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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勿還來 文 / 楓葉人

    第八章

    婀娜多姿的女子,打著油紙傘,油紙傘在燈火下頗為美麗動人,搖曳著動人的身姿,拿起首飾看看看,撿起香粉盒子聞了聞,留下攝人笑容,看著店家輕聲一笑,不帶走一二。

    耿天行不由帶著輕笑流走在各各坊市之間,不時在一些攤販前停留。

    書瑤湖畔,有著洛陽城最大的花船,湖水之上有著一條由花燈佈滿的紅木橋,連上這洛陽城中的嬌寵-月滿樓,月滿樓建於長船之上,其上八亭九樓,乃是說這月滿樓上的八座亭台以及建有九層樓的主樓。

    八亭之一的梨花亭,梨花亭位於船尾處,耿天行足足花去三十五銀幣才包下這座亭台,尋常人家一月的生活也不過七、八枚銀幣罷了,是相當奢侈的的一件事,不過對於耿天行來說還算是消遣。

    遣人送來幾壇塵封數年的女兒紅,迎著月色,獨自躺臥亭階之上,淌入口中宛若白水,回味許久倒還是有些酒味。

    正是「流年醉似夢流年,錦繡誰家借錦繡。提燈觀遍天下事,百錢散盡勿還來。」

    燈橋上之上不少人影向著月滿樓走來,船邊的美艷舞女花枝招展,連連捲動羅衫在空中劃出各種形狀為的便是吸引其路過的賓客為之進去一坐,美色如飛,笑顏如羽,一聲輕笑惹得眾人連連回頭,尷尬不堪。

    一名身披黃袍的男子步入花橋,面孔倒是清秀,眉目間帶著一份陰鶩。

    「喲,這不是張放,張公子公子嘛,今天有心來我月滿樓坐坐。」男子步入花橋沒有兩步,迎面便是走來深藍色裘衣的一名貴婦人,打著輕羅小扇,不斷地向著自己打著厚厚胭脂臉上扇著微風,似是怕汗水浸了出來花了妝容。

    張放神色不動,拉過身旁的一位正在招攬客人的頗為嬌美的舞女,一把摸上其腰肢狠捏了一把道:「蘇娘,今日我來可不是聽你給我說笑的,給本公子找一個好貨色。」

    舞女在一旁皺了皺秀美,她們雖然是舞女在花坊討一口飯吃,卻是賣藝不賣身,舞女面色微怒,卻是沒有辦法,特別是攔住她的男子在月滿樓的行徑已然讓之心驚,看著張放身前的蘇娘,眼瞳當中帶著哀求求其的幫助。

    蘇娘幹這行多少年,這點事情早就已經看管,如果是別家公子蘇娘肯定是立馬救下舞女,畢竟花坊並非**,其中雖然女子眾多,卻是為各位排憂解難罷了,所以其中客人不僅僅只是男子,女子數量雖然較男子少,但都是花坊的財源。

    可是眼前這位公子正是洛陽城中有頭有臉的大家公子,張家大公子,張家乃是洛陽城中都尉的嫡系,流傳有百年之久,他們花坊的一位舞女和得罪張家來說,蘇娘作為花坊的當家人還是要給他幾分薄面。

    但這張放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到月滿樓,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蘇娘看著在張放懷中一動不敢動的舞女,歎了一口氣,似是沒有見到舞女的哀求一般,猛地舞了兩下扇子,笑顏鋪在臉上,並主動讓開了,歡聲道:「張公子請,還請張公子以後對我小坊多多寬待,多來我月滿樓遊玩啊。」

    聽得此言,舞女心如死灰,本就知道這張家公子不是什麼好人,當家的人卻是將其當作籌碼當即送出,哀大莫過於心死,雙眼緩緩留下晶瑩淚痕。

    「哈哈哈哈,好,蘇娘就憑你這句話,你這場子我張放照著了。」張放仰天大笑,又再次摸了摸手中那柔滑的肌膚,纖細的腰肢,舞女身軀驚恐得微微顫抖。

    張放猛地握住舞女下顎,扭轉過來,獰笑道:「美人兒,有我張放在,今晚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轉過頭,張放看著身後兩名體型威武的護衛,兩名護衛滿臉煞氣絲毫不為身旁的誘人所動,他們本是軍隊當中張都尉的好手,張放作為張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便是有著他們為其保駕護航,在他們眼中只有張放的生命最為緊要其他的事物均是可有可無。

    舞女眼中淚痕愈重,想哭在這張公子面前卻又是不敢哭出聲,哭出聲可能就是與人世永隔,麻木地任由張放鹹豬手四下侵擾漸漸走向金碧輝煌的月滿樓。

    路過之人,皆都避讓不及,洛陽城中百姓均是知道有這一霸,竟是敢怒不敢言,饒是耿季雨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來專門分神來關照這人,倒也不是沒人上告衙役,上告的人均是不知去向,而沒有掀起一點水花,隨也無人去告,無人敢告,致使其作威一方。

    「呵,張公子來月滿樓,月滿樓可真是有幸得張公子一遊啊。」張公子踏入月滿樓,便有一名素袍男子認出,前來奉承道。

    「張公子來啦!?今天是什麼大喜的日子。」

    月滿樓中人群漸漸向著四周散去,其中留下的幾人顯然都認識張放。

    「桂公子、吳公子、齊公子,別來無恙啊,今天我們洛陽四大才子又是得一聚啊。」張放心情大好,剛剛一進門便是有朋自遠方來,一個個挨著著他打招呼,不由想到有個都統祖宗還是挺好。

    「張公子,這位美人是?」身披一件白色外衣的吳遠,也就是張放口中的吳公子,斜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道。

    張放笑著點點頭,又是一把捏在其腰肢,惹得舞女為之一抖,臉上恐懼之色更甚,笑道:「還不快給諸位公子介紹一下自己。」實際上連張放自己都不知道這女子姓甚名誰,不過是隨便抱來,自己不說面子上又過不去,腦袋一轉旋即有了想法。

    舞女輕咬貝齒,嬌軀顫抖依舊,似是不願,並沒有所動。

    張放的笑容凝固下來,自己還為自己的機智而得意之時,不料身邊的這女人竟然不買賬。

    「好,好,好。」

    張放接連大喊三聲好字,一把將舞女推開,靈氣波動陡然傳來,一腳踢上舞女腹部,作為下任家主的候選人張放並不是靠運氣得來,其修為也達到了靈海後期靈將修為。

    舞女橫飛出去,倒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爾等怎可如此做,不過一舞姬,又何須大大出手,枉為男兒。」一名書生意氣的男子面色微紅,不顧身旁女子的阻攔,邁下階梯想扶起女子,不料舞女已然沒了氣。

    男子此刻面色已然大紅,完全沒有意思到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直指張放大罵:「朗朗乾坤,竟害得人命,爾等不懼天打雷劈!?」

    「哼,一窮秀才也敢對我們張爺指手畫腳,該打!」張放身邊的素袍男子桂公子衝到男子面前就是一腳向秀才踹去,秀才翻滾幾周才得以停下,坐起身不斷喘著粗氣。

    桂公子奔到其面前,男子似乎是想撐著起來,桂公子又是一腳踹在其胸口之上,秀才吐出一口獻血倒地不醒,雖未死,出氣大於進氣。

    「還有誰!?」

    「還有誰!?」

    張放雙手擺開,轉向四周眾人,面帶疑惑不斷向著眾人詢問,獰笑聲起伏不斷。

    月滿樓第一層中央,張放站在其中不斷地向著四周的群眾發著狠話,有一個他弄死一個,有兩個他弄死一雙,船沿邊的人中不少人認出張放來。

    「他就是那個張放,張家的下任家主,張都統的後人。」一名男子遮住嘴悄聲。

    「什麼!?他是張家的下任家主,張都統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這樣的後人。」一名男子不忿道,轉眼看過張放,看見張放也正惡狠狠地看著他。

    心中咯登一聲,身旁起聲的男子更加小心地說道:「對不住了兄弟,自求多福吧。」便挪移到了別處。

    張放一步一步走向出惡語的男子,一路之上眾人紛紛讓道,這是一道身影從中擠了出來,拉住張放道:「張公子,息怒,息怒。」

    原是名叫蘇娘的婆娘,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有愈演愈烈的局勢,出言阻止到,還沒待張放回話,蘇娘便急匆匆、岑怒地對著四周舞女道:「你們還在幹什麼?還不趕緊帶著客人作樂去。」

    「砰」

    蘇娘飛到船柱上撞傷腰桿,疼痛讓得其呲牙咧嘴,強忍著劇痛站起來對著張放奉送著笑容。

    「我說了,他們可以走,他必須給我留下!」

    張放雙目像噴著火焰,盯著蘇娘一字一句地說道。

    「哼,一人做事一人當,張放就是我說的你,今天算我廖某人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你便。」說完男子便是閉上眼,還頗有血性,到這裡來的不少人便是家境較好,賦詩作樂之輩,沒點骨氣怎麼寫得出曠世佳篇。

    張放一聽,更是氣惱,奔騰的氣血直衝腦上,男子的話慷慨激昂像是說得他自己就是濟世救國的大豪傑,而他張放不過是一卑鄙下流小人一般。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殺你,我張放就喜歡殺你們這些孽民!」

    雙手呈爪狀,淡綠色的靈氣纏繞其指縫之間,張放漸漸逼近此時緊閉雙眼,一臉從容就義一般的男子,一臉冷笑充斥臉上,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救國。

    猛然間,張放手爪一扭,逕直奔向男子喉頸所處,殺機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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