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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說誰 文 / 慕惜

    小青把她弄進來做什麼?不會就是為了淹她吧?外面那麼多眼線,他不怕被君塵易發現麼。

    「放心,我施了個障眼法,一個時辰內,外面那些花妖草妖都看不到你在裡面做什麼。」小青有些得意洋洋。

    她一愣。

    他能施法了?

    小青已再次為她解惑,「你這次進階也讓我功力大漲,這空間亦有了些改變。我雖然不能出去,但費些力氣干涉一下外頭還是可以的。」

    當然,最大的好處並非是動這些小手段玩這些小障眼法。

    而是,日後她若有難。他至少不會只是乾巴巴的看著,保她不死還是可以的。

    黎玖夏有些震驚。

    這進展也有點太快了吧。

    她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快便進階。

    她一直以為,進階至少要個一兩個月。

    誰知道……

    呃,有點出乎意料。

    但這進階卻不輕鬆。

    不過,如果說進階越快疼的越凶,那她願意疼。疼麼,忍忍就過了。她想要強大,不想再受制於人。

    「別高興的太早,你這次是走運了。進階太快會傷及筋脈,這次若沒有這河水,你便廢了。」小青忍不住在外頭冷嘲熱諷。

    這個瘋女人。

    讓她進階,也不是讓她這麼瘋狂啊。

    「若有下次,這河水也救不了你!」小青臉色不太好看,想想剛才的情況就覺得凶險。

    黎玖夏在水下聽著,也有些後怕。

    呃,難道是她太急了麼?

    可這也不能怪她啊。

    她只是想快點進階,誰知道它就真的進階了。

    在空間的河水裡泡了一個時辰,直到身子由內而外的舒適了,她才從水裡爬了出來。站在岸邊看著那一條其貌不揚的清澈河水,她嘖嘖稱奇。

    這東西太好用了。

    剛才還疼的她不知道爹媽是誰,現在居然就生龍活虎了。

    見她這模樣,小青在旁邊抽搐了嘴角,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匆匆離開了。

    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他怎麼就到了八輩子霉認識了她?

    如果讓人知道她將那九天池水稱為其貌不揚的清澈河水,估計會有殺了她的衝動。

    黎玖夏自然不知道小青在想什麼,一個時辰已到,她離開空間,再次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地坐到床上。

    此時,夜已經深了。

    屋內微風拂過。

    小青的無形結界也從屋子周圍撤走了。

    她盤膝坐在床上,想了想,緩緩探出精神力。

    她倒要看看這進階了的精神力與之前有什麼不一樣。

    心中念頭剛出,下一刻,她被震驚了。

    不過是升了一階,精神力卻好似從捕魚的小網瞬間長成了天羅地網。

    不僅範圍增加了,就連敏感度,也比之前提高了至少三倍。

    精神力自這個屋子往四周延伸,延伸……它好像無窮無盡的一般,沒有費半點力氣,便探出去了老遠。

    黎玖夏被這脫胎換骨的精神力嚇了一跳。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麼。

    眸光一亮。

    是了!竹心小築她雖然沒有親自去過,但精神力可以去啊!

    想到便做,黎玖夏控制著,小心翼翼地把精神力往四周鋪去。

    終於,她發現了竹心小築。

    那是一個種滿竹子的小院子,竹苑、竹樓。

    而在這竹樓上,那絕色傾城的睡美人正安安靜靜地趟在床上。

    精神力感受著那竹樓,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黎清致說過,出口就在睡美人的床底下。

    君塵易那麼寶貝那睡美人,肯定在她身上下了禁制。若她貿然用精神力試探,反而打草驚蛇。讓君塵易發現她了,那就慘了。

    想了想,她緩緩收回了精神力。

    反正方位已經記住了,等她有把握解開丹田封印再去查探便好。

    思及到此,黎玖夏索性直接躺到床上。

    頭一挨床,她就覺得自己累的不行。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眼睛一閉,思緒一沉,她直接睡死過去。

    這一覺她睡的極沉,沒有做什麼稀奇古怪的夢,更沒有保持清醒。

    她不知道屋子有沒有人進來,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一直睡到第二天夜裡。

    盛夏的夜很悶,就連風都是熱的。

    廣袤的夜空中,繁心點點。圓月高掛在空中,將大地包裹上了一層柔和的銀光。

    黎玖夏恍惚間好像聽到有悠揚清淡的琴聲如九天外飄來,似在藹然地述說著什麼故事。

    她緩緩睜開眼睛,有些飄飄然,只覺得自己全身由內而外的舒爽。

    誰在彈琴?

    還是她在做夢?

    這琴聲,真好聽……

    不對!

    這裡是君塵易的地盤,誰敢深夜在這兒大喇喇的彈琴,而且選的地方,還是在她門口……

    黎玖夏驀然驚醒。

    她從床上一跳而起,打開房門一看。

    五彩繽紛的花兒隨風搖曳,花海中間的涼亭裡,一身紅衣的君塵易迎風撫琴。夜風吹的他衣角飛揚,墨發在空中旋繞在一起。琴聲夾雜著花香幽幽傳來。

    眼前的景象就好像一副極美的水墨畫,看得黎玖夏有些癡了。

    那麼晚了,他怎麼會在這彈琴?

    他彈的琴,是給誰聽?

    心中念頭一掠而過,她下意識目光一掃。

    果然,涼亭外,花海中,那睡美人安靜地被柔潤的月色包裹,安詳平和。

    她心頭微微一動。

    君塵易是在彈琴給她聽?難怪琴聲中夾雜著一絲憂傷與無盡的思念。

    看來他真的很愛她。

    不過,她不懂。既然愛,為什麼要在有她的地盤養那麼多女子,不管那些女子是妖是人是魔、有沒有身份地位、被不被他喜愛,那些女子總歸是對他有意思的。他這樣難道不會覺得彆扭和內疚麼?還是說,他就想這樣報復?

    因為她愛的是微生凡塵,所以他要報復?

    人都死了,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

    況且,那女子如果不喜歡他,他有多少女人都不關她的事。

    罷了,大魔頭的思想本來就和平常人不一樣。

    變態不就是這麼煉成的麼?

    黎玖夏搖了搖頭,覺得有些悲哀。

    她歎了口氣,轉身,就要回屋。

    她可不想和他對上,不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然而,事與願違。

    黎玖夏剛剛轉身,那頭,君塵易撥琴的手一頓,琴聲戛然而止,耳邊尚還迴盪著她的悠悠歎息。

    他抬眸盯著她,週身氣息有些危險,「你在歎本座的氣?」

    黎玖夏身子一僵,恨不得縫起自己的嘴巴。

    見她沒反應,他卻並不妥協,步步緊逼,「你是在看本座的笑話?」她剛才的歎息聲分明就帶著一絲憐憫。

    黎玖夏心底再次深歎。

    她轉過身,看向他,「我只是在想,你現在這樣,她會不會知道。」

    錚——

    他身子一震,撥琴的手一把按到琴上。

    黎玖夏心頭咯登一聲。

    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身周的殺氣。

    看來她這句話又把他惹怒了!

    大爺的,她怎麼就不學好。對付這種人可不能以硬碰硬,她是絕對硬不過他的。

    但是她剛才也沒膈應他啊。

    除非是這魔頭自己心裡有鬼。

    現在怎麼辦?她要跑麼?

    還是繼續呆著?

    跑的話……跑的過麼?

    腦中念頭急轉,她正算計著該不該逃跑。

    那頭,君塵易已收回方纔的失態,看向她,冷聲道,「過來。」

    她登時回神,「啊?」

    過去?

    過去幹嘛?

    他要對她做什麼?

    黎玖夏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很是警惕。

    他卻沒那麼好的耐心,頭也不抬,一把推開身前的琴,「本座再說一遍,過來。」

    黎玖夏嘴角一抽。

    有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幾個月前。

    微生凡塵也經常這麼命令她。

    動不動就是過來過來的。

    話說回來,這人的某些地方和微生凡塵倒有些相像。都是欠扁的體質。

    抿了抿唇,她只好上前。

    心底卻已經做好準備,他如果要對她動手,她就直接鑽進空間。

    大不了她不出來了。

    在空間裡修煉可比外界要事半功倍多了。

    等她修煉到家,在出來和他戰個你死我活!

    思及到此,黎玖夏心裡也有了底氣。

    只是,她做好了全部準備,他卻只瞥了她一眼,「倒酒。」

    「……」黎玖夏。

    她看了眼一旁的石桌,才發現桌子上竟放了兩個杯子和一壺酒。

    他叫她過來伺候她的?

    嘴角一抽,她上前,乖乖地給他倒了杯酒。

    她這個人能屈能伸,倒個酒而已,又不會少快肉。

    總比被他掐脖子好吧。

    君塵易手一招,那剛被斟滿的酒杯便到了他手上。

    他仰頭一飲而盡。

    杯子一擲,又扔到了她手上。

    她愕然,看著手上的空杯,又看了看他。

    這人看起來不是在品酒賞月,難不成是想到什麼傷心事,借酒消愁?

    她目光瞥了眼花海中的女子,默默低頭,又把就被斟滿。

    不待他招手,她已經把酒放到了他面前。

    君塵易瞧了她一眼,眸光深邃如千丈煙波,似在探究些什麼。

    黎玖夏臉不紅氣不喘,只當沒看到他的目光。

    她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能忤逆他,不然她就悲催了。

    所以,要多順從,她就得有多順從。這大魔王正處在憂傷中,估計根本顧不上她……

    心中念頭剛轉完,他眸光暗了暗,一隻手忽的勾上她的下巴。「說說,你現在在想什麼。」

    她嚇了一跳,就要躲。

    他早已看出她的想法,另一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

    她直接跌到他身上,酒灑了她自己一身……

    黎玖夏大驚,掙扎著就要坐起身。

    然而,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妖法,她竟覺得全身發軟,一絲勁都使不上來。

    「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本座的做法在你們眼中真的那麼可笑麼?」他一手緊緊錮著她的腰,生像是要掐死她。

    他說誰?

    她?

    還是那個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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