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0章 誰敢動我的女人 文 / 狐狸小姐
司夕兒驚叫一聲,急忙地閃過身形。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她的體中有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支撐她左閃右避。氣流在體中亂竄,司夕兒感覺到體中莫名燥熱起來。
她記起自己床底下那本鳳烈訣,其實她只看過一遍。把前面五頁的內容背了下來,練習過三兩次,沒想到達到了這種效果。
心底騰起一陣歡喜,司夕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靈活地躲避著黑衣領頭人的攻擊。
黑衣領頭人暗道不好,主子不是說過司夕兒不會武功嗎,怎麼臨陣對戰了她還能躲過他的追擊?隨即變化了招式,凌空虛幻一招,朝司夕兒的面門刺去。
這招變化太快,司夕兒以為黑衣領頭人會按照剛才的路數攻擊,瞬間吃了虧掛了彩。她看著左手臂上的傷痕,咬咬牙地疼。
這個時候秦皓然已經收拾好了其他黑衣人,他轉身看向司夕兒,只見她手臂上衣衫被刺破,鮮血流下,觸目心驚。心中不知如何來的怒氣,一掌帶著獵獵的寒風朝黑衣領頭人拍去。
黑衣領頭人閃身避開,對屬下示意離開,十幾個人頓時消失在了河堤下游。〔〕
臉上失去血色顯得蒼白,司夕兒緊咬著櫻唇。太可惡了,她竟然受連累了,這個秦皓然到底是誰啊!
秦皓然扶著司夕兒,輕拉過她的手臂要替她看傷,卻被司夕兒狠狠地推開。
司夕兒咬牙切齒,怒道:「就知道遇見你沒好事。」
「你認為是我把刺客引來的?」
臉色變得鐵青,秦皓然氣急。他好心救她,她竟然這樣想。
「不是你難道是我,想我堂堂上官雪曄的王妃,又沒和什麼人結仇,這些人自然就是你引來的了。」堅定地道,司夕兒恨恨地瞪著秦皓然。
「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如果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剛才那個黑衣領頭人為什麼會直奔你而去?」秦皓然反擊。
司夕兒驀地垂目,對啊,剛才那個黑衣領頭人掌風凌冽,的確是衝她而來的。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若承認豈不是自打耳光。倏地抬起頭,對上秦皓然的目光,怒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西秦大使,或許大夏朝中有人企圖對你不利呢?」
說完轉身即走,轉身剎那司夕兒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緊咬著櫻唇,提步離開了河堤。
秦皓然氣得臉色鐵青,他堂堂西秦國的皇帝,還沒在一個女人手中受過這等氣。
此刻阿奴正好買了醒酒湯回來,看到主子神色不對,又看到河堤上有打鬥的痕跡和侵入土壤的鮮血,大驚問道:「爺你沒事吧,發生了何事,怎麼會有血?」
微微歎氣,嘴角勾了勾,秦皓然冷聲道:「大夏朝內部的事情太過複雜,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提早回國了。」
「是。」阿奴頷首。
朝司夕兒離開的方向望去,秦皓然心倏地抓緊,眸中陰冷光芒忽現。暗道:司夕兒,你遲早會是我的!
上官府書房。風炔和佟雨凝跪倒在地,兩人的神情都不好看。
上官雪曄面色幽冷,神情比剛融化的雪水還冷。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怎麼到了行動的時候事情就變得無法預測了呢。
「主子,要不要斬了秦皓然的手?」佟雨凝遲疑地開口,在秦皓然抱著王妃離開千芸樓的時候她就料到了主子的怒氣。只是沒想到主子會氣成這樣而已。
「你以為本王是因為司夕兒才動怒的?」厲眼狠狠地掃過佟雨凝,上官雪曄反問。
佟雨凝立刻感覺到一把利刃從身上劃過,更低地垂下了頭。卻暗自悱惻難道不是嗎?
不是為司夕兒才動怒的那就是因為自己了,風炔立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乖乖認錯道:「屬下也沒想到王妃會和秦皓然在一起,而且王妃還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屬下下手的時候稍微重了點……」
「砰!」
身前的木屑翻飛,一把好好地梨花木椅被震得粉碎。佟雨凝和風炔的身子猛地一顫,兩人相視一眼,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更低地垂下了頭。
上官雪曄閉上了眸,腦海中儘是秦皓然抱著司夕兒的一幕。許久,他努力壓制下胸腔中的怒氣,起身命令:「改變計劃,放秦皓然離開,本王和上官雲錦的交易中並沒有提到秦皓然一事,沒必要為他做其他的。」
「是!」
在大街上走了一陣,司夕兒感覺到左臂撕裂般的疼痛,剛才那黑衣人的一刀劃得很深,估計是碰到骨頭了。額頭冷汗直冒,加上之前喝了下了毒的酒水,司夕兒越發感覺沒力。
渾渾噩噩的,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也不知走到了哪裡,她靠著牆壁順勢坐了下去。
剛坐下,前方談話的聲音傳入耳中。
「那個女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明明一路跟過來怎麼沒見到人呢?」
「郡主吩咐了,決不能讓她跑了。想想她是大夏第一美人就覺得美味,還不仔細找找。」
猛然一驚,司夕兒頓時睜大了眼,都是衝著她來的。她到底惹了誰啊,一時間上官雪曄和白芸在一起的畫面襲上腦海。難道真的是……白芸?
白芸喜歡上官雪曄的事情大夏人皆知,司夕兒曾經懷疑過本尊中毒也是白芸的傑作,可是她怎麼都不相信性格直爽的白芸會做出這些事。現在親耳聽見,她不信不行了。
咬咬牙,司夕兒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轉身朝小巷外面走去。
然而,她的腳步剛一邁出,正好迎上一道淫光。她急忙撤身,右手猛然被人握住,身後的路也被堵死。
「你們想做什麼?」瞪大了眼,司夕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小巷荒無人煙,她前後受伏,要想逃出去只怕沒那麼容易。當即又道:「誰買通的你們,我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身後男子扯開嘴角冷笑,手握住司夕兒受傷的手臂,道:「我們不要銀子,我們要的是你。」
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一定很美妙!除了主人給的錢,他們也想碰碰司夕兒,所以才答應這趟買賣。
「我……我可是上官雪曄的王妃,你們敢碰我一定死得很慘。」見金錢無法買通,司夕兒立刻換了說法。可她心底卻知道,這些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你覺得你的身份能壓制住我們嗎?買主說了,上官雪曄根本沒碰過你,你一旦失節上官雪曄就會休了你,到時候你就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
「而我們兄弟,幹完這一票悄悄地離開帝都就是。」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驚恐而絕望的光芒劃過瞳孔,司夕兒從頭上取下簪子狠狠地刺在抓她手的男子身上。再將簪子高高地舉起,嘴唇抽搐冷道:「滾,給我滾開。」
前世莫名慘死,這世還沒好好地過,怎麼能被人陷害而死。
然而兩個猥瑣的男子並未離開,受了傷的男子雙目血紅,猛地朝司夕兒撲去,司夕兒吃痛被壓在了身下。握簪的手同時被另一個男人奪過,他的手狠狠地掐住司夕兒傷口。
發出一聲慘叫,司夕兒手臂鮮血淋漓,暈死過去。
兩個男子見司夕兒暈倒,立刻扯開她的衣衫,胡亂地在她的身上揉捏。裂帛撕裂的聲音劃破虛空,其中一個男子迅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司夕兒抱入懷中。
只是瞬間,他探入司夕兒懷中的手忽然折斷,鮮血從手腕處直冒。他驚恐地抬頭,對上一雙陰冷恐怖的眼。
另一個男子見到這幕起身朝來者出手,他的手在凌空被握住,卡嚓一聲,整隻手臂被卸了下來。
「本王的女人你們也敢碰,找死!」
終於意識到什麼,兩個男子跪倒在地齊齊磕頭,「王爺我們是受命辦事,王爺饒命啊,饒命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上官雪曄脫下外衣披在司夕兒的身上,彎腰將她抱入懷中,看也不看兩男子一眼,問:
的命令,我等不敢不……」
聲音突然消失,兩人「是誰的命?」
「是白芸郡主,郡主的脖子上分別留下一道整齊的裂痕。劍從身後而來,兩人艱難地側頭想看看是誰下的手,腦袋忽然從脖子上掉落,滾了幾圈停下。
上官雪曄朝佟雨凝望去,微微點了下頭,佟雨凝收劍迅速地消失在了小巷中。
緊緊地抱住司夕兒,上官雪曄此刻才發現懷中的女子這麼輕。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深深的自責感,將她的頭埋入自己的懷中,小心地帶她離開。
上官府春暖閣,上官雪曄的專屬床上躺著深睡去的美人。上官雪曄和風炔站在一旁,西昀替司夕兒清理傷口。
片刻後,西昀滿頭大汗地起身,妖孽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正經和莊重。他白了上官雪曄一眼道:「傷口很深,差點就傷到骨頭了,休養半月差不多就能好了。」
點了點頭,上官雪曄冷冷地朝風炔看去,風炔自知下手太重,急忙垂下了頭。
上官雪曄又道:「被佟雨凝殺的那兩個人絕不是白芸派來的,你馬上去調查,本王要知道誰敢動我的女人。」
西昀輕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地整理醫藥箱子,「貌似某人從沒承認過某女是你的女人吧!」
風炔一頭黑線,暗道神醫你就別火上澆油了,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榻邊坐下,見司夕兒脖子下方凌亂青紫的抓痕,昔日美麗的雪顏變得這樣憔悴,那張清麗的臉頰蒼白平靜,上官雪曄眸中閃過一絲疼惜。
神情卻是不變,轉而問道西昀:「你可有察覺她的體質很是異常,她可有修煉什麼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