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快放開我 文 / 塗花期
看他俯身下來,林雨晴便知道他想幹什麼,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她倏地別開臉,他的唇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別這樣,衛總……放開我。」
衛楓吻不到她的唇,似乎是不會善罷干休似的,她轉向哪邊,他便吻向哪邊。可是卻始終聽不到她,他怒了,啪一聲把她推到牆上,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不讓她動彈。雙手扣住她的下鄂,準確無誤地吻了上去。
「唔。」
終於如願以償地吻到這張日思夜想的紅唇,衛楓像吃了甜品一般,瘋狂地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舔抵著。
舌頭霸道地想頂開她的牙關,她卻咬得緊緊的,不讓他的舌頭前進。
他的目光一深,不管不顧地吻著她。她不肯鬆開,他便一直沿著她的唇打轉,溫柔輾轉,徹死纏綿。
這樣下去不行!林雨晴狠下心,用力地咬在他的唇上。
「嘶!!!」衛楓疼得悶哼一聲,退了開來。
濃烈的血腥味頓時瀰漫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衛楓抬手拭去自己嘴角的鮮血,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咬我?」
林雨晴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並不打算回答他的話,貓下身子就想走。
「你想離開?」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雙手猛地擒住她,眼神變得有些凶狠起來:「林雨晴,這次你既然來了,我就不會再放你離開,你休想再離開我。」話落,又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剛才咬他是迫不得已,看他嘴唇流血她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現在又這樣對自己。為了捍衛自己,林雨晴這次對著他的唇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
他疼,悶哼出聲,可是攬著她的手卻是半分沒有鬆開,唇依然緊緊地吻著她的,倔強地不肯退開來。
兩人的唇齒之間滿滿的都是血腥味,有鮮血沿著嘴角流下。
林雨晴雖然不疼,咬的人也是他,可是現下流出來的鮮血都讓她的心覺得驚恐了。她看著都覺得疼,可為什麼他就是不肯鬆開呢?
想到這裡,心頭不自覺浮現起一股難過,眼淚盈上眼眶,悄然從眼角滑落。
吧噠!
晶瑩的淚珠滑落在兩人的唇上,帶著淡淡的苦澀味道。
沒有因為鮮血而退開的衛楓卻是因為這淡淡的眼淚苦澀味道而停下了動作,有些呆滯地望著她。
眼前的人兒滿臉淚痕,眼睛紅得如同兔子一般,受驚地望著他。
突然之間,衛楓覺得她就像一隻小白兔,而自己是那種不顧一切撲上去的野獸,不顧她的想法,想佔有了她。
難怪,她望著自己的眼神會充滿恐懼。
不!
不該死是這樣的,衛楓突然退開了來,不可置信地節節後退著。
鬆開以後,林雨晴終於鬆了一口氣,胸口不斷地起伏,嘴角和唇上還沾著他的鮮血,看起來極其誘惑。可是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卻讓他不敢再次上前。
他的本意沒有想嚇壞她,可是她卻被嚇得不輕。
想到這裡,他節節後退著,之後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地說道,「我沒有想到要傷害你的,對不起……」
說完,他又猛地起身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雨晴,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手卻被什麼冰涼的東西擱了一下,衛楓不由得疑惑地低下頭看去。
林雨晴無名指上一顆閃亮的鑽戒幾乎閃瞎了他的眼,他身子狠狠一震,望著那顆鑽戒,顫聲問:「這……這是?」
無名指代表的含義,他不可能不懂。
林雨晴心想,抿了抿唇,淡淡地問:「既然你都看到了,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
聽言,衛楓似乎被重重敲擊了一般,不可置信地問:「他向你求婚了?」
「是。」
「你答應了?」
林雨晴點點頭。
衛楓最後的一絲希望被破滅,天地之間彷彿都失去了色彩一般,整片天空轟然倒塌。
看他痛苦的模樣,林雨晴的心裡有一絲愧疚,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不好。把過往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徒留他一個人記得,一個人痛苦。
所以,這件事情,自己還是有錯的。
可是她卻做不了什麼,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對不起。」丟下這一句話,林雨晴咬住下唇,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還有,這份禮物我不能收。」
說完,她轉身安靜地離開。
才踏出他家門,便看到南婷靠在門邊,眼睛紅得跟兔子一般,眼淚吧噠吧噠地流了滿臉。看到她出來,她便趕緊伸手拭去自己臉上的淚珠,「你沒事吧?」
屋子裡的情況想必她都聽到了,要不然她就不會哭得這麼傷心了。
林雨晴搖搖頭:「我沒事,你還好嗎?」
看著還沾著血的嘴角,南婷一愣,可以想像得出衛楓趴在她身上啃著她的嘴角的模樣。心中一痛,她還是上前抬手替她拭去嘴角的血跡。
林雨晴一愣,「你……」
「我早就習慣了,你不用擔心我。」她微微一笑:「你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怎麼想了。」
「對不起。」林雨晴突然有些歉意地看著她:「我很想幫你,可是……」
「你今天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雨晴,謝謝你。」說完,南婷張開手臂將她緊緊抱住,「能認識你真好,衛楓的事是我自己太過強求,我不怪你。」
說完,她退開來,看著她微笑:「你回去吧,再不回去,蕭先生估計就等急了。」
一想到蕭銘楊,林雨晴便一驚,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剛剛衛楓吻了她,他不會看出來吧?
知道她在想什麼,南婷抿唇道:「我已經替你把嘴角的血擦乾淨了,估計他看不出來的,你趕緊回去吧。」
「那好,我先走了。」
說完,林雨晴便下了樓。
雪地裡,一輛車靜靜地停在那兒,她上去的時間不長,所以上面只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蕭銘楊就坐在裡面,一直盯著她這邊的方向,直到她進入他的視線,他那渙散焦急的目光才尋回了一絲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