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8女王是這樣練成的 文 / 莫悠
君嫵的小心臟開始撲通撲通跳了,她這算是成功了嗎?她心花怒放地拉起花翎的手一路狂奔。
來到一處隱蔽的假山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賊亮賊亮的。
現在該趁熱打劫,來一把你儂我儂的戲碼,最後正式進入主題吧!她嫵媚一笑,把手搭在花翎的肩膀上,眨眼,低低地呢喃著:「殿下」
花翎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哼,臭妖孽,還玩矜持?算了,看在你失憶的份上,她就主動一回吧。
她用力地把他推到假山上,嘴角噙著笑,微微嘟起嘴,緩緩地靠過去。
記得這招屢試不爽,除了她那個喜歡男人的侯爺駙馬外,沒有能人抵擋得這招。
其實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美人投懷送懷的。所以她是信心滿滿。
但是意外出現了。
一隻手橫在她面前。花翎微微挑眉,生生截下了她的吻:「長公主請自重。」
「什麼?」這話出自風騷的花翎之口,她實在覺得很可笑。
「你都是當娘的人了,往後要檢點些,守些婦道,別動不動就和別的男人親近。」他的目光淡淡地掃向了她劇烈起伏的波濤,鼻孔朝天,那眼神君嫵太熟悉了,從前那些老夫子什麼的,就是以這眼神看在她的。
他說完,瀟灑地離開了。剩下了一人在風中凌亂的君嫵。她不檢點?可是從來她就不是走這個路線的啊!
難道說這傢伙失憶後,對女人的口味都變了?
等等,他說什麼?別的男人?
君嫵眼珠一轉,這幾日來的陰霾心情一下子變成晴空萬里了。
她回去之後,精神飽滿地去準備第三場戰役了。不過這次不在府裡了,而是在山上。
阿蘭不愧是跟在她身邊多年的人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曖昧地笑了。
「孺子可教。」她欣慰地笑了,「不過這次可要特別注意一點,阿蘭你過來」
「是,奴婢明白!」
「去吧去吧,好好辦。」
阿蘭為此精心準備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君嫵就約花翎出去遊山玩水了,打著的旗號是:「花花是早產,從娘胎裡就落下了病根,這病啊,就得山上的一種草藥才能治好。本宮聽說這附近有這種草藥,不知殿下能否陪著本宮去呀?」
花翎眼眸微瞇,當即轉身看向包子:「你小子有病?」
包子眼珠骨碌一轉,立刻心領神會了娘親大人的意思,點點頭,撲通癱軟在地,神情演繹地生病的樣子——他摀住胸口,嘴眼歪斜,口吐白沫地說:「爹爹,花花生病了,你快點和娘親一起去採藥啊!」
阿蘭無力地搖頭,小世子,你演得也太假了吧?
花翎眉頭皺得深深的,但沒有說什麼,還是應承了下來。
如此,兩人就踏上了爬山之旅。
君嫵很開心的。她知道,憑著他的那腦子,當然明白這其中是有貓膩的。不過他願意前來,是不是說明,這傢伙其實是喜歡她的?一想到這裡,她是心就撲通撲通地狂跳。
抬頭,見他已走得老遠老遠的,她瞇起了眼睛,呦,走得那麼幹什麼?一本正經的。你以為走得快就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了?
做夢!
她清清嗓子,嬌媚地坐到在地,哎呦哎呦地喊著疼。這麼多年當習慣了女霸王,演起來這樣的小女人來還真是有點難度啊。
他回身,面無表情地盯著她說:「長公主,採藥要緊,不要誤了時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說:「可是本宮的腳扭傷了呀。殿下要是覺得本宮麻煩,那就先走吧,只是殿下認得那草藥嗎?」
他眼眸微微一暗,風雨欲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當然是壓住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然後再狠狠地蹂躪啊蹂躪。這是心裡話。
當然,表面上,她楚楚可憐:「本宮沒想怎麼樣啊,扭傷腳也不是本宮想的。不如這樣吧,殿下背本宮呀?」
他冷著一張臉。
她繼續眨啊眨的。
「上來吧。」他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可在君嫵聽來,那簡直可愛得要命。
「嗯!」她手腳靈活地爬上他的背,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讓他背。從前她總覺得是花翎是個弱不經風的小受,不能幹這種體力活,不想其實這傢伙是深藏功與名啊,背起她來,氣都不喘一下。她決定了,以後天天要他背!
大概是她爬的動作太過靈敏,他狐疑的目光盯著她很久。
「殿下,再不走,天就要黑了哦。」她好意提醒。
「哼。」聽這聲音,臭妖孽似乎還在生氣。沒事沒事,讓她來誇誇他就好了。這傢伙可喜歡聽人吹捧他了。
「殿下你真厲害。」
沒反應?
再接再厲。她說:「殿下你長得這樣美,哎,讓全天下的男人都要怎麼活啊。」她捶胸頓足。
「嗯哼。」臭屁的某人總算有反應了。
她慢慢地圈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在他耳朵邊吹氣:「殿下」
他的耳朵唰地紅了。這是臭妖孽的敏感帶,平日裡只要那麼一吹,某人就會春心蕩漾起來。現在的他嘛,雖然表面一本正經的,可其實骨子裡那就是個風騷的傢伙!
「你!長公主請自重!」
「嗯嗯,本宮盡量。只是殿下實在太可口了,本宮忍不住呀。」說著,她笑瞇瞇地親了他的脖子一口,並做出意猶未盡的表情來。
花翎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當即就把她從背後甩下來。
君嫵一點也不擔心:「殿下要是摔壞了本宮,可要怎麼和花花交待?」
他一下收手了。包子是他的死穴。很奇怪,他誰人也不親近,就和包子親。大概是血濃於水的緣故吧。
這麼一想,她覺得挺不是滋味的,怎麼就記得兒子不記得她?她哼哼幾聲,抱緊他的脖子狠狠地、濕答答親了幾口。
花翎渾身一抖,耳根子紅得不像話,他咬牙低聲在那裡嘀咕著什麼。大意是她不守婦道什麼的。
她笑得彎起了眼角,這樣就算不守婦道了?那等會兒的事,豈不是要嚇壞他了?
「那草藥在哪裡?」
她順溜地從他背上下來,語氣活脫脫就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殿下,外面下著雨,不如進來先休息下,等雨停了,再出去採藥啊?」
他眉頭皺得老深老深:「不必了,這兒挺好的。」
咦。臭妖孽好想特別抗拒與她相處啊。君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麼。人家美男怕羞,那也只好她主動一點了。
她走過去拉他往裡面走,邊按他坐下邊說:「殿下還是進來吧,不然你要是感染了什麼風寒,本宮怎麼和花花交待?」
「什麼香?」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笑瞇瞇地從袖口中掏出一個香囊:「是這個呀。」說著,她在他面前一晃。花翎整個人就昏昏沉沉了起來。
「這是」
「迷香呀。哦,這是花花給本宮的哦。」
「他?」花翎一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表情。
「哎,殿下要是不信也沒辦法。」
的確是包子主動上繳的。不過那是因為,她從小給包子灌輸的思想是,小孩子不可以拿東西,包子一直嚴格貫徹,這才乖乖交給她。包子上繳的時候還說:「娘親,這是藏香樓裡得來的。」
藏香樓能出什麼好東西?她原本想丟掉的,但是當時她腦子忽然一轉,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謀——乾脆把花翎放倒,直接霸王硬上弓。
當然,在府內不行,萬一他叫得驚天動地可要怎麼辦?所以思來想去,還是野外吧。
「這香啊,沒有毒的,殿下放心,只是會讓殿下四肢無力而已。」最好的迷香就是這樣,能迷倒人的同時,還能讓人保持一份清醒。這藥太符合她的口味了。
「你想幹什麼?」花翎拚命地掙扎。
君嫵從山洞裡找出一條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笑瞇瞇地向他走去:「你說呢?」
「你」
「哎呀,別動呀。」她三五下就綁住了他。她起身,滿意地拍拍手,「不錯,看來這三天的特訓還是有效果的。」
「你這女人!你瘋了?」他美眸怒瞪。
她嘖嘖幾聲,重重地趴到他身上,手指輕輕地按住他紅潤潤的唇:「小美人別生氣嘛,來,讓本宮親一口。」
她湊過去,吧唧親了一下,回味無窮道:「嗯,小花的味道真是沒變,一樣得騷,呵呵。」
花翎用力地掙扎,那漂亮的眸子裡都是怒火,恨不得要吃了她:「你這女人,快放開我!」
「不、要!」她回得乾脆。
她慢慢起身,唰地一下就脫去了外衣,露出了那件赫赫有名的戰袍。
她瞇起眼睛,坐直了身子,叉腰,瞬間化身為惡霸女王:「小妖精你口是心非做什麼?你明明是喜歡本宮的,不是嗎?不然一向臭屁的你怎麼會跟著本宮來爬什麼山?別和本宮說花花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小子健康得很?好了,乖,本宮會滿足你的,你就乖乖躺著吧。」
他昂起頭,卻被她按了下去:「嗯?不乖了?哎,真是的,看來本宮一定要給你些教訓了。」
說著,翻麻袋一樣地把他翻轉了過來,啪啪啪地打了他的屁屁幾下。
花翎不可思議地盯著她,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你」可又不知為何,他內心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他並不討厭這樣,相反還很喜歡?
他嚇壞了,為什麼會這樣?
但是更嚇壞的事發生了:「哎呀,是不是打疼了?那本宮會心疼的,不如這樣,讓本宮看看吧。」
花翎眼眸瞬間睜大,尖叫起來:「你放開!」
君嫵愣了下,點頭笑道:「也好,這麼多見不見了,其實本宮更想見見你的另外一個地方,到底好使不好使。」說著她慢慢地伸出魔爪。一摸摸,她很滿意地笑了。
花翎已陣亡。
「哎,小花,別這樣嘛。來,本宮和你玩點有趣的,你最喜歡的事哦。」君嫵笑著哄騙道。
花翎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女流氓,他悲憤道:「你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別想得到我的心!」
君嫵好笑地看著他,配合他演戲,她奸笑地說:「可是本宮沒想得到你的心,就想得到你的人呀。來吧,天色不早了,趁早把這事兒給辦了吧。」
他白皙的臉龐氣得緋紅緋紅,簡直像一顆可口的水蜜桃。她啊嗚一口咬了下去:「小花你真美。」
盛怒之中的他因為這句話緩和了不少。
「所以本宮更想吃了你。」她邊說邊去扯他的衣領。
突然她頓住了。
想像中的事沒有來臨,花翎也不知是失望還是高興,心裡不是個滋味。他抬頭時,見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護身符,喃喃自語:「這是」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他的護身符,幾乎是哆嗦著捧在手心,細細觀看。
這是她當年親口為他戴上的。他臨走時,還緊緊地抓著它。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她觸動心弦,眼眶紅紅的,輕輕地撲在他懷裡,悶悶地說:「小花,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時候,我有多難受?這些年來,沒有你的日子,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就是孩子。可是每次看到他,我就能想你來,尤其是這些年來,他長得越來越像你,我就」
她埋在他的頸邊:「小花,我們不要再分開了」
花翎漸漸放棄了抵抗。他聽過花花說起過他們的事,他沒有記憶,不知到底有什麼感受。
但是聽了她的那一番話,他心裡不知為何,輕輕地抽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