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衣人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文 / 暖爺
夙陌就是希望自家師傅叫他……沒辦法,他也正在氣頭上呢!他可以確定那棺材裡的並不是師妹,可是師傅卻不告訴他師妹到底去哪了!他懸著的一顆心一直放不下來,同時與師妹失蹤的還有沈笑!
真是黑衣人年年有,今天晚上特別多,夙陌進來,就看見五個黑衣人圍攻自家師傅……
左際看著進來的夙陌,臉上一片喜色,「徒弟,快,快,一把毒藥毒死他們!」左際的雙目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色…………
他又不傻,剛才的交手,他感覺的出來,雖然墨籬暄和盧之彥再三隱藏武功,但是還是有蛛絲馬跡可詢,這兩個混蛋,本來以為白天那麼一鬧,他們就會消停,沒想到晚上會來偷雞摸狗,若不是想給他們兩個留點面子,左際恐怕早就一巴掌拍了上去!
聽左際這麼一說,黑衣人裡面有三個身體都輕輕的一抖,他們都是知道夙陌的厲害,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夙陌的醫術在水雲澗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左際太壞了!只有初生不怕牛犢的蕭長歌和溟櫟,進攻的招數反而更加凌厲了,其餘三人都搖了搖頭,準備虛晃一招,撤了…………
夙陌正想一把藥粉把這兩個黑衣人給迷倒,左際卻起了惜才之意,向夙陌搖了搖頭,準備拿他們兩個練練手……
因為他發現這兩個黑衣人的武功都非常精妙絕倫,比起水雲澗,並不落下風…………
其餘三個黑衣人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齊發掌力,對準了棺材,而正在打鬥的左際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邊,而夙陌也想知道棺材裡躺的到底是誰?所以他並沒有出手阻止,只是靜觀其變…………
只聽「砰」的一聲,棺蓋怎麼能承受這三個絕世高手的掌力,就這樣斷裂開來,三個人下手極有分寸,他們也怕萬一這棺材裡面的真的是赫連暖琴…………
三個人急忙向棺材裡看去,就連正在與左際交手的兩個黑衣人也奔棺材去,左際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其實左際的心裡確實樂開了花,一群小兔崽子,還想跟他鬥?他早就防著這一招呢,找了一個精通易容術的屬下,並且服下了假死藥,……嘿嘿!
「暖兒!」墨籬暄再也忍不住了,看著棺中的人兒,失聲落魄的喊道。
這棺中躺著的不就是暖兒麼?她平常最愛的紫色羅衣,如果忽略那發白的臉色,還真以為是睡著了!
其餘幾人看到這棺中的人的時候,眼中都滿是不可置信,他們都本來以為這可能是左際開的一個玩笑,沒想到,卻是真的!
墨籬暄撕下臉上的面罩,手不受控制的輕撫赫連暖琴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臉頰,都怪他,沒有好好保護她,竟然讓他遭如此大的罪!墨籬暄的視線往下望去,胸口哪裡雖然已經被處理過了,可是他就是能看出來哪裡曾經被人一劍穿心!!!
這個他都捨不得說半句重話的女人,竟然有人會如此對她,呵呵,既然敢對暖兒這樣,就等著接受他的怒火吧!!!
墨籬暄的呼吸漸漸的變重,他的心好痛,為什麼心會這麼痛,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左際看著墨籬暄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紅,悄悄的向夙陌使了個眼色,夙陌接受到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事師傅老是喜歡讓自己動手,他就站著看熱鬧,這是作為師傅,該做的事情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夙陌見到棺材中的人,第一反應是這絕對不是自家得師妹,他的感覺樣往往是很準的,而籬暄是一時被這假象迷糊了,畢竟這個假的屍體做的太逼真了,若不是他見過沈笑對赫連暖琴施針,恐怕他也會認為這棺材中躺的就是赫連暖琴!!!
夙陌悄無聲息的來到墨籬暄身後,手下一個用力,墨籬暄只感覺脖子一痛,就沒有知覺了!
「師傅,我先帶師弟下去休息了!」夙陌一把抱起墨籬暄,這可是華麗麗的公主抱啊,只是用在男人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左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睛抽了抽,說道:「好。」
其餘幾個黑衣人依舊圍在棺材旁邊,就是不肯離去,左際的聲音裡帶了一絲哀痛和威嚴,「阿彥,還不回去!」
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緩緩的轉過頭來,語氣有點生硬,聲音也變得抖個不停,「師傅,徒弟只是想看看師姐的師弟,而今天在靈堂上,籬暄師兄的態度如此強硬,您都不讓,所以阿彥就想夜探靈堂…………」
他當時到藏書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赫連暖琴的屍體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布,後來他想看一看赫連暖琴的屍首,師傅卻百般阻撓,他就覺得其中有貓膩,也許那個蠢女人沒死呢!
看到棺中的屍體,他也只是將信將疑,但是看到墨籬暄的表情,他確實信了七分…………
「嗯,這次為師就不處罰你了,下去吧。」左際揮了揮手說道。
「師傅,徒兒告退了。」盧之彥躬身說道,只是離去的背影顯得那麼蕭娑,淒涼…………
而趁著他們說話的期間,另外兩個黑衣人趁機破窗而出……左際見此,並沒有阻止,他感覺的出來,這幾個黑衣人對水雲澗,對赫連暖琴並無惡意。
只剩下一個黑衣人了,左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溟櫟小兄弟…………」
「左際,你貴為一派掌門,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了,你這當的是什麼師傅?!我家暖兒來水雲澗的時候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你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成了一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溟櫟看著只剩下兩人的靈堂,便也不再隱藏,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罩!
「我……我……」左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的男子。
「呵呵……你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家暖兒才十三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樣結束了!!!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當初她來水雲澗,我就應該阻止。」溟櫟蒼涼的一笑,一滴淚珠緩緩的滴落在地上,怨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