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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9章 奇怪婦人(3) 文 / 破線

    最後,她只剩下五雙鞋墊。有一次在學校被人嘲諷,受到委屈,她憤怒自己為什麼生在那樣貧窮的家庭,為什麼有那樣沒用的父母,她埋怨命運的不公平,洩憤的在操場上跑!跑累了,坐在那裡喘氣。

    鞋帶鬆了,她繫鞋帶時,征愣了一下,脫下鞋子看到裡面花色漂亮的鞋墊,想起有頸椎病每晚都要枕著酒瓶子睡的媽媽所拉的一針一線!

    就彷彿她把滿滿的母愛不珍惜的踩在腳下,卻在她最需要最無助的時候,脫下鞋子,就能感到她帶來的溫暖。

    她曾經多麼多麼的不懂事,後來她終於懂事了,可總是嘴上說著,其實卻沒做出什麼孝敬父母的成績。

    反正因為社會競爭,生活的壓力,把所有的怨怒都發洩在父母身上,當他們說她兩句時,她就只記得他們的指責,卻忘了他們的關心,老是覺得他們對自己不夠好,不夠好……

    而很多東西,就是剎那間突然感悟。

    她已為renqi,為人母,有了自己的家,在很少能陪他們的時候,才突然這樣感悟。

    總有大人說:「等你到我這個地步時,你就明白了,別看你現在嘴硬吧!」

    那時她總時:「我老了才不會像你這樣!」

    然而她一直是這樣的啊,在發現時,悔悟時,才驚覺自己做的不夠好。

    看著一直淚水雨下的馮晴晴,顧晨安慰說,「別哭了,哭丑了多難看啊,大不了,以後我們每年過年都回去陪爸媽過啊!」

    馮晴晴蠻橫的抬頭說,「我們當然要回家過年啊!」說完想起媽媽的囑咐,她這個性子一時間還真是難改。哇哇大哭的往顧晨懷裡一靠說,「老公,幸好我嫁給了你!」

    她個性衝動好強,脾氣也不好,人又懶,要不是嫁給顧晨,她可怎麼辦啊!

    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老公,再也找不到對她現寬容的人了。

    她哭著緊緊的抱著他,好久好久才小聲說,「老公,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也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

    他笑著親親她的額頭說,「沒事的,只要你開心,怎麼樣都行!」

    馮晴晴又感動的恨不得鑽到他身體裡,緊緊摟著他不鬆手。

    兩人就這樣在車站裡相擁著,直到別人投來異樣的光芒,顧晨才推推馮晴晴的說,「好了,回家吧!」

    「不要,我就要這樣抱著你,不然一鬆手就丟了!」

    顧晨哭笑不得,只好就這樣任她抱著!她抱著抱著就睡著了,最後顧晨無奈的把她抱上車,這樣才算回家。

    馮爸馮媽真沒想到一回家會被全村人盛情迎接,明明就是嫁個女兒而已,卻像衣錦還鄉一樣。

    馮爸為人低調,不喜歡來這些虛的。而愛面子的馮媽被這麼多人捧著,卻是笑開了花,跟個孔雀一樣高興。

    這可是村裡唯一上了電視報紙的人啊,大家都爭先恐後的來觀瞻。

    這樣熱鬧了幾天,馮家才消停下去。到是以前不常來的王表姐成了這裡的常客,沒事常來找馮媽說話,嘴裡巴結的說,「以前我就看出那小顧啊是個人才,你說建強出事那時候,都是小顧在裡裡外外的打理。我那時候不知道,等我那弟弟出個交通事故,我才知道這警察啊根本和電視上放的不一樣,什麼責任心,為人民服務,全都是狗屁。你一去,人家就問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沒關係的,那案子兩三個月下不來。氣的我吐血,我那時才想問晴晴,當時她在哪兒找到關係幫建強的。結果這晴晴也是傻,居然木吞吞的說不知道。唉,沒想到一隻金龜婿窩在咱鄉上好幾年都沒人發現,這麼巧被你家晴晴逮上了,嘖,真是幸運!嬸啊,你這是福氣,天賜的福氣!」

    這王表姐在鎮上也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老公在山東包辦了金礦發了點財,回來再鎮上買了房子,開了超市做生意,兩三年還連開了四五家。

    以前和馮家也不熟絡。怎麼說吧,王表姐嫁人時,馮家上錢少了,王表姐心裡一氣,就懶得來了,就頭一年新人拜年有紅包拿,來了馮家一次。後來逢年過節便不再來了。

    馮晴晴在外地讀書顯少回來,也不知道家裡人那些親戚的勢力,馮爸馮媽也不會拿這些事給她講。那年王表姐滿月,馮晴晴聽馮媽的話去了。

    其實想想,王表姐幾年都不去她家串門,有什麼事都不請他們去,這個滿月酒怎麼會突然請他們呢?

    原來是馮家有個兒子殺人做牢了。原來馮大學生嫁人了,大家都想看看稀奇唄。

    說著話,帶著笑,單純的馮晴晴並不能看出幾分真假。

    好像那就是親情,但好像又不是,誰能說的清了。

    當著你的面誇你的好,背後損你的不好,這種人比比皆事。

    馮晴晴當天一走,王表姐就背地說了許多馮晴晴的事。

    唉呀,還是什麼大學生,還不是嫁了個連房子都沒有的小白臉。還開個車來接人,神氣什麼啊,當大家不知道他借的啊。一個連房子都買不起的傢伙,還開什麼車啊!又說馮家人多小氣,上禮才上那麼一丁點兒之類的。

    有人說,那姓顧的看起來不錯。

    有人幫襯說,是啊,相當年上個大學驚的全村人上下都送雞送鴨的去沾光,結果還不是嫁了個窮光蛋。

    每個人都有一張嘴,每張嘴都論著是非,誰能管住誰的嘴呢?

    而你以為的親情,在這些嘴的背後,是否還能肯定那真的是親情?

    也許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隨便說說,畢竟誰茶餘飯後沒有一點兒話題呢!

    更何況是王表姐這種做人極精明的人物。如果每個人背後都長了一雙眼睛,那麼就更能看清一個人的真心吧!

    王表姐的討好套近乎,都讓馮媽驕傲起來。與王表姐走在路上,有頭有臉的人都會過來和王表姐打招呼,王表姐親熱的拉著馮媽的手說,「這是我嬸!」馮媽只覺得自己頓時變的有地位起來。

    馮媽打牌老輸,可只要有王表姐在後面指導,馮媽就贏前。

    慢慢的成了牌友,慢慢的相差十餘歲的兩人竟成了姐妹。

    馮媽身體沒以前好,也做不了多少農活,女兒又嫁的好,自然不會辛苦。於是大部分時間也就是玩樂了,要不打牌,要不跟著王表姐去逛街。

    王表姐挑衣服眼光好,給馮媽選了衣服打扮打扮,馮媽彷彿年輕了十歲似的。

    王表姐眼見時機成熟了,正準備開口說借錢的事,這天馮媽望著街邊的那對年輕母女,突然感歎說,「雖然是撿來的孩子,但是比親生的更讓人驕傲!」

    街對面的那孩子在哭,那年輕媽媽就狠厲的朝她臉上扇了兩個巴掌,那架勢看起來就跟孩子不是她親生的,撿來的一樣。

    馮媽看了心裡不忍,驀的想到馮晴晴才這樣一歎。

    「什麼撿來的孩子?」王表姐不解的問。

    馮媽和王表姐親如姐妹,再說這件事馮晴晴自己也知道,馮媽也沒避諱的直說了。

    這天王表姐回家關在屋裡看著那些報紙新聞研究了許久,連兒子得了個滿分回來,興奮的吶喊,她也置之不理。

    盛世婚禮過後,顧長風屢行自己的承諾,打算帶妻子去環球旅行。

    顧晨不放心,讓他們別跑太遠。而顧長風堅持說要趁著自己還能動的時候去外面多看看。年輕時是去過不少地方,但都沒心情欣賞,總是來去匆匆的。

    顧陽呢,因為一不留神,妻子跑掉了,大有永不回來的可能,心情一直很頹喪。他老婆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即便他這麼有身份有地位,想見她一面也難。

    他現在唯一的能寄托希望的,就是陳玲玲的肚子。那些天他沒做防護措施,她被他盯的緊,也不能吃藥,搞不好肚子已經有了,畢竟他那麼勤奮的播種。只是他擔心依那個女人恨他的程度,若真有了孩子,她也會立馬去醫院打掉。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跟每家醫院打招呼,不管是公立的還是私人的,總之一有那個人進醫院的消息,立即通知他。

    儘管做了嚴密的防護措施,他仍是不放心,對家裡的活動也沒什麼心情參加。

    這天顧晨請假一家三口送父母上飛機。回到顧家時,馮晴晴一放下孩子交給保姆,臉色就苦悶起來。

    自從她那晚跟他說要死了之後,就忙著舉行婚禮,也沒什麼特殊症狀。

    他都快把這事忘了,又見到她苦悶的表情。

    本想不管的,等她自己想,可又怕她腦子拐不了彎,還是坐到沙發上摟著她關心的問了問。

    他一問,馮晴晴立即臉色苦悶的說,「我要死了!」

    見過了這麼長時間,她還是這副表情,他不禁正色問,「你怎麼確定自己要死了?」

    她憂慮的說,「我得了一種病,我在百度上看過病症了,確定我是那種病,總之我要死了!」

    「什麼病症?」為何和她如此親密的他,都沒看出什麼病症!

    她臉埋到他懷裡拱拱腦袋說,「反正你別管啦,我就是要死了!」

    「馮晴晴!」顧晨咬牙低喊。

    馮晴晴可能是這段時間真憋悶壞了,又不敢告訴任何人,這會兒老公大人這樣逼迫,她躊躇了一會兒,苦悶了一會兒,終於閉著眼睛絕望的說,「我得了痔瘡!」

    顧晨哭笑不得,「得了痔瘡就會死?」

    馮晴晴說出來了,反而不覺得那麼丟臉了。揚著頭說,「當然會死,我查過了!」

    顧晨摟著她啼笑皆非的說,「又不是什麼大事,去醫院一個小手術就好了!」

    「說的這麼輕巧,你得過啊!」她一個白眼拋去,顧晨笑著擺頭。

    他還真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結果盡會嚇人。

    馮晴晴堅定的昂著下巴說,「我肯定會死的,因為我不打算去醫院!」

    「為什麼?」

    馮晴晴氣的跳腳的說,「這種事情這麼丟人,我去醫院的話,以後把我的人都丟光了,我怎麼活!」

    顧晨抹汗,莫非這就是她斷定自己的死因?

    顧晨正色問,「那你告訴我,你最近在糾結什麼?」

    「我本來查了查嘛,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一看症狀好像是,就查了很多關於痔瘡的事,最後肯定我是患了痔瘡啊!上面說我這種可能是輕微的,只要吃點清淡的東西就好。可是我這幾天都忍著沒吃辣的了,結果卻越來越嚴重!」

    「嚴重的表現是?」原諒他天天睡在她旁邊都沒發現什麼嚴重的事。

    馮晴晴說不出口,紅著臉把他推開,站起來果斷的說,「總之你別管了,我是不會去醫院的,丟人!」

    第二天顧晨死活把她抱進醫院,還打包票說那是他大學同學,決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馮晴晴一聽是熟人就更不去了。

    結果換了家醫院。

    尼瑪,婦科醫生是男的,一進去就讓她脫褲子,馮晴晴風中凌亂的跑了。

    於是又換了一家醫院。

    馮晴晴扭怩著不願意進去,顧晨安慰說,「十女九痔,得這種病的人大有人在,你不要有這麼多心裡壓力,老公在外面等你,快點去啊!」

    馮晴晴為了她兒子,為了她爸媽,為了保住這條命,為了每晚睡的更好,為了擺脫那種生不如死的癢就勇敢的進去了。女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的婦人吧,一看就讓人沒那麼緊張了,馮晴晴就面色羞紅的把她的疑問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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