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命不值錢 文 / 張大錘

    半醒半夢間，羅蕭像是回到了去年，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著，那年的今日，是中秋節，妹妹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自己幫著父母做月餅，一切都那麼溫馨，可是一個攜帶殭屍病毒的親戚莫名來訪，他沒有立即轉變，為了逃避外界的追捕在羅蕭家隱藏住了幾周，沒人發現他是病毒攜帶者。

    直到幾個月前，這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親戚莫名其妙的跑到妹妹的房間，毫無徵兆的朝著妹妹的手腕抓去，把整個家庭抓的支離破碎，羅蕭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安全。

    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安寧，人類最後的庇護所也在慢慢被暗黑生物侵蝕，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大自然也會無情的淘汰掉這個世界的罪人，人類！

    說不上來是對殭屍的憎恨，還是對世道的不公，沉睡中的羅蕭極力的反抗，嘗試著阻擋這一切，意識的反抗，讓強化加劇，心跳是正常人的五倍以上，血液流動的速度如同打開後的自來水，在壓縮泵裡快速過濾，每一個細胞都瘋狂分裂，皮肉開始崩裂，從毛細血管中滲出一絲絲殷紅的鮮血。

    「頭，這小子心跳每分鐘接近六百次，看來三倍並不是他的極限。」一名實驗員站在一旁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起上顯示的數字，呆呆的說道。

    「繼續增強超能藥劑4倍~6倍」，領頭實驗員臉上浮現出一抹狂喜，迅速指揮實驗員增強藥劑。

    「可是這樣這小子會死的！」

    「死就死了，一條命而已，在哆嗦把你丟進去實驗」。

    實驗員被這一番話嚇得不輕，也不敢在多說，急忙操作儀器。

    對於領頭實驗員來說，羅蕭的命連一坨屎都不如，最起碼屎也沒人敢這樣做，弱肉強食的世界在末世的時候顯現的更加淋漓盡致，有能力你就活，沒能力就退後一步，地獄不會關心你有沒有實力。

    羅蕭的意志力再怎麼強大也不是強化藥劑的對手，時間過去四個小時，羅蕭的氣息極度衰弱，呼吸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人工智能呼吸機伸出一條軟管，強行插入羅蕭的口中，超科技軟管開始分裂取代了羅蕭的氣管替他呼吸，好在這個實驗員還有些人性，並沒有把軟管一次性插入內臟而是繞過大多數的肺葉，插入一小部分，如果不這樣做，就算羅蕭不死，也會成植物人。

    「可惡，可惡，為什麼還沒有成功，給我繼續加大，9倍！10倍」看到儀器上極度不穩定的數據，領頭實驗員幾乎接近瘋狂的狀態，辛辛苦苦幾年來的實驗如今已經面臨失敗，他不想放棄，羅蕭就如同他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斷的觸及羅蕭身體的極限。

    「裡面怎麼那麼吵，什麼情況，那個小兄弟還沒出來嗎？」

    甦醒後的帥小虎蹣跚著來到招待室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大力緩緩問道。

    「不知道，唉，我看凶多吉少，這都快六個小時了，我還以為那妮子是怪胎，看來這小子也差不到拿去，」大力眉頭緊鄒緩緩說道。

    「在這樣下去這小子會沒命的，這是在謀殺，我去阻止」帥小虎似乎對羅蕭很有好感，轉身走向實驗室。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現，曼妙的身姿擋在了帥小虎的身前。

    「你們兩個回家吧，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裡」說話的正是那名參加實驗的冷月，毫無人情味的一句話堵住了帥小虎的去路。

    「你什麼意思?」

    「剛剛我離開過，沒走多遠就感覺身體開始有些變化，想必試著藥劑起作用了，如果真的完成超能轉變，我們都會被留在這裡，成為生產超能藥劑機器，他們會不斷的從我們身體裡抽取血液，所以盡快離開」從來不怎麼說話的女子這次說出一大串讓帥小虎暈頭轉向的話。

    大力此時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二人極力把帥小虎拉出實驗室，快步離開科技公司，剩下的只有煎熬中的羅蕭。

    「頭，快看，實驗成功了！這小子在變強，比s級喪屍的體制還要強大，」一旁操作儀器的實驗員看著儀器上顯示的體制數據，狂喜道。

    「哈哈哈，！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快把這小子用寒鋼控制住，他是我們打開通往新世紀的鑰匙，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領頭實驗員狂喜的指揮道。

    雖然完成一半的強化，但是羅蕭還是沒有甦醒，如今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細胞的分裂速度也緩緩下降。

    幾名實驗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從一個冷藏室內拿出一條藍色鐵鏈，這個鐵鏈就是所謂的寒鋼，極為堅硬，就算是一隻ss喪屍被困住也很難掙脫，是一種用納米科技結合冷凍技術提煉而成的。

    寒鋼鐵鏈在接觸空氣的一剎那，整個實驗室氣溫驟降，幾乎達到零下五度，而且氣溫還在持續下降，任何東西在它的面前都會被無情的冰封。

    鐵鏈就像是地獄伸出的枷鎖把羅蕭捆綁的結結實實，迅速蔓延的寒氣把羅蕭的身體冷凍，每一寸肌膚都變成青色，讓你沒有任何行動能力。

    不多時，試驗成功的消息便傳出實驗室，科技公司高層一個個全部出面，這其中就有站在不遠處的陳明！

    「爸！你不是說試驗後就會放了羅蕭嗎，為什麼食言」陳明看著被逐漸冰封的羅蕭有些惱怒的問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你知道這傢伙對我們科技公司意味著什麼嗎，他就是救世主，如果把他的血液抽取出來提煉成新的超能藥劑，那麼我們人類也就可以大規模製造超級戰士，他們會幫我們奪回曾經遺失的土地」。

    一個頭髮泛白的中年男子一臉驚喜的吼道。

    「我不允許你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快放了」！陳明此時無比的後悔讓羅蕭來到這裡，這不就等於害了他嗎。

    「來人呢，把這敗家子關起來，別讓他出來搗亂」男子此時的眼中滿是欣喜，絲毫沒有在意陳明的表情。

    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如拎小雞一般，把陳明提起走，出實驗室，關在一處房間內。

    羅蕭熱血的心逐漸冷卻，最終被冰封，心不跳，不代表就是死了，被超能藥劑強化後的身體異常彪悍，只要不把心臟刺穿，或者爆頭，就不會死亡。

    「老闆，把這傢伙全身都冰封，想要取出血液非常困難，必須把他身上某個部位解凍，這樣才能完整的提取超能藥劑」。

    「媽的，你怎麼不早說，快把他的頭給解凍，就從脖頸上抽取血液，那裡的血液是最多的」中年男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衝著實驗員吼道。

    被寒鋼捆綁的羅蕭想要徹底把頭部解凍，所需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中年男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背著手走來走去。

    「老闆，既然這小子的實驗已經成功了，那麼還有三人尚且存活，他們現在估計也已經完成轉變，」一名實驗員低聲說道。

    「什麼？快去把他們抓來，單靠這小子一人提供藥劑，完全不夠裝備軍隊，」中年男子衝著身邊的實驗員吼道。

    接到命令的實驗員也不敢怠慢，把自己手中的電腦儀放下後，便急沖沖的朝著門外走去。

    不過此時的大力等人早已經沒有了蹤跡，或許他們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了，帥小虎也意識到如果被逮到的，那麼下場可不會好到那去。

    然而，激動狂喜的眾人全然忘記了答應羅蕭的承諾，給超級血清！

    隨著被冰封的時間延長，三天已經過去，血液被抽出一部分，冰封的羅蕭此時的意識緩緩甦醒，像是在做夢，無法支配四肢，待甦醒之後，腦袋中最先浮現出的念頭，就是自己的妹妹。

    實驗室裡柔和的光束喚醒了羅蕭的瞳孔，睜開雙眼後，周圍的一切都感覺特別模糊，就像是沒有聚焦的鏡片一樣，強化後的瞳孔呈現深藍色，脖頸的地方所有的血管都呈現藍色，很是奇特。

    「董事長，這小子甦醒了，我看可以進行第一次抽取實驗了。」

    「嗯，抽取他身體的五分之二血液，進行提煉藥劑，用大號針頭，」白髮男子坐在實驗室二層的一個納米玻璃的後面，指揮道。

    二層是科技公司高層待的地方，從玻璃上可以直接看到下方，也可以隨時指揮。

    一個實驗員小心翼翼的從消毒櫃裡取出一根銀針，針頭比起一般的二號大上好幾圈，幾乎和人類的動脈不相上下，這個針頭如果刺入血管，強烈的疼痛可想而知。

    「啊~」

    混混沌沌的羅蕭被針頭刺醒，冰冷的針頭插入血管中，本來不算很粗的血管被強行撐開，這種疼痛感跟活生生的抽筋有幾分類似。

    血液瞬間湧出，被過濾泵壓縮後進入保鮮箱儲存，猛然間甦醒的羅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羅蕭的脖頸以下全部被冰凍，大腦表層血管和一根細小的針頭相連，用來提供營養液和氧氣保證大腦組織不會壞死。

    內臟也被冰封，剛剛慘叫的那一聲是卡在喉嚨裡的一口氣，如今被吐出來，羅蕭瞬間感到一股無法呼吸帶來的難受感，就好像你憋氣憋了幾分鐘，卻無法呼吸，也死不了，最關鍵的是心臟不跳動，血管的疼痛，無法呼吸，加上全身冰封，每一種疼痛都能讓一個人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