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婆羅曼 文 / 口頭禪
兩個人離開速力武館後,孫玲初帶著肖宇沿著精武路向北走去。
「師兄,你現在可是武館裡的名人啦!很多人都在議論你連升三級的事兒,你為啥要攢一塊兒呀?不會是為了出風頭吧?」孫玲初一邊說著、一邊略帶挑釁地瞥了肖宇一眼。
肖宇尷尬地笑了笑,他感到目前還不方便把自己的家境告訴孫玲初,於是就悠悠地答道:「家裡出了點事,所以就停訓了三年。」
「啊?你三年沒參加訓練?」孫玲初表情驚異地看著肖宇,她不敢相信肖宇的話。如果肖宇真的是三年沒參加訓練,突然一出手就在一個月內連升三級的話,那可是太變態了。
肖宇知道孫玲初懷疑他,他也沒爭辯,只是微微地一笑道:「不是有腦波導入嘛,兩個小時就能導入一級。」
「你一氣灌進來了那麼多技法,能記得住嗎?」孫玲初懷疑地問道。
「是感到有些消化不良,不過我請了一對一教練,每天從早練到晚,總算是勉強掌握了一些。」肖宇聳了聳肩道。
肖宇突然想起了那天和孫玲初對戰時的情境,他目光皎潔地盯著孫玲初問道:「師妹,那天你用的什麼招數,一下就把我打昏了?」
孫玲初一聽,立刻怒目道:「你個大壞蛋!還好意思問我,我要是不打昏你就被你個沒良心的大壞蛋淘汰啦!哼!……」孫玲初說著,氣憤地揮拳對這肖宇的肩膀就是重重的一拳。
肖宇挨了一拳,身體一晃,心裡一陣興奮,他感覺這一拳就像孫玲初撫摸了他一下似的,心中立刻蕩漾起了一陣幸福感,他傻笑了一下道,「你最後那招可真夠狠的。」
「狗屁呀你!」孫玲初生氣地站住不走了,撅著小嘴,一臉怨毒地看著肖宇。
肖宇看著孫玲初那怨毒的表情一時感到摸不著頭腦。他傻笑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怎麼啦?我說錯什麼了嗎?」
孫玲初一看肖宇就是不開化,顯得更加氣憤了,怒目圓翻地吼道:「你剛一上場就盯著人家看,我要是下狠手,一開場就把你廢了。可是你領情了嗎?」
肖宇一聽,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可不是嗎?自己在開場的時候一直走神,人家孫玲初確實手下留情了。想到這兒,肖宇滿臉尷尬地笑了笑,一時無語了。
「其實我根本就沒昏過去,可是我要是爬起來,你不就被淘汰了嗎?你個大傻帽!」孫玲初使勁地用眼睛挖苦了一下肖宇。
「啊?!」肖宇一聽,立刻被驚呆了,他腦子裡立刻出現了當時比賽時的一幕,他把孫玲初摔倒後,孫玲初用雙掌把他擊昏,然後他就啥也不知道了。確實呀,孫玲初打昏自己之後,確實不應該昏過去,她是為了自己也能出現,才故意裝昏造成了平局!
「哼!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壓在人家身上的?」孫玲初說完嬌羞地翻了肖宇一眼,扭了一下身體,又開始向前走了。
此刻,肖宇簡直被孫玲初的義氣和機智震撼了。他心想,就算拋開自己喜歡孫玲初不說,單憑孫玲初這麼講義氣,自己也應該把孫玲初當死黨來交。
想到這兒,肖宇就像跟屁蟲一樣顛顛地追上了孫玲初。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拐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蘭城最大的寺院群,松塔寺的旁邊。
松塔寺不是一個寺,而是一個寺院群,整個寺院群建在一個山丘上,在山丘的最頂上有一顆巨松,能有二百多米高,在松樹的下面就是松塔寺的內院,在院裡聳立著一個五十多米高的古塔,松塔寺因此得名。
松塔寺裡的僧人都是婆羅曼宗的教徒,婆羅曼宗是紫炎大陸最大的宗派,在各國都有很龐大的信眾,雖然婆羅曼宗倡導的是跳出三界,遠離塵世,但是由於其教眾甚多,難免很有政治影響力,所以,婆羅曼宗也是紫炎大陸上首屈一指的政治勢力。
肖宇以前也來過這裡,對這一帶倒是不陌生,他不知道孫玲初帶他到這裡來幹嘛?
孫玲初帶著肖宇沿著彎曲的石板路直奔最高處的內院而去,越是靠近內院,想看巨松就需要更大的角度仰視,走到了內院邊緣,肖宇感覺整個內院都在巨松的枝椏籠罩之下了。
孫玲初竟然認識內院看門的光頭僧人,她跟光頭的看門僧人嘀咕了幾句之後,扭頭得意地向肖宇一挑眉毛,示意肖宇可以進去了。
還沒進門,肖宇已經明顯地感到了周圍非常強烈的元力氣息,同時,他也感到天魂子跳動了幾下。他心裡直嘀咕,這個小妮子竟然還有這種門路?因為松塔寺的內院是不准外人進入的。他快走了幾步,緊跟在孫玲初的身後走進了松塔寺神秘的內院。
肖宇是第一次走進這個院落,他看見,在內院裡,除了一樹一塔之外,就是在樹和塔之間的一個平坦的圓形場地,場地上光滑如玉,直徑大約有三十米,有很多光頭僧人正閉目盤坐在場地上。他們各個都面朝著圓形場地的中心,就像石雕的一般,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修煉中。此時,肖宇感到周圍的元力氣息更加濃厚了,他也分辨不清這強大的氣息到底來自何方。
孫玲初帶著肖宇繞過那個圓形的場地向巨松的樹根走去。走到巨松的根部,肖宇跟著孫玲初鑽進了一個樹洞,他沒想到這顆巨大的松樹裡面竟然是空的,他看見有一圈圈盤旋的木質樓梯沿著樹洞向上而去,有幾個僧人正閒庭信步地悠閒地從樓梯上下來,看見了孫玲初還笑著摸了摸孫玲初的頭。
「慧空師兄!」孫玲初笑著和那個僧人打招呼。說完,她就帶著肖宇沿著螺旋的樓梯向上跑去。
小妮子的腳力真不錯,「唰唰唰」,沒多時就爬了接近五十米高。
肖宇爬了一會兒感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不過還好,孫玲初終於停下了。她指著旁邊的一個樹洞說,「跟我來。」說完就爬進了樹洞。
肖宇剛爬了沒幾米就看見了前面有亮光,他知道,前面應該是巨松的外面了。
爬出了樹洞後,肖宇看見了前面茂密的樹枝和碧藍的天。他向下一看,立刻感到有些眼暈。
只見下面那個圓形的場地上正以場地的圓心為中心,向四周泛起著一圈圈的漣漪。
肖宇心想,「剛才明明看著是石面,怎麼又變成水面了?」
此刻,肖宇感覺那些盤腿打坐的僧人就像是坐在水面上一樣。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孫玲初問道:「師妹,下面是水還是石頭?」
孫玲初詭異地一笑,「下面的東西既不是水也不是石頭。你看好了!」
孫玲初說完,縱身躍起,身體唰地一下從大樹叉上飄落下去,直奔地面那塊場地砸了下去。
肖宇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他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的心立刻拎到了嗓子眼上。
「師妹!」他失聲大叫道。
他眼看著孫玲初的下落速度越來越快,直直地向那個場地的中心砸了下去。
「師妹!」肖宇禁不住又一次絕望地聲嘶力竭地大吼了一聲。他確實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剛剛點燃自己心扉的小師妹怎麼會突然尋死呢?我什麼也沒做呀?」
肖宇正六神無主地盯著快速下落的孫玲初悲痛欲絕時,他看到地面上的場地開始變化了,只見以孫玲初砸下的位置為圓心出現了一圈巨大的圓形波紋,開始迅速地向外擴散。那些打坐的僧人在那強勁的波紋的衝擊下身體開始劇烈晃動。
肖宇眼看著孫玲初的身體砸在了地面的波紋中心,他攥緊了拳頭,他心痛得幾乎要爆炸了。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見孫玲初的身體從那波紋中心反彈了起來,接著輕盈地向巨松對面的高塔飛去。
看到此景,肖宇那緊繃的神經瞬間開始變得鬆弛了許多,他驚異地看著孫玲初飄飄然地落在了對面高塔中部的第六層的陽台上。
只見孫玲初飄然下落後,輕盈地一轉身,衝著肖宇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揮了揮手。
「師兄,過來呀!」
肖宇一下子完全傻住了,他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之後,他又一次低頭看看下面的場地,那上面的波紋已經漸漸平息了。
「這是什麼情況?」肖宇納悶道。
「師兄,過來呀!」孫玲初又一次一邊招手一邊喊道。
肖宇咧著嘴,看看下邊,再看看對面塔上的孫玲初,他是真的不敢跳下去。
「師兄,跳吧,沒事!」孫玲初鼓勵道。
肖宇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真不想在自己心儀的小師妹面前丟醜,可是這五十米的高度,如果跳下去是必死無疑呀。
可是小師妹怎麼跳下去沒事呢?
「師兄。」孫玲初表情很嚴肅地看著肖宇說,「我是不會害你的,相信我。」
肖宇忐忑地看著孫玲初,他心想,「是呀,小師妹怎麼可能害我呢?人家跳下去了都沒事,難道我就這麼慫嗎?」
想到這兒,肖宇咬了咬牙,他猙獰地看了一眼對面塔上的孫玲初,又看了看蘭城的街道,他心想:「我說什麼也不能在小師妹面前丟人,媽的,拼了!」
肖宇一咬牙,腳下一用力,「嗖」地一聲飛身從樹杈上躍下,向著那個神奇的場地中心砸了過去。
此時,肖宇感到兩耳風聲呼嘯,他眼看著自己距離那詭異的場地越來越近。他緊張得幾乎把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凝神盯著那場地的中心,他感到了一股強大了力量突然從場地噴湧而上,他的腳下、腿部和身體被那股強大的力量向上托起,泥丸宮內的天魂子也開始狂顫起來。
他眼看著下面場地開始泛起了波紋,隨著他向場地中心的接近,那波紋開始越來幅度越大,那些盤腿打坐的僧人們開始隨著波紋的翻捲而不停地搖擺。
他感覺自己下落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就在自己的腳快要接觸到那詭異的地面時,那股強大的氣息的強度已經達到了讓肖宇感到無法承受的程度,他的身體在這股無比強大的力量的托舉下,開始向塔頂衝去,他感覺他上衝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然而那股托舉他的力量似乎開始變弱了,他的身體快速地向孫玲初飛去,在飛到了孫玲初所在的第六層後,他似乎還有一點向上的力量,於是他又高飛了一層,他眼看著自己向第七層的陽台飛去,當他的腳下與第七層的陽台齊高時,他的速度也降到了零,他一伸腳踩在了第七層的陽台上,然後雙腳穩穩地踏在了陽台上。
落到了第七層陽台上,肖宇感到無比的驚喜,他不停地向下看著地面上那塊泛起漣漪的場地,他又看了看對面巨松上那個自己剛跳下來的大樹叉,他感到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
在驚喜的籠罩下,他在第七層徘徊了一會兒,肖宇想起來,自己該下去了。可是他並沒有找到下去的路徑,於是他開始在塔內尋找。可是他在塔內依然沒有找到可以下去的路徑,他看見塔內有個圓柱似乎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於是他向那個圓柱走去。走到了圓柱旁,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住了圓柱的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