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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她成了『第三者』 文 / 莫悠

    著火了!

    幫裡幫外忙得熱火朝天,但就是沒人來管君嫵。也是,誰讓她現在只是一個壓寨夫人閒來時出氣的惡婢呢。

    「救命啊——」她毫無形象地扯著嗓子大叫,希望有人能注意到她這顆不起眼的小草。

    突然,窗戶輕輕動了下,一個身影靈活地躍入房中。

    接著有人摀住了她咋咋呼呼的嘴,低聲說:「娘子別叫了,不然他們就要發現我們了!」

    君嫵點點頭,然後只覺整個人騰空而起。花翎帶著她偷偷溜出了青龍幫。

    「你都搞定了?」

    「嗯哪!」

    「這把火是你放的?」

    「算是給幫主暖壽罷了。」他哼哼道。

    他之所以咬牙切齒的,君嫵是知道其中原因的。

    明日就是幫主的生辰。前幾天幫中上下就開始忙活了。幫中人手不夠,就讓她這個夫人的惡婢也來幫忙。

    她曾經親眼看到幫主深情款款地對花翎說:「美人兒,我想在我生辰的那一日,正式迎娶你過門,如何?」

    她當時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正巧花翎轉過身,見到她在暗暗偷笑,他的臉黑得一塌糊塗。

    幫主以為他只是害羞了,強勢地攬住他的腰,無比霸道地宣稱:「美人兒不要羞,你成了我的人後,我很會疼你很疼你的!」

    話音剛落,幫主還在他臉上熱乎乎地親了一下。幫中忙著四腳朝天的弟子們當即就起哄了,嚷嚷著想要喝道幫主的喜酒。

    那情景是歷歷在目,想想這只妖孽也真是厲害,男女通吃啊啊。從前他還是花公公的時候,憑著那張臉蛋,輕輕鬆鬆的成了宮中的寵兒了。

    太監可仰慕他了,畢竟自古以來,太監能爬到這地位,混得這樣風生水起的人實在太少。

    君嫵還聽說過,這傢伙私底下有個外號,叫東廠一枝花。是一幫想成為他入幕之賓的太監取的,據說,他們想一親花公公芳澤。

    他的魅力不僅對太監有效,對宮中長年寂寞的女子而言,他就是一劑強烈的春藥!

    記得當年她大婚時,有個老太妃就哭暈在了寢宮中,直言這麼好的一個可人兒給她了,簡直是暴殄天物云云的。哎,種種事跡舉不勝舉。

    腰間突然一緊。君嫵回過神來,見他和黑面神一樣,她抿嘴一笑,這傢伙吃醋了。

    「小花,其實」

    就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們身後響起了馬蹄聲。她轉身一看,見幫主帶著一干青龍幫弟子,氣勢洶洶地殺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說的,已經把幫主給迷暈了,怎麼現在幫主還生龍活虎地出來了?

    花翎微微斂眉,抱著她從樹上挑落,他擋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對著幫主。

    他還沒說話,幫主就迫不及待地、飽含痛苦地說:「美人兒,你為什麼要走?你不是說願意嫁給我的嗎?我們不是很好嗎?難道你是忌憚天下人的口舌嗎?沒關係的,本幫主會讓他們都閉嘴的!美人兒不走好嗎?」

    她明顯見到花翎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下。

    就在幫主苦口婆心地勸著花翎跟著他回去時,他的手下有個長得很機靈的人突然說:「幫主,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勾引了夫人!」

    那人手指的,是她。

    幫主眼底燃氣了胸胸烈火,看她的眼神,活脫脫就像看一個情敵:「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你勾引我的夫人!」

    她很無語,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誤解為,勾引他的男人。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確定我家寶貝喜歡的是男人?」

    「你家寶貝?」幫主那張陽剛的臉上露出了如小媳婦聽說了夫君在外有別的女人,一樣的神情。

    「是呀。」她笑瞇瞇地點頭。

    原本面無表情,想一下解決這幫人的花翎,頓時改了態度,收斂了霸氣,變得小鳥依人起來,他彎腰,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甜甜地喚道:「娘子。」

    「你們」

    幫主眼底的潛台詞君嫵完全能讀懂——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哎。這種場面她見過了,接下去不出意外,幫主會說,給老子宰了他們。

    她戳戳花翎的手心,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們盡量離開,免得幫主失戀了,性情大變,打開殺戒什麼的。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可不是青龍幫的對手。

    花翎點點頭,和她一起先開跑了。

    「給我追!」幫主大叫。

    一幫人前仆後繼地上來,為他們的幫主奪回心愛的人。雖說他們現在可以算逃命吧,但不知為何,君嫵總感覺怪怪的。

    他們跑啊跑的,體力有些不支。也是,人家是騎馬,他們是用兩條腿的。

    眼瞧著那幫人就要追上來了,突然,君嫵覺著腳下一空,一踩下去,整個人就跟著掉下去了。

    「啊——」

    青龍幫的人紛紛下馬圍觀。

    「幫主,我們還要不要追?」

    「可那下面是深谷啊,我們怎麼下去?」

    幫主無力地搖頭歎氣:「紅顏薄命啊,老子的美人兒就這麼沒了,哎。」

    等幫主的一聲歎息後,他們就已跌入了深谷。

    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後腦很痛,也很暈,濕潤潤的,有股血的味道瀰漫在鼻尖。眼前灰濛濛的,看不清東西。

    似乎有人在急切地呼喚她。她聽不到,她只覺身子很沉很沉,眼睛一閉,什麼都沒有知覺了。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她見到了一對璧人,他們都著白衣,清脫俗,住在一個縹緲的山中。

    女子不過十五六歲,托著略帶稚氣的下巴,蹲在一邊,認認真真地聽著那男子彈琴。

    與其說是聽琴,還不如說是看人。她微微揚起紅紅的小臉蛋,盯著白衣男子,怔怔出神,她的眼底毫不掩飾對他的仰慕之情。

    「今日彈琴到此為止。」男子仍舊低著頭,烏黑的長髮覆蓋住他的面容,聲音冷冽如冰。

    君嫵在夢中一直都沒有見到他的容貌。只留下一個脫俗的背影。

    那女子被客客氣氣地趕了出去,心裡不甘地頻頻回頭:「雲哥哥,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樣冷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天快黑了。」那男子微微地彈了一個琴音,很冰冷,如同他沒有起伏的聲音。

    她心口突然一悶,彷彿能切身地感受到那女子心中的痛楚。

    「嗯」

    「娘子?娘子?」

    她聽到了一道急促的聲音。漸漸地她睜開了眼睛,映入她眼簾的,是花翎擔憂的臉龐。

    「你」剛開口,她就覺得腦後一陣劇痛。

    「別動!」他的手已先一步阻止她,「你受傷了,現在不能動。」

    「我怎麼了?」

    「從上面摔下來,你摔倒了後腦,血流不止,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可把奴家嚇壞了。」花翎眼眶紅紅的。

    難怪她覺得這麼疼,原來是摔壞了啊。她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環視了一圈,又抬頭望望,唯一的光源是來自頭頂,她問:「我們現在是在山谷裡?」

    他輕輕地圈著她說:「娘子不要擔心,奴家會想辦法出去的。」

    「嗯。」她安心地窩在他懷中。

    「娘子。」

    「嗯?」

    半響,他慢慢地開口問:「你在夢中叫的什麼哥哥是誰?」

    她愣了下。

    她也不知如何與他解釋,那不過是夢中的一個陌生人而已。但一想,她要是這麼說了,這只妖孽肯定會認為她有所隱瞞,要是說了,估摸著還會一問再問。哎。畢竟她從前的風流韻事也是不少的。

    花翎不依不饒了:「娘子!」

    「好了,我說就是了,其實」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嚎:「啊嗚——」

    月黑風高的,還是在谷中傳來狼嚎,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啊嗚——」那聲狼嚎越來越近了,甚至他們靜下來都能聽到狼在奔跑的聲音。

    花翎神色緊繃,慢慢地起身,舉起火把走到山口。

    就在這時,一隻渾身雪白的狼朝他撲去,她忍不住大叫出聲,緊接著,聽到的是花翎尖銳的叫聲:「滾開!你臭死了!臭死了!」

    「這是小白?」她愣了。只見小白已熱情洋溢地撲倒了花翎,在他臉上親熱地舔啊舔的,花翎氣得臉色發紫。

    「嘻嘻。」包子從洞口處晃出了一個小腦袋,笑瞇瞇地說:「爹爹!娘親!我可總算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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