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27.一層又一層 文 / 釣人的魚
對於這樣的保證，周偉業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的，這件事上出了岔子他周偉業是有責任，但是首當其衝的還是石愛國，所以借這件事，周偉業也想謀取自己的利益。
「偉業，人代會可不是鬧著玩的，以往的時候都是你坐鎮，這一次還是你坐鎮，有什麼困難或者是想法可以說出來，大家共同想辦法解決，現在湖州是多事之秋，如果再在人代會上出了問題，你我都不好看，是不是？」無奈，硬的不行，石愛國只能呢過是來軟的。
本來其他幾位副主任也在門口迎接石愛國，但是看到石愛國和周偉業沒有走向會議室，反而去了周偉業的辦公室，於是其他幾個人都像征性的站了站之後，就去會議室等著去了。
本來丁二狗是站在門外的，陶成軍是常委，而且還是石愛國的智囊，當然是寸步不離石愛國的，可是這會也出來了。
「秘書長，談完了？」
「沒有呢，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帶手紙了嗎？」
「有有」。看著陶成軍捂著肚子的樣子，丁二狗趕緊掏出了手紙遞給了陶成軍。
「哦，好，我去一趟廁所，你在這裡等書記就行了」。陶成軍看似不著痕跡的安排，卻讓丁二狗有點摸不著頭腦。
石愛國看了看辦公室的陳設，目光嚴厲的看向了周偉業，剛才周偉業的態度，擺明了是要提條件，但是有些交易只適合雙方當事人直接對接，任何一個外人在場都顯得很突兀，不能盡興的提出來，夾生話還不如不說呢，所以陶成軍提前離場，給了石愛國和周偉業單獨交談的機會。
雖然周偉業把握的機會很好，但是他犯了一個大忌，那就是在工作上要挾領導，再怎麼說，你是人大的副主任，石愛國才是人大主任，領導安排的工作要保質保量的完成，可是你居然拿領導安排的工作當做要挾的條件，這樣的後果很嚴重，那就是很容易激怒領導，輕則穿小鞋，重則就是立馬滾蛋。
可是處在周偉業這個地位上，石愛國沒有權力讓他立馬滾蛋，而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更不可能給他穿小鞋，正因為如此，周偉業算準了石愛國這個時候不敢翻臉，他等的就是石愛國這句話。
但是在石愛國的角度來看，周偉業這個做法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人大主任安排不了人大的事務，說出去簡直就是個笑話，可是他還真是沒辦法，雖然蔣文山時代也是兼任人大主任，但是蔣文山是地頭蛇，不是石愛國能比的，所以目前來看，石愛國只能是嚥下這口去，他明白，這個周偉業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才敢於在這個時候出ど蛾子。
「其實，周書記，這件事是早就定好了的，只要周書記同意，其他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石愛國臉色鐵青，看著周偉業，聽著周偉業到底想說什麼。
可是周偉業好像也真的很有種，即便是迎著石愛國冷冽的目光，他依然沒有退縮，笑容滿面的將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
「就是劉成安提拔為副市長的事情，還請周書記多多操心」。周偉業終於將自己的條件掀了出來。
「劉成安？新湖區的書記？」
「對，其實周書記可能不知道，劉成安還是我的侄女婿，我這也算是利用職權一次吧，周書記，我比你大五歲，幹不完一屆了，人家都有親戚都有子女，算是我徇私一次吧」。周偉業說的很是可憐，這是人情，人情，人情，人之常情，這是很難拒絕的。
「老周，副市長的事情，我可是不敢給你打包票」。石愛國沒有考慮這麼多，於是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的確，副市長的人選還是要省裡定，湖州市沒有這個權力。
「這我知道，但是湖州的副市長人選，還是要先徵求你石書記的同意才行啊，對吧，你是才是湖州的市委書記，這事你首先要點頭才可以，否則，這事就存在瑕疵」。
「呵呵，老周，你這是高抬我了，這樣吧，我原則上同意劉成安同志擔任副市長，但是這件事我覺得你還是再徵求一下坤成同志的意見」。
「我明白，石書記，謝謝，謝謝您」。周偉業站起來半鞠躬，又雙手握住石愛國的手搖了半天，這會他的心算是落了地了。
一個小時後，人大的調研結束了，其實這樣的調研沒有任何的實質性意義，但是還是必須進行的，而且丁二狗敢斷定，最早下午，最晚明天，邸坤成也會到市人大調研，這就是去拜碼頭，放低姿態，博得好感，許諾好處，保證中選。
照例，回到市委辦公室後，陶成軍也跟著石愛國到了辦公室，丁二狗依舊是負責沏茶倒水。
「周偉業這個老狐狸，簡直是趁火打劫嘛」。石愛國氣呼呼的說道。
「他提了什麼條件？」陶成軍接過丁二狗手裡的茶問道。
「劉成安還想進一步，當副市長」。
「劉成安是周偉業的人？」陶成軍手裡一頓，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反問道。
「周偉業說劉成安是他的侄女婿，我想這件事應該不會有假，這樣的事一調查就知道」。
「嗯，可是人人都說劉成安是蔣文山的人，那這話又怎麼說？」陶成軍問道。
石愛國不說話了，他一直也在想這個問題，看來蔣文山雖然走了，但是影響力還在，而且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不但如此，還想著繼續蠶食石愛國的根基，這是最可怕的。
「很簡單，周偉業也是蔣文山的人，他們是一夥的，蔣文山時代，就是周偉業在幫著他守著人大，譚大慶守著公安局，康明德守著財政局，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裡的有多少隱藏的關係，誰也不知道」。丁二狗慢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