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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黑衣人刺客 文 / 慕惜

    黎玖夏分明要想獨佔微生凡塵一個人,不僅如此,還說出那什麼「用心」的話來嘲笑她,難道她不夠用心?她拼盡力氣才在他心裡佔了一個位置,她如何沒用心?

    自己用盡力氣。

    她卻隨隨便便就得到了貴妃之位。

    黎玖夏的腦袋一突一突的疼。

    她揉了揉眉心,本不想搭理雲霜霜,雲霜霜卻已大步流星站到了她面前。

    她心底歎了口氣,「什麼什麼意思?」

    雲霜霜臉色不太好看,「夏姐姐,你身在宮外,或許不知道歷史上那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有何種淒慘結果……」

    「淒慘結果?」

    她眉頭微不可見一蹙,這是在威脅她?

    黎玖夏覺得自己就是個靶子。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她明明才是那個最想出宮的人。

    罪魁禍首明明是他。可他的這些女人卻都來找她,不是威脅她就是要殺她,現在又來一個要她大方讓出他的人。

    有病麼?

    她招誰惹誰了?

    他們知不知道,她才是最慘的那個。

    因為他,她差點灰飛煙滅,死的連渣都不剩。

    要不是小青分出力量給她擋了大半攻擊,她現在根本不能站在這兒。

    她不過就是奢侈地有過一次和他在一起的念頭,就得到了「報應」。她雖然沒事,可小青卻昏迷不醒。她哪兒還敢對他有什麼想法。她不想被天打雷劈好麼!

    越想,她心底愈加不忿。

    「雲郡主還沒聽懂我說的話,那我就再說一遍,第一,不是我不願意幫,是我沒資格幫,也幫不了。」她頓了頓,「第二,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你的目的,我很清楚,什麼祖訓什麼雨露均沾這種冠冕堂皇的道理,你別跟我說,就算跟我說了,我也當沒聽見。」

    話音落地,她腳步一轉,就要越過她進屋,

    「你……」雲霜霜咬了咬牙,「你當真要霸佔皇帝哥哥一人?」

    她的問話再次讓黎玖夏覺得啼笑皆非。

    卻一句話沒說。

    雲霜霜哪受得了這種無視,臉色鐵青,「黎玖夏,你別太不知好歹!」

    她繼續走。

    「黎玖夏,你真的要逼我把你的身份抖出去麼?!若讓皇帝哥哥知道你的秘密,你以為皇帝哥哥還會寵你?!」雲霜霜見她絲毫不動容,一急,直接叫出聲。

    四周眾人看著二人這你來我往的,有些怔愣。

    她們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就聽懂了一個「雨露均分」呢?

    不過,眾人都隱約感覺到,這個秘密,對黎玖夏很不妙。

    黎玖夏腳步一頓。

    眸中掠過一絲冷意。

    終於說到主題了。

    她嘴角一勾,笑容冰冷,卻又帶了絲幸災樂禍,「怎麼?我有秘密?我怎麼不知道,你倒是說說看。」

    雲霜霜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平淡這麼鎮定,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

    她在得意什麼?

    迫不及待什麼?

    幸災樂禍什麼?

    她難道想要她把那日的事抖出去?

    雖說她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魔道奸細,甚至那日她說她是奸細也有著自己的私信,可那也不算是真正的無限。光憑那紅衣魔少對她的態度,以及那日紅衣魔少安排她們自相殘殺的事,若讓人知道,黎玖夏都吃不了兜著走。

    她真的不怕麼?

    不可能!

    「你……你……」雲霜霜咬牙,「你以為我不敢?」

    黎玖夏的頭突突的跳,更難受了。

    雲霜霜的聲音在身後,因為氣憤因為不安而變得尖利,聽的她耳朵有些轟鳴。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心中焦躁,她索性直接回頭,不耐煩地坐到一側的軟椅上。隨意一靠,翹了個二郎腿,「去!你趕緊去。不去就不要在這唧唧歪歪!讓他直接貶我下冷宮好了。」

    她是什麼身份,微生凡塵最清楚了。

    這人陷害完她,居然還傻兮兮地以為微生凡塵會像那群sb一樣因為她一句挑撥而對她群起而攻之?

    圖樣圖森破好麼!

    雲霜霜險些被氣吐血。

    一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黎玖夏這個模樣看在她眼裡,就是純屬的挑釁和嘲笑。

    她全身都氣的發抖,恨不得直接上去給她一耳光。

    只是,她的念頭堪堪閃過,尚未來得急想到底要不要做。

    一陣危險氣息忽的瀰漫四周。

    冷風一颯。

    她心中警鈴大作。

    驀然抬頭,眼角餘光正瞥到一側圍牆上忽然出現的人影。

    寒光閃過,利劍如一張大網向她身前的雲霜霜刺來——

    她大驚。

    卻見雲霜霜眸底一閃而過的陰冷笑意。

    她腦海靈光一閃,腳步一動,就向那黑衣人撲了過去。

    戾氣夾雜著長劍迎面而來。

    她丹田運轉,手中光芒一閃,就要拿出武器。

    刺痛來的突然,像是有無數根針朝自己的腦袋扎。

    她眼前一黑,四肢冰涼無力。

    剛騰起的身子猛地下墜。

    「夏夏小心!」

    「娘娘!」

    四周驚呼頓起。

    驚變來的突然。

    她的速度也很快,殿內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只看到持劍的黑衣人似要對雲霜霜做些什麼,而黎玖夏卻擋上前。利劍就要刺上來,下一刻又見她忽然摔了下來,很痛苦的模樣。

    眼看那劍就要刺上她,幾人嚇得腦子一片空白。

    電光火石間,蒼池夕臉色大變就要衝上前。

    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閃掠而過。

    院內忽然狂風大作。

    刺向黎玖夏的長劍一頓,忽的斷成五結。

    一道白光如奔雷般直砸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壓根沒反應過來。就連黎玖夏是怎麼衝出來的都不知道。他一聲慘叫,被一掌拍出去老遠,狠狠砸在了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眼睛一翻,直接就暈死過去了。

    微生凡塵看也不看那黑衣人,身形一閃,一把摟住黎玖夏急速下墜的身子,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他眸光微微一沉。

    黎玖夏只覺的剛才的自己有片刻的時間腦袋刺痛發昏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腦袋的疼痛只是一剎。

    而就是那一霎讓她險些直接昏迷。

    她只隱約感覺到身上一緊,一暖。

    再睜眼時,對上的卻是他深不可測看不出喜怒的眸子。

    她心頭驀地一緊。

    「黎玖夏,你想死麼!」他平日裡清淡疏離的聲音竟夾雜了一絲怒氣。

    她好似從未見過他發怒的樣子。

    此時不禁一愣。

    他在氣什麼?

    有必要那麼生氣麼?

    還有,他什麼時候來的?

    那黑衣人是對準雲霜霜來的,他不是應該先去安慰雲霜霜照顧雲霜霜麼?

    對她發什麼脾氣?

    「你何時變得那麼大義,連別人的劍都去擋?若真的想死,也不要找這種方法!」他眸光深邃,看得人心裡直發麻。

    微生凡塵是真的氣了。

    他廢那麼大的力氣才救回她,她倒好,剛醒來就跑出去和人吵架,把自己的腦袋摔出血,現在竟還替別人擋劍,她平時那麼聰明,現在怎麼變得那麼愚笨?他和君塵易應該沒打到她腦袋吧。

    今日若不是他忽然想來看看她,她已經被人一劍刺穿心臟了。

    他救她,她卻那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黎玖夏看著他,忽然就懂了他的怒點。

    看來是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啊。

    他救了她,命就有一半是他的了。

    憑什麼?

    她冷笑,「我要是真的找死,應該不會死在這裡。還有,我想不想死,這應該和你無關吧。」

    他以為她想上去擋劍?

    還有,她那不叫擋劍。

    她只是出了點意外,不然,就憑一個武力八階的黑衣人,還傷不了她。

    她的話落地,他眸光一沉,抱著她的手微一收緊。

    黎玖夏差點被勒死。

    眉頭一皺,她冷冷推開他。

    他卻一動不動,摟著她的手反而更緊了,一雙鳳眸盯著她,目光灼熱,眸底深如黑潭,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黎玖夏明顯感覺到他身周氣息的變化,她俏臉一青,「放開我!」

    他眸光一閃,正要說話。

    「皇帝哥哥……」一聲委屈地呼喚打斷二人。

    微生凡塵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轉頭。

    雲霜霜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兒,看著二人的目光很受傷。

    皇帝哥哥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他為什麼會救她?

    他不是一直都是無情的麼。

    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她比別的女子都瞭解他。他平日雖然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可實際上他對誰都是疏離的。

    就算是蒼池夕,他的親妹妹。他都沒有半點關心。

    只有對她……

    她是特別的。

    他疼她,寵她,即便她有一點小病小痛,只要她撒個嬌,他都會好好的安慰她。在她和他的妃嬪中間,他一定會首先看到她。

    可為什麼今日,她卻看到了他關心別人的場景。

    明明她也在這。

    明明那個黑衣人是對著她來的。

    明明她才是被刺殺的那個。

    他的目光卻一直停在了黎玖夏身上。

    為什麼?他難道真的喜歡上黎玖夏了?

    還是……只是一時的新鮮?

    心底滿是不甘,她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踉踉蹌蹌向他走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哆哆嗦嗦道,「皇帝哥哥,那個刺客……他要殺我……」

    微生凡塵看了她一眼,眸中波光流轉。

    黎玖夏趁機一把推開了他,腳步一轉,遠遠離開了他。

    一側蒼池夕也從剛才的驚變中回過神,急忙上前,「夏夏,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

    蒼池夕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她身上真的沒有傷,這才鬆了口氣。

    她轉頭看了微生凡塵一眼,見他和雲霜霜親密的模樣,眸中一閃而過的黯然。

    她上一次這麼拉著他的衣袖撒嬌的時候,還是十年前,那個時候,她才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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