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殘篇 奧義 文 / 如有人
在石凡看來，自從飛瀑再現斷流異象之後，也是預示著自己的秘法殘篇之鬥字訣，已經修初步煉到了小成階段。
半年不到的時間而已，對於如此快速就修煉到了小成的秘法殘篇，石凡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困惑：
那斧靈不是說過，這部秘法，就算在太古時期，也是最頂級的仙術嗎？既然是頂級仙術，就算它是殘篇，也不應該如此快速就練到小成啊？
不是石凡對自己不自信，實在是感覺有點怪異，而當石凡就這個問題，去詢問斧靈時，卻是遭到了狠狠地鄙視。
就聽那斧靈這般對石凡說道：
「練到了小成？還這麼迅速？哎呦，我去！我說孩子，你修煉地刻苦，這一點誰都沒話說，可是你說你如此快速地就修煉到了小成之境，那我可就有話說了。」
「首先，你來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本身就說明了你沒有將秘法殘篇，也就是斗字訣，真正煉到小成，至於原因，我自然會和你說到。」
「其次，就是，這斗字訣的確是一部頂級仙術的殘篇，但是，只要將殘篇煉到了大成，那麼也就差不多，可以稱之為仙道高手了。」
「現在，再回過頭來，讓我們再來談談這個小成的問題？孩子，我來問問你，你可曾理解這斗字訣的真諦？」
「啥？斗字訣的真諦？殘篇上面不是都記載著的嗎？斗字訣，在於一鬥，斗之成者，可演萬法，可化萬道……」聽聞斧靈問起自己，石凡也是如實回答。
「哎呦，我去！我來問你，你如今的斗字訣是練到了哪一步？」斧靈直接問出了重點。
「殘篇上面，所有的斗字訣奧義全部印在了心裡，縱然是承載殘篇的金牌消失了，我依然記得。」石凡這般回答，他說的沒有錯，正是因為他將斗字訣的奧義紛紛印刻在了心裡，才會再一次引起飛瀑斷流的異象。
「恩~不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達到這一步，說明你的天賦已是頂尖的水準了，因為，我知道在當年，曾經有所謂的天驕，也在機緣巧合下得到過這斗字訣，不過，那位卻是整整花費了十年時間才做到你如今的這一步。」
「不過，這並不是說你真的煉到了小成，其實，殘篇上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是你此時卻並沒有明白，我就和你說上一說。」
「斗字訣的小成之境，是能夠演繹萬法的，換言之，當你真正煉到了小成之境，你就相當於同時煉會了萬種仙法。這麼說，你可明白？」
「萬種仙法？」此時，石凡完全就沒有想過，這才是小成的含義。
「沒錯，就是萬種仙法，當然這「萬」字是虛的，並不一定是指一萬種仙法，也可能指的是十萬種仙法，也有可能是百萬種仙法。」
「百萬仙法？我勒個去！斧靈，你莫不是在說笑？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逆天的仙法？就算它是頂級的也不可能這般逆天吧?」石凡此時完全就無法理解，他不相信僅僅小成的斗字訣就強得這麼離譜！
石凡也不敢想像，若是練到了大成？那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更不敢想像，若是將秘法全篇統統練到大成，那又會是怎樣的景象？
不敢想像！不可想像!
「哎呦，我去！瞧你這點出息，這就讓你感覺到強大了？不敢相信了，也不怕告訴你，這秘法雖然屬於頂級之列，但卻還不是最強的仙法！」見到石凡一副震驚的模樣，斧靈決定再加一把火，讓石凡能夠徹底度過此次的心魔。
「還有最強的仙法？」石凡緩緩開口問道。
「沒錯，此時，我就知道有一種仙法，名為戰法，它就很可能強過這種秘法。」斧靈也是說出了另一種仙法的名字，之後，斧靈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斧靈，你別騙我了，強，就是強，弱，就是弱，你為何要說「可能」，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呢？」
此時，斧靈也是醒悟一般，知道自己陷入回憶太深，竟然說出了實情，讓石凡這麼快就找到了捷徑，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走出了魔障。
「失算，失算啊！不過，孩子啊，我還是需要告訴你，暫時不要奇怪，我為什麼既會說戰法強於秘法，又會說「可能」，時機到了，自然你就會明白，時機未到，縱然我對你解釋一百遍，你還是不可能明白的。」斧靈如此解釋著。
「還有，孩子，你要記住，這秘法既然是頂級的仙法，那就需要你不斷地修煉下去，總有一天，你終會達到大成的。至於如何才能達到大成之境，就需要你自己的領悟了。」至此，斧靈自不言語。
留下石凡自己一人在一旁沉思。
一段時間以後，突然傳來了靈兒的聲音：
「石凡哥哥，快看吶，下雪啦。」聲音響起，靈兒已經起身奔向了木屋之外。
隨後，一個箭步，石凡也是來到了木屋之外，此時，石凡見到，正如靈兒說得那般，下雪了。
雪，下得好大，是鵝毛大雪！
一會的功夫，整片基礎修煉之地，已經被雪花覆蓋，天地間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
在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裡，靈兒，身穿雪白的狐皮大衣，在雪中翩躚起舞，舞姿曼妙，妙到不可言。
石凡靜靜看著，看得癡了！
有那麼一小會的瞬間，石凡的胸口湧起一陣熱流，帶著酸酸的味道，想跑過去緊緊抱住靈兒，陪她一起，在雪中起舞。
想到就做，石凡並沒有特別的顧慮，如今能夠讓靈兒開心，才是自己最大的心願。
「哈哈哈哈，石凡哥哥，快看吶，好漂亮的雪花，玲瓏剔透的，靈兒好喜歡。」被石凡抱在胸前，並且懸在空中的靈兒，也是歡快地說著話。
「是的，好美，就像靈兒的心靈一樣美。」望著笑聲不斷地靈兒，此刻的石凡，也是感覺，生活是這樣美好。
漫天雪地裡，兩位妙人相擁在一起，不時地在原地轉圈起舞，那畫面太美！
美到才剛剛看見她，就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碰碎了她！
就像兩位妙人心中希望的那樣，讓畫面定格在這一刻，讓時間停留在這一秒。
希望，這樣的剎那，可以成為永恆！
然而，這樣一個美好的希望，注定會成為奢望了。
也許生活的美妙正在於，讓一個個殘酷的現實，去打碎一個個美好的奢望，然後再留下一個個更加美好的希望。
「閣主有請，你們兩位隨我來吧！」突然傳來的聲音，正是多日不見的商老，此時的他，依然是一身青衣，這讓別人不禁想到：這殘情閣是得有多摳門啊，竟然讓勞苦功高的商老，一年到頭只穿一件衣服。
這當然是句玩笑之言了，青衣，那是商老自己的選擇。
見到長相不，但待人真誠的商老突然到來，石凡他們就知道，一年之約，應該也是到了，該是回到殘情閣的時候了。
二人當即就是跟隨商老，離開了這片修煉之地，離開了相伴自己近一年之久的木屋。
殘情閣內部，還是當初那個集會之地。
此時那石台之上，正站著數人，一身白袍的閣主立於眾人中間，周圍跟隨著數位老者，想來就是族中的諸位長老了。
而在石台的下方周圍，站著一群少年，他們分為了兩部分，一方以二師兄弦峰為首，少璇、少璣他們等人，緊靠著他；
另一邊一看都是兩年前新入閣的少年，因為當中有不少都是石凡所熟悉的面孔，如厲兌、內庭、陷谷等人，他們經常到峭壁那裡，顯露實力的。
一走到場地中間，石凡也是能夠感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石凡也是知道，這怨不得別人，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選擇了一條異樣的道路在先的。
一來到此地，靈兒也是一路小跑，來到了閣主的身邊，許久不見，靈兒也很是想念閣主的，畢竟，在石凡出現以前，從小到大，只有閣主對自己最好了。
當所有人都是很嚴肅地站立在一旁是，只有靈兒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跑動，眾人對於靈兒這般舉動，也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畢竟閣主是偏愛靈兒的。
「石凡，一年之約已到，現在將會對你進行考核，若是過關，說明我殘情閣如今的修煉機制還有待改善，你也可以繼續留下來，若是考核失敗，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就自行離開好了。」
隨著閣主的聲音落下，場中的眾人表情各異，有同情之，有鄙視之，有幸災樂禍之等等，總之是各不相同。
而石台之上的大長老，弦苦的嘴角也是在不經意間微微一翹，而後歸於常態，似乎並未發生過什麼一般，自認為做得隱密。
「考核總計兩關，第一關，與同一屆的少年進行自由比試，三局中，勝出任意兩局，就算通過了第一關。通過了第一關之後，才有資格進行第二關的比試。而只有兩關都取得了勝利，才算是考核過關。規則你清楚了嗎？」
卻是，對石凡所說，看來在石凡到來之前，閣主就已經將相應的規則都告知了其他人。
想必，那些被選來比試的少年都不會是一般人吧，石凡這般想到。
畢竟，當石凡一聽到這個比試規則以後，心中就明白，關於這個比試，閣主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想趕自己離開，而是想通過自己，來檢驗殘情閣自身的修煉機制的。
石凡之所以，會得出這個結論，就是從閣主所說的規則中得出的，因為，按照閣主的規則來看，完全就沒有必要進行所謂的兩關比試，直接進行第二關就可以了。
因為，只要自己不能夠順利度過第二關，那麼就算自己成功過了第一關，還是要離開的。
所以，關於這一次的考核比試，自己若想不離開這殘情閣，那麼要做的就是要將兩關的全部少年，統統打倒。
只是，不知道，閣主會安排哪些人來參與比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