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人品和性格 文 / 東山利奧波德

    李小東是一個a型血的射手座。a型血性格的典型特徵是較為具有進取心、侵略性、自信心和成就感。冬天出生屬於火象星座射手座的性格是對事情的見解過於理想化、趨向完美主義、對事情非常固執、行動準確而又迅速。a型血的射手座混合了理性與情感、神性與魔性的性格令人難以理解，捉摸不定。

    經過多年來與自己的相處，他深深明白自己的這種性格。

    當有了閒暇的時間，他就會想辦理處理之前沒有時間處理的好奇心。例如，知書子的人品、性格問題；既然今後將要與他同行，就一定要搞清楚他骨子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李小東是這樣想的：魂淡子有岱山的信物，而且自己之前已經在其他地方偶遇過她以及她的同門，她是敵人安插進來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太大。而知書子呢？姑且勿論一般男人之間「爭強好勝」的原始本能，他如果是敵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間諜也未嘗不可。兩人長時間在船上這樣的封閉環境裡，總是會有認識的契機；再退一步分析，即使知書子不是間諜，假設他是個性格或者人格很差勁的人，想必之後與他同行亦會是一件苦差事。

    嗯！無論如何一定得試試他的人品和性格。

    務實如李小東者如何才可以快速、以最低的成本獲得相對可信的結果呢？來自廿一世紀、經過多年社會歷練以及浸淫各種道聽途說的他相信，牌品（打麻將時表現出來的人格）、床品（上床時表現出來的人格）、機品（打遊戲時表現出來的人格）都是最真實最難於隱瞞的真實人格。

    好吧！既然決定了，就讓想法付諸行動吧！

    他找了一個朗日高照的時間，向魂淡子與知書子兩人提議道：「這些天的日子真是無聊了點，我在集市那邊發現了一間馬吊（麻將）館，不如我們去那邊耍樂耍樂。你們知道啦，成就一番事業運氣也是必須的。我們得先試試最近的手氣啊！」

    魂淡子耍手擰頭，說「我不會打麻將，而且我師傅也告誡我們，賭博是不好的。」嗯，她的反應跟李小東預計的相差無幾，反正她也不是要試的重點，就隨她去吧。

    知書子有點靦腆的說：「我不太會打麻將。再說，魂淡子姑娘說得極是，賭博是不好的。」

    「來嘛，」小東一把搭著他的肩膀，說「我們不是去賭博，我們只是去試試最近的手氣而已啦。不試不知道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能說出口這樣的話，李小東都有點佩服自己。

    「啊！這樣真的好嗎？」

    「你們是不是要去打馬吊，你們去的話我就去溜躂了。那邊的新裁縫店聽說最近有新貨，我都還未去看過呢。」魂淡子望著面前兩個男人搭話道。

    歷經一場半推半就的擾攘後，李小東半扯著知書子去馬吊館，魂淡子則樂呵樂呵地一個人去看新衣裳。既然人都來了，那就放開懷抱，盡情搏殺吧！知書子坐在東家，李小東是他的下家南家，西家和北家兩方是在馬吊館臨時拉過來的「麻將腳」。

    好！遊戲開始了。

    「碰！」「上！」「槓！」「糊了！」「哈哈哈！」「唉！」圍繞著由麻將方塊組成的長城，四人快意拚殺。

    東家、南家分別做莊各打了四圈，經過在四方城內的幾番廝殺幾個人實際業績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沒有贏多少亦沒有輸多少。時間就是金錢，要抓緊時間多玩幾把。接著又是一輪洗牌的「沙沙」聲。哎，在沒有自動麻將桌的日子，洗牌真是累人啊。李小東在心裡抱怨。牌局在繼續，打麻將是一場體力和精神力的持久戰。

    又打了八圈，知書子有點不支了，開始頻頻輸錢。「哈哈，我今天的運氣真是好得不得了。」西家的肥阿姨笑著說，幾圈下來就數她贏得最多了。「大殺三方！」

    「啐！」北家的瘦叔叔不屑。

    「碰！」肥阿姨大喊。她伸出肥大的手耀武揚威的拿牌。然後又「糊！」了。

    牌局上李小東在意的不是輸贏，他在開封府賺的錢還足夠他花銷，他在意的是知書子的表現。總是輸錢知書子默不作聲，經常仔細端詳著自己面前的牌山讓李小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怕不怕，日久見人心。李小東對這次的測試還是信心滿滿的。

    又打了幾圈，似乎是李小東時來運轉了，牌風很順，感受可以吃大「糊」！他有些竊喜。贏，總是好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知書子，又看了一下已經打出去的牌。他似乎也在做一個「番數」比較小的牌。

    「喂喂喂，你們不要打串通啊！」瘦叔叔的不滿直接就寫在臉上。「哈哈，放他們都不生啊，能些做什麼出來。」肥阿姨就很自信。

    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李小東感覺到知書子偷偷望了自己一眼。

    牌局還在繼續。輪到知書子出牌，「九萬！」。看到他打出來的牌，李小東眼睛都發出金光了。「碰！」「糊了！」這次得意洋洋的輪到李小東了。「九蓮寶燈」！

    「啊！不是吧！」肥阿姨和瘦叔叔異口同聲道。

    「如假包換！」李小東攤開牌，的確是難得一箭的「九蓮寶燈」！好！算錢！李小東反敗為勝！他趁機瞄了知書子一眼，他還是一樣微笑掛在臉上喜怒不形於色。知書子打開麻將桌面前的抽屜，細細的數錢。

    吃了這麼難得一見的大牌，四人都沒有心思再繼續玩下去了。算好錢，李小東和知書子走出了馬吊館。今天的戰果是，李小東小勝而知書子大輸。兩人走路回客棧，沿途李小東一直等在知書子說話，誰知道他一直都不說話。

    又走了一段距離，李小東決定主動出擊：「我今日好在打出了九蓮寶燈，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兩人都輸慘了。」「嗯！」知書子的回答很簡潔，不吵不鬧。

    「剛才謝謝你啊。」李小東繼續出招。

    「什麼謝謝我啊，是你的運氣好啦。」

    「哎！你就不要謙虛了。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一定知道。」說著小東笑著用左手搭在知書子的肩膀上。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亦沒有絲毫的起伏。

    李小東這次真是沒轍了，這次的測試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成功呢？知書子的表現完全看不出有關人品的任何端倪，不過性格方便就知道了他是個講道理、有修養，不愛吵鬧與埋怨的人，估計脾氣還相當的不錯。這可以算成功嗎？還是他真是深藏不露？

    「啊！天色都黑了，我們快回去吧。魂淡子一定已經先回到客棧了。既然我贏了錢，今晚的晚餐就由我做東吧。」

    「好啊！」知書子回答得毫不忸怩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