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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怎麼還不來接我 文 / 傾華衣

    路檀的哭喊聲,漸漸地弱了下去。最終,在一聲滾字停留。便再也沒有了聲音。依舊埋在女人身上運動的夏安毅,驚訝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女人。才發現,路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身下的女人沒有了聲音,夏安毅一個人做也沒什麼意思。從女人身體裡面抽離,轉身走進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女人,眉頭緊皺。眼角緩緩地流出一滴清淚。淒涼無比。

    ……

    等路檀醒過來之後,下身一陣疼痛。頓時疼的她眼中便噙滿了淚水,夏安毅你真是好樣的。

    「怎麼?醒了?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疼。」夏安毅的臉上佈滿了譏諷。

    路檀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滾。」

    「夏安毅。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路檀衝著夏安毅大吼。

    夏安毅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路檀。然後,男人彎下身子,伸出強有力的手臂狠狠地鉗住路檀的下巴,惡狠狠道:「少他媽用一副厭惡我的樣子看著我,路檀,你看看——你現在他媽變成了什麼樣子?把我當初的路檀還給我啊!」

    夏安毅甩開路檀的下巴。恨不得上去甩路檀幾個耳光,將她打醒!

    但是——

    他下不去手,即使床上的女人對他滿眼的厭惡,他還是下不去手。

    「呵……你都不是當年的夏安毅了。憑什麼還要要求我變回來原來的樣子?你做夢呢?!離婚,馬上回家跟老爺子說,我要立馬離婚!夏安毅,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跟你結婚!!!」路檀將床上的床單,折疊一下,裹在身上。

    徑直的走進了浴室。

    夏安毅,縱使你欠我良多,我還是如此愛你。再也沒有人能夠在我心底興風作浪,可你為什麼一次次在我心口插上一刀?

    我看慣了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和她們上g床和她們做……你可是想過我的感受?

    那個進了別的女人身體的東西再進我的身體,那不是愛,是骯髒的背叛吶!

    淚水一滴一滴的劃過路檀的臉頰,她鑽進浴缸裡。將身體裡面濁白的液體清理乾淨,髒……好髒。這是她心中現在唯一的想法。

    「我也是瞎了眼睛才會愛上你——路檀。」夏安毅站在床邊,愣愣的。一串話,從他嘴中緩緩地吐出。

    路檀看不見他眼中的悲傷,也看不到他心裡的難過。

    路檀啊路檀。只要你說愛我,就算是第一次不屬於我…那有何妨?

    為什麼總要互相的折磨呢?難道……

    離婚……

    就真是算是你想要的自由嗎?

    那好……我給,離婚是嗎,我夏安毅——

    放你走!

    房間中一個人也沒有,浴室中傳來嘩嘩的水聲。沒人看見夏安毅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晶瑩。

    他打了一個電話,立刻便有人送來了一套高領毛衣以及一襲白色長裙。

    等到路檀出來之後,他將衣服冷冷的摔在她的身上:「趕緊穿上,去民政局,離婚。」

    「…………好。」過了良久,路檀才緩緩地吐出一個字,心中壓抑萬分。

    低著頭,這樣,夏安毅就看不見她眼中的淚水了吧。離了多好,老爺子那邊……什麼也不說,就夠了。

    ……

    兩個人回到別墅,將結婚證拿出來。

    又列好了離婚協議,路檀淨身出戶。但是她卡中的所有餘額,都是她自己的。她不會交出一分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只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後來想想,既然是淨身出戶,乾脆什麼都不要帶了,她又將行李箱擱回去。

    「走吧。」兩個人的四目相對,立刻被雙方悄無聲息的避開。

    昔日兩個甜甜蜜蜜的一對戀人,如今眼神淡漠看著彼此。只能在心中悄悄訴說——我愛你,永遠為期。

    ……

    這個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早就已經下班n個小時了,夏安毅一個電話,立馬有人將各個工作人員從被窩裡召喚出來。專門為夏安毅服務。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將紅本本換成了綠本本。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夏安毅雙手插兜,早敬意恢復了那副痞裡痞氣的樣子:「走咯,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以後都別再見了。不見。」路檀深呼吸了一口氣,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夏安毅眼中泛起怒氣,一瞬間又被他壓制下去:「難不成離婚了連做普通朋友的可能都沒了嗎?」

    「一塊擦桌布用了三年再不時的擦擦臉你不覺得彆扭嗎?」路檀譏諷的眼神毫不猶豫的朝著夏安毅投去。

    夏安毅將拳頭攥的緊緊地,隨後又鬆開:「那就算了,再也不見。」

    「嗯,我明天就會離開w市的。」願你安好。路檀在心中將後面四個字緩緩道出。

    「去哪兒?」夏安毅急了,慌忙抓住路檀的手:「你要去哪兒?」

    路檀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

    「天下之大,不可能沒有我容身的地方。嗯……不過呢,我很喜歡日本的櫻花,也許會去日本定居。我也喜歡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可能也會去那裡。還沒有想好,四處走走。」路檀嘴角揚起笑意,看似是對未來的憧憬。

    「離開我……這麼讓你高興?」夏安毅費了好大勁才說出這句話。

    說完,夏安毅就後悔了,他說出來,就是把自己的尊嚴放在路檀的腳下。任由她狠狠地碾碎……

    不,又不對。自從跟路檀在一起後,他哪裡還有什麼尊嚴?不都早就已經被路檀踩得一點也不剩了嗎?

    意外的,路檀搖了搖頭:「雖然如重釋負,但是我覺得這對我們兩個人都是解脫。我們再也回不去以前,你不再是當年的夏安毅,我也不是昔日的你口中的路小檀了。」

    「可是……我愛你啊……」這句話,夏安毅還是沒有勇氣的說出來。

    他這份愛,埋藏太久,拿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稀罕了。

    「不見,夏安毅。」路檀轉身就走。

    甩開的手,和夏安毅伸出挽留的手,堪堪擦過……呆丸丸弟。

    她……就這麼離開了?

    夏安毅突然覺得心口一陣陣疼痛,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心痛的感覺啊……原來這樣……

    他伸出手挽留,她甩開手就走。

    到底是什麼陰差陽錯就這麼放手?

    ……

    轉過身的路檀,眼眶通紅,眼淚順著腮邊。一滴一滴的流下來,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輕輕地「啪!」一聲,濺開!

    夏安毅……

    再也不見了……

    等到走遠了,她打電話給航空公司。現在立刻就要一張飛往加拿大的機票。

    她不喜歡櫻花,也不喜歡日本,自然不會去。她骨子裡沒有多少愛國精神,卻在歷史課本上看見過南nan京jing大~屠tu殺的圖片。她記憶猶新,即使如今的日本改革,她還是深惡痛絕。造成的傷亡,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詮釋清楚的。

    她也不喜歡薰衣草,更不會去普羅旺斯。

    況且,只有加拿大是她夏安毅勢力伸展最薄弱的一個國家,還是去那裡吧。

    ……

    「小姐,對不起。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飛往加拿大的機票了。」

    路檀深呼吸一口,問道:「下一班是什麼時候?」

    「明早五點。」

    「好。」

    ……

    皇家醫院。

    景唯一一個人坐在醫院大廳的座椅上,阿姨已經睡了。她跟阿姨說,東籬景逸已經來接她了,就在樓下,她就先走了。

    但是現在東籬景逸人在哪兒呢?今天一天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怎麼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和東籬景逸的關係實在是太奇妙了,她的心裡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太置信。她和東籬景逸就這麼已經走在了一起了嗎?她心裡總是微微驚訝的。

    東籬景逸的電話打不通,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康仔了。

    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才發現手上根本沒有那一枚戒指。

    她有些慌了,慢慢的回憶起來才想起那戒指當時是掉在地上的,她被東籬景逸禽qin獸shou扛進了套房。

    她有傳話給風然,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有沒有幫她撿起來戒指。

    「然?」景唯一撥過去電話。

    電話響到一半,就被人接起:「嗯,是我。唯一……」

    「我……」

    「我……」

    景唯一和風然同時出聲。

    「你先說。」景唯一頓了一下。

    風然道:「有時間麼,出來聚一下吧。順便把戒指還給你。」

    「好。」景唯一放心了,戒指在風然那裡,她幫忙撿起來了。

    ……

    景唯一沒有吃飯,便選擇了一家裝飾很浪漫的西餐廳。

    要了兩份牛排以及飯後的甜點。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路上堵車。」風然踩著高跟鞋,噠噠的跑到景唯一的對面坐下來。

    景唯一搖了搖頭:「沒關係。」

    「喏,這是你的戒指。當時我沒聽清楚,還是別人告訴我你要我幫忙撿戒指呢。」風然從包裡拿出那個盒子。

    替東籬景逸幫景唯一戴在手上:「咦,今天逸少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有事談公事去了嗎?」風然有些驚異的問,這些日子,東籬景逸不管做什麼,都帶著景唯一一起出席。

    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今天沒看見東籬景逸在景唯一的身邊,那才叫人疑惑不止呢。

    「是啊,我今天在醫院裡陪我阿姨了。他就一個人去談了。這不,到現在也沒回來麼?我自己打車來吃晚餐啊。」景唯一切了一塊牛排放在嘴裡。

    「好吧,你最近怎麼樣?」風然要了一杯果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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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不錯的,整天除了吃就是喝。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糊里糊塗的感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景唯一吃著東西,頭也不抬的說道。

    風然點了點頭:「恭喜你,一個月成功增肥20斤哦。」

    「咒我呢?」景唯一白了一眼風然,不滿的說道。

    「沒有啦,開個玩笑而已咯。看把你急的。」風然喝著飲料。

    扯著風然聊了一會兒天。

    風然卻突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一個很重要的晚會要她一個半小時後參加。

    吃了一半的晚餐,風然有些不悅,跟景唯一講了之後。本來想要推掉的,結果景唯一小臉一嚴峻:「快去吧,還要化妝挑晚禮服什麼的,一個半小時不知道夠不夠呢。我一會兒打電話給東籬,讓他來接我就好了。你快去吧。」

    風然聽景唯一這麼說,也不好再推辭了。跟景唯一說了幾句抱歉的話,便拿著包包快步離開了。

    對面的座位空空如也,以前是東籬景逸的專屬,剛剛是風然。現在是空氣佔領著。

    ……

    一頓晚餐被景唯一硬生生了拖了一個多小時,估計現在風然參加的晚會都要開始了。她一個人要了四份牛排,一點點的吃啊吃啊吃。

    就希望突然間能夠接到東籬景逸的電話,然後來接她回家。

    但是……

    沒有,她把最後一塊牛排送進嘴裡的之後,手機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包包裡,仍舊是沒有一點點的動靜,這讓景唯一十分沮喪。

    刷完卡,景唯一一個人走在大路上,這個時候,城市仍舊是燈火通明。除了天黑了一點,基本上看不出來是晚上。

    街道上的燈光極其耀眼,景唯一緩步走在人行道上。

    沒有人跟著,她一個人披一件小皮草,底下穿著一雙及膝的小皮靴。

    寒風呼呼的吹著,景唯一一個人被吹的凍得要死。不停地搓著小手,然後時不時從包包裡翻出手機,看看有沒有東籬景逸的電話,生怕就這麼錯過了。

    她活了這二十多年,談了一場戀愛。就江楠那一次,這一次跟東籬景逸,她根本不知道算不算是戀愛。

    反正跟江南談的那一次,她是從來都沒有對江楠的電話什麼時候這麼期待過。

    ……

    東籬景逸這邊,陪著陳瑛雪吃完晚餐。又去看了電影。

    東籬景逸都暗暗佩服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能夠一直陪著陳瑛雪來看電影。

    電影終於看完了,東籬景逸在這120分鐘之內,至少有10次想要直接起身離開。但是他看了一眼身旁入迷的陳瑛雪。然後,東籬景逸忍住了。

    「你不需要回去陪你家裡的小情人嗎?被她知道了你今天一天都在陪我吃喝玩樂,估計她會吃醋吧?」陳瑛雪站在電影院大門前,笑嘻嘻的對著東籬景逸說道。

    「不用,她很通情達理。」東籬景逸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特別沒底。像景唯一這種全身都有刺兒的女人,到底會不會吃醋,東籬景逸心中還真是不好說。

    「呵呵……」陳瑛雪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住哪裡?」東籬景逸說完,才想起來,他沒開車。

    剛剛還是開著陳瑛雪的車來看的電影。

    「好,喏,給你車鑰匙。」陳瑛雪從包包裡拿出來車鑰匙,交給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接過鑰匙,看也不看陳瑛雪,冷漠的走向車門。

    「呼——」陳瑛雪深呼吸了一口,心中暗想:這才剛見面呢,分別七年。難免有些隔閡,等到以後就好了。等到以後就可以向約翰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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