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敗落的宗門 文 / 江東仲謀
「來嘛,客官!」
「哈哈哈,客官,好不解風情!」
「客官,可要奴家相伴!」
此起彼伏的浪言穢語瀰漫在整片大街上。門前女子花枝招展,週遭的小商小販們都是躲得遠遠的。整片青樓門前,只剩下絡繹不絕的客人以及一周靚麗的女子們。
青樓內部,糜爛墮落的景象,淫男穢女絡繹不絕,來來往往茶館酒店一般。青樓內部的一個角落,一個衣著奇怪的男子獨酌而立。
雙眸無光,眼神微冷,雖著一身粗皮麻衣,卻絲毫不減少他的凌厲之氣。捧著酒杯,自斟自飲,全然不顧週遭那讓尋常男子一見就血脈噴張的情景。
身旁婉轉依舊,紅梯綠裙,忽閃成林,不大的酒樓之中,來往不絕著客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神經質一般的向角落抬首微點,之後轉身,向後院走去。
「門主!」一個黑影自影暗之處浮現,單膝跪下,成行禮狀。
「事情怎麼樣了!」方纔那酒館中的神秘男子,聲音彷彿是臘月寒冬,帶著叫人不寒而慄的涼意。
「啟稟門主,已打探到乾之王朝的消息。明朝寅時,乾之大軍準備在天門間集結中兵,一舉攻下我天元門戶,到時趁我部應接不暇,他們便一舉攻下我府,滅我門戶!」傳令兵樣的男子,開口道。
神秘男子笑笑,半帶嘲諷,「真當我天元無人,雖說我天元門極弱已久,但也不是這區區小國可以染指!」
他轉過身,背對明月,一股股煞氣悄然外露。
「傳令,白虎,青雲二旗鎮守天門澗,將來犯之敵個個擊破。厚土旗鎮守其餘各要地,務必守住這其餘的幾道大門!」
傳令兵面露為難之色,「門主,將大部分的兵力集結與天門澗恐有變故,萬一……」
「不必多言,我自有計劃,執行便是!」他絲毫不聽,依舊信心滿滿,彷彿一切都已經勝券在握,「等明朝,我軍便將這來犯之敵一網打盡!」
「是!」
雲深之處,山崗上聳立著大殿。大殿氣勢磅礡,通體鎏金,儼然一派盛景。殿前雲龍階石,似由天而鋪,長而不至盡頭。之後是紅毯,紅毯之末,有著兩個人對坐,二人隨意,一派貴族之意。
「啟稟大人,話已經發出去了,想來再有半日,便可傳入蒼皇的耳朵!」傳令兵進門,道。
「依他蒼皇的性格對於這信使的話是在信任不過,想來過不了幾日,他天元門殿,便可由我等做的了!」大殿之中,一男子昂首大笑,滿是得意。這人身披黃袍衣著金甲,正是當今乾之王朝三皇字。
「三哥莫急,天元雖說氣數將盡,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我們自己也搭進去!」說話之人一身豪氣,話語之中帶著的剛烈,正是四黃子。
「愛,四弟真是多慮了,天元早已成為我甕中之鱉,明朝寅時,就會揭曉結果了!」……
翌日
天未亮,晨起的輕霧籠罩在峽谷之上,似一派仙境。這個峽谷,就是天門澗!
這裡,五千的人馬在這裡苦苦等候了一晚上。所有人睡不脫衣,食不果腹,只為那一戰。
寅時,牟時,辰時……一個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整片峽谷還是靜悄悄的,,好像連聲音都不忍心打破這一派祥和。
蒼皇站立在山頭上,抬頭觀望,似要望盡天涯路一般。眉頭深皺。週遭之人嚴陣以待,睡不脫衣,兵不離身。正在這峽谷之上駐守的人們身心疲憊之時,一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卻是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天元總舵失守了!
天元總舵
這裡到處瀰漫著戰火,斷戟殘劍散發著青煙。被獻血染紅的大地上,到處都是躺倒著天元門人的屍體。衣服上印有乾字的人,正在將一柄柄利刃插入那些尚在苟活的天元門眾身體內。空氣之中,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啟稟三皇子,天元門已被攻破,卻少青雲,白虎兩個主力旗。」
「三哥,這…」
三皇子抬手,自信一笑,道「放心,我知道他們在哪,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準備號我叫你準備的兩道大菜就好了……」
另一邊,乾之大軍自從聽得宗門被毀之後,就急忙趕回,身為宗主的蒼皇更是心急如焚。
一行軍對浩浩蕩蕩的想著天元總舵進發,為了加快腳步,所有軍人都更是將所有輜重丟棄,輕裝簡行,全速前進。
軍對後防,蒼皇居高而望,眼神彷彿可以穿越重重的山崖,到達他心中無比著急的地方。天元失守,那他就是天元門的罪人。
軍隊一刻不停的走著,正當群眾疲憊不堪時,天空卻籠罩起了一層烏黑的濃雲。濃雲上,雷弧叫錯,電閃雷鳴。未過多久,瓢潑大雨就侵盆而下,雨滴所經,沿途的植物都詭異般的的萎靡而下。
翌日
天朗氣清,烏雲終於散去,陽光終於灑下。山谷的空氣經一晚上的洗禮潔淨了許多,不過匆匆呼吸之間,仍然瀰漫著詭異的**味道。
蒼皇推帳走出。昨晚因雨勢太大蒼皇不得不下令安營紮寨,焦急之中度過了一整晚。他走到戰車上,揮手,道「命令全軍,火速起身進軍,軍事緊急,容不得半點差錯!」
一陣雞飛狗跳,數千人馬終於是拔營進軍,浩浩蕩蕩的行進在剛下過雨的山路上。
行道山崖之邊,上千之人竟然同事頭腦一炫。一陣詭異的炫目後,竟然已經是有著半數的人馬墜下懸崖。
「這!」蒼皇心中一驚,頭腦忽然感覺一陣暈眩。恍惚之間,也是一頭栽下
「砰!」
重重的撞擊之聲迴盪在山崖之下。在天元門眾昏迷之際,卻是發現一群人猙獰笑著,向他們走來。
「三哥好手段!」一個人身披金裝,一身硬氣,騎著一匹駿馬,走來。
「沒什麼,若不是四弟你這迷藥在雨裡撒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又怎會輕易得手!」此人雙手後背,滿身的皇氣。
「哎,三哥,還是你厲害啊,這藥可是你配的,藥量分毫不差,就連這蒼皇,都是分毫未查!」另一位皇子也是讚歎一聲,隨即,二人爽朗大笑。
視線轉移,在一個昏暗的地方。蒼皇緩緩站起身來。迷藥的藥性還未盡散去,身子還是一晃一晃的,頭腦還有些暈眩。
「這是哪?」
蒼皇揉了揉眉心。隱隱約約之中,好像聽到了舟船的聲音,可能是在一條船上。重重的躺在地上,他知道他中計了。
「就這樣了!」蒼皇仰面,兩行清淚,緩緩流下。都是我剛愎自用,所欠之債,只能下輩子慢慢還了。
他知道,因為他的錯誤決定,將會致使天元門眾五千多人,魂歸西天。口中一聲哀歎,滿心悔意。
過了許久,船漸漸停下了,目的地到了。
「走!走!慢慢吞吞的!」
「如果還想活著舒服點,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看守人員的吼聲此起彼伏,不是還有著揚鞭之聲響起。
一個身著兵甲,胸前繡著一個大大的「乾」字的人走到蒼皇所在的船前,吼道,「你們幾個,裝什麼死!」
就這樣,一個下午在叫罵與鞭撻之聲度過。
晚上,泛紅的煙霞還未盡散去,地上的空明卻又被吵鬧之聲打破。天元殘將已經被陸續壓解下船,等候發落。
蒼皇等人背按壓在一片廣場上。這裡的人密密麻麻的,將這片廣場塞餓的很滿。
遠處,兩隊人嗎越走越近,正是兩位皇子。
「供應三皇子,四皇子!」一位下官迎接上前。
「免禮!」四皇子道
「二位皇子真乃是的天神庇佑,黃道加身,一出手便是解決了我乾之多年以來的大患!」另一個身著紅衣的人也是單膝跪地,道
「不知叫你看管這些俘虜可有意見?」三皇子揮袖,道
一聽這話,紅一人更加恭敬。「哎!皇子說的哪裡話,乾之重犯關押於我煉獄之中,乃是我煉獄之福,哪還有什麼意見!」
「嗯,好」一聽這話,前者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即,眼中爆射出精光。「那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生死不論!」
「是!」
一個時辰之後,兩位皇子和他們的跟隨者離去,諾大的廣場上只留下煉獄的人,這時一個人走上講台,眼中帶著威嚴,道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強者,但到了這,你們就是小鬼,我就是管小鬼的閻王,明白麼!」
「明白!」數千人齊刷刷的回答者,先前的傲骨早已滾到雲深處,他們不是傻子,自然懂得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這之中也有例外,比如說,某個大掌門
「臭小子,有點意思!」剛才講話的監獄長笑著,透露著新奇,「多少年沒有這樣的人了!」
「是啊!」「的確!」「沒錯!」
身旁的人隨聲附和,但這是煉獄,容不得有刺頭存在,所以此人好受不了!
「把他帶進廢功室,趁他身上的藥勁還未散盡,我親自為他執行廢功!」獄卒長轉身,身後數名隨從,隨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