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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6章 白頭偕老(3) 文 / 破線

    顧陽喝著酒冷冷笑說,「說心裡話?自取其辱嗎?她曾經當我的面撕我遞給她的情書,那感覺就像撕碎我的心一樣。我不想再被撕一次!」

    顧晨沉默的不說話,只是陪著顧陽一起對著月亮喝酒。心中暗歎,人總是這樣,越是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越是懦弱。

    為何不可以把喜歡的人生變的簡單的一點兒呢?

    心裡想著某人又笑了。有時候真的嫌她笨,嫌她不會說話,說出來的話直老是傷害人。嫌她做事沒個心眼,也不防個人。嫌她肚子裡沒貨,什麼都要支支哇哇的說出來,一點兒都憋不住。

    可是想想,那就是簡單啊,生氣寫在臉上,高興寫在臉上。有什麼不明白事就問,從不會壓在肚子裡讓他猜。就算覺得很丟人很難為情的話,只要多輕哄幾句,她仍是紅著臉害羞的說了出來。

    在她眼裡,他是她的老公,可以給她溫暖依靠。

    也是她的老師,幫她解決生活中的每個難題。

    而她呢,給他陽光,溫暖,快樂,兒子,一個幸福的家。

    兩個人就這樣攜手。

    曾經有人說,一個大學生娶一個小學生不合適,因為他們學歷不一樣,他們沒有共同的話題。可是什麼才是共同的話題?在學校讀那些枯燥的字已經很無趣了,難道回來還有討論那些枯燥的東西嗎?那樣生活該是多麼無趣!

    他更喜歡與她相處的情形。

    她總是在他回答一個問題,或者做一件她做不到的事,哪怕是燒出一個簡單的菜,她就會用很崇拜的眼神望著他讚歎的說:「老公你好棒!」只是一個菜而已,可是她的目光卻讓他覺得他是世界上最棒最棒的人。就彷彿不用千軍萬馬,他就征服了這個世界,那種滿足的感覺不必言喻。

    他從不嫌她笨,因為那樣,他才有逗她的樂趣。看她上當的樣子,看她懊惱的神情,聽她一次次堅決的發誓再也不理他,然後一個鍾後又會跟小狗一樣的湊過來。

    他實在對她有太多喜愛!

    即便所有人不認同他們,他依然覺得她是上天賜給她的寶。

    所以說,簡單的她多好,連複雜的他,也變的同樣簡單了。

    月亮啊月亮,你是否聽到我心底因幸福而發出的慶幸感悟。

    不是每一個別都能遇上。比方大哥!

    夜已深,露水慢慢降灑。

    顧晨扶著酒碎的大哥回房。

    到了臥室時,馮晴晴還沒睡,翻來滾去一臉複雜的表情。

    「怎麼了?」顧晨畏過去輕輕問。

    馮晴晴苦悶著臉就是不說話。顧晨多問兩次,她就大歎口氣用被子包住自己。

    顧晨又不放心的問,「到底怎麼了?」

    馮晴晴苦著臉,大義凜然的說,「我要死了!」

    顧晨臉色一變扶著她的肩急問,「到底怎麼了?」

    馮晴晴推開他,往被子裡一躲說,「你別管我啦,反正我要死了!」說完就埋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顧晨奇怪的看著她,細細想來她這幾天也沒有不對頸兒啊,怎麼突然說死。

    想了會兒,又想起生孩子之前寫的什麼搞笑遺書,他也懶得再想,笑笑睡下。

    他敢保證,過不了兩天,他的小妻子一定會拽著他,bi他聆聽她的可笑「死因」的!

    各個媒體報紙雜誌大肆報導著童話灰姑娘的故事!不知道有人在哪裡弄到馮晴晴的私照,把她和顧晨的照片p在一起登在頭版,有人說美,有人說漂亮。

    而依方嬌嬌看,根本就是礙眼。一個星期以為,每天早上一看到報紙,她都要氣憤的死個粉碎。

    就算明明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那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定局,但是這些新聞報導就像在她傷口上撒鹽一樣。

    為什麼要祝福?他們根本不相配,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童話,他們早晚有一天會離婚的!

    自上次方老爺子宴會後,她就被禁足,這些天能出門了,卻到處都是顧晨的消息。

    就像,明明你想躲,可是他的消息還是會隨風入耳。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她的心情越來越爆燥。上次出了那種事,她也沒臉再找顧然。千姐大小姐的身份很難交到談心的朋友,因為她們在任何人眼時都要裝的高貴完美。沒有訴說的對象,心裡的苦找不到發洩,她開車隨便找了家酒吧,一坐上吧檯就猛的灌酒。

    聽著震耳欲聾的聲音,看著舞池裡搖晃的身影,迷醉的燈光,一切都好像和她無關。

    她活在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顧晨的痛苦世界。

    十年啊,不是十年!而斷了她的念想,卻只是一句話,一個表情。

    正喝的醉意熏熏,身邊來了一個人,她抬眼一望,頓時生起熊熊怒火。

    若非這個人出來搗亂,搞不好她已經成功把馮晴晴擠出顧家,搞不好現在和顧晨大婚的就是她啊。

    更可惡的是,他明明沒有證據還裝模做樣的說他拍了下來。

    「混蛋!」她瞪著他惡狠狠的罵。

    鄭聖基聽聞聲音扭頭看了一眼,說了句,「是你啊!」眼裡卻沒意外,叫了杯威士忌,當白開水一樣仰頭喝了,然後又叫一杯。

    兩杯下肚,頭腦發暈。他看著身邊的人,眼裡也升起朦朧。一會是馮晴晴,一會兒又是方嬌嬌。

    每天的新聞報紙都讓他憋悶,那上面的人有多幸福,看報紙的他就有多痛苦。

    「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他拽著方嬌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方嬌嬌嗤笑的推開他,來的晚,醉的比自己還快。

    鄭聖基又不管不顧的雙手拽著她搖晃的逼問,「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哪裡不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方嬌嬌厭惡的扯開他冷聲說,「你哪裡都比不上他,你怎麼比得上他!」說完正不屑的輕哼時,發現那男人頹喪的垂下腦袋,眼角閃著淚光,心略微震動。

    他哭了啊!

    想到初次見面,他不可一世,自傲又玩世不恭的樣子,仿似個惡魔。

    那樣的男人也會哭嗎?

    可是他真的哭了。

    他的眼淚好像勾起她心底的悲傷。說到底兩個都是因為看著那對人結婚,而難過的跑到這裡來渴酒發瘋的人啊。

    她轉頭悶悶的坐在那裡,悶悶的喝著酒,心裡想著他喊的話,為什麼不喜歡我?

    如果這個世上,每個事,每個答案都能得到因為所以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

    他又呵呵笑著抬起頭喝酒,喝到一半,突然扭頭,像是剛認出她似的驚訝說,「是你啊,方嬌嬌!」

    方嬌嬌臉色黑暗。眼瞎的爛醉鬼,現在才認出她嗎?

    他暈沉的腦子裡又想到那張氣憤的小臉,她發瘋一般排斥的嘶吼,「我說過討厭你,不喜歡你,你還要怎麼樣?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呵呵,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看你一眼。多麼狠,多麼絕的話啊。

    他看著面前恍模的人影,笑呵呵的說,「要是,要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可能我會娶你哦!」

    方嬌嬌剛剛對他升起一點兒憐惜之情,這會兒全沒了。是的,她是失戀了,可是不代表她行情就有那麼差的,聽著死男人說的。

    她忍著對醉鬼發火的衝動,眼一閉冷聲說,「死心吧,就算全世界只有一個男的,我也不會嫁給你!」若不是看今晚兩個人同是天下淪落人的份上,她會放過他?

    她在一旁心煩的喝著酒。

    他又恍惚想起腦海裡的她。

    「跟我談戀愛!」

    「跟我談戀愛!」他拽著她的手說。

    她說,要跟他談戀愛呢!知道那天他有多高興嗎?本來他都打算放棄了的,可是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他好高興好高興啊,她卻哭著說,我知道是我利用你!

    可不可以利用一輩子呢?不要只是一個晚上。

    「談戀愛,談戀愛,我們談戀愛!」他迷迷糊糊摟著旁邊的女人,迷迷糊糊的說。

    天亮時,所有事物都暴露在陽光下,沒有遮掩,醉酒的同志們,也該醒過來了。

    這是一家五星級套房酒店。

    男的滾在一邊,雙手壓在頭下,枕在枕頭上睡的很香。

    女的因為翻身不自在,迷茫的睜眼,抬眼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肚皮上架了一隻大腿。

    大腿?她的眼光驚悚的往上移,這才看到枕邊熟睡的男人。她嚇的蒙住自己「啊」的尖聲大叫。

    這種不封頂的女高音,終於是旁邊的男人痛苦的睜開眼。

    頭好痛啊,好睏啊,好吵,吵死了。

    困難的睜眼,閉上,再睜眼……閉不上了。眼睛瞪的圓圓的盯著旁邊的人質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方嬌嬌氣的眼都紅了,捂著被子往外滾了滾問,「你還敢問我?我對我做了什麼?」

    鄭聖基用被單蓋住主要部位,坐起來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光著的。又看了看方嬌嬌,肩膀上是光著的,被子下,就不知道了。

    「色狼,看什麼看!」方嬌嬌憤恨的吼。

    鄭聖基撇眼,他還懶得看呢,低頭,地上男的女的衣服混亂的甩成一片,顯然昨晚很急。

    他又動了動,發現床單上一抹紅,懶洋洋的直起身,慵懶說,「很明顯,昨晚我跟你同床了!」

    「啊!」方嬌嬌閉上眼接受不了的痛苦長吼。

    鄭聖基不耐煩的摀住耳朵說,「叫什麼叫,就算要叫也是我叫啊!我失貞了耶!」說完翻著白眼進了浴室。

    等出來時,發現方嬌嬌在床上痛哭。

    說真的,他對昨晚根本沒記憶,要不是這屋裡一片狼籍,他還猜不出來出了什麼事。

    看方嬌嬌哭的一副要斷氣的樣子,他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的問,「你哭什麼啊!」

    方嬌嬌哭豐抽噎的說,「我的第一次,我要獻給晨哥哥的,嗚嗚嗚!」

    鄭聖其一聽「切」了一聲,你獻也得看人家要不要啊!不過看她哭的這麼慘,也不想打擊她。

    照著鏡子,對著鏡子用手整理著自己的髮型勸說道,「我都沒難過自己失貞,你哭這麼嚴重幹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裡死人了!」

    方嬌嬌氣憤的吼,「你是男人,你失什麼身啊!」

    鄭聖基回過頭不明白的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失貞啊,男人就沒貞操啊!我告訴你,你再哭,我就告你昨晚強我!」

    方嬌嬌發火的把枕頭扔過去往他身上砸罵,「你告啊,鄭聖基你個無恥之徒,本小姐不會放過你,我就看我們誰告得的過誰!」

    鄭聖基懶得理這個瘋子,穿好衣服拍拍屁股走人了。

    臨走時又回頭加了句,「你家這麼有錢,應該不需要我再給錢了吧!」想想不對,「昨晚我也有損失啊,就算給錢,也輪不到我付!好了,我走了,咱們後會無期。萬一你想不開跳樓的話,放心,我會去你墳前上香的,怎麼說,咱們也度了一夜的春風!」

    話落,又是一個枕頭砸來。

    鄭聖基這次不費話的俐落走了。

    走出酒店,越想越覺得自己損失大,打電話給了馮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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