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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匪夷所思的線索 文 / 麥田行者

    李璉回頭看著陸洵:「不錯。這幾個月,我一直感到有人在暗中跟蹤我。還有你兒子的死,我懷疑也和這人有關。」

    一想起愛子文元,陸洵悲從心來:「報應,這都是報應,自作孽不可恕,文元,爹爹造的孽,卻要你來還,爹對不起你。」哭了起來。

    李璉看到陸洵如此不濟,不由怒上心頭,一把抓起陸洵的衣領提將起來:「你給我聽著。如果真有官府來查問,你給我小心回答,不許出半點差錯。」

    陸洵驚恐地看著李璉:「我…知道。」

    李璉扔下陸洵,狠狠地:「這件事已經塵封十五年了,沒有人知道真相,永遠都不會再被人提起,誰要是想翻案就得死。」抓起一把茶壺,手掌微一用力,茶壺被捏得粉碎。

    蘇軾四人一路疾行,來到肉店。此時,夜色已濃,街上早已沒了行人,四下寂然。蘇軾推開已查封的店門。一道月光射入屋內,雖然鄭彪的屍首已被抬到府衙,但屋內的氣氛仍顯得陰森恐怖。

    紫煙膽小不由向蘇祥靠了靠,問道:「老爺,白天官差大哥不是已經搜過這裡了嗎?大半夜的,我們還來這裡幹嘛?」

    蘇祥也有疑惑:「少爺,你覺得這裡還有東西被遺漏了嗎?」

    蘇軾掃視了屋內的陳設:「不錯。這是一樁前所未見的連環兇殺命案。你們看這兩樣東西。」說著,拿出那塊秤砣和剔骨尖刀。

    紫煙奇道:「這不是前兩起命案留下的證物嗎?」

    蘇軾把秤砣和剔骨刀並在一起:「正是。把這兩件東西和這三起命案聯繫起來,你們能想到什麼?」紫煙撓撓頭,一時想不出來。

    蘇祥拿起秤砣,自言自語道:「這稱砣並無異常,通常客棧用來稱酒…客棧?難道是…」蘇祥似乎想到什麼。

    蘇軾點頭:「不錯。這種秤砣,通常只有客棧用來稱酒。他本身並無含義,但是兇手卻用他指代著一層含義。這層含義在第二起命案發生後,便顯現了出來。」

    小柔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含義呢?」

    蘇軾反問:「你爹爹牛二是從何處消失的?」

    「客棧!啊!」說完突然眼睛一亮。

    蘇軾冷冷說道:「客棧!這秤砣指代的正是客棧。兇手在犯第一起命案時,就有意給我們留下線索,第二起命案將發生在客棧。」

    蘇祥順著蘇軾的思路,接道:「當我們趕到第二起命案的現場時,我們看到牛二的身上插著鄭記肉店的剔骨尖刀。這並不是說,鄭記肉店的老闆鄭彪殺死了牛二。而是告訴我們第三起命案,是發生在鄭記肉店。」

    蘇軾頷首:「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兇手在每犯一個案子時,就在現場留下下一起命案的特徵。」

    小柔心領神會:「所以如果兇手還要殺人,很可能在鄭記肉店留下一些記號和特徵。通過尋找這些特徵,我們就能夠知道下一起命案的地點。」

    紫煙疑惑道:「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嗎?這太不合常理了。」

    蘇軾略一躊躇:「現在還不清楚他的真實意圖,不過我感覺兇手這樣做,是有意把我們引導到一個方向上去。他這麼做必有深意。這間肉店一定還藏著什麼線索,我們在這店裡分頭尋找。」四人開始在店內仔細尋找,連最細微的地方也不放過,可忙碌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紫煙艱難直起腰:「老爺,都找半天了,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啊。」

    小柔也失望地搖搖頭:「我也沒找到什麼。」蘇軾看看蘇祥,蘇祥也只是搖頭,不免心下暗自疑惑。

    小柔見大家有些喪氣,寬慰地說道:「大人,天色漆黑,也許有些地方,我們沒有看清,等明日天亮,我們再來,一定可以找到線索。」蘇軾見此,也只好暫時作罷。四人回到府衙,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此時,師爺周聰卻正在向陳述古稟報蘇軾的行蹤。只見陳述古懶洋洋躺在一張紫檀雕花太師椅上,雙目微闔,神態悠閒,漫不經心地問道:「蘇軾在那肉店裡可發現什麼?」

    周聰回稟:「大人,蘇軾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我聽那蘇軾說,兇手故意在現場留下一些線索,以引起官府的注意。」

    陳述古一揮手,臉上甚是不屑:「荒唐,兇犯豈會專門暴露自己,等著官府去抓。這蘇子瞻紙上談兵,寫幾首酸詩還行,讓他坐堂審案,就只有胡亂臆想。」

    周聰近前一步,壓低聲音:「大人,我們派出去的人,也查到了一些線索。」

    陳述古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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