的身子還沒好。再說,老爺已經說了,一定會沒事的。」
宮菊在一旁安慰她說道。
她突然看向宮菊,「爹爹說要怎麼做了嗎?」
宮菊搖頭,「老爺怎麼會跟奴婢說呢?」
突然,宮婉容驚慌的抓住宮菊的手說道,「宮菊,我要去見他,我要去見他。」
「娘娘,您別著急。」
宮菊被她嚇壞了,「娘娘要見誰?」
「我要見俊生,我要見他。」
宮婉容說道。
「娘娘,這怎麼行?他是欽犯啊?」
宮菊失聲說道。
「我們去找爹爹,現在就去。」
宮婉容心中的不安和恐懼膨脹的幾乎要碎裂。
宮府
宮爵與宮夫人親自出門來接她,下了車宮婉容一句話也沒說,逕自走到了正廳中。
遣退了所有得下人,她直視自己的父親,「爹爹,他怎麼樣了?」
宮爵卻眸色不悅,「你今日來,就是為了他嗎?」
宮婉容點頭,「是,我是為他回來的。」
宮爵當即震怒,「你糊塗,如今你已經身為太子妃,未來的國母。怎麼還能與他糾纏不清?他現在是個欽犯,犯的是十惡不赦的死罪。我要你從今日起,忘記這個人。」
宮婉容卻不肯就範,「爹爹,我與他十餘年的感情,我忘不了。他為了護我,荒山之上赤手空拳與狼群搏鬥,險些喪生狼腹,我亦忘不了。如今,他犯了大罪,可是,付家是冤枉的,只要能為付家洗刷冤情,他便還有救。」
「住口!」宮爵怒聲喝道。
「不要大言不慚,縱使他付家果真蒙冤,若能昭雪,又豈會等到現在,他又如何會這樣魚死網破?如今,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你需謹記,你身上不只是背負你一個人的性命,還有宮家幾百口人的命。這件事,你不許再過問。」
宮爵厲聲說道。
宮婉容回道,「爹爹,這些日子我已經暗中搜集了很多當年付家冤案的證據,俊生也找到了當時倖存的宮人。只要我們將這些證呈給皇上,我相信一定可以救他。」
宮爵怒目看向宮婉容,「如是他有把握,為什麼會如此沉不住氣,為什麼不等著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婉容,你就聽為父的話,不要再管這件事。你與他,在你嫁給太子的一刻,就已經毫無關係了。」
「是,女兒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刻不敢忘記。我與他有緣無分,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恩情卻不可斷。我意已決,如果爹爹不幫我救他的話,我自己想辦法。但是,我警告爹爹,在他被推上斬台之前,不准動他。否則,便別怪女兒不顧及宮家上下。」
宮婉容字字犀利,堅定無比。
宮爵忽的抬起手,卻被宮夫人及時攔住,「老爺,使不得。」
她是他的女兒,也是當朝太子妃。
自他將她送進皇宮的那一天,也失去了教訓她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