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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22章 不可能糾纏得清楚 文 / 淹死的魚

    小張沒說話,咬著唇站在原地不肯離開,她有些無奈,小張是她招進來的,原因無他,只因為這姑娘有讓她熟悉的氣息。

    佩佩……

    想到這裡,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過去的那些事,輕歎,有些無奈的撐住額角,「沒事先下去吧,對了,給我泡杯黑咖啡。」

    聞言,小張點頭,默默的退了出去。

    待門鎖扣上,她才有些疲乏的垂下眼瞼,用雙手輕輕的揉了揉臉,努力使自己的氣色看起來更紅潤一點。

    不時,內線電話響起。

    「喬總,有位自稱邵非凡的先生說是您的朋友。」

    非凡?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來找她做什麼,難不成是因為那個人,眉心微蹙,她還是決定先見見他,「讓他進來吧。」

    邵非凡今日的神情看上去比那日見時更加的頹靡,她有些不解,靜靜的坐在一處,等著他開口說話。

    良久,才聽他小聲的開口,「夫人,我有個不情之請。」

    哦?

    她沒說話,不過眼神示意他可以繼續。

    邵非凡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堅定的說:「夫人能不能看在小少爺的面上,同唐少好好談一次?」

    果然。

    她的表情冷了下來,她就知道他身邊的人找她不會有什麼好事。

    「非凡。」礙著之前的情分,她並沒有過多的冷硬,「我認為之前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是,是很清楚,可是……」他慌亂的解釋著,臉上的傷疤也在這一刻看起來足夠的滑稽。

    她抬了抬手,有些疲乏的撐住額角,「你走吧,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至少,在她決定反擊之前,她不想聽到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事。

    「夫人,在您走之後,唐少便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邵非凡一字一句的說。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神色間有些恍然,似是不解,似是疑惑,「什麼?」

    她當然不信,這個男人,向來將自己保護的很好,怎麼可能讓自己輕易的受傷。

    可邵非凡的表情卻不像在作假,他的眉間隱忍著痛苦,彷彿那是一場不能輕易觸碰的記憶。

    她有些怔愣,沉默了半晌。

    良久,她才稍稍平復了些有些雜亂的心緒,畢竟,已經過去了不是麼?不管再嚴重,他現在還活著。

    想到這裡,她又冷了臉,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足夠的平靜。

    果然,邵非凡的眸中劃過一抹痛苦和不解,「夫人,您變了。」

    一句話,簡單的概括了他想表達的所有。

    她有些想笑,而後也真的笑出了聲,「不然我能怎樣?非凡,你也知道你說的是曾經,已經過去了的事,至少他現在還活著不是麼?」

    邵非凡被她說的有些無措,張開嘴啞然的看著她。

    她卻無意與他再多做交流,每次和他身邊的人打交道,她都會覺得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從心底衍生出來的累。

    「你還是走吧,你今天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我最後再明確的和你說一遍,從此以後,我是我,他是他,我們再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這句話已經說的足夠的明顯,邵非凡深吸了口氣,而後苦笑,「夫人,你和唐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糾纏清楚。」

    她瞇眼,冷冷的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你們之間,還有共同的血緣不是麼?」

    共同的血緣……銘析。

    想到兒子,她的眸光驀地變得犀利起來,「邵非凡,你休想動我兒子一根汗毛。」

    這樣的少夫人是邵非凡從未見過的,他只覺得心裡冷的可怕,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夫人,我的確不敢怎樣,只是,卻不知道唐少會不會怎樣了。」

    「你!」她怒極,卻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漸漸的隱出門外,等到消失不見,她才似脫力般重重的倒向了沙發靠背。

    銘析……

    她和他的兒子,該怎麼辦?銘析剛認了高寒當爸爸,突然之間再冒出一個爸爸來,他會怎麼想?

    他又會怎麼想她這個不合格的母親?

    她一直都覺得銘析是她一個人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孩子的父親會回來,也從來沒想過孩子的父親或許會將這條血脈帶走。

    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有股氣血直往大腦沖,什麼都來不及思考,她抓起桌上的鑰匙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好想看看兒子,這個時候,特別特別的想。

    車子一路飛速的駛出,滿臉焦慮的她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緊跟著的黑色房車。

    高寒恰在這時打來電話,聽她的聲音便知道不對勁,二話不說也跟著趕去了幼稚園。

    銘析看著兩人同時出現自然驚喜不已,連聲叫著爸爸媽媽便蹦跳著跑了過去。

    「爸爸,媽媽……」

    她下了車,一把抱住奔跑過來的兒子,緊緊的攬住她的小身子,一旁的高寒也蹲下身,將母子兩個輕輕的攬進了自己的胸懷。

    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是直覺這個時候的她,或許需要一個溫熱的懷抱。

    黑色的房車靜靜的停在不遠處,鍾致遠擔心的看了眼身旁沉默的男子。

    邵非凡面如死灰的坐在副駕駛座,連看一眼身後人的勇氣都沒有。

    他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轉變的讓他如此的措手不及。

    「唐少……」他艱難的張了張嘴,卻被鍾致遠一個凌厲的眼神給止住。

    沉默,在車廂裡詭異的蔓延著,誰都不敢說話,感受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默低壓。

    「走吧。」

    良久,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才輕啟薄唇,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有什麼比親眼見到的事實更能傷痛人心呢?

    果然啊,高寒最後那句話,還沒讓他來得及有心理準備便一語成輒了。

    勾起唇角,微微苦笑。

    心臟的跳動都似乎有些微弱了,他摀住心臟,面上微露痛苦的神情。

    邵非凡知道自己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抿著唇角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那和諧的一家三口。

    以前,他一直渴望能有這樣的溫情,可現在,當這種溫情建立在另一個男人痛苦的基礎上時,他發現連溫情都變成了絲絲痛苦的線,反覆糾纏著人心。

    唐少謙深吸了口氣,眸光複雜的看了眼不遠處相擁的身影,骨子裡的傲氣在一瞬間完全迸發出來,他覺得,他似乎也該有所動作了,不能老是被人打壓著。

    這樣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他的血脈,怎可能讓別人任意褻瀆?

    想到這裡,他復又勾唇,清冷的笑掛在唇角,絲絲冷意無端沁人骨髓。

    唐少謙背對眾人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有周圍那沉沉的氣壓顯示著風雨欲來的暴戾。

    「調查的怎樣了?」

    良久,男人才開口,低沉的聲線夾雜著些許疲憊的沙啞。

    鍾致遠將手中的件夾翻開,「夫人近三年一直住在景城,並且利用許先生留下的遺產作為收納的資金入駐皇廷國際。」

    頓了頓,他接著道:「高先生也一直在暗中相助,夫人化名喬諾,在前年正式以第一股東的身份接任。」

    窗前的男人一直都在沉默,直到鍾致遠匯報的聲音停止,他才微揚起頭,定定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半晌,他才動了動唇,「繼續……」

    鍾致遠微頷首,「小少爺本名『喬銘析』,臘月出生,今年剛好三歲……」

    男人的手一抖,漸漸的握成拳。

    三年.

    那是,他的孩子。

    恍惚間,他雙唇微抿,輪廓的線條逐漸變得堅硬。

    「媽媽,你看那個模型好漂亮……」銘析歡呼著往前奔去,她在後面緊緊的跟著,眸中帶著淡淡的寵溺。

    今天休假,她得空便帶著銘析出來了,這孩子平常很少能出門,現在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

    她無奈,可看著銘析興奮的小臉卻又不忍再說什麼。

    銘析驚歎的看著櫥窗內的模型,這是他第一次來科技館,所以見什麼都很新奇,滿心滿眼的驚歎之色。

    她幾步走上前,輕柔的撫了撫兒子的頭,順便將他稍有些凌亂的頭髮給理順。

    銘析看著櫥窗裡的模型有些依依不捨,可媽媽說過,科技館裡的東西是展示給大家看的,不能據為己有,所以他只能遺憾的再看一眼,然後,順從的跟著媽媽去了下一個展區。

    她有些心疼兒子的眼光,銘析難得有喜歡的東西,可她卻不能將這裡的東西以任何名義帶走。

    微微傾身,抱著兒子的小身體輕輕的搖了搖,「如果銘析喜歡的話,待會兒我們去玩具城買個一模一樣的好不好?」

    聞言,銘析的大眼登時就亮了,雖然那些假冒偽劣的不能同這裡陳列的東西相比,不過,聊勝於無,他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她有些欣慰的笑,拉著兒子的手一路向前走去。

    小孩子忘性很大,銘析左右看著,不一會兒便把才纔看到的那個模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嘰嘰喳喳的拉著她的手四處不停的蹦躂。

    她有些吃不消,畢竟,她不是小孩子了,精力也不如小孩子那般旺盛。

    科技館很大,她擔心銘析亂跑會被別人撞著,只能緊緊的跟著他,科技館的人也很多,她牢牢的牽著銘析的手,只是一個俯身的動作,便被身旁的人流給擠到了一邊。

    她有些氣惱,捏了捏兒子有些委屈的小臉,「來,媽媽抱。」銘析撇撇嘴,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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