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陳年舊事 文 / 黑刀火柴人
跟在狼人身後奔跑了將近半個時辰，仍舊處於奔跑狀態，也不知道狼人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中途武凌天也詢問多次，狼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作答。
因為狼人救過自己一命，想來也沒有惡意，於是便沒有多做追問。
翻過了一座崎嶇不平的山路後，狼人終於停了下來，眼睛四處掃視，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少頃，狼人指著一塊山巖，那山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然而狼人卻三兩步騰空一躍，逕直穿過山巖消失了。
「進來。」
「……」
武凌天眉頭一跳，壓根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見狼人消失不見，那裡仍然佇立著一塊巨大的山巖。
這時一塊小石子落在武凌天腳下，狼人一半身體從山巖裡露出來，看上去就像是被攔腰截斷。
「幻像迷陣？」有所瞭解的武凌天也學著狼人的模樣鑽了進去。
武凌天的視線一片明朗，這裡像是一個山洞，但是這山洞裡卻是光明一片。
突然他的氣海震盪了一下，旋即平復，武凌天也沒有多想，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這裡到處都鑲嵌著照明石，弄得這裡竟然沒有一點的陰影可言。
地上坐落著不少的雕像，有威嚴的將軍俊朗的戰士，也有兇猛的妖獸，龐大的戰車。
牆上還刻著許多的壁畫，那些壁畫顯得有些晦澀難懂，但是大概模樣也能看出一二。
像是在行軍打仗，又像是在馴服妖獸，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壁畫，符號古怪文字陌生。
「龍？」武凌天看著牆上的一隻妖獸，突兀冒出這個名字。
那妖獸體態修長，形似巨蛇渾身鱗片覆蓋，頭生四角有四足五爪，傲視蒼天控火擒雷。
即使只是壁畫，它的眼睛就擁有著強大的威懾力，武凌天竟然不敢直視。
而在它的身後竟然還有一雙遮蓋天地的巨大翅膀！
如此強大的妖獸，世間能有幾何？
不知是不是錯覺，武凌天竟然感覺到氣海深處竟然開始動盪不安，暗自運轉靈氣試圖恢復平靜。
狼人的眼神眼神一寒，殺機外露沉聲道:「你認識這種窮凶極惡的妖獸？」
「窮凶極惡？」武凌天有些不懂了「在外界，龍是一種帝皇瑞獸，象徵著強大和神聖。」
「但是這條紅龍不一樣！」狼人冷喝道:「它毀去了我的家園，屠滅了我的親人，還將我們封閉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數萬年！」
「你們？」武凌天皺著眉頭問道。
狼人自嘲道:「在一年前還能用這個詞，在我的師父也逝世後只剩下我一個人。」
「對不起…」
狼人接著道:「其實我很討厭你們人類，而且也不信任你們人類，但是你除外。」
「為什麼？」
「比你更先一步來這裡的人，貪生怕死貪得無厭，不遵守約定甚至背叛我的同胞。」
「我們一次次的信任，換來他們一次次的背叛。曾經我們也籠絡你們人類的勇士，希望他們可以達成我們之間的約定。」
「可惜，他們一去不復返，再也沒能回來這個地方，有的遺忘了我們，有的已經死去。」
狼人的聲音從聲嘶力竭慢慢平緩，努力地調整心態。
武凌天也聽出了大概，但是他選擇了沉默，這是他無法扭轉的事實，多說無益。
此時氣海內的波動更加凌亂，竟然要脫離他的控制，就像是一顆埋藏已久的炸彈。
這一刻，爆發。
「戰靈猩炎巨龍…」許久未曾聽聞的聲音出現在武凌天的耳畔。
「邪戮！」武凌天情緒激動異常，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氣旋中邪戮的真正模樣。
一把鋒利的黑色長刀，刀長三米開外，刀柄足足有五十公分，它的黑色比之墨牙更加深邃。
刀身細長紋刻著黑色的龍紋若隱若現，刀柄處鱗片包裹成螺旋狀，一雙如同深淵深處一般的龍眼鑲嵌在刀的兩側。
這麼威猛無匹世間僅有的一個戰靈，此時隸屬於武凌天。
邪戮的出現讓周圍的氣氛驟然壓抑起來，沉重的氣息壓在武凌天和狼人的心頭。
「你認識它？」武凌天問道。
邪戮聲音平淡無奇，「曾經見過一面，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個聖靈王的戰靈。」
武凌天震驚不已，又是聖字輩的存在，「聖靈王的……」
還未待武凌天說完，邪戮就打斷了，「嗯，」
武凌問道:「你知道我右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嗎？」
邪戮說道:「你右手上那個奇怪的東西，我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什麼，不過它的力量也很強。」
「你也不清楚嗎？」武凌天將袖子拉起來，嵌入血肉的增力環倒是顯得有些猙獰了。
「嗯。」邪戮回答，「不過我感覺，它和我有些類似。」
「類似？難道它…」武凌天有所猜測但是沒有說出來，突然又想起了那紅色的液體和人間煉獄。
「不過凌天你記住，你越來越強我就會為你提供越來越多的力量，甚至是你意想不到的力量。」邪戮的身形在武凌天的手中漸漸淡去。
「他選擇了強大無匹的巨龍，殊不知丟棄了屠龍的刀…」
邪戮最後一句話在這不算寬闊的空間裡迴盪，在武凌天的耳朵裡，也在他的心裡迴盪。
「屠龍的刀…屠龍的刀…」武凌天念叨著邪戮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若有所思。
屠龍的刀，邪戮這句話一定有隱藏的含義，就算不能完全解釋出來，也能夠明白個大概。
武凌天握緊了拳頭，咧嘴一笑:「邪戮一定比那猩炎巨龍強！」
「人類，你願意和我做一筆交易嗎？」狼人問道。
武凌天有所不懂，「交易？」
「這個交易你絕對不會吃虧，但是要看你願不願意了。」狼人回答。
「說來聽聽。」不會吃虧的交易，武凌天突然來了興趣。
「我是狼人族唯一的餘辜，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活多久，報仇也永遠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但是你可以。」
武凌天沒有打斷，繼續聽狼人訴說。
「我希望你能後替我殺掉那頭龍，不過我不會讓你白白出力的，我這裡有一樣東西，對我沒什麼用處，我也不會去用，但是對你來說無所謂，卻是你們人類非常渴望得到的東西。」狼人說道。
武凌天疑惑，「我連那頭龍是什麼在哪裡都不知道，我怎麼幫你。」
「不。」狼人開口否決，「你認識那頭龍，從之前你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武凌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與邪戮的交談的確沒有注意自己的神態，心中卻暗自驚歎狼人的觀察力。
「跟我來吧。」狼人說著繼續向前走著，武凌天緩步跟了過去，他也想見識一下狼人口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好奇心牽引著武凌天一同前進。
隨著狼人的走過，一道石門突然打開，一同走入其中。
「本來我就是帶你到這裡來，送你一些東西聊表謝意，但是這樣東西，絕對勝過其他所有的東西價值之和。」
狼人在武凌天身前領了一會路，到了一個死胡同的地方，這裡光芒有些黯淡。
突然又有一個石門在身前打開，狼人問道:「考慮好了嗎？」
「帶我進入吧。」武凌天說道。
邪戮要殺那個人，狼人也要殺那個人，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狼人點點頭，帶著武凌天進入了其中。
石洞內的佈置倒像是一間臥室，不過這裡的佈置不比武凌天家裡的佈置好多少。
唯一多的東西就是一個櫃子，櫃子上放著一個淡金色的盒子。
武凌天感覺得到，那個盒子裡有某樣東西，讓自己的氣海和心跳都被撥弄。
一絲絲微弱的金色靈氣從盒子的邊緣處散漏出來，傳遍了整個房間。
武凌天立刻捕捉到了那縷金色的靈氣，並將其吸收到自己的體內。
金色的靈氣進入了武凌天的身體，遊走在四肢百骸中，每掠過之處就有一種被洗滌過的感覺。
身體變得清爽自在，無比悠閒。
最後。
那一縷金色的靈氣流進了氣海，而此時的氣海彷彿是被擴大了幾分，旋轉的速度也有了略微的提升。
武凌天心驚不已，僅僅是那一縷洩漏的靈氣就讓他的身體得到了如此裨益。
很難想像，那盒子裡到底裝著怎樣的丹藥。
無論如何猜測，武凌天也想不到那盒子裡裝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丹藥。
在他孤陋寡聞的思維，對著東西沒有任何印象。
狼人走了過去，對那盒子鞠了一躬，態度謙卑誠懇。
它緩緩拿起了那個盒子，不捨地撫摸著，似乎在做著某種艱難的決定。
「師父…希望你能祝他成長，希望他不再像曾經那些人一樣…」狼狼人一個人默默地哀悼祈求。
轉身對武凌天說道:「我要給你的東西就在這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