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死太監霸氣歸來 文 / 莫悠
為了防止自己狼性大發,君嫵決定用聊天的方式度過漫漫長夜。對話如下。
「小詢詢,你這幾日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還還好。」
「看你是樣子好像清瘦了不少,吃了不少苦吧?
「也沒有太吃苦」
君嫵微笑著問:「說起來,本宮倒想起了一件事。」
王詢眨著烏溜溜的眼珠,說:「是什麼?」
「軍營中人員來往的事都是歸你管的吧?」
他老老實實地點頭:「是。」
「那麼」她話鋒一轉,道,「那麼花翎的來信是從中作梗的吧?」
他面色一下泛白:「我」
她瞇眼,厲聲叱道:「駙馬,那個叫傅恆的軍師,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王詢渾身一震,神色愧疚地低垂著腦袋,他緊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如果本宮猜的沒錯,你們該是舊識吧?」君嫵坐直了身板,冷眼瞧著他。
他眼眶紅紅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哽咽道:「我」
就當他要坦白時,帳外的小兵神色慌張地衝進來:「長公主,不好了!有人劫營了——」
君嫵面不改色地問:「劫營?誰來劫營?」
那小兵顯然愣了下,舔舔乾巴巴的嘴唇說:「是大榮的人。」
她淡淡地譏笑道:「這話說錯了吧?既是大榮的人,怎麼叫做劫營?應該叫做探望才是。」
小兵心虛地瞄了眼王詢,支支吾吾的:「這」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了。君嫵豁然起身,掀簾就要出去。王詢也起來,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夫人」
她不著溫度地看著他:「你太讓本宮失望了!」說著她加快了腳步出去了。
走到帳外時,只聽著帳內響起了一聲巨響,接著那小兵驚慌失措地喊著:「大人!大人你怎麼了!」
她心想,果然是這樣!
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敵營,也沒有所謂的王副將被軟禁,一切都是假的!
不然哪有敵人的小兵會喊他大人呢?
君嫵的腳步很快,一下就來到了大營前。
雖說這次將軍和駙馬胡鬧了一場,但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心知肚明,要是這件事情鬧大了,恐怕他們都會受到牽連。她得把事情壓下來!
來到大營前,她瞇起了眼,呵,也不知來的是什麼大人物,好大的氣派啊!
一輛大到令人咂舌華麗馬車停在廣場上,圍繞著馬車站滿了一圈又一圈的士兵,人人舉著一個火把,照得整個軍營亮如白晝。
最奇的是,風一吹來,還夾帶著淡淡的香味。要命,這到底哪來的騷包啊?
那個叫傅恆的假軍師正坐著車轅邊,和裡面的人說著什麼話。
不出意外,那裡面的人就是老大了。君嫵慢慢地走過去:「都給本宮讓開。」
那些士兵站如雕塑,一動也不動。君嫵從小到大哪受過那個氣啊,剛要發怒,和老大在談話的傅恆忽然轉過身來發現了她,朝她笑瞇瞇地招手:「長公主!」
咯吱。車門神奇地開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緩慢優地從車內走出,他站在高高的車上,負手而立,面容冷峻地發號施令:「還不給長公主讓開?」
士兵齊齊地讓開了一條道。當君嫵抬頭見到那位老大是誰時,她的臉色很不好。
那居然死太監!
他神情威嚴冷漠,一身黑色華服襯得他的風神俊朗,他優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言辭之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味道:「長公主,不如到車上小坐一會兒吧。」
很久沒有見到他這樣一本正經過了,君嫵失神了一下,半響才道:「嗯。」
他極有風度地為她推開車門。
這一切險些都讓她以為死太監從良了,但是她錯了!徹徹底底錯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發騷的狐狸!狐狸偶爾的不發騷,千萬不要上當了,它只是在尋找下一個可以發騷的機會!
比如她剛坐下,就是個很好的時機。他開始行動了。他無比哀怨地撲了過來,嗓音軟膩膩的:「長公主,奴家好想你啊!」
她斜著眼冷冷看著他從一本正經的樣子到現在這樣,不說話。
「長公主,你怎麼這樣看著奴家呀?」他摸摸他的臉,「難道奴家這幾天趕路趕得太急,難看了?」
說著,他恐慌地從小袖子裡掏出一面精緻的小鏡子,照啊照的,邊照邊說:「怎麼辦,好像是黑了點,呀!那額頭上的是什麼!啊,奴家的花容月貌啊不行,要弄掉!一定要弄掉啊——」
君嫵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還是要正正經經地談一談:「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花翎慢吞吞地挨了過來,每一個能表白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的:「當然是奴家想長公主了呀,奴家日日想,夜夜想,實在忍不住相思之苦,奴家就千里迢迢地趕來了。」
死太監!嘴巴都抹蜜了!她嘴角微微掛了一掛,但聽到他接下去說的,她又重新垃下了臉。
他笑嘻嘻地說:「長公主,奴家來之前就聽說前駙馬他被俘了,但奴家趕在這裡的時候發現了件奇事,景王根本就沒有派兵過,那前駙馬他是怎麼被俘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呀?」
她淡淡道:「先回營吧。」
他撅嘴,大喊委屈:「哼!長公主果然疼他!奴家當年不就是輕薄了你幾下,就被你無情地踢到皇陵待了三年。前駙馬他犯了這樣重的罪行,長公主居然這樣偏袒!奴家不依!」
「哦,那你是覺得本宮偏心?」
「嗯哪!」
君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若本宮沒有偏袒你,憑你和景王的私交,你覺得你還能安然地坐在這裡?」
花翎愣了下,唇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殆盡,他低啞著聲音說:「長公主都知道了?」
「是!」她語氣硬朗,「你在背後默默資助景王,是也不是?」
他微垂了眼眸,慢吞吞地扭過頭去。
她冷冷地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忽然他雙肩劇烈地顫抖著,笑出了聲,笑得淚花飛濺。
她不悅地皺眉。死太監,這是通敵叛國的罪,他笑這麼開心算什麼?
「奴家好開心!真的好開心!」他眼睛亮晶晶的。
「說什麼哪!」
他軟綿綿地伏在她的膝頭,嫵媚地笑道:「長公主其實不討厭奴家吧?不然長公主握有奴家的把柄,可以早就弄死奴家了,不是吧?長公主心裡有奴家。」
太監果然不是凡人,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下,還能發笑。
君嫵面無表情地推開他,他頑強不屈地再次爬上來,他咯咯笑道:「奴家啊,和景王不是長公主想像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