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 味道很怪 文 / 慈二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許久見不到她反應,他終於焦急了。
「啊?」果然走神了。
容豐失落的歎氣:「沒關係,待會兒回到家我會自己要的!」
葉慈才又一怔:「你說什麼?」
他卻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一個字也不跟她提了。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了,因為剛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給扒了個乾乾淨淨,剛進門口就開始索要,在門口要了一次又在客廳要了一次,然後她去喝水的時候他也要玩,到了臥室……
如果這個樣子孩子都不來,她真要懷疑自己的身體有毛病了。
怎麼會想到孩子?
想到裴雲在酒店對他說的話,她的心狠狠地一顫,看著已經熟睡在身邊的男人,她突然就覺得不太真實。
就像是愛做的再好,也只是身體的默契。
本來有些話想對她說,但是還什麼都沒等說就睡著了,清晨醒來的時候看到懷裡還在睡著的小女人,忍不住心裡暖暖的。
今天裴雲又來送早餐,葉慈最好奇的是她怎麼知道容豐跟她葉慈住在市南的?
裴雲拍拍手上的油漬,輕咬著下唇站到容豐身邊:「想你了!」
突然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容豐端著牛奶剛要喝就又放下,好奇的轉眸看到裴雲羞紅著臉的樣子心裡頓時一震。
還什麼都來不及反應,裴雲已經墊著腳尖昂首吻上他的薄唇,他的薄唇上清清涼涼的感覺讓她的心裡募然一緊。
男人卻皺了眉,而且在此生,葉慈剛巧穿好衣服開門出來,看到裴雲吻她老公的樣子立即就白了臉。
他聽著聲音轉了頭,想要解釋,她卻只是看他一眼就別開臉:「我先去上班了!」你們繼續吧!
該死,她一出門就後悔,她該一巴掌扇過去在那一對姦夫淫\婦的臉上。
但是她忍下了,她昨晚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
「快吃飯吧,吃完飯我們也去上班了!」裴雲挽著他的臂彎,看他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被寵壞的樣子。
只是她是被誰寵壞的?
被自己吧?
因為容豐眼裡的距離明明那麼強烈,她卻視而不見。
「從明天開始,不要在出現在這個家裡,除了公司以外的任何場合,別再跟蹤我,別再以什麼巧合之類的瞎話站在我跟葉慈的面前,懂了嗎?」
他就站在那裡任由她抱著臂彎,聲音裡卻沒有任何溫度。
鳳眸微瞇著,更是冷的駭人!
那樣的警告,如果是說給葉慈聽,葉慈肯定轉頭就走了。
但是這個女人卻只是用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好,我懂了,那你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她什麼時候那麼好脾氣了?
容豐有點抓狂的皺著眉,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裴雲的心裡又何嘗不難過,只是這些小小的難過都不能擊敗她要追回他的一片心罷了。
當一個女人為了某個目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這點小小的屈辱根本不算什麼。
她不管容豐對她說什麼,她只要讓葉慈看到她跟容豐有多親密,多般配,即使一切都是假象。
葉慈在酒店裡忙的發慌,為了怕自己閒的胡思亂想,只能讓嚴小東把最近的營業數據都給她找了來,讓自己忙的什麼都顧不上。
肩膀上酸痛不已,柔荑輕輕地捏著肩膀附近,突然覺得有些刺痛,漸漸地,有種強烈的感覺,這裡有傷!
眼下辦公室也沒別人,她退下外套把襯衫稍微解開兩粒扣子,微微垂眸就看到那鮮紅的一塊。
不是很大的地方,但是卻很明顯。
聽到敲門聲她立即鬆了衣領:「請進!」
整理著外套就請了外面的人進來,等那人一進來,她的心頓時一緊:「你怎麼來了?」
竟然是王哲!
他剛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想來看看她,說來也怪,以前從不覺的她那麼重要。
若不是她突然要結婚,他也差點忘記他們是一對相戀的人了,因為他們幾乎各忙各的平時沒事就吃吃飯聊聊天就又各回各家。
但是這陣子他卻發了瘋一樣的想她。
葉慈看著望著眼裡的猙獰,心裡也一陣不好受:「逝者已逝,你要節哀!」
從教授走的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沒說節哀這兩個字,原本怕說了他更難過,可是眼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找來找去,似乎也只有你,可以聽我說幾句心裡話!」
他苦笑,雖然同學們都還聯繫,但是難得找的到像是她這樣肯平心靜氣聽他說話的人。
她可以很安靜很安靜的,卻可以不動聲色的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她就叫嚴小東拿來一熱壺,他每次都喜歡在杯子裡放幾片茶葉,或許是看他清瘦了許多,情不自禁的就把玻璃杯裡放了幾根毛尖,然後把滾燙的開水加進去。
葉子一下子飄起來,杯子裡的水漸漸地變綠。
像是一場風雨,又像是一場際遇,也像是變幻莫測的人生。
她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憂傷,或許是因為早上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也或者是因為王哲的憔悴。
把茶泡好推到他面前:「最近師母還好嗎?」
明明都是教授,但是那時候他們這些淘氣的學生都喜歡那麼叫他媽媽,久而久之就成習慣了。
「她還好,就是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幾歲,還要在過一陣子吧!」他淡淡的說著,盡量讓話不要太悲傷。
她點點頭,兩個人就那麼有一句沒一句的,好似隨意,實則是心靈相通,那麼多年的戀情,怎麼對對方都是有很大程度的瞭解的。
「你呢?最近跟容豐怎麼樣了?」他突然提到。
她剛端起杯子放在唇邊,動作一滯,然後淡笑著抿了口清水,竟然是澀的。
她吃一驚:「今天的水味道好怪!」
房間裡靜靜地,靜到王哲能聽到她緊張地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