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乖乖,疼不疼 文 / 塗花期
「啊!!」林雨晴驚叫道:「你放開我!」
「晚了!」蕭銘楊啞聲說道,忍著背上的疼痛抱著她走進別墅。
又是同一樣的場景,但這一次卻是又打又鬧的,躲在一旁的於媽看著這對活寶,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人才能修成正果呀。
蕭銘楊抱著她上樓,林雨晴一邊掙扎著又一邊擔心他的傷,只好看著躲在一旁偷笑的於媽說:「於媽,麻煩你拿個醫藥箱上樓來。」
於媽應下,忙拿上醫藥箱跟了上去。
蕭銘楊將林雨晴放在大床上,跟著於媽就進來了,他看了林雨晴一眼,然後搖頭:「於媽,不用了,拿走吧。」
「誰說不用的?」
聽言,林雨晴從床上跳起來,然後跑過去接過於媽手中的醫藥箱,回頭瞪了他一眼:「你背上燙傷了,不擦藥你想腐爛麼?」
於媽抿唇笑著離開,林雨晴拿著箱子放到桌上打開來,然後挑著藥,準備好以後轉頭卻看蕭銘楊依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有些訝異,卻朝他走過去,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一邊解他的扣子一邊說:「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我幫你擦藥吧!」
這一次她的心態放得平穩,所以輕易而舉地就解開了他的扣子,解到一半的時候又聽他道:「完全只是因為我救了你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會讓我有異樣的感覺?你根本就是在玩火……」
一句玩火,讓林雨晴解著扣子的手抖了抖,她瞪了他一眼,他正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林雨晴抿了抿唇,斂去自己異樣的心神,然後將他最後一顆扣子解開。
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越來越濃烈了,林雨晴斂著心神,冷著臉替他將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再脫去裡面的襯衫。
脫襯衫的時候她索性走到他背後,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輕顫,而後襯衣被她脫了下來。
看到他背上那一大片燙傷,而且也冒了泡泡起來,林雨晴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都成這樣了……天啊!他得疼成什麼樣了,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伸出手,朝他的傷口處撫去,手指剛碰到他的傷口,他便顫了一下,林雨晴咬住下唇,縮回手,不由得問出聲:「很疼吧?」
語氣裡是濃濃的擔憂和心疼,蕭銘楊回過頭來凝視著她:「幸好是傷在我的身上,要是傷到你身上……」
「別說了,我給你上藥吧!」
林雨晴打斷他的話,然後拿過藥瓶,擰開蓋子用棉簽沾著藥一點一點地給他上,一邊說:「傷口都這樣了,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每當棉簽碰一下他的傷口,他就微微顫了一下,不過因為是林雨晴,所以他忍住了,如果換成了別人,早就讓她收拾東西滾蛋了。
「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吧?如果你真的死心了,你為什麼看到我受傷會緊張會心疼呢?」
林雨晴擦藥的動作因為他的話語而停頓了一下,抿唇淡淡地道:「蕭先生你想多了,你的傷是因為我而起的,我替你擦藥,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傷口現在有點嚴重,我替給我擦了藥,晚上讓於媽幫你看看,如果沒有什麼起色的話,你便去醫院讓醫生給你上藥吧,我……」
話還沒有說完,蕭銘楊忽然轉身,握住了她替他擦藥的手。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他凝視著她。
林雨晴抽回手,將棉簽放在桌面上,退後一步:「藥擦好了,記住我和你說的話,我要先走了。」
說完,她越過他身邊就朝門外走去。
「如果我告訴你,如果你不陪我去醫院也不給我上藥的話,那我就把讓這傷口腐爛,你會怎麼樣呢?」
聽言,林雨晴生生地止住腳步,卻並沒有回頭,而是冷聲道:「請蕭先生不要為難我,你這樣做會讓我很愧疚的!」
「愧疚?」蕭銘楊瞇起眼睛,深吸一口氣,伸手抓過自己的襯衫,「就算是愧疚,我也認了!」
說完,他將襯衫拉到後面,將林雨晴擦好的藥全部擦了個乾淨,而本來就燙傷的皮膚因為起了泡,被他這樣用力一摩擦,頓時幾個泡泡都破了皮,露出鮮紅的血肉來。
「你在幹什麼?」林雨晴一轉身就看到他的動作,驚呼出聲,二話不說上前搶過他手中的襯衫,心中已是一片焦急,這個人瘋了,居然為了把她留下來,做出這樣的瘋狂舉動,難道他一點都不能的嗎?
想到這裡,林雨晴衝他大吼:「你是不是瘋了?」
蕭銘楊幽幽地盯著她,猛地一把將她扯進懷裡,聲音嘶啞道:「對!我早就瘋了!從你和我說要分開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瘋了。」
聽言,林雨晴咬住下唇眼眶開始犯紅,這個神經病,瘋子,居然拿自己的傷來開玩笑。
「你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明明已經受了傷,你還這樣……你就不痛嗎?」她明顯已經感覺到他的額頭出了一大片冷汗。
「痛?」蕭銘楊苦笑:「痛才好,這樣更加能讓我記住這種感覺,這種被你拋棄的感覺。」呵呵……真想不到,他蕭銘楊這麼多年來,只有女人倒貼他的份,他對她們也從來不屑一顧,卻唯獨對她情有獨鍾,而她居然老是狠狠地傷害他,他痛到室息痛到麻木,不過還是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
只要她回來,一切都好了。
可是,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將自己從身邊推開,毫不留情地用冷漠的話語刺激他那顆心。
「這些痛算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你給我的痛和這些比起來,只能算是小痛而已……」
說著,蕭銘楊將她放開,突然冷聲道:「你走吧,我不會再強求你,如果你還要因為愧疚而留下來的話,那沒必要了,因為我不會再擦藥,傷口就這樣伴隨著我吧!」
林雨晴被他推開以後,步子有些踉蹌地退了數幾步,她咬住下唇,準備繞到他身後去檢查他的傷口。
蕭銘楊狠狠地將她推開,低吼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