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1關於皇兄的兩三事 文 / 莫悠
當我見到長公主擁著皇兄進房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我那傲嬌彆扭的皇兄總算名花有主了啊!他再也不會來找我撒氣了!萬歲!
說起他們的經歷,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父皇一直想把皇位傳給皇兄,但是皇兄最不喜歡拘束,乾脆打著為母妃報仇的名義,去榮國當起了小太監。
他們的事情太多,今天我就來講講皇兄從前的那點事吧。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有一次皇兄喝多了,和我講了一個故事。大致是,長公主為了幫她的母妃擺脫困境,去求榮國皇帝,途中巧遇皇兄。
皇兄曾無數次懷著意猶未盡的口吻說:「你不知道,那時候她啊,真像一隻倔強漂亮的小獸,還敢和我直視哦,哎,你說她那小小的身軀哪來的這些膽魄」
我忽略了那些無聊的描述,直接問:「說重點吧。」
他白了我一眼,說:「最後我把她收留了。」
「為什麼?」
「因為她美。」
「嗯?」我一下有些跟不上思路。
「因為她漂亮。」
「啊?」
「因為她長得好看。」
我嘴角猛烈地一抽,覺得想在他這兒問到點什麼是不可能了,於是我自己去打聽。
我不費吹灰之力地抓了兩個小太監,開門見山就問:「花公公是怎麼喜歡上小公主的?」
一個太監想了想,說:「哦,奴才知道!那天小公主去大明殿求陛下去見見淑才人,小公主不小心暈在了公公的懷裡。大概那一刻,公公就喜歡上小公主了吧!」
另一個太監立刻反駁:「才不是!公公是什麼人,才不會這樣就喜歡上小公主呢!奴才聽說是這樣的,小公主暈倒後,公公嫌人家臭,就命宮女給小公主洗洗。宮女們誤會公公,以為公公想要和小公主那個那個。」說道這裡,他兩隻手指邪惡地比劃了下,做了一個戳來戳去的動作。
我無語了下:「咳咳,繼續說。」
「然後她們就把剛洗好澡,光溜溜的小公主送到了公公的床上。其實奴才也明白,公公眼高於頂,一定看不上普通的宮女,後宮那些妃子,都被陛下寵幸過了,倒是這小公主,還小,定是處子,嘿嘿嘿嘿。」
我面皮一抖,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無語。
「然後公公有沒有那個?」雖然現在皇兄的身份是太監,但我聽父皇說過,皇兄年輕放蕩的時候學會一招,縮陽。他會不會忍不住了,把人家小公主給
「那奴才就不知道了。當時公公出來的時候,臉色如常,但公公本就喜怒不形於色,奴才實在猜不透。不過後來,公公對小公主,的確有些不一樣。」小太監曖昧地笑了。
我忙問:「怎麼個不一樣?」
小太監道:「公公很寵小公主,每天都要給小公主梳頭,還親自教她如何化妝,如何穿衣得體。總之細枝末節的事,公公都會耐心地教小公主。」
另一個小太監也想到了:「奴才也想起來了,公公批公的時候老是要抱著小公主,又有一次還睡到了一起。」
「你快說!」我催促道。隱隱地覺得興奮,皇兄,原來你好這口啊!你怎麼不早和我說你喜歡嫩的呢!
「奴才那天正在當值,那天啊,公公把小公主抱坐她身上,教她什麼房中術,哎呀,那場面,奴才想起來都覺得臉紅!」
問話完後,我不急可耐地跑去找皇兄。
我笑嘻嘻地問:「皇兄近日春風滿面,想必是有好事吧?」
他淡然地坐在那裡喝茶。一出了宮,他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一點也不風騷了,我忽然覺得有點失望。
「你想說什麼?」他眼神淡淡的。
「嘿嘿,當然是那小公主的事情啦。聽說皇兄你,嘿嘿嘿嘿。」我也學著那些太監,邪惡地比劃了一下手指。
皇兄嫌惡地皺眉:「阿宣,你身為王爺,要自重些。」
我險些吐一口老血,他當我不知道他在皇宮裡的那騷樣嗎?誰比誰正經啊。
我不服氣,挖苦他道:「聽說皇兄的那位小公主似乎不怎麼聽話,據我所知,昨天皇兄好像被人像蛤/蟆一樣綁住在床上。」
他微微一笑:「那是愛的表現。」
「哦?是嗎?那前幾天小公主趁你不備,把你推落水中的事呢?」
「嗯,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皇兄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懶洋洋地笑道,「可是阿宣,你也不會知道,淑才人因為懼我,特意把小公主送到我榻前,要她好好伺候我。哎呀,你不知道,讓平時心高氣傲的小公主低聲下氣地來我面前,是多麼有成就感啊。」
我哼哼一聲,不以為然,後來我才知道,其實皇兄得到的好處不僅僅是那些。
據知情人士透視,皇兄趁著生病期間,吃了人家小公主很多豆腐。摸摸大波,親親嘴,那就不用說了,他還無恥地一個勁地裝病,非得要人家小公主陪睡才肯閉眼。
我聽了後,呵呵笑了。
不僅如此,人家小公主長大了後,也聰明了許多,知道這些小爭小斗根本就不能扳倒皇兄,於是,她聰明地討好榮國皇帝,來打壓皇兄。
我曾多次勸說皇兄,快點回來吧。但他就是不聽,還自豪地說:「你看,我養大的公主就是不一樣,多聰明啊。」
我無語了。
皇兄現在已經深陷在公主養成計劃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有什麼外力能阻止他。
除了後來小公主的那道假傳聖旨。
皇兄被一手養大的公主背叛了,人消沉了一段時間。
我去探望他,準備了一肚子安慰人的話,到了皇兄的府邸時,我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在學畫。
「皇兄你恢復了?」前段時間三皇兄也來過,勸了下,估摸著皇兄挺過來了也說不定。
「嗯。」他埋頭作畫。
我探頭一看,他很警惕地把畫夾住:「你來做什麼?」
我訕訕地縮回腦袋,把我準備的話說出來:「皇兄,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說了嗎,你已經得到了長公主,所以皇兄你振作起來吧。我們都需要你啊。」
「嗯。我知道你了,你可以回去了。」他淡淡地說,但神情似乎很想趕我走。
我假裝答應,走了幾步,突然殺了個回馬槍。當我見到畫中的人時,我驚了,不敢相信地望著他:「皇兄你你居然」
皇兄淡定地把畫框起來,寶貝地和什麼似的:「你可以走了!」
我瞪著他:「我聽父皇說,你請了盛國最好的畫工來,想學習什麼畫畫,我以為你是想求個心靜,沒想到你居然在畫春/宮圖!」
而且畫的人物還是他和長公主的。裡面把他畫得各種神勇,把人家公主壓得面紅耳赤,嬌喘連連。皇兄還特別有才華地配上了對話,我瞄了眼,大多是什麼小花小花你好猛之類的。
皇兄一點也不以為恥,懶洋洋地笑著說:「虧你還是經歷過的人,連這些都受不了了?」
我無語,我是正常男人,有女人就行了,何必還要去費心思畫什麼畫?
皇兄的變態還不至於此。
離三年之期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的病也越來越嚴重了。他經常會紅光滿臉地陷入幻想:「也不知道這些年過去了,長公主有沒有變啊?」
我在心理呵呵,是個人三年都會有變化的。
「哎呀,不知道有沒有變漂亮啊?」
我又呵呵了,皇兄你不是每月都讓探子匯報的嘛,怎麼現在不知道了?
「一定更加美了。」他滿懷憧憬。
我嘴角一抽。美不美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據說胸前的大波是越來越大了。也因為這樣,長公主在榮國的愛慕者不少啊。
皇兄也知道這事,在三年裡,他時不時地給長公主的三位駙馬製造麻煩。
那個喜歡男人的侯爺倒還好,後面兩個就比較慘了。
將軍駙馬的軍營裡,動不動就會失蹤幾人,或者糧草被燒,折騰地將軍都快吐血了。
還有那個小白臉乖寶寶駙馬,那可真是個難纏的。人家一眨純淨的眼睛,長公主就心軟了,我深深地覺得,他是皇兄最大的情敵!
我很替皇兄擔心:「皇兄,人家會裝可憐,那你怎麼辦?」
他沉思了良久,說:「那我也裝。」
「嗯?」
他嘴角一彎,笑意吟吟的:「我不是被關在皇陵三年嗎?哎呀,多可憐啊,這可有得說了。」
我面皮一抖,呵呵了。你在皇陵三年?那個在王府逍遙快活的人,是誰?
我繼續問:「那皇兄要怎麼回去?」
他說:「父皇當年為我塑造了花翎這個身份,不是和景王有聯繫嗎?景王那裡有一張空白的聖旨。現在在我這裡。」
我驚得張大了嘴。
「我當時想拿著那張聖旨,在榮國皇帝駕崩的時候,想賜死太后,可惜」他說到這裡,眼眸暗淡了一下。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忙說:「那你打算拿著那張聖旨」
「讓長公主下嫁花公公為妻。」他嘴角微微揚起,眸中難掩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