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真相襲來 文 / 塗花期
看他震驚的樣子,白夫人抹抹臉上的淚水,輕聲道:「你一定覺得很震驚吧?我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震驚得很。我也沒有想到,雨晴竟然會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她是伊琳的親姐姐,就算她之前害得伊琳自殺,我也怪不了她。說來也是我糊塗,沒有看清楚,只想顧著自己的女兒。但其實事實我知道你和雨晴是兩個人兩情相悅的。現在我知道了真相,才學會去看清這其中的事實。我對不起雨晴。」
蕭銘楊難掩心底的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雨晴竟然是她的親生女兒。他就覺得奇怪,只是兒媳婦,根本不會這麼用心地對待吧?好到讓他以為她有什麼陰謀想害她,卻居然……
「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25年前……」白夫人看著他,娓娓道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夫人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聽完以後,蕭銘楊總算是明白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
轉首深深凝視著睡夢中的林雨晴,輕聲道:「原來您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是!」白夫人點頭,含淚道:「可是我卻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讓她吃了許多苦。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找她,可是卻一點音迅都沒有。」
「不知道白夫人是怎麼找到她的?又是怎麼發現,她是您的女兒?」蕭銘楊不禁又疑惑地問道,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25年,很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了,難免會弄錯。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後來亦然和她在一起以後說帶她來見父母,之後……就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說到這些事情,白夫人頓時覺得特別對不起她,若不是她特意反方慶菲和她母親帶過去,就不會出現她們把紅酒澆在她頭上和身上的事情了。
現在想起她那狼狽可是卻沒有發火的模樣,她就覺得特別心疼。
「之後她把頭髮紮起來,無意中讓我看到她耳朵上戴的那對耳環。」
耳環?蕭銘楊挑眉,趕緊往林雨晴的耳朵上看去。
是當初他和她一夜情緣之後,她落後的那一對,不過當時她只落下了一顆,後來他一直憑著這只耳釘在找她。
「這對耳釘……」
「這對耳釘是小時候我留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我把雨晴托付給了她現在的母親,周小喻。當時我是想我沒有什麼留給孩子的,就留這東西給她。可是卻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認回她……真的是老天有眼,讓我在有生之年還可以再見到她,彌補她。」
聽到這裡,蕭銘楊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一番發展。
看來,之前他還一直害怕白夫人傷害她,都是他想太多了。
現在解釋清楚,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看著沉睡中的林雨晴,白夫人疼愛的摸上她的臉頰,手指沿著她的輪廓慢慢地移動著,顫聲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長大以後又是幾近波折,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說到這裡,白夫人的俱聲淚下。
坐在一旁的蕭銘楊忍不住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白阿姨您就不要再傷心自責了。」「我本來是想好好地彌補她,可是現在她竟然遇到這種事情。銘楊,你說她醒來以後會不會就忘了我?以後……」
「這一切都要等她醒來以後才知道。」
說著,蕭銘楊的話語一頓,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她。
她才找回自己失散25年的親生女兒,肯定是想一直讓她陪在身邊好好地補償她,若是她說了,她末必肯答應。
可若是不說,留她在這裡,一定還會再受到傷害。
蕭銘楊握緊拳頭,抿唇道:「白阿姨,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聽言,白夫人轉身看他:「什麼事?」
看著林雨晴,蕭銘楊沉聲道:「我想帶她離開。」
「離開?」她聲音不禁大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想帶她離開?去哪兒?」
「阿姨,您別著急。」他對她的態度也不一樣了,之前還認為她是想傷害她,後來才知道她是她的親生母親。而雨晴又是他心愛的女人,心愛女人的母親自然是要尊敬一些。「雨晴留在這裡,總是有事情發生,一定是有人想成心傷害她。」
「誰?」
「這個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也沒有證據,但是我一定會派人查清楚到底是誰對她下這麼毒的手。」蕭銘楊冷靜地說道,而後看了她一眼,又說:「但是在我查清楚是誰做的之前,我要帶她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可……」
「我知道您和她才剛相聚,這會兒我要帶她走您肯定捨不得。可是你想一下,如果繼續留下來,只會給她造成傷害。與其這樣,還不如……」
「你說的對。」白夫人點點頭:「我們都不知道是誰要害她,如果再留在這兒肯定以後還會受更多的傷害。那不行,你帶她走吧,只是……」她咬咬唇,眼眶泛紅:「若是她記不得我了,你便要同她講講我的事情,讓她知道她的母親當年拋下她並不是因為不要她了,而是因為愛她,才想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蕭銘楊點頭:「我會的。」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雨晴心裡的人是你,就算是失憶了她還是牽掛著你,她的心根本沒有在我兒子亦然的身上。你帶她走,若是失憶以前的她知道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著,白夫人突然激動地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之後她又說了一些叮囑的話語,蕭銘楊都一一答應了,也向她保證會好好照顧她的,而且等查出來是誰以後一定會帶她回來。到時候回來了,她就是她的女兒。
白夫人特別欣慰地點頭,然後含淚將她托付給蕭銘楊,自己傷心卻又是感動地離去。
等她走後,蕭銘楊傾身往下,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手心裡,喃喃地道:「笨女人,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我帶你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