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老朋友的大禮 文 / 傾華衣
「沒怎麼,可是我想吃我的飯,你搶了我的。紫you閣.ziyouge.」景唯一嘴一撇。不滿的看著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看著景唯一臉上可憐兮兮的模樣,把手中咬了兩口的饅頭,遞過去:「我咬了,你吃不吃?」
景唯一一愣,「不吃算了。」東籬景逸正要撤回手。
沒想到景唯一直接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沒穿鞋子就往他這跑。奪過東籬景逸手中剩下一般的饅頭,轉回去,又蹦躂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東籬景逸黑臉了,瞪著景唯一:「你腳上難道不涼麼?」
景唯一這才想起自己沒穿鞋。
「還好啊。」景唯一把饅頭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吃你的吧。」東籬景逸說完。不管景唯一了。
東籬景逸看著自己面前剩下的一個饅頭,拿在手裡,吃下肚裡。只覺得饅頭裡面甜甜的,還有牛奶的味道。東籬景逸覺得很驚奇,東籬景逸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樣的飯菜,就算是在修羅場的時候,吃的東西也是有專門的人送的。
景唯一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吃的。看起來特別好看,簡直沒話說。但是……
這份量,未免……
特麼的,太少了一點兒吧。
景唯一小心翼翼的吃完。將所有盤子上的東西一掃而光。
然後,覺得……
她就吃了個三分飽。不滿的拍著餐桌:「東籬景逸,魂淡,我沒吃飽,你把我那碗米飯還給我。」
東籬景逸轉過頭,輕輕一瞥景唯一面前的那些盤子,石化了……
景唯一面前的盤子裡,除了一些香菜和芹菜估計是景唯一不吃的東西,其他的盤子都是空空如也。東籬景逸放下手中的饅頭。走到景唯一昨晚前面,將景唯一抱起拉起。然後返回自己的座位,東籬景逸忍不住敲景唯一的腦殼:「景唯一,你屬什麼的?」
「龍。」
東籬景逸嘴角一抽:「我以為你屬豬的,怎麼那麼能吃。怪不得渾身都是肉。」
東籬景逸一語三關。
可惜景唯一就聽出來了一關,小嘴一撇:「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回屋睡覺!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反正地上有地毯。除了樓梯上沒有,冷也就一會兒,景唯一不想聽東籬景逸的毒舌。
「好,我們回屋睡覺。」東籬景逸貼近景唯一的耳朵說道,語氣中的輕佻,不言而喻。同時,東籬景逸將睡覺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景唯一臉紅了,她剛剛千不該萬不該說出來睡覺兩個字。東籬景逸這腦子,百分之二百想成那什麼了,她絕對沒猜錯!
……
景唯一怕怕的:「你放我下來,你看這些東西還沒吃完,多可惜。你快吃,我先去房間裡面等著你,成不?」
東籬景逸破天荒的將景唯一將景唯一放下來,景唯一這貨撒丫子就往樓上跑。結果,沒跑成,被東籬景逸拽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拿了兩個饅頭,塞進景唯一的手裡。
用極其暖昧的生意對景唯一說道:「吃飽,才有力氣睡覺。」
景唯一恨恨地看了一眼東籬景逸,將饅頭抱著,蹬蹬的上了樓。跑進東籬景逸的房間。隨即,轉身鎖上了門。
東籬景逸聽著樓上傳來房門上鎖的聲音,淡淡的勾了勾唇。
景唯一,都到了老子的家裡了,你還想跑?你逗我?
東籬景逸將餐桌上的東西三下五除二,吃的乾乾淨淨。感覺到了胃口前所未有的好。用餐紙優的擦了擦嘴。
吩咐了一下便上樓找景唯一,好好聊聊人生了。
……呆樂余扛。
景唯一早就吃完了兩個饅頭,聽著外面東籬景逸叫門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景唯一心中怕怕的。然後她思量了一下,還是去幫東籬景逸開門比較好。萬一把他惹怒了,直接把門踹開了,吃虧的肯定還是她。
到時候也肯定不是一晚上勞累的事了,是每天晚上都會累的腰酸背痛。
思量之間,門外東籬景逸的聲音再次傳來:「景唯一,你開不開門?」
景唯一沒說話,已經快靠近門了。東籬景逸又道:「不開門我撞門之後,你可別在床上哭著求饒啊。」
景唯一這時候扭開門,放東籬景逸進來。然後,躲到門後面。等東籬景逸進來房間之後,她拋出去,這樣總行了吧?!
東籬景逸進來之後,抬腳就踹上了門。
『彭』的一聲,嚇了景唯一一大跳,她真是沒想到東籬景逸這麼精,竟然防止她一下子逃跑直接關上門。
上牙緊咬下唇時,東籬景逸的長臂已經將景唯一撈了過去。抱在懷裡,嘴角一絲絲邪魅的笑意,讓景唯一覺得渾身都發毛。東籬景逸這廝,每次要在床上懲罰她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笑意,偏偏她想跑都跑不了。
「洗澡吧。」景唯一佯裝淡定的想要推開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順從的讓景唯一離開他的懷抱。
景唯一還在納悶東籬景逸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然後,景唯一一回頭——
便看見東籬景逸扯掉領帶的動作,隨即解開上衣的第一個紐扣。整
一系列的動作如流水般順暢,東籬景逸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邪魅的看著景唯一。
景唯一這才回神,麻溜的想要轉身往浴室跑,東籬景逸這時候,已經一絲不掛了。
及時的拉住景唯一,東籬景逸將景唯一橫抱而起。
道:「你一個人太浪費水資源,一起洗,省時省力還不浪費水資源,一舉三得。」
氣得景唯一七竅生煙,明明就是東籬景想趁著洗澡的空檔吃豆腐,在浴室那什麼,怎麼看他這樣子,全成了她景唯一的錯了?
景唯一現在才深深地明白過來,有句話叫做:別和毒舌比毒舌,你能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得被繞進去,一個圈接著一個圈。
景唯一可算是明白了,進了浴室之後,首先跟東籬景逸把話挑明了:「先說好啊,洗澡就是洗澡。不准做別的,不准動手動腳。洗完了再說。」
看著景唯一那一副防備的模樣,東籬景逸輕笑一聲,「洗澡吧,別耽誤我吃你的時間。」
「你!色痞子!」景唯一紅了臉,看著對面的東籬景逸,心中蛋疼了。
東籬景逸將景唯一扔進浴缸裡面,淡淡道:「不洗就出來,我們聊聊人生。」
景唯一自從上次和東籬景逸在床上聊了一天的人生之後,就覺得她和東籬景逸的人生觀念根本就不是一個路上的。和東籬景逸聊人生?在床上聊得第二天天是幾點亮的都不知道了,還聊?她腦子才不是秀逗好吧……
麻溜的將自己洗好,景唯一出了浴缸。打算繞過東籬景逸拿一條浴巾圍著。
結果景唯一往左邊挪一步東籬景逸的左手臂就抬起來有意無意的擋著景唯一要去的,不管景唯一是在不在這一邊,東籬景逸都會出手攔住她。
然後,景唯一惱怒的抬頭看著東籬景逸,才發現東籬景逸的喉結不自然的動了動。景唯一頓時就感覺有些大事不妙,她緩緩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寸縷未著,然後,又看了看東籬景逸的下身。果真……
不出景唯一所料,男人的龐然大物挺立著,景唯一僅僅看了一眼,就覺得是面紅耳赤。
「怎麼樣,我的尺寸你還滿意麼?」好聽的男聲在浴室響起。
景唯一愣了一下,什麼尺寸,她抬頭迷茫的看著東籬景逸,嘴中不由自主的問道:「什麼尺寸?」
東籬景逸眼睛示意了一下景唯一,景唯一順著東籬景逸的眼神看下來,然後,她突然感覺上當了。
「東籬景逸,你給我滾滾滾滾!」
東籬景逸緩步走進浴缸,順便將景唯一也直接重新拉進浴缸。景唯一一時間腳步沒跟上,腳下打滑,直接往後仰。
東籬景逸強有力的手臂接住景唯一要倒下的身子,隨即……
兩個人的四唇相對!
景唯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水珠看起來瑩瑩發亮。
男人撬開女人小巧的貝齒,靈活的舌頭鑽了進去,奪取懷中小女人的呼吸,直到憋得景唯一滿臉漲紅,東籬景逸才意猶未盡的放過景唯一。
景唯一終於能夠獲得新鮮的空氣,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著東籬景逸,帶著惱怒:「你混蛋!」
東籬景逸答非所問的回答:「景唯一,老子還真是找不到比你還笨的女人了,接吻你連呼吸都不會?你是不是要笨死了?」
景唯一剛要說出口的話,慢吞吞的被憋回肚子裡面,再想說話的時候,卻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疼的她眼淚隨時都好像能夠飆出來。
等到舌尖的疼痛消失了一些,景唯一圍上浴巾,摔門就去除了。
「匡當——」一聲巨響,承載著景唯一的不爽,景唯一極度的不爽。
第二日,景唯一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燒了,高燒不退。
陳醫生來了三次打了好幾支退燒針都不見好,東籬景逸恨不得一腳把陳醫生踹在牆上。
然後,景唯一就迷迷糊糊的整天都想黏在東籬景逸的身上,恨不得東籬景逸去個洗手間都要跟著。簡直成了狗皮膏藥,一直粘著東籬景逸。
本來東籬景逸還有幾個重要的酒場需要去應付,見景唯一這個樣子,東籬景逸是一點心思也提不上來。
只好打電話讓那些人來到夜魅談。
東籬景逸本吩咐女傭上來給景唯一穿衣服來著,卻沒想到景唯一不管怎麼樣都不肯離開他的身邊。
沒辦法,東籬景逸挑了一件保暖好看適合景唯一風格的衣服,幫景唯一穿上。
看著景唯一臉上帶著不對勁的潮紅,嘴中還時不時的嘟囔兩句:「東籬景逸你別走……給姐回來,姐這裡有錢,給你一百?」
東籬景逸黑臉了,深呼吸了幾口氣,覺得自己不能跟發燒中的景唯一一般見識。
沒想到,景唯一繼續道:「東籬景逸這男人啊……真是的,給了我戒指,卻又不說愛我……姐想要的是你得一顆心啊,該死的……臭男人啊……你心裡面怎麼就一點兒也不知道呢?腦子遲鈍嗎?」
東籬景逸的身體一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愛不愛景唯一……一顆心?
他……
到底是給了誰?
shelly還是景唯一……他不確定,所以——
從不言愛!
幫景唯一穿好衣服之後,東籬景逸將她抱下樓。
路過客廳的時候,見到張伯正站在客廳中央,微微彎著腰。
東籬景逸停下要離開的腳步,眼神投在張伯的身上。被景唯一說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煩,連帶著看著張伯都覺得不耐煩。聲音不由得冷冽了幾分:「張伯,有事嗎?」
張伯兩隻手合在一起,緊緊地鑽了一下,才說道:「少爺,張伯想跟你說一句話。」
「什麼話?說。」東籬景逸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神色盡顯。
「一句奉勸的話。」張伯道。
東籬景逸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張伯的身上,「那你還不快說?」
張伯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少爺,我覺得,景小姐沒有資格留在東籬老宅。」
東籬景逸的眼神果然又冰冷了幾分,他冷冷的勾了勾唇。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被東籬景逸掩藏的極好,他朝著張伯投去的目光是平淡無奇的。讓張伯也放心下了。
東籬景逸道:「說說原因。」
張伯端正了身子,一副準備接下來要長篇大論的模樣。「第一,景小姐沒有身份。」
東籬景逸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隨後,東籬景逸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我不介意。」但是,東籬景逸放在了心裡,沒有說出來。
張伯又道:「第二,沒有家世背景。」
東籬景逸忍住了他想問張伯的一句話:張伯,你這麼多年的語是不是白學了,第二和第一有什麼分別麼?
東籬景逸忍住了,還是淡淡的點點頭:「我知道。」
張伯見這兩條還不能夠打動東籬景逸的心,便繼續說道:「而且她在少爺身邊沒有名分,不配在少爺身邊。少爺身邊站著的女人不應該是景小姐。」
東籬景逸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鷙起來,不配?不應該?
張伯……
東籬景逸剛想說話,懷中的小女人,終於睜開眼睛。雖然還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東籬景逸親暱的吻吻景唯一的額頭,對她道:「唯一,張伯說你沒有資格住在老宅,你怎麼看?」
景唯一醒來覺得第一件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夠看見東籬景逸。
但是,東籬景逸嘴裡說的話怎麼就是那麼欠扁呢?還有,那個叫什麼張伯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景唯一身體虛弱的很,說話也是軟綿綿的,她聲音軟軟道:「東籬景逸,扶我起來,去張伯面前三步遠。」
東籬景逸不知道景唯一要做什麼,但是卻樂見其成。他好像很久都沒有看見景唯一強勢的一面了呢,感覺還是懷念的。
按照景唯一的要求,東籬景逸將景唯一軟綿綿的身體扶起來,走到張伯身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來。東籬景逸怕景唯一剛醒過來身體虛弱站不住,一直在景唯一身邊貼心的扶著她,防止景唯一突然摔倒。
張伯因為年事已高,佝僂著身子,自然沒有景唯一高。
景唯一居高臨下的看著張伯,淡淡道:「張伯,背後嚼人舌根終歸是不大好的吧。你家少爺都沒說我一個不字,你在這裡說我沒有資格住在老宅。我想請問你,你是以一個什麼身份來跟你少爺講?一個家裡的管家的身份,還是老爺子的舊部手下的身份?張伯可是要掂量清楚了!」景唯一的聲音雖小,卻擲地有聲!
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還真當她什麼都不說當縮頭烏龜了?
笑話!
她別的本事沒有,跟東籬景逸這種老狐狸說話說不過,難不成還說不過一個六旬六人?太扯了吧!她讀書少,也是念過大學的好嗎?!
「我和少爺的談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張伯深呼吸了兩口,已經做好完全不理會景唯一的準備。
景唯一譏笑了一聲,呵呵笑:「張伯,你是不是該退休了?」
景唯一這句話問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張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景唯一問的是什麼。
「是少爺一直留我在這裡,關你何事?」張伯口氣生硬,語氣中明顯帶著看不起景唯一的感覺。
景唯一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道:「那怪不得,年紀大了不僅說話沒腦子。記性也退化了,張伯忘了?剛剛是你家少爺讓我說的,我說是你家少爺允許的,怎麼著,你看不慣?還是你有意見?」
張伯的胸口此起彼伏,他已經明白,今天是跟少爺說不成了,憤憤的跺了跺腳,離開。
景唯一揚起冷笑,「慢走不送,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別管。小心身子骨兒!」
隨後,景唯一便看見張伯的身影踉蹌了一下,好像是要摔倒。她呵呵一笑,轉過臉看著身邊扶著她的東籬景逸,道:「張伯都要跌倒了,你不去扶他一下麼?」
「沒摔倒,他身子骨好著呢。」東籬景逸淡淡道,他生性涼薄,繼承了老爺子的冷血和霸道。因為老宅的一個管家要跌倒了,他東籬景逸就要過去攙扶?
可笑之至!
……
景唯一嘴角掛著的諷刺還是沒有消掉,東籬景逸卻已經將景唯一橫抱而起,乘車離開了老宅。
r/>在路上。
車中,景唯一倚在東籬景逸的胸口前,默默地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東籬景逸翻了一個白眼,無語:「你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景唯一迷茫的搖搖頭,道:「不知道,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且是一個很可怕的夢。」
她搖搖頭,臉上突然間浮現出痛苦的模樣,東籬景逸轉過臉。心疼的將景唯一攔在懷裡,抱住景唯一的頭。說道:「沒事,沒事,別擔心。我在,我在。」
景唯一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夢見……阿姨死了……沒錯,就是夢見阿姨死了……」
然後,景唯一一臉驚慌的看著東籬景逸,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
她顯得有些激動,「沒錯……嗚……就是,就是夢見……阿姨死了……她走的悄無聲息,臉上還掛著笑容呢……然後我好怕好怕……你出現了,伸出手想要拉住我,可是我卻不管怎麼樣都夠不到你的手。」淚水劃過臉龐,景唯一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此時只能躲在東籬景逸的懷中。
「沒事,沒事。」東籬景逸沒由來的也感覺到一陣心慌。
他前幾天也做過這樣的夢,甚至和景唯一做的相差無幾。
但是有一個細節不同,就是……
景唯一的阿姨,是死於他手……
東籬景逸握緊了景唯一的手,隨後,跟康仔說道:「取消今天和美國qus集團的商議,改天再約。」
聽著東籬景逸的吩咐,康仔很想問問:少爺我沒聽錯吧?
怎麼好好地突然間就不談了呢?
擋板的隔音效果太好,康仔隱隱約約只聽見了兩聲景唯一的哭聲,其他的什麼都沒聽到。
故此,康仔才更疑惑,少爺,你不會是因為景小姐哭了,心情不好,你就不去談了吧?!
康仔想砸了手中的平板電腦,然後大聲的問一問少爺:「少爺!你到底為景小姐破了多少次例了?!你的到底給了景小姐多少個第一次?!」
東籬景逸第一次抱人給了景唯一,東籬景逸第一次幫人穿衣服給了景唯一,東籬景逸第一次好言好語的跟一個女人說話給了景唯一!!
第一次買禮物送人、第一次為了別人受傷、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生氣暴怒!這些統統都給了景小姐,景小姐你何德何能能夠承受得起我家少爺對你這麼好?
……
但是,康仔沒有問出口,他不該問的。
他張了張口,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隨即,便聽見東籬景逸的聲音再次響起:「等一下,聯繫一下流年,讓他去和qus那邊談。流年應該有空。」
康仔撇了撇嘴,只能回:「好的少爺。」
隨後,康仔撥通了華流年的電話,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華流年淡漠的聲音響起:「康仔,什麼事?」
康仔頓了一下,醞釀了一下說辭,才慢慢道:「少爺這邊臨時有些事情,qus集團那邊臨時去不了,但是約好了在夜魅談的。華少,你看,你有沒有時間,去一趟和那邊談一下?」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華流年才淡淡的說道:「我剛剛幫你問了,安毅今天有空,你去找他讓他和那邊談。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要是過去,大概還要推遲四個小時。」
康仔小心翼翼的拿著電話,華少那邊沒有時間,只能找夏少了。
然後康仔繼續問道:「那夏少什麼時候能夠到夜魅?」
「三十分鐘後吧。」
「好的,謝謝華少,那我先掛了。」
「嗯。」華流年淡漠的聲音傳來。
康仔摁下了掛斷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沒來得及喘第二口氣,東籬景逸的聲音又響起:「康仔。」
「啊?」康仔忙不迭的回答,條件反射,根本不用大腦思考。
「你在這兒下車,找人送你。」東籬景逸淡淡道。
康仔手一頓,少爺這是鬧哪樣?
「少爺你這是去?我多找幾個人跟著。」康仔問了一句。
東籬景逸沉默了一會,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摸了摸景唯一的頭,算是安慰。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道:「皇家醫院,去看看孫女士。」
康仔給跪了,只覺得膝蓋好疼,少爺,你這麼做真的好嗎?都快把景小姐寵上天了好嗎……
景小姐一個不高興,你十幾億的單子隨隨便便就不談了?不談之後陪著景小姐去醫院探望病人?!
確定不是在逗他嘛!!
康仔心中在狂吼,在咆哮。
康仔嘴角在抽搐,臉上在抽搐,整個人都覺得抽搐了。
也罷,少爺的選擇,他干涉不了。
打開門,康仔下了車,寒風瑟瑟的一下子就讓康仔凍成狗了。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給手下的小弟打了個電話:「趕緊來接哥,中心道兒上呢,凍死哥了!」
……
康仔下車之後,東籬景逸直接吩咐司機:「去皇家醫院。」
/>…………
皇家醫院門口,東籬景逸打開車門,還是將景唯一裹在毯子裡面,裹得嚴嚴實實的跟粽子一樣,隨後,東籬景逸果斷的抱著進了醫院裡面。
頂級病房中。
景唯一在房門的透明玻璃中看著孫阿姨,臉色紅潤,看起來挺不錯的。心中稍微安下了心,她轉過身,對著東籬景逸道:「男人,謝謝你。」聲音小的如蚊子叮那麼小。
東籬景逸黑臉了,立刻就不滿意了。怎麼著他也是放棄了好幾個大單子來陪她來醫院探望人啊,怎麼就說了那麼一句謝謝,還不說清楚,聲音那麼那麼小。
東籬景逸不滿啊不滿啊不滿,他揪了一下景唯一的耳朵:「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景唯一衝著東籬景逸調皮一笑。
等到東籬景逸想要抓住景唯一胳膊的時候,景唯一已經直接打開房門進病房了。
東籬景逸沒辦法,哭笑不得的看著景唯一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懷疑,剛剛那一瞬間那個頹廢不堪的景唯一模樣,是他的一個錯覺。
東籬景搖了搖頭,一定是錯覺。
「誒?一一啊,你怎麼來了?」孫阿姨驚訝的看著景唯一和東籬景逸兩個人。
「是啊,嘿嘿……阿姨,我想你了,我就來了……」景唯一只字不提做夢的事情,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夢中,會感覺到自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樣,那種被人抑制住呼吸快要窒息而亡的感覺,讓景唯一毛骨悚然。
她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
「過來過來,讓阿姨看看,是不是胖了。阿姨看看,你男朋友有沒有把你喂得胖胖的。」孫阿姨打趣景唯一。
景唯一臉一紅,倒是忘記了做夢的事情,走到病床邊上。轉了一圈給孫阿姨看,小臉上滿是的得意洋洋:「喏,孫阿姨你看,我都胖了這麼多,都是被喂胖的。東籬還說把我喂胖了,以後沒人要了。」
「噗……哈哈,好想法。」孫阿姨也被景唯一說的逗笑了,神色看起來更好了一些。
景唯一來醫院看了看孫阿姨,看著孫阿姨什麼事情也沒有,心情好了不少。
隨即,景唯一才想起來,東籬景逸今天還有一個很大的客戶要去面談,卻因為她做噩夢的這件事情。直接讓康仔去了,而他則是帶她來到了醫院,全然不顧那幾個大單子。景唯一心中暖暖的,這就夠了,東籬景逸已經為她做的夠多得了。
然後,催促道:「你不是還有幾個客戶要見嗎?我沒事了,你趕緊去吧,華少可能還有事情趕不過去。這麼大的單子放棄了多可惜,你快去吧,我不要緊。」
東籬景逸還是不放心景唯一,擔憂的看了一眼景唯一,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可以嗎?」
「哎呀,我自己怎麼樣我自己還不知道嗎?我挺好的,別擔心我了。留下幾個人守著就行。」景唯一站起身,幫東籬景逸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衣服。
然後接過東籬景逸手中的毯子,道:「趕緊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別再發生上次的事情了。」
東籬景逸吻了吻景唯一的額頭,寵溺道:「我談完就來接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回去,外面風大。」
「嗯,我知道了。」景唯一看著東籬景逸會心一笑。
東籬景逸這才推開醫院病房的門,大步離開。
……
shelly站在夜魅的門口,看著夜魅兩個字,她勾了勾唇。
嘴中喃喃道:「東籬景逸,聽說,你包養那個情婦,就住在這裡——夜魅。是我以前住的那個房間嗎?你和她做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想起我來?還記的我嗎?陳瑛雪!」
隨即,她踩著10公分的高跟鞋,面容上是恰到好處的妝。嘴角的弧度也像是經過測量一般是。
陳瑛雪坐進車裡,冷傲道:「去盛世集團看看。」
「好的小姐。」
陳瑛雪在心中默念——
東籬景逸,我相信,我們……
很快就會再見的!
闊別這麼多年,我應該送你一份大禮!
不知道你會不會因為這份禮物感到驚奇呢?
……
夜魅。
夏安毅坐在車裡,身邊是他老婆。
兩個人誰也不看誰,偏偏中間有一種即將火山爆發的感覺。
「你跟不跟我下去?」夏安毅出聲打破了這份尬尷。
誰知,對方冷冷的一瞥眼:「你愛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