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幻覺?噩夢? 文 / 影雙子
「最多三十天,我們就能回到黑龍莊了……」傲因看著滿天揚沙大聲說道,「如果我們日夜兼程的話……」
「琥……」聽到向日櫻二世的呼喚,琥吃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黑龍莊裡的牢籠之中!回想起自己在莊外森林裡若有若無的經歷,琥自言自語道:「是夢……還是幻覺?」
「你還好吧?」示意僕人打開牢籠以後,跳到了琥身邊的向日櫻二世將他扶了起來,「你不會是……就在這裡過了一夜吧……?」
向日櫻二世試探性的問題還是令琥大吃一驚:「難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昨天發生了什麼?」向日櫻二世將好奇的眼神投向了琥,「是不是在狩獵的途中……」
向日櫻二世的用詞明顯刺激到了琥的神經,琥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了:「伊克洛斯……」
「你說什麼?」看到琥誇張的反應,向日櫻二世也開始感到有些害怕了,「琥……你……」
彷彿已經回到了那個詭譎的場景之中,琥只有在內心裡做著為向日櫻二世所不知的激烈掙扎。片刻之後,琥的情緒似乎被恢復了正常:「……呼……呼……陪我回黑龍殿……呼……呼……」
向日櫻二世緩緩地點了點頭:「你確定你沒事?」
「我猜……我只是經歷了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琥故作輕鬆地笑道,「好消息是:我已經醒了。」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向日櫻二世打開了琥寢室的門,「我是說,我從未見過能夠讓你混淆夢境和現實的東西……所以如果你沒意見,我想陪你重返昨天你去過的地方。」
琥呆呆地看著對自己的精神狀況堅信不疑的向日櫻二世:「好吧。」
去往教皇殿的途中,阿雷看到了靠在中靈宮外圍欄旁邊無所事事的燧人:「如果我們沒有記錯,在你們帝都九龍聖裡還有一個叫『獠』的孩子……」
聽到這個名字,燧人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了。阿雷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樂貝貝和白澤……」
經過了一個晝夜的漂泊,葉之砂跟著夜叉登上了一個看起來無人居住的海島:「依照老師的想法,這裡應該是最適合我們休整的地方了。」
「奇怪……」夜叉看向西南方向,「感覺慕狼好像就在我們附近。」
浪子樓頂,慕狼欣賞著多瑙河畔美麗的夕陽:「……你們都下去吧。」
數十位美女走過自己的時候,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的梓軒最終選擇了微笑:「看起來,你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呀。」
「你又取笑我了。」慕狼拉出一把搖椅示意梓軒坐下,「要不要喝……?」
梓軒推開了慕狼遞來的酒壺:「我來找你……是想親自向你道歉的……」
「道歉?」看天的慕狼突然笑了,「你知道這個詞不適合用在你我之間的。」
「那天晚上……」梓軒甚至都不敢再看慕狼的眼睛,「都是因為我的失察才給了海神……」
「好了。」慕狼盡量平息著氣息的湧動,「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可是我……」梓軒還想再說什麼,慕狼只對著她擺了擺手:「沒關係的,梓軒,該發生的總會發生,這是我們阻止不了的……」
靜默了片刻的梓軒流下了一滴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眼淚:「你強忍著痛苦的樣子……讓我的心……感覺好疼……」
離開了浪子樓,梓軒在回去聖靈之城的途中刻意地放慢了腳步,任由思緒在腦中飛轉,直到她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澤、燧人和樂貝貝:「你們……」
「一言難盡……」想到獠的遭遇,白澤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產生什麼樣的心情,「老師,您一貫對氣息的把握極為準備,能不能……」
梓軒沒有聽完白澤話的內容,就又陷入了自責之中:正是因為她的疏忽,才放任了海神和憂子在教皇殿裡的纏綿,也造成了對慕狼空前的傷害。
「老師……」白澤注意到了梓軒左眼下面的冰晶,「您怎麼好像哭了?」
「哦……」梓軒勾掉了在浪子樓頂流下以後就立即結成了冰的眼淚,「你剛剛說的是……?」
「他說……」燧人憶起了白澤說完卻未被梓軒留意的話,「希望能夠請您和我們一同前往,說不定能夠幫助我們找到我們想找的人。」
「我見過這個人嗎?」雖然白澤早已將這個人的身份告訴了心不在焉的梓軒,但是此時也不得不再重複一遍了:「就是在奧林匹斯山下和夜叉一戰之後與瓏交手的『屍體』。」
「對這個人……我完全沒有印象。」梓軒沒有說謊,當日他的確錯過了和獠的正面接觸,「告訴我他的名字,我會幫你們留意的。」
「獠……」和燧人交換過眼神以後,白澤小心翼翼地吐出了幾個字,「傳聞……他在為海界效力……」
正要回去聖靈之城的梓軒突然勒緊了座下戰馬的韁繩:「我改變主意了,告訴我他的大致位置……」
簡單地修葺了暫住地,望向東岸的夜叉皺起了眉頭:「這熟悉的氣息……怎麼好像是聖靈教的梓軒?」
「和她同行的好像還有樂貝貝、燧人和白澤……」葉之砂的欣喜寫在臉上,「可是徒兒不明白,為什麼老師看起來也如此開心?」
「終於有人能告訴我脫下這副玄武靈盔甲的方法了。」夜叉說話時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了,於是他故意轉移了話題:「如果有機會能夠讓你和你的親人朝夕相處……」
「老師開始考慮加盟聖靈教了?」葉之砂瞬間外露的喜色讓夜叉突然又感到有些失落了:「我不能……背棄梅丹佐大人的遺囑……」
夜叉對梅丹佐諾言的堅守讓葉之砂的情緒平靜了下來:「離開帝都之前,父王曾教葉之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徒兒也曾幻想能夠再次回到親人的身邊,但是這一切都必須要建立在徒兒不離開老師的基礎之上……」
「你又何必對此如此執著?」夜叉幾乎已經嗅到了分別的氣味兒,「自從失去空中島嶼以後,我一直覺得留你在我身邊是一種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