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求求你,帶我離開 文 / 塗花期
「好看!」白伊琳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目光中滿是失望:「可你不是他。」
銘楊哥哥,一直以來都只有他而已。
「帶我離開好不好?求你帶我離開吧,我求求你!」
她恍惚著將一切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身上,她什麼都沒了,又何必在乎什麼呢。
司機聽到這話,簡直是要笑出聲來,居然有人對著先生說出這種話,她是不是不要命了,正要上前阻止,卻聽得車上的男人開口:「上車。」
白伊琳歪著頭想了想,伸手將車門打開,坐在了男人的身側,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她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司機的嘴巴張的老大,老天,他是不是在做夢,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的先生,居然會讓這個女人靠在他的身上。
「還不快開車!」
男人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讓司機不覺渾身一震,趕緊上了車,朝著某個方向,揚長而去,消失在這寂靜的黑夜裡。
醫院。
蕭銘楊看著林雨晴比之前更加蒼白的臉色,心中更是悔恨不已,自己為什麼會離開呢,明明說好寸步不離的,卻還是讓她受了傷。
半晌,蕭銘楊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你馬上來醫院一趟。」
十幾分鐘之後,東方白進了病房,一進來就看到蕭銘楊握著林雨晴的手,眼中滿是悔恨。
「怎麼,淤青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這麼晚打電話叫他過來,東方白甚至沒有時間換上醫生的白大褂,只穿著便裝帶著醫藥箱就匆忙趕過來了。
「我,我差點害死了她!」說到這個,蕭銘楊更用力的握緊了林雨晴冰冷的手:「要不是我擅自離開,我不該放下戒備的,怎麼就能相信有人就可以呢,明明只有我才能保護她。」
東方白聽得雲裡霧繞,看著蕭銘楊的表情,是不是因為林雨晴一直沒有醒來,所以才會自責呢。
「銘楊,你為雨晴付出的這一切,我們都看到了,這些天你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可是現在這種場面,我們誰都不想看到,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蕭銘楊卻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白伊琳差點要了她的命!」
東方白聽到他這句話,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你是不是還在怪琳兒,她也只是太喜歡你了才會那樣,她的心並沒有那麼壞。」
聽到這話,蕭銘楊一時間激動的站了起來:「你以為我會隨便污蔑她嗎?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來,雨晴就要被她害死,你到底知不知道?!」
東方白還是不能相信:「這也許只是一個誤會。」
呵呵,誤會?
蕭銘楊冷笑出聲:「你說過,雨晴的身體機能現在還在恢復當中,甚至於目前的狀況還在退化,所以呼吸機儘管白天不是很需要,可是夜間是絕對不能離開的是不是?」
東方白點點頭,這一點他也跟兩家的人都說過了,所以他們才會格外關注晚上的林雨晴,以防她無法呼吸,可是這一點,和白伊琳又有什麼關係呢。
「白伊琳摘了雨晴的呼吸機,她親手要斷送雨晴的性命,你覺得這還會是誤會嗎?」
從蕭銘楊的嘴裡,一字一句的聽完整這些話,東方白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半晌,才開口問道:「那琳兒現在人呢?」
他來醫院的路上沒看到白伊琳的身影,醫院裡就更沒有,不知道她做了這件事情現在會去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蕭銘楊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的人兒:「我現在不想看到她,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她!」
林雨晴是他生命當中最重要的女人,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動她。
「琳兒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東方白不覺皺眉,雖然白伊琳的行為實在是讓人生氣,可是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這深夜裡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
蕭銘楊冰冷的視線看向東方白:「像她那樣的人,不如早點死了好了,她害的雨晴現在這樣,還想要她的命,你覺得那樣的女人會有什麼危險。」
如同蛇蠍一般的女人,恐怕遇上她才會是最大的危險。
東方白自知現在無論說什麼,蕭銘楊都不會聽。
他走上前打開了醫藥箱,拿出了聽診器和手電,仔細檢查了一番,才開口道:「放心吧,她沒事,只是剛才受到了驚嚇,只要不受到什麼刺激就好。」
「驚嚇?」
蕭銘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說過雨晴不能醒過來,可是又怎麼能受到驚嚇呢。
「沒錯,她現在雖然不能說話,不能睜開眼睛,可是意識卻比平常更加清醒,所以才會受到驚嚇,不過現在沒什麼事情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聽到東方白的這些解釋,蕭銘楊才終於放下心來,今後不管有什麼事情,他都不想離開林雨晴半步。
東方白其實沒有告訴他的是,雨晴的思維意識似乎已經戰勝了身體的疲憊,如果真是按照蕭銘楊所說,那麼她的求生本能也被激發,所以他才會看到她的眼睛有轉動一下,不過只是一秒鐘的功夫,不過這也許只是他的錯覺,至少現在還不能確定,更不能讓蕭銘楊盲目的高興,所以只告訴他最安全的把握再說。
蕭銘楊不知道東方白心裡的想法,只知道現在林雨晴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心中也不覺平穩了不少:「這麼晚將你叫過來,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
東方白收拾了醫藥箱,準備離開,卻在邁出去一步之後,突然停下了腳步:「銘楊,要是雨晴她一直這樣,你會如何?」
蕭銘楊沉默了片刻,他不希望面對這樣的結果,等了這麼久,不想到最後都還不能在一起,可是經歷了剛才的那些事情,他卻突然覺得,只要她能在他身邊就好,即使只是這樣安靜的躺著:「我會一直陪著她,不管多久都好,我相信她總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