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732:再也不怕 文 / 釣人的魚
「其他的事就不要想了,如果你選擇簽這份遺囑,我都幫你寫好了,只要律師公證員來做個見證就可以了,那麼我會善待你的兒子,讓他開開心心的過下半輩子,如果你選擇不簽,那也可以,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但是在你死之前,我可能是你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了」。()何晴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雖然不瞭解你,但是我瞭解你的父親,他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魄力,看在我也活不了多久的份上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和誰在聯手謀奪我們趙家的財產,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到了那邊我也好向閻王爺告狀」。趙慶虎咬著牙憤恨的問道。
「呵呵,趙慶虎,你真是太逗了,你知道嗎?在湖州你雖然是呼風喚雨,但那是以前,現在就不要想著是誰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說我們謀奪你們趙家的財富,不錯,我們就是謀奪,但是哪也不全是你的財產,你在湖州經營了這麼多年,和政府中的敗類勾結,強取豪奪,和毒販子勾結,從外面運進來毒品買賣,你在湖州幹了多少壞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趙剛怎麼死的你知道嗎?就是去接貨時別人黑吃黑了,呵呵,趙慶虎,你以為你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看來,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罷了,你去找律師來吧,我簽」。趙慶虎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開始有點游移,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得,但是為了自己那個癡呆的大兒子,自己也只能是滿足這個女人的要求,可是,即便是滿足了她的要求,到底自己那個癡呆兒子能不能活得幸福,誰知道呢,這都只能是寄托於何晴的良心上了。
律師是何晴請來的,公證員也是何晴請來的,簡單問了幾個問題,然後開始拍攝錄像和照片,然後做了筆錄,這一切做完後,等到公證員和律師走了之後,何晴並沒有離開這裡。
「你還不走嗎?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還在這裡陪我這個將死之人?」趙慶虎看著何晴依然不走,疑惑的問道。
「剛才那些都是表面上的東西,誰都能看得見嗎,摸得著,還有那些看不見的呢?一塊都交出來吧,既然是為了你的兒子和孫子,再隱瞞就沒意思了吧?」何晴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趙慶虎驚訝的看著何晴,足足有一分鐘,然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何晴,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你比你父親厲害多了」。
「不是我厲害多了,而是你壞多了,要想讓一個壞人害怕,只能是比那個壞人還要壞才行」。何晴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作為一個女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何必要求那麼多呢,那些錢足夠你們何家花幾輩子的了,其他的就不要想了」。趙慶虎有氣無力的說道。
何晴看了看他,沒說話,伸手將氧氣管捏到了手裡,然後在自己的手指上纏了幾圈後,氧氣就停止了向趙慶虎的鼻子裡供氧,趙慶虎的呼吸瞬間就急促起來,然後就是胸部的上下起伏。
「我看你能撐多久?」何晴的眼睛裡毫無憐憫,有的只是冷酷和果決。
「鬆開,我說,我說……」趙慶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然後何晴就漸漸鬆開了氧氣管,等待著他的平復。
「你病了這麼久,現在死已經不會有人再懷疑了,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和我耍花招,否則的話,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說吧,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何晴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她怕自己記不下來。
「在我的書房裡,我常坐的那把椅子,椅子的一腳,底下是個凹槽,那裡面有一把鑰匙,是保險櫃的鑰匙,保險櫃在溫泉池子裡儲物櫃的後面,那裡面放的都是我積攢的一些材料,都是關於我這些年做生意的記錄,何晴,我還是要說一句,那些事,牽扯太多,我死了,他們也就心安了,如果你再挑開這件事,怕是你就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都是關於什麼的?」何晴問道,她心裡隱隱覺得,趙慶虎肯定還有不少事瞞著自己,可能最後的秘密都在那個保險櫃裡了。
「都是我這些年和官員交往的一些記錄,你不明白做生意有多難,所以,既然你有了那麼多錢,就不要做生意了,在國內生活也好,你移民也好,這都可以,不要再貪了,沒好處的……」趙慶虎斷斷續續的說道。
此時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要出竅了,而何晴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因為此時趙慶虎不但是語言斷斷續續,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微弱,而床頭的機器已經開始報警了,醫生和護士紛紛跑了進來。
何晴一副嚇傻了的樣子,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醫生開始搶救,但是,在電擊了幾次之後,還是沒有反應。
「醫生,放棄吧,不要搶救了,這麼走了也好」。何晴一副悲傷地樣子。
趙慶虎是湖州首富,而何晴是趙慶虎的兒媳婦,自從趙慶虎病了住院之後,何晴就一直在醫院裡伺候,而且人人都知道趙慶虎的兒子也就是何晴的老公是個癡呆,所以,醫院裡的這些人對何晴都是充滿了同情和敬重的。
至於趙家內部的恩恩怨怨,外人只不知道的,但是有個人是知道的,那就是這個醫院的生殖醫學門診的林東強,但是何晴為了掩蓋這一切,早就給羅東秋帶過話,如果閉嘴,那麼她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如果讓她知道任何有對她不利的傳言,林東強就要小心了。
通過這些日子和何晴的接觸,林東強算是知道了何晴的心狠手辣,所以羅東秋選擇了沉默,在何晴不讓他來看趙慶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著白布掩蓋住了趙慶虎的臉,眾人漸漸退了出去,讓何晴和死者再呆一會,而何晴看到病房的門關上後,一下子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想想這一年多的時間自己經歷的事情,不禁是抱頭痛哭,全部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再也不用害怕的睡不著覺,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睡著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人闖入到她的身體,這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