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墊場 文 / 口頭禪
週一下午六點多，肖宇剛剛完成助教的工作，正準備回家，他感覺似乎在角落裡有人在盯著他，他轉身向那邊看去，原來是魏劍和他弟弟來了。
「肖兄。」魏劍和他弟弟滿臉帶著笑容快步向肖宇走來。
「你們啥時候來的？」肖宇帶著幾分驚訝問道。
「來了一個小時了，一直在旁邊看著你們訓練，你真行，這麼小就當教練了，真了不起！」魏劍對肖宇豎起了大拇哥。
「嗨！什麼教練呀？是陪練，散手七級哪有資格當教練呀？」肖宇自嘲地說道。
魏劍做了一個鬼臉，笑了笑，然後問肖宇道：「肖兄，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喝酒！」
肖宇其實並不喜歡喝酒，但是他覺得魏劍這個人倒是不錯，於是他對魏劍說：「時間有，但是我不喝酒，我可以陪著你們，你們哥倆喝，我看著，呵呵！」
「哦，肖兄，你要是不喝酒，那咱就不喝了，我請你去看拳賽吧！」魏劍真誠地看著肖宇道。
肖宇其實更想早點吃完晚飯好練功，可是他一看魏劍這麼熱情，也不好推辭，再說去看看拳賽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他就點了點頭，答應了魏劍。
他們三人先找了一個餐館簡單地要了點便餐，一邊吃一邊聊起了家常。肖宇這才知道，原來這哥倆已經被賭場老闆開除了，原因就是他們吃裡扒外。魏劍說他下一步想去給一些商業比賽打墊場，今晚他們去看比賽的這個場子裡有一個魏劍的熟人，魏劍想先看看環境，如果合適就想試一試給人家打墊場當托賺點錢。
肖宇一聽，心裡對打墊場也產生了一絲好奇心，他心想，「我也去好好看看，這打墊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要是對提高效果好的話，我也去打幾場。」
他們吃完飯後，一起來到了北城的一家叫做猛龍的比武場。
看門臉，猛龍應該屬於中檔的比武場，入門級的初級場甲級票是四十塊錢一張。
魏劍搶著掏錢買了三張票，於是三個人走進了猛龍比武場。
場內成漏斗形，四周高處是看台，大約有四百個座位，百分之八十的座位是空著的。中間低窪處是一個三十米見方的場地。
肖宇看見場地旁邊的廣告牌上寫著今天壓軸的主角是兩個二級武者，一個叫李奎良、一個叫劉德峰，準備打九局的職業賽程。
肖宇和魏劍在座位上聊了一會兒，看見一個穿著滑稽的小丑跑上了場地，手裡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竟然牽著一個大活人。
只見被牽著的人身材很魁梧，兩隻手被捆著，兩隻腳上帶著鎖鏈，脖子後面插著一個牌子，上寫「大壞蛋」三個字。
那個滑稽的小丑就像牽狗一樣牽著這個壯漢走上拳台，呲牙咧嘴地向觀眾做出怪樣，引起觀眾一陣陣的哄笑。
小丑突然轉過身怒目看著壯漢吼道：「敬禮！」
那個壯漢乖乖地彎腰給觀眾三鞠躬，然後向觀眾做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小丑得意地看著大家開心地怪笑著，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客官，小三我今天抓了一個小偷，如果有那位想過過手癮，拿他解解恨或者練練手，可以上來跟他走幾招。哈哈哈！」
「你們可別小看這個小偷，他可是一級武者，一般人打不過他，我廢了好大勁才捉住他。為了逗大家開心，把他拉來陪大家玩玩，只要是散手八級以下的，都可以上來跟他玩玩，怎麼樣？有願意上來的媽？」
小丑說完了之後，開始舔著肚子環視全場，「有上來的嗎？」
場外沒有人回應。小丑似乎有點生氣了，他轉身對著大漢的屁股就是一腳，一下子把大漢踢倒在地，然後惡狠狠地罵道，「別以為他們不打你，你就沒事了。」
小丑又轉過身嬉皮笑臉地看著觀眾說道：「哈哈，看來大家都犯懶，這樣吧，我們來個有獎找打」小丑說完得意地環顧了一圈道，「誰肯上來打小偷，一場獎勵一百塊，誰上來？」
小丑說著把右手高高地舉起，一邊招呼著大家，一邊高喊：「誰上來？」
魏劍歪頭看了一眼肖宇，然後舉手喊道：「我上！」
魏劍這一嗓子，把所有觀眾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魏劍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嘈雜議論聲中，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台上走去。
小丑一看，立刻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耶耶耶，好樣的！好樣的！」
小丑一轉身走到大漢旁，把那根牽繩解了下來，不過捆著大漢雙手的繩子並沒有解開。小丑高興地閃在一旁，給魏劍和大漢留出了場地。
魏劍一上台，憨厚地對這大漢笑了笑，一拱手，「師傅，承讓。」說完，擺好了架勢。
場下的觀眾立刻興奮了起來，響起了一陣嘈雜的掌聲和敲擊聲，大家都想知道，一個散手七級能不能打敗被綁著雙手、帶著腳鐐的一級武者。
大漢笑著向魏劍一挑眉毛，示意魏劍先動手，魏劍快步向前，一個勾踢踢向大漢的左臉。大漢站在原地未動，等魏劍的腳踢上來了，大漢沒有後退，反而右腳迎著魏劍跨了一步，身體側過來，用肩膀猛地向魏劍的前胸撞了過去。
魏劍的右腿踢空了，膝蓋頂在大漢被捆著的手上，胸口正好暴露在大漢的肩膀前。
「彭」
魏劍的胸口撞在了大漢的肩膀上，他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場外的觀眾立刻發出了噓聲，「看來散手七級和一級武者的差距確實太大了！」
魏劍的臉上一陣尷尬，他舔了舔嘴唇，一咬牙，又一次快步向大漢衝去，他先抬起左腳向大漢的小腹踹去，大漢急忙把雙手壓低，並側身躲閃。
魏劍踢空的左腳迅速落地，上身猛地向前，雙拳齊出，打向大漢的面門。大漢依然沒有後退，右腳反而向魏劍的方向跨了半步，然後上身快速下沉躲過魏劍的雙拳，右肘部向右探出，輕輕地點在了魏劍的胸口。
「彭」
魏劍「啊」地大叫一聲，「噗通」一聲，翻倒在地，捂著胸口呲牙咧嘴地掙扎著爬不起來了。
觀眾席上立刻爆發出了陣陣掌聲，大家都看出來了，如果剛才大漢那一肘再加一點勁兒，恐怕魏劍的小命難保。
小丑走上來把魏劍扶起來，看著魏劍一搖頭，那意思好像在說：「你怎麼這麼笨呀？」
然後拍了拍魏劍的後背，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百元的票子塞給了魏劍。
「回去好好練練吧！」
魏劍一臉羞愧地從台上下來了。
小丑開始得意洋洋地對著下面做出各種滑稽的動作，逗得大家開心地哈哈大笑。
「還有誰想上來玩玩？」小丑環視著四周喊道。
台下沒有動靜，因為大家都看到了，大漢不是一般的強，即便是捆著雙手、帶著腳鐐，也能輕易地擊敗一個散手七級。
「怎麼啦？都被嚇住啦！」小丑左右搖晃著腦袋，焦急地看著大家，他突然轉過身，一腳揣在大漢的肚子上，大漢被他踹得「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你們不打我打！你個該死的小偷！我打死你！打死你！」
小丑開始對躺在地上的大漢狂踢，大漢也不還手，躺在那裡讓小丑猛踢。
正當觀眾們開始對小丑的暴行感到氣憤時，從觀眾席上傳來了一聲喊：「我打！」
小丑一聽，立刻停了下來，所有的觀眾都把目光轉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大家都看見了，在剛才上台的那個小伙子身旁，坐著一個消瘦的少年，正舉著手向小丑示意。
「哈哈，打仗親兄弟呀，趕緊上來吧！」小丑對這舉手的肖宇擺手道。
肖宇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台上走去。因為他的身形要比魏劍小一圈，所以引起了周圍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找打吧？」
「嗯，反正能掙一百塊，挨幾下也行。」
肖宇沒有理會這些議論，他箭步走到了台上，他沒有理會小丑，而是先走到躺在地上的大漢旁邊，伸手把大漢拉了起來，然後笑著對大漢說：「大哥，您多多指點！」
說完，肖宇後退了幾步，拉開了架勢。
小丑一看肖宇沒搭理他，向觀眾做了一個鬼臉退到了一邊。
肖宇向大漢一抱拳，然後猛地向大漢衝去，抬起左腿向大漢的胯部踹去。
肖宇心想，大漢被捆著雙手，想用手防守胯部不太容易，於是選擇第一招先攻擊大漢的胯部。
大漢一看肖宇的發力不弱，所以沒有硬接，他向右側跨步躲過了肖宇的左腳，然後立即向前邁左腿，向肖宇的身體靠近。
肖宇一腳踏空，他看到大漢邁出了左腳，他靈機一動，他的上身猛地向左側倒去，用左手去抱大漢的左腿，左腳向大漢的右腿後方插去，右腳向大漢的上身勾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漢也先是一愣，立刻意識到肖宇要把他摔倒，於是趕緊下蹲，壓低重心。
同時用被捆住的雙手把肖宇的右腿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兩個人就這樣身體糾纏在一起僵住了。
「嘩」
觀眾席響起了一陣掌聲，大家都為肖宇叫好，能在一招之內和大漢打平，這似乎不簡單。
小丑走過來把大漢和肖宇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