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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照顧她這個病人 文 / 莫悠

    死太監很不開心,說什麼也不同意。君嫵勸了幾句,無果,就乾脆把他晾在外面,什麼時候想通了就進來,他在門口磨磨蹭蹭了會兒,最終忍不住了。

    當然,進來之後,他還做了一系列宣誓主權的行為。

    比如,他難得霸氣了一回,攬著她的肩一道坐在位上,還陰陽怪氣地說:「收起你的那點騷勁,彈完這首曲子就滾吧!」

    到底是出身青樓的,香香公子的脾氣是真好,面對花翎這樣的客人,還能挽起春風化雨般的微笑:「是。」

    大概是花翎的囂張給震懾住了,香香還真的乖乖地彈琴,目不斜視的。

    氣氛很低沉。尤其是她的眼睛只要微微一瞥,他就會投來一道哀怨的眼神,那似乎在說:「娘子,你又在看他!」

    以至於君嫵只能端然坐著,專心致志地聽琴。

    但君嫵不懂音律,裝了會兒,實在裝不下去了,她隨口一問:「公子的琴聲曼妙,想來是有名師指點的吧?」

    花翎小聲地在她耳邊哼唧:「曼妙?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奴家聽得都想吐了!」

    香香點頭含笑:「香香出身卑賤,哪能有幸得名師指點呢?」

    花翎又會小聲地在她耳邊哼唧:「算他識相!」

    君嫵直接忽略了某個打翻醋罈子的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聽說,香香公子是半月前來密州的吧。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創出名堂,香香公子果然厲害。」

    香香彈琴的手微微一頓,漏了一個音。片刻功夫,他恢復如初,笑道:「不過是可憐香香罷了,哪有什麼厲害的?」

    「是嗎?」她神色淡淡的。

    他低頭,一曲終了時,問:「請問兩位客人,還需要香香伺候嗎?」

    花翎搶先說:「快滾!」

    他低眉順從。抱著琴經過花翎身邊時,君嫵看得很清楚,他眼神複雜地望著花翎一眼。

    「娘子!你還看那只騷狐狸!」花翎哀怨的聲音把她拉回神。

    君嫵心裡還在想事情,隨意地摸摸他的臉蛋,算是安慰。

    他撅嘴,嚷嚷著不滿。

    忽然他眼珠一轉,笑得不懷好意:「娘子,那兒有床。」說著朝裡面努努嘴。

    君嫵眼眸一瞇,剛要說話時,就聽得外面的人慌慌張張地叫喊著:「不好了!船要沉了!快逃啊——」

    她忙出去。只見花船上的舞孃和客人們亂作一團,老鴇站在甲板上,嚇得面色慘白。船身進了水,開始歪歪斜斜地晃著。她是不會水的,被晃了幾下,只覺整個人都在旋轉,頭暈目眩的,人也站不住了。

    老鴇在甲板上急得團團轉,嘴裡一直念叨:「好好的,怎麼會進水呢?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幾個年紀小的舞孃聽了,嗚咽地哭起來,場面更是亂作一團。

    一人肥頭大耳的胖子橫衝直撞地過來,眼前就要撞上她了,花翎上前一步把她護在懷裡,身子一閃,那個胖子撲通一下掉入水中。

    君嫵是怕水的,她強壓下了胃在翻騰的不適,道:「快帶本宮離開這裡。」

    花翎點頭:「娘子,你抱緊我!」說著,他抱著她一起跳入水中。不遠處就是他們的那艘小船,他抱著她游到了船上後,輕輕地搖她,「娘子?娘子?」

    君嫵『哇』地吐了一口水,這才慢慢地恢復神智:「本宮沒事」

    她睜開眼睛,見到那花船在緩緩下沉,哭天喊地的聲音不絕,她頭疼地皺起了眉。

    忽然在慌亂的人群她瞥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心頭微沉,她用力抓著他的手,說:「小花,你去救個人。」

    「誰?」

    「香香公子。」她說得很吃力。

    「奴家才不要!」他斷然拒絕。

    君嫵的眼前越來越黑,在昏迷前,她記得她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去救他」

    當她醒來,她已到回到了花翎密州的那間宅子裡。

    「娘子,你醒了?」耳邊是驚喜的聲音。君嫵睜眼,面前是花翎那張寫滿擔憂的臉。

    她點點頭,等眼睛適應了光亮後,說:「他人呢?」

    他賭氣似地扭頭不說。

    「別鬧了,本宮有事要問他。」

    他淡淡地說:「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回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許是淹死了。」

    說完,他扁嘴,滿臉的不開心:「娘子就知道想著別人,也不關心關心自己嗎?」

    君嫵當然知道自己是病了。這些天在江家當奴婢當粗活,剛才又落了水著了涼,何況這身子還嬌貴,能不病嗎?

    花翎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藥,舀了一勺,邊說邊說:「來,娘子,喝藥。」

    她聞到那味道,胃部就是一陣噁心,忙別過頭:「等一會兒再喝吧。」

    他抿嘴失笑:「當初奴家不願喝藥,娘子還逼著奴家喝,現在娘子算是知道藥的味道不好喝了吧?」

    病來如山倒,現在的君嫵沒有了長公主的氣勢,她只能用眼神殺人:「你說什麼?」

    他笑得更加愉快:「說笑呢。奴家就知道娘子不喜歡喝藥,所以這藥裡面加了一味東西,喝起來一點也不苦。」說著,他舀了一勺,湊到她嘴邊,「來,一口氣喝了吧。」

    她半信半疑,常識性地喝了一口,臉立馬皺起來了。苦!簡直苦到姥姥家了!這死太監騙人!

    沒想到這時候,花翎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捏住她的鼻子,把藥一口氣灌入她口中。

    君嫵只覺苦得胃都在翻騰,趴在床邊一個勁地乾嘔。忽然,口中塞來了一顆梅子。

    花翎笑瞇瞇的:「娘子真是可愛,哪有藥不苦的呢?來,再吃顆梅子吧。」

    她接過梅子,冷冷地盯著正在脫鞋爬到床上的某人:「你在幹什麼?」

    他眨眼:「大夫說了,那藥喝完後是不能馬上入睡的,所以奴家來陪娘子說話呀。」

    她拒絕地很乾脆:「不用。」

    他不依不饒地湊了過來,已經掀開被子占好位置了:「要的要的。」並且伸手一撈,把正在病中渾身無力、毫無反抗能力的君嫵圈入懷中。

    他摸摸她的腦袋,用很懷念的口吻說道:「哎呀,這樣乖巧的娘子,奴家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君嫵靠在他懷裡,聽得他沉湎於過去,像個老頭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著『愛的經歷』,她雖嗤之以鼻,但卻是沒有錯過一刻的。

    那時候的她在死太監底下,迫於他的淫威,只能賣乖,逆來順受那是裝到了家。

    不過她很好奇:「小花,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本宮的?」

    他愣了下,眼神溫柔,回答地那叫一個標準:「愛情是一瞬間的事,奴家也不知道哦。」

    她白了眼,懶得理他。

    「娘子?」

    「嗯」她暈暈乎乎的,很想睡。

    「睡吧。」他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身邊一空,他似乎是出去了。之後就聽到了他和另一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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