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意外(三) 文 / 穿衣服的國寶
王燦就笑,對惱羞成怒的軍子無視了,輕輕拍動桌子說道:「點菜吧,我餓了!」
軍子蔑視王燦,反問道:「不是還有一個嗎?」
「她啊,單獨行動了,不來了!」
軍子的眼神從蔑視變成了鄙視,說道:「真廢,這都沒搞定,要我這個當哥哥的教你幾招不?」
王燦直視軍子那鄙視的眼神,反擊道:「老萬可說了,她很危險!」
說到這,王燦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玩火者的刺激感受。軍子也不鄙視了,老萬都說那女的危險,就證明她有多危險。說到瘋狂,軍子承認自己還真不如這個一起長大的弟弟。
「好了,好了。點菜!」
軍子拍拍王燦的肩膀,不說別的了,正式點菜。吃什麼全都讓軍子選,王燦就等著吃。拳頭那麼大的鮑魚、海參,做好了裝在精美的盤子上,一個盤子放著一隻鮑魚,一個盤子放著一隻刺參,這是王燦的。沒有筷子,用的是刀叉,將鮑魚用刀子切開,沾了醬吃上一小口,鮮美無比。
當鮑魚吃完,在享用刺參時,服務員過來,先空盤子撤掉,送上了湯。一人就一盅,王燦看了一眼,土鱉不知道是什麼。就知道那湯看起來很濃,裡面的料也很足。那撲鼻的香味,混雜著一絲絲酒氣。
軍子示意服務員講解一下這道菜,女服務員用她那甜美的聲音說道:「佛跳牆!用海參、鮑魚、魚翅、干貝、魚唇、花膠、蟶子、火腿、豬肚、羊肘、蹄尖、蹄筋、雞脯、鴨脯、雞肫、鴨肫、冬菇、冬筍十八種原料一樣不缺,分別採用煎、炒、烹、炸多種方法,炮製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種菜式,然後一層一層地碼放在一隻大紹興酒罈子裡,注入適量的上湯和紹興酒,使湯、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壇口用荷葉密封起來蓋嚴,放在火上加熱。用火也十分講究,需選用木質實沉又不冒煙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燒沸,後在火上慢慢煨燉五六個小時,最終做成了這道佛跳牆。有詩句云:『壇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兩位,請慢用。」
不用軍子再說什麼了,盤裡沒吃完的半刺參先放到一邊,拿起湯匙舀上一口,細細品味。
鮑魚、刺參吃完了,佛跳牆也喝完了,來了點正常的菜,鐵板牛肉。牛肉很嫩,做得剛剛好,不是很老,也沒有血絲,入口不塞牙,肉汁很多。
鐵板牛肉後,服務員推車來,一人桌上擺著一杯酒。介紹道:「第一杯法國香檳、第二杯85年的拉菲、第三杯意大利干白、第四杯茅台酒。」
王燦主動詢問道:「那這是什麼牛肉?」
「進口日本和牛。」
女服務員說完走了。日本和牛牛肉,的確好吃,但問題是,聽了名字王燦就不怎麼爽。軍子繼續用刀叉吃著鐵板牛肉,吃了一口擦下嘴才說道:「看開點吧,沒用的。我們不吃,有別人吃,你再抵制也沒用,一陣風過去立馬有一群人去搶著買。再說了,大頭也不是我們,花錢最多的是上頭,連國債都買了,還有什麼不能買的。吃吧,別浪費了,我也不經常來的。」
「不經常嗎?」
已經點了,還能說什麼。啥時候國內的牛肉能超過小日本的,自然就有別的選擇了。
「是啊,這裡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他們就喜歡這調調。來!」
舉起第一杯香檳酒,軍子示意王燦,王燦舉杯相碰,第一杯酒一口乾完,接著就是第二杯。一杯接著一杯,四杯酒都喝完了,最帶勁的還是茅台酒,牛肉也吃完了。
看著空的鐵板跟酒杯,王燦很實在的問了一句:「軍子哥,有主食嗎?好吃是好吃,可就是吃不飽啊!」
軍子笑著說道:「就直到你會這樣說,菜才上了一半,後面還有呢,絕對吃得飽。」
後面又有菜上來了,一道不算主食的主食,蟹黃包。拳頭那麼大的蟹黃包,咬一口裡面滿滿的蟹黃跟蟹肉;中間切一半的烤龍蝦,個頭有五斤多重,刀叉扔一邊了,直接用手啃;象拔蚌做成刺參,切得薄薄的,幾乎快透明了,擺放在盤子上成一條龍的形狀,殼也放在一旁,讓客人看得真真切切的,沾了醬料就能吃;象拔蚌刺參送上來的同時,還有一人一碗金絲燕窩,菜上齊了。
吃完了所有的菜,服務員推來小車,小車上是用銅盆盛著的溫水,熱毛巾用夾子遞上來,銅盆溫水洗手,再用熱毛巾擦臉擦手,一人一杯泡好的金駿眉去油膩。
當服務員離開後,軍子故意問道:「吃飽了吧?沒吃飽的話,等下回去我讓司機送你去附近的沙縣小吃店,叫一碗炒飯給你!不夠再來一份餛飩。」
「沒飯後甜點嗎?」
「這倒忘了。」
軍子一招手,飯後甜點布丁端了上來,王燦毫不客氣地一連吃了五個布丁,終於是打了個飽嗝。在吃第二個的時候王燦就在問:「布丁多少錢?」
「不用錢,送的!」
「那好!」
聽到是送的,那還不敞開了肚子吃。終於吃飽了,將剩下的金駿眉喝完了,王燦滿意地說道:「吃飽了?然後呢?」
「買單!」
不用現金,不用銀行卡,更不用信用卡。一張vip卡拿出來,服務員很快回來,還將賬單交給了軍子。王燦伸手拿來看,這一頓飯兩個人吃了兩萬多……還是打折後的,vip七折,不打折還不知道多少。
吃完了,王燦好奇地問道:「vip怎麼辦的?」
「每年六萬的會費,卡裡預存十萬。要談生意,有些人就喜歡來這裡。」
「有錢淫,不像我這個**絲,想賺點錢容易嘛。吃飽了,接著做什麼?」
「散步!」
軍子沒想跟王燦討論**絲這個問題,王燦又不是不會賺錢,偏偏又要苦了自己,說了又有什麼用。每個人有每個人要走的路,別人改變不了。更何況王燦最近賺的也不少,軍子可都知道。
山頂的會所空氣就是好,吃飽了可以在外面散步,就在森林公園的旁邊。沿著水泥路走,空氣、夜景都是一流的,一邊走一邊呼吸新鮮空氣,軍子張開被西裝束縛的雙臂說道:「你這幾天可闖出了不小的名氣,不少地下賭場正調查你呢!還有你那位女伴,不少人動心了!」
「是啊,她太吸引人了。冷是一種特殊的氣質,讓男人更有征服的**。我說那些地下賭場輸不起嗎?我盡量少贏了,輸不算,怎麼贏了點錢就想調查我!」
軍子聽了王燦的抱怨笑了,解釋道:「贏點錢可以,但你太醒目了,特別是身邊的女伴。有心人總要調查一番,賭場也有賭場的規矩,怕你是在踩點。上次襲擊的事調查清楚了,就是在賭場裡碰到的。想勾搭你的女伴沒得手,又因為你輸了一筆錢,氣不過就找人對你下手,要將你們兩個抓走!」
「抓走?抓走還下狠手?那棍子要真打在腦袋上,人都沒命了!」
軍子一攤手,說道:「上面交代的事,到了下面就很容易變質。找來動手的也是飛車搶奪的狠手,手上有人命,自然就變了。那個人我已經幫你找出來了,正幫你談賠償金的問題!」
「有賠償金就行,軍子哥你來處理好了。」
無需問那些動手的人下場如何了,王燦相信軍子會處理好的。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負罪感了。兩人繞著會所繞了一大圈,停下來眺望遠方城市夜景,星空下明亮燈光組成的一幅畫。
「原本今天晚上想請你那位女伴一起過來探探底,可她沒來,燦燦你怎麼看?」
「不怎麼看?她是我家臭老爸走前留下的麻煩,所以軍子哥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見王燦抬出他父親,軍子無話可說。交軍子本事的,正是王燦的父親,雖沒有正式拜師入門,那也是半個師父與整個徒弟的關係,軍子也將這當成了是師父對他的考驗。
「那就這樣吧,燦燦……」
「小心!」
軍子還想跟王燦談什麼,黑暗中甩出一物直襲軍子的背後。在王燦的提醒下,軍子雙腳踏圓,離開原本站的位置,到了王燦的身後。
這動作,太熟練了。王燦撇撇嘴,軍子這是熟練到把自己當保鏢跟肉盾了。襲來的是一支弩箭,燈光下可以隱隱看到箭頭紮在樹幹上的金屬光澤。
反應過來的軍子主動從王燦的背後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地解釋道:「習慣了,習慣了!」
「知道!」
王燦也沒多在意,準確鎖定了偷襲者的所在。沒用槍,選擇用軍用弩,弩箭射出時的聲響隱藏不了,這才給了王燦提醒的機會。
偷襲不成,幾個戴著頭套的黑衣人從暗處殺出,每個人手上都有握有鋒利的砍刀,有個傢伙連武士刀都拿了出來,刀身上閃著寒光,殺意凜冽。
沒看到拿弩的人,應該還藏在黑暗中。拿武士刀的也沒出手,橫刀在旁尋找機會。六個黑衣人,兩個襲向王燦,四個襲向軍子,殺戮目標是軍子無疑!
見衝上來的殺手,王燦連續後退了兩步,就聽軍子一聲大吼:「快跑!這事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