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受傷 文 / 愛吃烤蕃薯
土之律動,窺探境的土之律動,眾所周知防禦第二,也算第一的土之律動!
土,是無窮無盡的大地,是峰巒疊嶂的山嶽,是無數生靈賴以生存的源泉。它厚重沉穩,不畏風吹雨淋,再強大的風都無法逾越大地的屏障。
羅塵那一劍被擋下了,繚繞縹緲的風都被擋在了劉暮身外,只能收劍回身,落在距劉暮三十丈以外的地方,眉頭一皺,「想不到你竟然領悟出了窺探境的土之律動,天才級別?」
震驚的不止羅塵,還有在場的所有人,又一個隱藏震驚真實天資實力的人,平時那個顯山不露水的劉暮,大家都以為只是准天才的劉暮,竟然是隱藏自己的天才級別,一時間生死台下議論紛紛。
「羅塵,想不到,想不到你的實力竟然將我逼到這一步,不愧是擅長速度的風之律動,我十多年的隱藏,十多年的忍辱負重,今天都被你破壞了,如果不是你一直跟我們劉盟作對,如果不是你不顧一切的要跟我決鬥,如果不是你打算跟劉盟不死不休,如果不是……」
劉暮說著說著突然雙手用力的握起拳頭,臉部變得異常猙獰,在不斷的抽動著,並不等羅塵開口就繼續自顧自的說著,「你可知道?我娘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人,並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世家小姐,我,只不過是我父親醉酒後一次意外的產物。」
「在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劉虛,二哥劉林輝,他們都是我父親正妻所生,我父親劉越宮身為劉家家主,卻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滄州郡之主侯家的一名郡主侯斕。在她眼中,我就是一個野種,一個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野種。」
「我生母死於她毒手,而我還有恭恭敬敬叫她一聲大娘,一旦我露出一點對她的不滿或者敵視,哪怕一點點違背她意願的事情,只怕第二天,就會死於非命,天資也不敢顯露分毫,因為我怕天資太強,會影響到兩位大哥的地位,就會慘死某處。」
劉暮一字一句,冰冷的盯視這羅塵,每一字中,都帶著一種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可怕憤怒。以侯斕在劉家的地位和手段,如今他爆發出來真正的實力和天資,或許沒事,或許會慘死……
但是羅塵一次次讓他顏面掃地,讓劉盟在天虛門成為笑話,所以,其實不單單只是劉暮想要殺了羅塵,可以說是整個劉家,乃至劉盟都時刻想除掉羅塵這個心頭恥辱。
劉家逼迫劉暮一定要殺了羅塵,否則就將族規處置,一旦淪落到這種下場,劉暮相信,侯斕一定會趁機除掉他這個有損自己面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可一次次的計算,不但失敗了,還被崛起的羅塵當成了踏腳石。
劉虎身死,噬血銀針落入羅塵之手,劉家或者說侯斕已經給他下達了最後通牒,不是羅塵死就是他死,原本以為只要不懼噬血銀針,殺了羅塵不費吹灰之力,可現在……
劉暮有些後悔為何要給羅塵十天的時間,可面對噬血銀針在手的羅塵,他又不得不這麼做,現在,劉暮只能寄托,侯斕看在他殺了羅塵的份上,不追究他,可縱然還能活著,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像現在如此瀟灑。
劉暮可謂是恨極了羅塵,心中都是對羅塵的埋怨,認為一切都是羅塵的錯。
是羅塵,是羅塵毀掉了他本來瀟灑自在的生活,毀掉了他在天虛門掌管整個劉盟的日子。
是羅塵,是他幾乎一手造成自己如今凶險的局面,以後就算活著,他此生也休想進入天虛宮,更別說是眾神學院了。
羅塵,該死!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誰對誰錯,每個人心中的都有一把量尺。倒是你自己,身為人子,卻明知仇人是誰,也不敢為母報仇,像你這種自顧自己偷生的小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就算知道了,也只會堅定我斬殺你的決心。」
羅塵手中的破軍劍一指劉暮,道:「像你這種做任何事情都要找借口的人,說再多,做再多也都是虛偽。」
「虛偽?」劉暮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長刀,猙獰地冷笑一聲,「或許吧,不過,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蹂躪死你這個毀掉我計劃中人生的混蛋,我要用我的刀,一點點割下你的肉,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啪!啪!啪!啪!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每一顆雨珠都狠狠砸在這生死台上,還有整個天虛門,似乎傾訴、宣洩。
嗖!劉暮這次真的是毫無顧忌的爆發自己的力量,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麼好隱藏了,身形一幻,彷彿融入到這暴雨當中迅速衝向羅塵。「鏘!」破軍劍爭鳴,割開落下的雨珠,也毫無畏懼地殺向劉暮。
一次次的拚死,一次又一次刀劍碰觸摩擦的響聲,徹底掩蓋住了雨珠砸落在大地的聲音,羅塵就是仗著自己的速度快,揮劍、收劍、躲閃,然後在揮劍讓劉暮疲於防備,而劉暮中品靈器青衣軟甲護體,不懼噬血銀針,又有土之律動,讓羅塵的劍無破綻可循。
羅塵的劍法卻是連綿不絕,時而詭異柔韌的防禦住每一次攻擊,時而出一次次縹緲突擊。而劉暮的刀法彷彿一道道閃電霹靂,又快又狠,如果不是羅塵領悟了窺探境的風之律動,在速度上都要略遜劉暮幾分。
讓羅塵真正驚訝的是,劉暮的刀法竟然如此精妙,他的基礎刀法,似乎一點也不比自己薄弱。
「死!」
羅塵見激戰百招的劉暮終於露出一絲破綻,便於是傾盡全力一劍,破空並越過劉暮那龜縮如銅牆鐵壁般的防禦,在最關鍵時刻,一轉的火靈真身爆發,讓羅塵頃刻間爆發出雙倍戰力。劍刺中了劉暮無疑中露出的破綻處,正是他的左胸空,致命的心臟部位。
「刺不進去,下品靈器的破軍劍竟然破不了他的防禦,難道……?」
一道雪白刀光在雨簾中亮起,讓羅塵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生死瞬間爆發出更驚人的速度,強行扭轉身體暴退出去,破軍劍橫掃出去,想要跟劉暮以傷換傷,以命博命。
劉暮仗著青衣軟甲護身,羅塵的劍破不了青衣軟甲的驚人防禦能力,和窺探境的土之律動,毫不在意羅塵那斬向自己手臂的一劍,繼續無所顧忌地全力揮斬出手中的刀。
「噗嗤!」如此近的距離下,故意露出破綻算計好的劉暮全力極致揮刀,羅塵臨時拚命躲閃,以他此時此刻的實力境界,根本不可能一點不傷地全身而退。衣服被劉暮的刀鋒劃破,腹部劃出一道驚人的血口子,差一點傷及內臟,頓時血流不止。
如果不是羅塵修煉成了一轉靈火真身,恐怕現在已經重傷倒地,無力再跟劉暮一戰了,可就算現在這個樣子,也會極大影響羅塵他跟劉暮接下去的搏殺。
血口子瘋狂蠕動著,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不一會鮮血就停止了流出,那驚人的傷口已經封合住,暫時止住了血,可一時半會,羅塵必須小心,不能牽動自己的傷口,否則在搏殺中傷口再次破裂,他就會陷入死地。
「哼!」一道冷哼聲響起,遠處的劉暮見自己計謀得逞,心中頓時冷聲狂笑,臉色也露出戲謔的笑容,「羅塵,在速度上,你是比我強上一籌,可惜,你始終破不了我的防禦,根本傷不了我。中品靈器青衣軟甲,加上防禦著稱的土之律動,你拿什麼來贏我?」
「更何況你現在受了傷,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傷口,已經無力再跟我全力搏殺了,今天,你死定了。」
「哼!」羅塵見劉暮猙獰笑著,彷彿戲弄老鼠的貓正一步步戲謔笑著向自己走來,他也一步步向後退去,盡量拖延時間,讓傷口癒合的更好,同時也在絞盡腦汁,想方設法來應對目前的狀況。
「沒用的,徒勞掙扎的你,最終都難逃一死。生死台上無活路,就算你逃下生死台,也會面臨整個天虛門的追殺,任何勢力都不會庇佑你……」劉暮一邊慢慢走著,一邊用語言來刺激羅塵,趁機在精神上狠狠地打擊羅塵,他非常享受現在的感覺。
那戲謔一名准絕世天才,而且還是自己的大仇人羅塵,那感覺,簡直棒極了!
這天空砸落下的雨珠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猛,卻沒有一個人離去,他們屏住呼吸,想要看看羅塵在下一刻,是爆發更強的底牌逆轉局勢,還是最終慘死在劉暮刀下。
羅塵一步步退到生死台邊緣,幾乎都快要掉下去了,回頭看了眼生死台下有些不平整的地面,地面上被雨水積出一汪水,天空不時有雨珠砸落。
那一汪水彷彿鏡子一樣照映出羅塵的模樣,羅塵低頭看著,一滴雨珠砸落,讓水面出現了蕩漾,泛起一道道波紋。
「鏡面?波紋?水柔卻能滴穿岩石?一滴水?」
「水滴石穿!水滴石穿?」羅塵表情先是有些愣愣的,然後露出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