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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2章 市儈的女人 文 / 淹死的魚

    她有些哭笑不得,按著小傢伙到處亂蹭的腦袋,「銘析,別鬧。」

    銘析當下就停止了折騰,將腦袋枕在媽媽的懷裡,不過也只安靜了片刻。

    「媽媽,我有點熱。」

    她無奈,故意板著臉糾正小傢伙的睡姿,「你少折騰一會兒就不熱了。」

    「可是媽媽……」銘析扯了扯自己的小睡衣,「大夏天的幹嘛還要蓋被子。」

    「因為開了空調啊。」

    「可是蓋了被子我就感覺不到空調了啊。」

    這傢伙。

    她有些無語,瞪著眼睛將他看著,銘析則回以無辜的眼神。

    好吧,她歎了口氣,「說吧,你想怎麼著?」

    銘析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抱著媽媽,不蓋被子。」

    「不行,半夜會感冒的。」她繼續對著他循循善誘。

    銘析有點洩氣了,伸出小手緊緊的抱住媽媽的腰身,有點委屈的開口,「那好吧,媽媽你晚上不能踹我。」

    哎?

    她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媽媽什麼時候踹過你了?」

    「沒有踹過我啊。」小傢伙一臉認真的回答。

    她就更疑惑了,「那你怎麼會特別強調我不能踹你?」

    「因為媽媽晚上踹被子。」

    聞言,她立時失笑,猛地想起前幾次睡覺,大冬天的,她嫌暖氣開的太高了,索性將被子給踢了,結果半夜停電,她第二天就給感冒了。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就被銘析知道了,這傢伙的認知裡,好像他和被子是一個屬性似的。她有些無語,摟著兒子的小身子輕輕的拍了拍,「好了好了,媽媽怕了你了,快睡覺吧。」

    銘析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閉上了明亮的大眼。

    銘析終於乖乖的睡了,可她卻睡不著了,兒子靠在她的肩頸處,暖暖的呼吸有規律的揮灑著,有點癢。

    她側了側頭,眼神溫柔,看著兒子的臉一陣恍惚。

    三年了,這孩子一點一點的成長,眉眼間儘是他的影子。

    她有時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等她疲憊的醒來,她還是那個可以躺在父親懷裡任意撒嬌的喬語晨。

    可事實遠比想像的殘酷,她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去。

    兒子小聲的囁嚅了一聲,似乎還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在她頸項間,這孩子……

    她有些無奈的伸出手,摸向一邊的櫃檯,抽出兩張紙巾替他仔細的擦了口水,這睡覺流口水的習慣也不知道是沿襲的誰的,每次都流的她一個頸窩都是。

    當陽光灑進窗桓的時候,她從夢中幽幽的醒來,因為是週末,所以她慷慨的給自己放了個大假。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銘析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視線下移,小傢伙正睜著明亮的大眼,一臉興奮的將她看著。

    「媽媽,起床。」

    她突然有些頭疼,看著面前的小傢伙,用著商量的口氣小聲說:「銘析,媽媽再睡會兒好不好?」

    「不行。」小傢伙神態嚴肅的搖頭。

    果然,她撫了撫額頭,手撐在太陽穴上遲遲不肯拿下來。

    銘析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滑到了腰際,真絲的睡衣微微向上捲起,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

    銘析顯然被嚇了一跳,伸出小手遲疑的想要覆上去摸一摸。

    可看著那樣可怖的痕跡,他又有點退縮了。

    「媽媽……」小傢伙的聲音裡開始帶上了哭腔,她有些不解,連忙將手放下,「怎麼了?」

    小傢伙伸出手指了指她的肚子,她這才順著看下去,而後在看到那道傷口的時候瞭然的笑了笑。

    「銘析害怕麼?」她的聲音驀地放的很柔。

    銘析自然的點了點頭。

    她復又笑,「可銘析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啊。」

    啊?

    銘析的表情顯然是有點驚訝的,可驚訝過後便是更加的不解了,她也不和他解釋,只是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好吧,我們起床吧。」

    她剛想起身,那雙小手卻驀地拉住了她的衣角。

    她疑惑的嗯了一聲,不解的看著銘析。

    「媽媽……」他微低了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肚子上的那道疤痕,而後毅然的伸出手,小心的覆了上去,「還痛麼?」

    兒子小小的腦袋垂在她的胸前,她甚至都能想像出他此時像個小大人似的,皺著眉,小心的問她痛不痛的樣子。

    胸臆間驀地劃過一陣暖意,她拉著兒子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輕聲說:「很痛。可是,媽媽現在卻覺得很幸福。」

    難得週末,她決定帶銘析出去走走。

    剛拿了鑰匙,屋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小保姆連忙放下手裡的抹布朝著電話走了過去,接起來說了兩句,將頭轉向她,「小姐,高先生的電話。」

    她微訝,接過電話。

    「語晨……」低沉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過來,她有些恍惚,片刻後又抿著唇角淡淡的笑了。

    「怎麼了?想著給我打電話?」

    「你又不主動聯繫我,我只好委屈點,勉為其難的主動聯繫你了,大忙人。」他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

    她也不惱,將話筒換向另一隻手,「說吧,高總,這次又有什麼好事想和我分享啊?」

    「你看看你,喬語晨,越來越市儈了啊……」

    她抿著嘴角輕笑了聲,「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方沒再說話,識趣的轉移了話題,「銘析呢?」

    她的臉色緩了下來,看了眼在遠處和小保姆玩車**戰的小傢伙,無奈的歎了口氣,戲謔道:「正在調戲我們家小保姆呢。」

    「喲。」高寒的聲音充滿了笑意,「小傢伙看來不錯嘛,青出於藍啊……」

    她連忙抗議,「什麼青出於藍啊,我可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的典型。」

    「是是是,喬小姐潔身自愛的都可以向政府申請貞節牌坊了。」

    她再度輕嗤,「一塊破牌子頂什麼用,直接給我發錢不更好。」

    對面傳來一陣哈哈聲,她頓時有了掛電話的衝動。

    高寒大概是識破了她的意圖,連忙餵了兩聲,「別掛啊,正事還沒說呢。」

    她這才不耐的撇了撇嘴,「早說不就完了。」頓了頓,還是恢復了正常的語氣,「什麼事啊?」

    對方沉默了一陣,而後對著電話輕聲道:「他來了。」

    只簡單的三個字,讓她原本輕鬆的面容倏地僵硬,銘析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媽媽,連電話從手裡滑下去了都不知道,他嘟了嘟小嘴,連忙跑到媽媽身邊,「媽媽,媽媽,電話掉了哦。」

    小小的孩童的聲音傳入耳畔,她怔然的神色才有所緩解,淡定的拍拍兒子的頭,「跟小姐姐玩去。」

    斂了情緒,再度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高寒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我說語晨,這都三年了啊……」

    她抿了抿唇角,眸間滿是冷意,「我沒忘。」

    高寒一時無語,「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她微垂了眸,看著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指甲,「有些事情不是想忘便能忘的,而且,我也不想忘,我得牢牢的記住他給我的傷痛,這,幾乎是我這幾年拚搏努力的最大動力。」

    高寒突然找不到話說了,再度歎了口氣,「帶銘析出來玩會兒,我也來景城了。」

    她這才訝異的挑高了眉,埋怨道:「你怎麼不早說,明明這才是正事。」

    高寒笑,愉快的氣息都快要通過話筒傳過來了,她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說了個地址以後便匆匆的掛了電話。

    銘析見媽媽掛了電話,連忙甩了小保姆的手蹦蹦跳跳的去找媽媽了。

    「媽媽,我們出去玩吧。」小小的孩子親暱的拉著母親的手,孩氣的仰起頭,天真無邪的大眼裡滿是興奮和期待。

    她低頭看著他,想起方纔那人的話,心下又是一陣恍惚。

    銘析有些奇怪,拉著媽媽的手指輕輕的晃了晃,隨後不滿道:「媽媽,你又發呆了。」每次媽媽露出這個表情時就會不理他,就會不記得還有銘析這麼個乖巧可愛的兒子。

    她頓時又有些無奈,哭笑不得的蹲下身,寵溺的捏了捏兒子的鼻尖,笑罵道:「小東西,你懂什麼。」

    銘析神氣的哼了一聲,「乾爹說了,女人啊,總是愛時不時的傷點春,悲點秋,麻煩死了。」

    她聽的一愣,而後氣急敗壞的開口:「喬銘析,這麼快就開始嫌棄你媽了?」

    銘析狡猾的一笑,帶著自己最愛的玩具一溜煙的跑出了門。

    她隨後跟上,邊跑邊提醒他小心。

    銘析只是一個勁兒的笑,他最怕媽媽發呆了,所以每次都會裝成小大人的樣子去教育媽媽,可這樣做好辛苦啊,因為乾爹的那些話,太長了他都不怎麼記得住。

    因為住在半山腰,所以出行基本上靠車。

    三年前,她帶著剛出生的銘析輾轉來到景城,這裡離a市有將近三個小時的飛機,可她不在乎遠近,只是想找個地方仔細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那個時候,差不多都已經萬念俱灰,要不是有高寒,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

    車開到山腳的時候,銘析將視線從車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上撤回來。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她凝神想了想,而後道:「銘析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真的?」銘析的眼睛又亮了,她覺得有些好笑,故意賣了個關子,「不過,銘析得陪媽媽先去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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